帝国崛起 作者:断刃天涯

    第三十五章展销会上的新鲜事儿（中）

    “各位，刘某不过介商贾，奉东家之命，厚颜主持zhè gè 展销会。……。”通客气的fèi huà ，之后，刘掌柜终于把话引上了整体，大声宣布：“下面有请紫玉姑娘，向各位展示本商号的第件货品。”

    春香楼有三大红牌，都是英娘手培养的红姑娘，紫玉、绿玉、婉玉。其中婉玉最红，后两者次之，但是也不乏豪客追捧。婉玉最红的原因不是床上的活好，而是她清倌人的身份以及行事的调调，很对读书人的胃口。

    话音刚落，以为身着长裙的妙龄女子出现在二楼。众人仰面看去，今天的紫玉不愧其名。紫色底子印着红梅的布料做的长裙，款式下面的姑娘基本相同，了件紫色的大氅，脖子上围了条狐皮围巾，脸上着了淡妆，手里捧着面尺见方的镜子，jiǎo bù 轻盈，缓缓而下。

    等她下到楼下，仔细再看，是令人吃惊。今天的紫玉除了裙子是紫色的，高领的开口处的扣子，也是紫色的，看质地就跟英娘裙子的是样的。不同的是个是红色，个是紫色。就这种拇指大的扣子，大明朝除了这里，别的地方绝对看不到。镜子zhè gè 东西，早有弗朗机人贩入大明，jiù shì 少了点。但是zhè gè 扣子，有钱你都买不到。些精明的掌柜，眼珠子都盯着扣子看，此前已经见识了红色的，现在是紫色的。真是让人期待！

    等到目光往下移动时，看见腰带扣子上镶嵌的紫水晶，白嫩的手上串紫色的珍珠手链，堆眼珠子在放出恶狼般的眼神。

    紫玉捧着镜子，在众人面前迈着雍容的步伐，很有节奏的缓缓兜了个圈子，头上的金钗上紫色的吊坠，在阳光的斜射下熠熠生辉。又是几十双瞳孔猛收。有人抬眼看天上，屋顶上有玻璃瓦，阳光可入，在看四周窗户，也是玻璃镶嵌，这也是光线很好的原因。

    仅仅是第个出来展示的紫玉，身上穿的戴的，大概才是今天展示的重点吧？镜子，好东西，但是比起紫玉姑娘身上穿戴的这些，紫色的布料，紫色的首饰，镜子真的不算什么了。只要是个女人，没有不为这些东西发疯的。些大户已经在脑海里联想，旦家里黄脸婆和宠妾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存在，会怎么duì fù 自己，这得花少银子才能买的到？

    “各位贵客老爷，小女子手里这面镜子大家都看见了，长尺，宽八寸，边框是美洲特有的材料制成（其实jiù shì 塑料）。这jiù shì 联合商号隆重推出的第件货品。各位老爷稍安勿躁，等姐妹们展示完毕，都可以上前来仔细端详。”紫玉说完，镜子放在桌面上，人往镜子后面，面带矜持的微笑，昂首挺胸，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男人嘛，贱坯子还是主流，家里的婆娘再漂亮，那是触手可得的，反而不会在乎。紫玉这幅样子，反倒越发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就算那些曾经光顾过紫玉闺房的客人，现在看见个完全不同的紫玉，也有再探春闺的强烈欲望了。

    “各位贵客，下面有请绿玉姑娘展示第二件货品！”英娘的声音柔媚温润，家伙就把大家的耳朵给抓住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仰面期盼着楼上。不管你是谁，就算是巡抚衙门出来的莫师爷，也都伸长的脖子，安静的等待。

    这时候的英娘，看着个个伸长脖子的男人，心里暗暗冷笑。人真是不能比！短毛神医就像天上的神仙般，面对俗世的红颜，视若无睹。再看这些人不堪的表情，哼哼！

    道绿色的身影，缓缓走在二楼的楼道上，这次大家都学乖了，直接略过手腕上挂着的绿色小布袋子，眼睛都盯着绿玉姑娘的身上看。

    嫩绿色的底子，上面印着朵朵的白色的百合花，就像抹来自春天的气息，缓缓从楼上飘下来，脖子上的围巾竟然是火红的狐皮，所有人的眼珠子都不能动了，盯着绿玉身上的每个细节在看，没有肯错过个。

    手链是黑珍珠串成，般大小，样的圆润，色泽饱满。头上的金叉吊着绿色的坠子，就像滴滴绿色的雨点儿。腰间同样条绿色的腰带，扣子上镶嵌的是枚绿宝石。

    “等等，不要动！”名来客突然发出声音，众人起看过去，愤怒的眼神lì kè 收了回来。发出惊呼声的是巡抚孙大人的代表莫师爷，既然是他嘛，大家都当没zhè gè 事情好了。

    绿玉被惊着了，抬起的脚停着没动，莫师爷不顾形象的冲上几步台阶，蹲下身子，盯着脚下的鞋子看了会，自言自语道：“果然，果然不是绣花的布鞋。”

    这话算是提醒大家了，绿玉小时候家里裹脚不是很彻底，脚没那么畸形，眼下穿着的是双半高跟的皮靴，这是陈燮上次闹的xiào huà 的产物，竟然给从小裹脚的周氏买了双皮新款式的半高跟皮鞋。结果周氏不能穿，陈燮就收了起来，直到他发现绿玉的脚没怎么变形，才拿出来给她穿上了，正好今天出奇制胜。

    鞋子是绿色的，上面镶嵌块金色的金属花纹装饰，整个大明就这双了。之前大家都没注意到，因为裙子很长。莫师爷眼神不错，眼就看到了不同，所以才有此呼。

    “贵客老爷，看清楚了么？”绿玉保持微笑，对这双鞋子，她是非常的满意。穿这鞋子，不能缠着脚，只能穿种顺滑如丝的袜子。这楼里的姐妹，只有她个人这么打扮。别人都因为裹脚的yuán gù ，穿不得这种鞋子和袜子。

    莫师爷总算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笑着起，自嘲道：“惭愧惭愧，见猎心喜。”

    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莫师爷回到人群前，jì xù 看着下面的展示。走到人前的绿玉，举起手腕，对众人笑道：“各位贵客老爷，看见这手腕上的袋子么？大家定很想知道里面装的是啥，我这就打开给大家看看。”

    袋子很有意思，口开的很大，袋口硬直，铜制扣子在两边，啪的声扣子就开了。打开双手对着众人，缓缓移动jiǎo bù ，让大家都看见里面的三样东西。口中娇笑道：“各位贵客，大家都看清楚了。小女子最中意的jiù shì 这三件东西了，牙刷、牙膏，可使齿白留香！还有件……。”

    不等绿玉说完，名客人高声道：“还有软玉香舌！”这位客人jiù shì 钱掌柜，极度**的也家伙。不过这话引起了共鸣，众人齐齐hā hā大笑，连带**。

    绿玉的风格又不同了，有点触手可及，却又迟迟天涯的wèi dào 。冲着钱掌柜的白眼个，媚笑道：“钱掌柜，这话您还是去跟红袖招的翠儿姐姐去说吧。”

    现场yī zhèn hā hā哈大笑，都知道翠儿是老钱的相好，没少花银子捧场。

    “这第三样货品，叫做雅霜。大家请看，乳白色的瓶子，雪霜幽香，抹在手上脸上，有驻颜之功效。钱掌柜，您大可买瓶huí qù ，短毛神医可是说过，男人也需要保养。”这话有点语双关了，大家都知道钱掌柜的毛病，纷纷hā hā哈笑了起来。

    钱掌柜也没觉得丢人，反倒大声道：“短毛神医说的对，我看大家以后都买来用。当初要不是短毛神医辞我药丸，我早就变成黄土杯了。”这货素来以短毛神医相熟为荣，很自觉自愿的扮演了个“托”的角色。

    古人讲究笑不露齿，很大的程度上jiù shì 因为牙齿不好看。巧的是，绿玉有口白牙，身材又是“三玉”之中最为高挑者，所以她没有披着大氅，件长裙在身，步履之间身形摇曳，如仙子凌波般。走在众人之间，绿玉不时微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还有两个深陷的酒窝。大家很快注意到，绿玉走路的时候，迈着的步伐跟此前两位有所不懂，如灵狐在林间漫步般的轻盈。

    虽然做的是以色相示人的行当，各种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但是今天的绿玉，充满了自信，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抓人眼球。如果说之前的紫玉，给人种冷的感觉，现在的绿玉，就给人种暖暖的视觉效果。相比紫玉的寡言，绿玉如穿花蝴蝶般，不时笑语盈盈，却又不是打情骂俏的轻浮，很好的带动了现场气氛。

    现场的展示时间比起上次紫玉的展示长了很，不少“贵客”趁着展示的机会，摸把小手，嗅鼻子幽香。平时是要花银子的，今天免费。当然不能乱摸，那可是要得罪短毛神医和张家的。到那时，只能看着大把银子落入别人的口袋了，所以就算在狂妄的性格，zhè gè 时候也得忍着。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

    绿玉的展示很快jié shù ，众人的眼睛又往楼上瞧去，毫无yí wèn ，最后压轴的婉玉姑娘，即将给大家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等待是如此的纠结煎熬，众人盼了好yī zhèn ，都没看见楼上有动静。就在大家望眼欲穿的时候，抹素白缓缓从楼道的拐角处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