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崛起 作者:断刃天涯

    第二十二章经营新概念

    登州城里的春香楼，白天从来都是门前冷落，只有到了傍晚，上了灯火才会车水马龙。

    身长衫的陈燮，走路都不自在。但是穿长衫是读书人的象征，走到哪都高人等。陈燮是不是读书人zhè gè 事情，般没人会去质疑。很简单，神医哪有不是读书人的？不读书你能学好医术？那真叫见了鬼了。

    走进春香楼而无人接待，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现在发生了，还被陈燮摊上了。在门口，看着里头的个粗使妇人正在背着身子清扫地面，时间刚过午后，这点上能有客人来都是怪事。

    咳嗽声，没人理睬。再咳嗽声，还是没人理睬。陈燮很恼火，大明朝失足妇女的工作态度很成问题啊！跟在后面的长生见状不干了，上前步，发出声炸响：“呔，人都死绝了？怎么也没人迎客。”

    话音刚落，后脑勺挨了抽，还有陈燮的训斥：“咋咋呼呼的干啥？你dǎ suàn 拆楼呢？”

    拎着个包裹的长生脖子缩，陪着笑退后。这会总算是惊动了里头那个干活的妇人，抬头看是个短毛少爷，还是长衫，lì kè 知道来的是谁了。登州城里现在陈燮的名声比巡抚都大三分，尤其是些关于神医开肠破肚的伟大事迹，妇孺皆知。

    身长衫让zhè gè 妇人不敢上前，反而后退了两步道：“奴家见过神医，这会春香楼还没开张呢。要不您晚上来？”

    陈燮面带微笑，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姐，还请传个话，在下要见婉玉姑娘。如果问起来何时求见，就说来送礼的。”

    妇人赶紧道：“您稍候，这就去禀报。”

    等了没会，里头出来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见了陈燮很是客气，上前恭敬的拱手道：“奴婢英娘，见过神医。”英娘自然是春香楼的**，能在登州城里开这么大的**，自然是有背景的。她倒是不怕陈燮，只是干了这行贱籍营生，见了穿长衫的不敢不恭敬。不要说这是个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跟谁端架子，都不敢跟神医端架子。不要说没zhè gè 资格。

    陈燮yìn xiàng 中的**，都是穿的花里胡哨，头戴大红花，脸上摸着厚厚的粉。眼前的这位，有点颠覆yìn xiàng 。当然了，两辈子都没光顾过烟花场所的陈燮，所有yìn xiàng 都来自文字和影视。看清楚眼前这位身淡青色的裙子，走路很自然地摇摆，举止落落大方，媚而不谄。

    “你要不说话，我还以为你jiù shì 婉玉姑娘。”陈燮冒出这么句话，说的英娘脸上很明显的微微怔。女人嘛，在大明朝，三十过就跟人老珠黄挂钩了。哪像在现代，三十岁的女人在很男人的眼里，那才叫真正的女人。成熟、知性、智慧等等，都到了个巅峰期。

    在明朝，受欢迎的则是些清倌人，十五六岁，琴棋书画都会点，必须是裹了三寸金莲的，走起路来风吹杨柳般。年之间陈燮甚至dǎ suàn 改变主意了，但是想起这里是明朝，还是生生的断了zhè gè 念头。

    “神医取笑了，原本就算神医不来，奴家也是要登门求救的。”英娘笑了起来，笑容温和动人，点都不像个凶恶的**。说着话，英娘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既然贵客登门，先请入内奉茶，慢慢叙话。”

    陈燮也不客气，在这地方你有钱jiù shì 大爷，zhè gè 概念还是很清楚的。信步往里走，明朝的**装修看上去不奢华，就算是奢华陈燮也看不出来jiù shì 了。正堂后面有个天井，两个小丫头看上去都不大，七八岁的样子，正在那里洗衣服。看见英娘进来，lì kè 起肃立，口称：“贵客好，妈妈好。”zhè gè 时候，陈燮才算看到了点英娘在这里头的派儿。

    淡淡的点点头，就算听到了，脸上半点笑容都看不到。陈燮对女人的经验几乎为零，当时并不妨碍他听过句话，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不要说，英娘在这种环境里摸爬滚打年，熬也熬成人精了。

    陈燮了三分小心，跟zhè gè 女人打交道，肯定不会太轻松。之前自己看见的，可能是圆滑世故的面。这时候看见的面，也许接近真相。不然怎么解释，那么小的女孩也要做事？看看她们拎着大木桶，费劲的打水洗衣，陈燮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辰姑娘们都没起来，神医要见的婉玉姑娘，倒是起来了，神医稍候，这就来。”进了个收拾的相当雅致的房间，英娘笑着招呼陈燮落座，陪在边说话。

    陈燮虽然没有来过**，但不等于他不知道这里点规矩。抬手朝水生做了个手势，这小子很不甘心的上前，从怀里掏出两个银锭来，摆在桌面上。陈燮抬手指道：“英娘，这么叫你没问题吧？这点银子先请收下，然后我们再谈桩买卖。”

    开始的时候，英娘也以为陈燮是个急色鬼，得知婉玉貌美，不待天色晚些便上门来。接触了yī zhèn 后，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陈燮目光清澈，丝毫不像是个来找姐儿的。虽然婉玉打的旗号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但是身在zhè gè 环境里，真遇见舍得花银子的大佬，海般的银子砸过来，该梳拢的也就梳拢了。

    说来说去，zhè gè 地界的姑娘，不jiù shì 为了卖个好价钱么？

    “神医，贱名不jiù shì 让人叫的么？至于银子，无功不受禄，可不敢拿。”英娘笑着抬手摆了摆，示意想听真话。

    “英娘，不用神医前神医后的。在下陈燮，草字思华，叫我思华就行。今日来此，确实有两桩事情，要请姐姐帮忙。”陈燮下意识的就用上了姐姐的称谓，实在是找不到太hé shì 的叫法。叫妈咪吧，英娘不懂，叫妈妈，又太别扭。干脆叫声姐姐，看年龄也不算太大，当得声姐姐。

    英娘再次愣住了，抬眼瞄了下陈燮，见他眼神依旧干净，心里不免有点乱。在这行干了十几年，从个十三岁的清倌人干到**，从来没见过陈燮这种穿着长衫的客人。般的客人，就算嘴上客气，心里还是看不起贱业的从事者。这些年客人见了无数，哪个不是没有上床之前嘴甜的能抹蜜糖，眼睛里则全是肉欲。不是盯着脸蛋留口水，jiù shì 瞄着露出来的抹胸白，闪烁不定的眼神，眼就能看出虚伪来。

    “原来是思华公子，我这jiù shì 大家来寻乐子的所在，就怕帮不上公子的忙。”定了定神，英娘从容了些，觉得还是静观其变吧。

    “事情是这样的，在下与城里张家hé zuò 开了个商号，卖点万里之外运来的美洲特产。dān xīn 城里商家对美洲特产不熟悉，所以要借英娘姐姐的宝地开个展销会。我看姐姐这里佳丽甚众，届时还要大家都辛苦二，帮忙演示货品。婉玉姑娘名动登莱，在下欲借婉玉姑娘之手，向各位商家展示在下的货品。”

    陈燮道明来由后，英娘有点懵了。不说陈燮叫姐姐的时候神态很自然，点都不像那些想成为婉玉姑娘入幕之宾的读书人那般虚伪的叫着妈妈，边眼神往她的胸前钻，眼神里还夹带着不屑，似乎看你露出来的肉是给你面子似的。

    “展销会，zhè gè 说法有意思。顾名思义，展示销售的会。”英娘自言自语，陈燮抚掌笑道：“jiù shì zhè gè 意思，让大家看看货品的好处，然后卖个好价钱。”

    zhè gè 思华公子，真是个有趣的人。身长衫打扮，嘴里却很自然的跟个**说着买卖的事情。不像些读书人来了，提到银子和买卖，都是阿堵物。也jiù shì 现在没功名，将来能考出功名来，牧守方时，捞银子个比个狠。

    “原来是zhè gè 事情，zhè gè 倒不难办。不过，要为了这事情，耽误了城里的老爷们快活，小小的春香楼可担待不起。”虽然很感兴趣，英娘还是拿起了架子。这种事情，轻车熟路，少凯子都被把快刀放过血。

    陈燮来之前zhǔn bèi 周详，了解过些这里的情况，也知道**挣银子的手段。不过这些在陈燮看来，少有点可笑jiù shì 了，在自己zhǔn bèi 好的手段面前，大明朝是个女人都得跪。

    啪啪啪，拍了三下巴掌，长生上前道：“少爷，有何吩咐？”

    “把礼物摆上来，让英娘姐姐看看，合不合她的心意。”

    个梳妆盒摆在桌面上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也很普通。原木色上刷了层桐油而已，做工也不算特别的精致。英娘当然不会认为礼物jiù shì zhè gè 盒子，点都不客气的抬手去打开盒子，结果发现根本打不开。

    这时候陈燮伸手轻轻按，啪的声，盖子弹开，英娘心里颤，就zhè gè 机关，就不是般人能摆布的明白的。突然对立面的东西，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