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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乱世医女第22部分阅读

      穿越乱世医女 作者:肉书屋

    说过一句话。”

    陈信摇摇头说道:“我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随便和别的女人说话。”

    田慧英心中冷笑一声,原来那姓文的女人表面装大度,内里却是个醋坛子。

    田慧英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陈信,关切的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会信弟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

    陈信一听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娘子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我自己觉得不方便。姐姐只管在这儿住着就是,义父他无儿无女,将来我若是出征在外,他老人家也无人陪伴,你就好好管料他,我和娘子定不会亏待你的。”

    田慧英心里又是一阵冷笑,他们还真把她当成丫环用了。她心中波涛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见陈信身子乱扭,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又怕陈季雄回来,两人没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她迅速思量了一番,便依旧用长姐的关切口吻说道:“信弟,不是姐姐爱管闲事。我也是为了你好。这男人疼媳妇是没错,但你不能让她骑在你头上。否则,你一个威风八面的将军,若是有了惧内的名头,传扬出去,底下的人谁还服你!”

    陈信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我媳妇从来没骑过我的头,她顶多骑我的肚子。”

    田慧英听了这话,不禁脸色微红,一时不知接什么话好。

    不过,她是个意志坚强的人,只窘迫了一会儿,便迅速恢复斗声,她定定心神,继续说道:“信弟,我注意到你家的丫头全是丑陋不堪的,听人说这也是弟妹故意挑的,为的是不让你收房。这一点,她做的可是不地道。这男人家哪个不是三妻三妾的。这么拘管着你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陈信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挥挥手说道:“我一个媳妇儿已经足够睡了,我脑子被油炸了才去想别的女人。再者说我的军中光棍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占那么多闲坑不用。你也别东拉西扯了。我猜你下一步肯定是推荐你自己。你若是想要男人,这也简单得很,我这就把军中的光棍都叫出来,列队供你挑选,他们一个个都龙精虎猛的,包你满意。”

    田慧英一听这话,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样,当下泪光莹莹,她睁着一双泛着水雾的眼睛,泪汪汪的看着陈信:“信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你还让我挑你的士兵,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嫁吗?”陈信心说,我的士兵再差,也比那个老不正经的赵财主强吧,你当年不也嫁了。但他觉得打人不打脸,说话不能揭短,何况对方又是个女人,他也不能太刻薄,这些话在他嘴里打了个转儿又咽回去了。

    陈信的神情越发不耐烦了,可是想想义父,他只得强压下火气说道:“我也能理解你,一个人过挺没意思的,特别到了晚上孤枕凉被的,肯定很难熬。”

    田慧英万没想到陈信说话这么直白,随即,她心中不禁一喜,暗自忖道:哼,还不是上钩了!她就不信男人有不喜欢偷腥的。

    于是她半低着头,假装羞涩的娇嗔道:“信弟,你怎么这么坏!变着法儿试探人家。”陈信听到那娇滴滴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了,背上不由得起了一股寒流。

    他清清嗓子说道:“看在义父的面上,我就教给一个好办法。”

    “啊?”田慧英睁着含情带媚的眼睛看着陈信,专注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陈信一脸的忍痛割爱:“这个法子极好,我就靠它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你买个大布偶,穿上你家财主的衣裳,天天抱着睡,就行了。”

    田慧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目瞪口呆的愣在那儿。

    陈信以为她不懂,挥挥手大方的说道:“算了,看在义父的面上,我让丹溪给你做一个。你拿着它和银票走吧。省得你总是惦记着别人的相公,谁家都只有一个,哪有时间腾出来给你。”

    ……

    第八十一章喜事

    陈信说完,背着双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田慧英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回来,她气得满脸通红,身子微颤,心里直骂陈信是个二杆子,猪脑子。她逃也似的钻进屋里,坐在床沿上,用手轻轻的拍着胸脯,似乎在给自己顺气。

    西跨院里发生的事情早有人飞报给了文丹溪。文丹溪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她气的是田慧英,笑的是陈信。

    这些天来,她表面上看上去从不干涉田慧英的行动对她客气有加,实际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春柳春莺名为服侍实是负责监视她的。对待这种女人,态度上可以满不在乎,但行动上一定要十分重视,因为她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若是不加防范,万一出点什么状况,也怪恶心人的。

    文丹溪根据田慧英的过去和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重新把这个女人分析掂量了一遍。总结起来就是:忘恩负义,没有廉耻,为了所谓的富贵什么都可以出卖。而且过于高估自己,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战无不胜,自以为精明,实则非常愚蠢。且不说她十年前的事,就单说现在,陈信和陈季雄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如果她真的想踏踏实实的生活,两人看在她父母的份上必定会待她不薄。而且她年纪不算大,人长得也不错,挑一个男人嫁了,本本份份的日子,也算是圆满了。

    偏偏她非妄想着要攀上陈信。陈信说给她引见破虏军的战士,她竟然还觉得是侮辱了自己。她一个当过小妾的寡妇哪来那么大的底气?开始时文丹溪有些费解,后来再一想,也慢慢明白了。田慧英这种人在现代也有很多。有的女人宁愿当大款的二奶三奶也不愿做穷人(这种穷,是相对于大款而言的穷)的妻子,她们觉得嫁给穷人就是失了体面辱没尊严。如果陈信现在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估计对方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至于怎么处置她?文丹溪还没完全考虑清楚,一是考虑到她是陈季雄朋友的女儿,二是她目前为止也只是上窜下跳,还没开始大的行动。她若处置的轻了,无关痛痒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重了,也不太好。所以文丹溪耐心等待着,等着她的愚蠢和贪婪全部暴露在众人面前,等着陈季雄对她彻底失望。

    文丹溪正在想着这事,就听春莺来报说,陈师父回来了,还带了个老头来。文丹溪整整衣裳,带着人往西跨院走去。路上,春莺悄悄的说道:“西院那位,在屋里装病呢。估计是没脸出门。”文丹溪点点头,不知道此人经此一事是不是真的知耻而退?

    文丹溪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响亮的笑声。

    接着就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老哥哥啊,咱们这一分别得有二十年了吧?”

    陈季雄感慨道:“是啊,那时咱俩都刚有了孩子,如今,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岁月催人老啊。”

    两个老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慨着当年的往事,又各自说着这些年的遭遇。

    陈季雄一看到文丹溪的身影,大声笑着招呼道:“是丹溪吗?快进来见见你陶大叔。”文丹溪抬步进来笑着上前施礼。陶大山一看是她,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不是陈夫人嘛?你们这是……”原来陶大山也见过陈信和文丹溪几次,他万没想到,陈季雄跟陈信还有关系。因为这西跨院的西边就是大街,为了方便,就在西边留了个角门,陈季雄就从这儿进出。再加上方才两人心情激动,所以陶大山也没注意到自己来的地方就是陈府。

    他见文丹溪向自己施礼,连忙站起来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折杀老夫也。”

    文丹溪淡然笑道:“您是义父的朋友,做为长辈受我一礼是应当的。”陶大山也是个爽快人,便也没再推辞,两人见过礼后,便各自坐下。

    陶大山有点伤感的摇摇头:“没想到老哥哥你竟收了一个义子,当初见到陈将军之时,我只当是重名重姓的,哪里想到他竟然和老哥哥有这层关系。”接着不等陈季雄发问,他就把自己和女儿怎么因为守城和陈信认识,以及陶娟秀怎么在城外遇到鞑子的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遍。

    陈季雄听他提到女儿,也深有感触的说道:“当初若不是弟妹反对,咱们就成亲家了。”

    陶大山点点头:“是啊,可惜啊,如今我那女儿已年过二十,仍然亲事无着。高不成低不就的,愁死个人。”

    文丹溪心中一动,连忙接道:“陶叔,如今你们二老相见,何不把娟秀也叫过来?”

    陈季雄忙道:“是啊是啊。”他接着又转头吩咐陈六子,让他去找陈信回来。

    陶大山乐呵呵的应了。文丹溪招手叫春草去请陶娟秀回来。

    文丹溪却在考虑刀疤脸的事情,前些日子秦元收到信说,刀疤脸他们已经拿下霸州。但是霸州城好攻却不好治理,因为它境内的土匪太多了。所以他们攻占城池之后,立即要做的就是剿匪。这么一来,也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刀疤脸至今未归。

    陶家离陈府很近,不多时,陶娟秀就来了。

    “爹,你怎么来这里了?”陶娟秀大大咧咧的进来,高声喊道。陶大山瞅了一眼文静端庄的文丹溪,面上略带一丝尴尬的笑道:“娟秀,快来见过你陈伯父。”

    “哦,好的。”陶娟秀走到陈季雄面前一抱拳,大声说道:“陈伯父好。”

    陈季雄稍稍愣了一下,慈祥的笑道:“好,这姑娘长得真壮实。”陶大山又是尴尬的一笑,这要是夸儿子壮实,人们肯定都高兴,但是夸女儿就……

    陈季雄连忙补充了一句:“大山老弟,如今这世道,女孩子越壮实越好啊。”陶大山笑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两位老人继续说着话,陶娟秀坐在文丹溪旁边,扭捏了一会儿,压低了声音问道:“嫂子,那谁,你们的人怎么没回来全乎?”

    文丹溪心中偷笑,面上却正色道:“老五老四他们在霸州剿匪呢,很快就回来了。”

    “哦。”陶娟秀一脸的失望。

    两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接着就传来了刀疤脸的大嗓门:“我说大哥,你可给嫂子说说,让她下令给俺门好好补补,这一个多月来老啃干粮,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

    文丹溪闻言,心中一喜,这家伙回来的可真及时。

    接着陈信带着刀疤脸和大踏步进来了。两人上前拜见了陈季雄和陶大山。陈季雄早就听说过义子的几个弟兄,如今一见刀疤脸虽然举止粗鲁,但心地单纯,盾上去十分讨人喜欢。刀疤脸坐在陈季雄身边,一脸的恭敬的回答着他的问话。陶大山一旁静静地听他们两人说话,一双小眼睛在刀疤脸身上打了几个转,。

    陈季雄在一旁看得分明,他意味深长的笑着吩咐陈信:“好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唠会儿嗑,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众人一齐起身告辞,刚出了门,陈信就迫不及待的挤到文丹溪面前,看看左右无人,悄声问道:“娘子,咱们这么久没见,你想我没?”

    文丹溪抿嘴一笑:“这才多久啊。”陈信嘿嘿一笑,说道:“娘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给你说。”文丹溪猜到他可能是要说田慧英的事情。她点点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接着陈信拣着要点说了一遍。

    陈信挠挠头道:“我让人在城西给她找了一处房子,过几天让她搬过去算了,省得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怪尴尬的。”

    文丹溪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做。”如果田慧英就此罢手,她看在陈季雄的面上也就只能网开一面了。就怕她不甘心。

    两人一回到房里,陈信就熟练的抱起她摁到自己腿上,娘子娘子的叫个不停。

    文丹溪窝在他怀里,听他说着话,不禁昏昏欲睡起来。

    陈信忙问道:“娘子,我抱你上床去睡吧。”文丹溪摇摇头:“哪能刚起床就去睡,一会儿就该吃进饭了。”

    陈信怕她着凉,正要伸手去拉被子,就听见门响了。

    “谁啊?”陈信懒洋洋的问道。

    “嘿嘿,大哥是我。”文丹溪的瞌睡瘾一下子惊走了大半。她怎么觉得刀疤脸的声音中含有一丝隐约的羞涩。

    陈信开门让他进来,刀疤脸看了看文丹溪,叫声嫂子。然后再也不说话,只是憨憨的看着两人傻笑。

    文丹溪眨了眨眼问道:“老五,我们是不是要吃喜酒了?”

    刀疤脸清了清嗓子,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有这么事,他老人家提出来了,我也不好拒绝,不过,我还是想征求大哥大嫂的意见。”

    陈信想了想,故作深沉的点点头:“以我这个过来人的眼光来看,这人还行。”

    刀疤脸呵呵一笑:“我看也行。”

    接着两人一起看向文丹溪,文丹溪笑吟吟的说道:“你们俩很配。”

    三人在屋里正说得热闹,刀疤脸似乎觉察到什么,他砰的一下拉开门,正贴在门上偷听的贺黑子唉呀叫了一声,趔趄了好几下,才站稳当。

    刀疤脸怒目圆睁:“姓贺的,你什么意思你?”

    贺黑子脸上堆笑:“老五,这不都习惯了嘛,以后你也偷听我的就是。”

    刀疤脸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对着房梁直翻白眼。

    贺黑子厚脸皮的凑上来,捅捅刀疤脸:“哎,我说老五,你真的不嫌那陶娟秀的长相?”

    刀疤脸很有自知之明的摸摸自己的刀疤,嘴里哼哼道:“她是不好看,不过我自己长得也不俊,这叫弯刀对着瓢切菜,谁也别嫌谁拐弯。这娶媳妇一定得找性子好,心眼正的,像那些心眼歪的的毒的,长得再好看也不能要。你们想想,多少亲兄弟都因为妯娌不和弄得反目成仇的,更何况是咱们这些结义弟兄?所以呢,不但我,以后还有老五老四他们,找的媳妇都要大伙认可才行。”文丹溪不由得对刀疤脸刮目相看,这个男人看上去性子粗鲁,头脑简单,没想到看问题看得这么透彻长远。

    陈信听罢,赞同的一笑,拍拍刀疤脸的肩膀道:“老五你的脑子开窍了。”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看来,都是我的头带得好。你看我一找到你嫂子,你们的媳妇都跟着来了。我还让你们见了世面,知道啥样的女人好。”

    第八十二章怀孕

    刀疤脸和贺黑子偷偷对视一眼,咧嘴一笑。文丹溪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拽拽陈信的衣服说道:“你够了,幸亏是自家兄弟,若是外人早笑掉大牙了。”

    贺黑子连忙拍马:“不不,我觉得将军说得很对。”刀疤脸只好点头表示赞同。

    陈信笑得眉眼弯弯,再次拍拍两人的肩膀道:“你们两人就是爱说实话。走,咱们今儿好好喝上一杯。”

    “哎哎。”

    三人说说笑笑,往西院走去。

    文丹溪让厨子去给他们准备酒席。因为上次陈季雄的提醒,他们陈府上下都节俭了许多。文丹溪这次置办酒席,将那些费油费料的菜减去不少,酒也限量供应。文丹溪领着春草壮丫等人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结果一闻到肉腥味,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涌,连着干呕了好一会儿。文丹溪心中一惊,她自号了一下脉搏,有些不确定。她定了定心神,便让人去医馆把郭大夫请来。郭大夫是文氏医馆新招的大夫,他医术高明,医德高尚,因为得罪了当地的豪绅,被迫背井离乡,刚好流落到易州被文氏医馆聘用。郭大夫在本地安顿下来后,便把家眷接了过来,还顺路带来了十几个徒弟。如今文氏医馆在他的打理下渐有名气。

    郭大夫背着药箱随着春草走进大厅,文丹溪笑着招呼他,两人寒暄了一句,郭大夫便开始给她她号脉,又问了问这几日的反应。稍顷,郭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朗声笑道:“夫人这是有喜了。”

    文丹溪早有心理准备,问道:“多久了?”

    郭大夫道:“不到一个月,所以脉象很弱,不过,老夫还是能看得出来。”

    文丹溪点点头,虽然她也是医者,但郭大夫还是尽职尽责的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郭大夫正准备告辞,刚好陈信进来了。他看到大夫来了,以为文丹溪生病了,顿时一脸紧张。

    春草忙小声告诉他夫人有喜了。陈信立即转忧为喜,他跑到文丹溪面前问长问短,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估计早激动的蹦起来了。

    郭大夫又坐了一小会儿,再次起身告辞。陈信挨着文丹溪坐着,半张着嘴,傻傻的笑着。直到郭大夫走出老远,他才想起来自己有事要问他,当下腾地一下窜起来,像兔子一样的追上去。春草等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过了一会儿,就见陈信捏着一张纸,边走边看,嘴里还念念有词。等进了屋,他将纸揣进怀里,笑嘻嘻的蹭上去:“娘子——”春草等人自觉自动的退下去。陈信见大厅里只有两人,便一把抱住文丹溪,文丹溪惊呼道:“你别转圈!”陈信不满的嘀咕一声:“你真以为我傻啊,我都是当爹的人了能不知道这些吗?”

    “咳咳。”文丹溪无语的捶了他一下。

    他抱着她,像捧着易碎的瓷器似的,在屋里慢慢地走来走去。但是这样似乎还不足以表达他的喜悦。他又嗷嗷的叫了几嗓子:“我当爹了,嗷嗷——嗷——”

    他正叫得欢畅,刚好刀疤脸和贺黑子来叫他去西院吃饭,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狼嚎声,刀疤脸大声问春草:“春草啊,嫂子什么时候养狼狗了?”

    春草想笑又不敢笑,脸憋得通红。

    贺黑子则接道:“走,进去看看,不知是公是母,我也想养一只。”

    两人的嗓门都不小,文丹溪和陈信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文丹溪笑得伏在桌上,陈信则气得脸都绿了。

    两人走进大厅后,左看右看不见一根狗毛,再看看陈信那张铁青的脸,不禁有些讪讪的。

    贺黑子满脸堆笑的问道:“我刚刚看见郭大夫来府里了,将军可是不舒服?”

    陈信从鼻腔里哼出一句:“你嫂子有喜了。”

    “哦哦。”两人闻言也是无比高兴。贺黑子此时已经明白了那叫狼嚎声的来源,他依稀记得曾经在雁鸣山听过。一般某人高兴到极点时才会这么叫,上次好像是因为夫人上山的事吧。

    他连忙小心翼翼的道歉道:“将军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人脑子不好使。”

    刀疤脸也接道:“就是啊,大哥,今日是双喜临门,你也别拉着脸了。”

    陈信一挥手,大方的说道:“我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能跟你们这种毛头小子一般见识呢。”

    “噗。”

    文丹溪也此时也笑够了,便走过来说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快去西院吧,一会儿义父该等急了。”

    陈信拉着她的衣袖:“娘子,咱们走吧。”

    文丹溪摇摇头,她一闻肉腥味就想吐,若是在酒席上喁喁啊啊的还怎么让别人吃饭。

    她温和的一笑:“我这会儿不饿,又不能闻酒味,你们去吧,代我跟义父说一声就好。”陈信为难的挠挠头,他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家,但是不去又说不过去。真是左右为难。

    贺黑子便说道:“将军你就去吧,吃完饭就回来,陶师傅又不是外人,到时候由我们几个陪酒就是。”陈信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

    临走时,他又把丫环挨个嘱咐了一遍。最后还把怀里的那张纸掏出来递给春草:“你把它抄上十份,人手一张,抽空背熟了,到时候我来考你们。”春草忍着惊讶,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陈信又跟文丹溪磨蹭了一会儿,最后才慢慢腾腾的去西院。刀疤脸是个急性子,他在一旁看得上火,但又不敢说什么。陈信一行人一走,春草赶紧上前问道:“夫人您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文丹溪打了个哈欠道,慵懒的说道:“我什么也吃不进去,我再去睡一会儿,醒来时你让厨子给我做一碗薄面片就行。”春草应下,又扶她上床躺下。

    陈信一到西院就把文丹溪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众人自然又是一阵恭喜道贺。特别是陈季雄更是激动。陶大山看陈季雄这样也不甘示弱的说道:“我决定了,把他俩的婚期提前,我好等着抱外孙。到时你抱一个,我抱一个,看谁家的壮。”

    陈季雄毫不谦虚:“肯定是我家的壮,我们信娃从小就力气奇大。十岁时能打得过十五六的。”

    陶大山梗着脖子争道:“我闺女的力气更大,八岁时把一帮小子打得哇哇叫。”

    两位老人像人顽童似的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相让,众人不禁抚额。

    秦元笑眯眯的给两人斟满酒,从中劝解:“两位老伯,不必急于一时,能孩子出来后,让他们比试一番不就行了。”

    “哈哈,好好。”

    众人兴致颇高,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唯有陈信像屁股下长了草似的,坐立不安,扭来扭去的。陈季雄半眯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信娃啊,去瞧瞧你媳妇儿去吧。”陈信如蒙大赦,朝两人躬了躬身,站起身拔腿就走。

    贺黑子捅捅刀疤脸悄声议论道:“你瞧他那急样,将来我若是当了爹,也绝不会像他一样。”刀疤脸翻翻眼珠,毫不客气的指出来:“你媳妇还不知在哪儿呢,还想着当爹。想得也太远了。”

    贺黑子被噎了一下,哼哼不语。

    陈信快速穿过庭院,进入大厅后,他的脚步就开始不自觉的放轻了。

    春草和春莺屋外守着,一见到陈信回来,忙站起身来。

    陈信轻声问道:“夫人怎么样?吃饭没?”

    两人据实答了。陈信皱皱眉,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最后决定去厨房做饭。由于他已经来过一遭,里头的人都已经习惯了。

    “我要擀面。”陈信进了厨房便一捋袖子说道。

    那小伙计也是个机灵人,忙附和道:“将军,您擀出来的面夫人肯定能多吃两碗。”

    陈信骄傲的一昂头:“那是。”

    陈信吭吭哧哧的擀着面,李婶在一旁监督:“再薄些,夫人想吃薄的。”

    最后终于达到了李婶的要求,陈信也累得满头大汗。

    西跨院的北屋。

    春柳和壮丫正一边干活一边说话。

    壮丫问春柳:“哎,夫人怀孕了你知道不?”

    春柳咯咯一笑:“能不知道吗?将军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才好。”

    两人嬉笑一阵。

    春柳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猜将军此时在做什么?”壮丫摇头。

    春柳做了一个擀面的动作。壮丫一愣,用羡慕的语气说道:“将军对夫人真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好男人。”

    春柳也叹道:“是啊是啊,将来若有个男人对我能像将军对夫人那样的百分之一,他再穷我也愿意嫁。”

    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在屋里闷坐着的田慧英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快就怀孕了。她文丹溪有什么好神气的,还不是拣自己不要了的男人?她越想越悔恨,那个男人差一点就是自己的,她差一点就成了这里的女主人。那个女人在这里使奴换婢,享受着陈信的百般呵护。而她却像丧家之犬似的,无处可去。就在方才,陈信已经派陈六子通知自己,说这两日就让搬到城北,而陈季雄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文丹溪怀孕了,肯定没办法和陈信同房,而陈信身边并没有其他女人。她就不信血气方刚的陈信能忍得住!想想她家那个死鬼都当爷爷的人离了女人还活不了。顿时,她觉得自己灰暗的人生又有了希望。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第八十三章爬床

    陈信端着面轻手轻脚的进屋,刚好文丹溪也睡醒了。

    她看到陈信不禁一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信嘿嘿一笑:“义父让我回来的。”

    文丹溪掀被下床,陈信赶紧放下碗上前帮披上衣裳,又跑过去把往火盆里添了点碳,接着又呼的一下折回来,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拿过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文丹溪勉强把面片吃完,精神仍有些不济。陈信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低语温存了好一会儿。

    文丹溪连忙安慰他:“你别担心,女人怀孕都这样,过些日子就好了。”陈信在她的额头轻吻着,说道:“我以后会天天陪着你的。”

    文丹溪笑着点头,陈信又加了一句:“夜里也陪着你。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文丹溪心里一激灵,顿时想到一个现实问题。她试探着问道:“二信,这一年你能忍得住不?”

    陈信见她这么不相信自己,不禁有些急了,他咚咚的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二十多年都忍了,一年就不能忍吗?你是为我怀着孩子,我却到外面找女人,我还是人吗?”

    文丹溪听了这番话,心里热乎乎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她喃喃轻语道:“二信,我相信你。我不过是见了太多的不是人的男人,他们都……管不住自己的萝卜,完了,还给自己的借口说,男人都是这样的。所以我才情不自禁的担心。”

    陈信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我也能明白,你以前肯定没见过我这样的男人,俺们几个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说到一定做到。俺们虽然粗鲁,但是为人处世的最基本的道理俺们都懂的。像那些管不住自己萝卜的男人,他不是管不住,而是不想管。萝卜自己又不会钻洞,还不是听人的指挥?自己成了畜生就罢了,还污蔑所有的男人,真不是东西,我见了这种人,非割了他们的祸根不可!”

    文丹溪连忙笑着安慰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秦元派了个小兵来找他商谈事情。陈信不禁有些沮丧。文丹溪说道:“去吧,他肯定找你有大事,我在家等着你。”陈信只得依依不舍的出门去见秦元。

    秦元正悠闲的喝着茶看公文,他一见陈信进来,立即笑容满面的问道:“嫂子身体怎么样?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让人去买。”

    陈信听他这么关心自己的媳妇,心情不禁好了许多,点点头道:“还可以,就是不大想吃饭,爱吐。”

    秦元道:“没事,女人怀孩子都这样。”

    陈信见他这么高兴,忍不住说道:“二弟,我看你赶紧也找个媳妇吧,到时你亲自当爹就知道有多好了。”

    秦元脸上一阵尴尬,他立即话锋一转:“我们还是谈公事吧。”

    秦元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方步,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咱们军中能独挡一面的将领太少,出谋划策的人也少,眼前我们只有三州之地,靠咱们兄弟还能勉力支撑,如果后来地盘大了怎么办?”

    陈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二弟,你说的对。”

    秦元接着说道:“大哥,以后再打仗的时候,大哥不要总冲在最前头,最好把机会让给别的人,趁机考察一下谁具有统帅之才。”陈信皱皱眉头,打仗时不冲在最前头,难道让他学那些官老爷们一样龟缩起来看别人打吗?

    秦元笑笑:“唯有这样,大哥以后才不用动辄就要出征,正好可以多陪陪嫂子和小侄子。”说到这个未出世的侄子,秦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陈信紧皱的眉头不觉舒展开来,唉,以前他挺喜欢打仗,闲上几天就觉得骨头疼,如今他是恨不能天天陪在媳妇身边。

    因为秦元有了别的寄托,所以对陈信这副样子也就不以为意了。

    两人商量了一些关于练兵整顿军务的事情。

    陈信受了文丹溪的嘱托,见缝插针的问道:“二弟,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女人,我让你嫂子给你寻摸一个。你看看连老五这样的都找到媳妇了,你可不能落后了。”

    秦元笑而不语,一脸的神秘莫测。陈信撇撇嘴:“我最受不了你们读书人了,磨磨叽叽,思前想后的。”

    说完,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也不跟你罗嗦,直接问算了,你嫂子想把撮合你和李冰雁,你怎么看?给我个准话,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去问她要不要老三和老四。”

    秦元目光微闪,脸上似笑非笑,也没正面回答陈信的话,只是神色略有些黯然的说道:“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你就不要多操心了。抽空还是多多关心嫂子的身体吧。”

    陈信捶了一下桌子,闷声说道:“行了,我不管你了。”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那啥,二弟啊,你读的书多,我来问你,是不是怎么样的书都有啊?”

    秦元以为他是问兵书之类的,连忙答道:“那是自然,书中包罗万象,从诗书礼乐,到行军打仗再到治国安邦,你想学的东西尽可以在书中找到。”

    陈信干笑两声,略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那……有没有关于女人怀孕的书。”

    秦元:“……”

    陈信看他这副样子便知道可能没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们这些读书人,净整些没用的。像这种关于女人怀孕生产的书难道不应该有吗?这书要是写出来,看的人肯定多,像那些什么无病呻吟的诗词什么文集的都让人盖咸菜坛子去了。”秦元实在是无言以对。

    陈信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以后没事写一本,我认的那一千字也应该够用了。”

    秦元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拱手说道:“小弟静候佳音,希望大哥的大作早日完成。”

    陈信一边往外走一边答道:“别急,还早呢。”

    陈信回到家后,也顺便向文丹溪表达了自己想写书的愿望,文丹溪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好,二信,你就写吧,我保证你的书是蝎子尾巴——(毒)独一份。”

    陈信哈哈一笑,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媳妇好,什么事都支持自己。

    文丹溪这段日子可是受了大罪,白天孕吐,精神萎靡,到了晚上则是不停的起夜,有时腿还抽筋。大夫看了也是束手无策,把陈信急得愣是掉了几斤肉。

    “没事的,前三个月反应最激烈,过了这段时间之后就好了。”文丹溪不住的安慰着陈信,又伸手摸摸他那有些憔悴的脸颊。陈信摇摇头:“我这点苦算什么,最难受的是你才对。”

    两人就这么一天天痛并快乐的煎熬着,转眼间又是半个月后。刀疤脸和陶娟秀成亲的日子马上就到了,因为两个都是大龄,双方又都是武将,该省的繁文缛节全都省去了,双方交换完婚书后,就在飘香楼大宴宾客。文丹溪做为长嫂自然要出席,不过,她实在闻不了那个浓烈的酒味,只待了一会儿便带人回来了。陈信和秦元等人留下来陪客,洪大胡子和郭大江一个在秦州一个在霸州,没法赶回来,早早的寄了一份大礼回来。

    刀疤脸穿着大红喜服,穿梭在人群中,满面红光的大声劝酒:“弟兄们,都给我好好喝,使劲的吃。”

    “嗷嗷。”这些汉子们都是粗人,酒劲一上来,也不分什么上下了,全都一窝蜂的涌上来给刀疤脸敬酒。

    刀疤脸再海量,也架不住这种群狼战术。他一会儿还要洞房呢。他求救的看看陈信和秦元,陈信想起当初自己成亲时他们几个替自己挡酒,顿时豪情大生,拍拍胸脯道:“我说,你们这么崽子,都给我过来,我替老五喝。”这帮汉子也是人来疯,不少人丢下刀疤脸来找陈信拼酒。

    有的还打趣陈信:“将军,你喝醉了不会被嫂子赶出来吧。”

    陈信敲了一下那说话人的脑壳,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媳妇的贤惠全城有名,我喝醉了她心疼都来不及,哪能赶我。你们这些光棍不知内情净瞎猜。”

    “哦,是吗?”

    众人开始起哄。

    “将军海量,我敬你。”

    “我敬你。”

    ……

    这边主座上,陈季雄正陪着陶大山的几位朋友喝酒谈天。女宾席上则由李冰雁和春草他们来招待。

    田慧英则躲在大厅的阴暗处,悄悄的窥视着众人。她等这一天好久了。十几天前,陈信非要把她送走,她装病装可怜,最后博得陈季雄的同情,勉强留她住下。从那天以后,她一直深居简出,为陈季雄亲自下厨,缝衣做鞋。见到陈信时,她还主动回避。陈季雄看在眼里,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但他却没想到,田慧英这么做,只是在掩人耳目、等待时机而已。

    今天,这个时机终于来了。因为文丹溪强烈的妊娠反应,再加上刀疤脸的婚宴,众人谁也没注意到她。

    陈信在众人的车轮战下终于英勇的倒下,接下来便轮到秦元了,不过,秦元可不信陈信那样直接,他采取迂回的方式,又是猜拳又是行令的,跟这些汉子们竭力周旋着,勉力支撑。

    秦元吩咐陈六子:“把将军扶回房休息。”

    陈六子领命去扶陈信,陈信一边歪歪扭扭的走着,一边喊着:“这帮兔崽子,想整我,没门!”

    过了一会儿,又哈哈大笑三声:“我要当爹了!哈哈——”陈六子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他苦着脸一步步的拽着陈信往主院走去。两人刚走到月亮门处,就见文丹溪院里的二等丫头春芳突然窜了出来,对陈六子说道:“六子哥,夫人房里的春草姐说了,夫人吐得厉害,怕是闻不了酒味。”陈六子迟疑了一下,春芳灿然一笑:“你不信,你就扶回去嘛。我可把话传到了。”说完转身就走。

    “哎哎,你别走啊,那你说把人扶到哪儿好。”

    春芳歪着脑袋,想了想,脆声说道:“要我说,可以扶到陈老爷子隔壁的客房歇着。陈六子略略一想,也没觉出哪儿不妥当。他点点头道:“那好吧,你去厨房端碗醒酒汤来。”春芳像只蝴蝶一样动作轻快的走了。

    陈六子刚把陈信安顿好,就见春芳端着醒酒汤来了。她冲陈六子笑道:“六子哥,你你快去招待客人吧,我来照顾将军。”

    陈六子爽快的答应了一声,高兴的离去了。

    春芳见他走远了,忙冲暗处招招手。接着,浓妆艳抹的田慧英从暗影处走了出来,她接过春芳手中的汤碗,冲她使了个颜色。春芳找个地方躲起来,给她放哨。

    田慧英推门进去,床上的陈信睡得正沉。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

    田慧英放下碗,走到床前,伸手去摸他的脸,谁知陈信像挥苍蝇似的,啪的一声打掉她的手。嘴里还嘀咕道:“娘子,有苍蝇。”

    田慧英顿了一下,又去解他的亵裤。也不知他这裤子是怎么做的,田慧英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脱下。陈信在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脱自己的裤子,他以为是文丹溪,便嘿嘿一笑道:“娘子,你自己缝的裤子都不会脱。”

    田慧英脱不下来,只好改变路线,伸手向他的□摸去,谁知她的手刚碰到,陈信急忙用双手紧紧的捂着,一边捂着,身子还不停的摇动,扁着嘴委屈的叫道:“娘子坏,你明知萝卜不能掘坑还拔它。”

    田慧英的手僵举在半空中,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过,她只愣怔了片刻,便立即清醒过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平常那个姓文的女人把陈信看得极紧,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若是错过今日,不知又要等多久。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横,抖索着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然后像一只鱼似的钻入陈信的被窝,用自己那高耸的胸脯紧贴着他的后背,陈信的身子颤栗了一下,他皱皱眉头,又吸吸鼻子,嘴里嘀咕道:“是谁?我娘子从来不擦粉的。”田慧英闻言一阵惊讶,她急忙伸出手再次朝他腰间摸去。她不信他能把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