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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娘难为第7部分阅读

      穿越后娘难为 作者:肉书屋

    如此捧场,心下也极为高兴,这下等舅舅来她就做这个给他吃,定要让他喜欢。

    “爹和母亲若是喜欢吃,以后痕儿现做时便命丫环再给您二位,这东西不好存储只能现做现食。”

    “嗯,好,痕儿这是和谁学的?”张氏忍不住问。

    “说来汗颜,这是痕儿自己平时胡乱想出来的,这也怪痕儿平日太过嘴馋,总想着这大热的天吃些又冰又爽口的东西,于是便想出了这个,没想到做完后觉得效果还不错,就立刻端来了。”

    “你自己还没吃吗?”方老爷一碗已经见了底,感觉还意犹未尽,摸着大肚子问。他们到是没对方初痕的话有疑惑,根本就没那份闲功夫去怀疑。

    “还没有,痕儿怕冰化了,所以立刻便送来给爹娘先享用了。”

    这话说得令方老爷及张氏心下都极为舒服,看向方初痕均觉得她突然顺眼了不少。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既然冰化得快,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否则化了就可惜这好东西了。”方老爷说道。

    “嗯,那痕儿这就先离开了,随后几天痕儿还会给爹娘送红豆刨冰解暑的。”

    “好好,这东西为父喜欢。从外面回来热得一身臭汗时立即吃碗这东西真是不错啊。”

    方初痕离开后赶紧走,她急啊,怕冰全化成水那就不好吃了。她急两名丫环也急,她们本没对这红豆刨冰抱有多大希望,待看到平时吃惯了好东西的方老爷及张氏都如此喜欢这东西,吃得那么欢,她们肚里的馋虫便也开始叫嚣了。

    快步回房后就去看桌上放着的两碗红豆刨冰,打开盖着的盘子后看里面还好,并没有化多少,方初痕松了口气对念央说:“你去拿个干净碗来,这碗冰你和飘雪一人一半吧。”

    “谢谢小姐。”念央欢快地去拿碗了,眨眼的功夫就拿着碗回来了,和飘雪一人分了一半后就抱着碗去一边吃去了。

    “怎么样?我做的刨冰不错吧。”方初痕吃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比前世做出来的差些口味也只是因为少炼||乳|的原因,不过她在古代能吃到这个已经令她很满意了。

    “好吃好吃。”两个丫头吃得可快了,几口就吃没了,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说,“小姐,奴婢现在就去泡红豆吧,明天再多做几碗好不好?”

    “对对,多做几碗吧,月钱少给我们一点儿都行。”两个丫头平时好东西没有主子吃得多,现在吃到这新奇的东西自是喜欢得厉害,她们平时和方初痕关系要好,平时也不用拘礼有什么便说什么。

    “噗,你们这两个馋猫,好吧,明天接着做。”

    由于第二天舅舅就要来了,方初痕晚上时便多泡了好几碗红豆。

    这个稀罕东西反响到是不错,不说方老爷吃得开心了下午便令人打赏了几样珠宝过来,就连那些尝了鲜的下人们干活都卖力了,见到方初痕时嘴都甜得紧,还说待再做红豆刨冰时还叫上她们来帮忙。

    这算是她来到古代后做出的唯一一个令她有成就感的事吧?这红豆刨冰算是比较普通的东西,可是放在古代却是极为稀罕的了,做这东西她只是卖了一点力花了很少的私房钱,结果换来的却是好几样值钱的珠宝啊,她可是赚大发了。

    第二日,方家又开始忙了起来,为了迎接郑图这个大人物呀,方老爷和张氏都是极为紧张的,毕竟已经那么久没见过了,而且还是方家做得不好对不起郑家,于是这一大早心就吊着。

    方家的人都忙里忙外准备这准备那的,每人心里都有点忐忑,唯独方初痕心情极好,一心盼着舅舅快点来,这一天她到是允许念央将自己打扮得好些了,见娘舅嘛自然要重视一些。

    快晌午时下人禀告说舅老爷到了,方老爷立刻便蹿了起来快步去门外迎接,身后自是跟着不少人,在在都表示着自己对这位舅兄有多么重视。

    方初痕听说舅舅来了后就笑了起来,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她不能立刻就过去,此时方老爷定会和舅舅先说些话然后才会叫人来唤自己。心急也只能等,一边走圈一边看着门外。

    过了大约一柱香时间,终于有下人来唤了,方初痕心下一喜立刻就快步向外走。

    见重要客人自然都在正厅,方初痕带着丫环去了正厅,离房门还有几米远时就听到屋内传来的笑声,她压下心头的激动,脚步平缓地走进了正厅。

    屋内正座上和方老爷并排坐的那个男人三十四五岁,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袍,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

    面目成熟俊朗身材也极为挺拔,不似方老爷似的身材发福得厉害。仔细看面目和方初痕还有一点点的相像,如此优秀俊朗的人物和旁边坐着的圆滚滚的方老爷一比,真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舅舅。”方初痕一见到这个男人便知道这是自己的舅舅,看这气质看这外貌,除了她舅舅还能有谁?

    “你、你是痕儿?”郑图成熟的俊脸上涌现出几分激动,双底波光涌动,开始泛起泪意。

    “舅兄,这位便是痕儿。”方老爷赶紧开口道。

    郑图眼睛一直望着方初痕,喃喃地道:“像,简直是太像了。”

    方老爷闻言脸色一僵,他自然知道郑图口中的像指的是谁。

    “舅舅,痕儿见过舅舅。”方初痕自激动中平复过来开始给郑图行礼,她不清楚为何自己如此激动,她觉得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意识作怪。

    “舅兄,你、你和小女这么久才得以一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这里先留给你们说话,我这先下去吩咐下人准备午饭。”方老爷说完发现这位舅兄不知听没听到自己说的话理都没理自己,尴尬地笑了笑后便动身离开,离开前用眼神暗暗警告了一下方初痕,要她说话时注意点儿“分寸”。

    尘年往事

    方初痕和郑图爷儿俩最开始时还带着些生疏,但后来却是聊着聊着那血缘中带着的亲情便流露了出来,二人渐渐的没了陌生感没了隔阂,开始畅所欲言地谈起来。

    方初痕对方郑两家为何会长达十多年未曾来往一事感觉奇怪,也曾经打听过但是打听到的消息并不全面,念央和飘雪来方家没几年以前的事她们不知道,而方家十多年前的下人嫁人的嫁人,卖的卖,有的还年纪大了回乡养老了,剩下一两个还在的老人却是不那么容易撬开嘴的,于是她只是模糊地知道好像当时两家是因郑氏而起的矛盾,具体如何却一点都不清楚。

    待过了两日逮着机会问了郑图后方初痕才知道具体的事情。原来当初郑家只是普通的书香人家,家里有人读过书祖上也有人当了秀才,在当地勉强也算是有点名气的人家,只是家里比较穷日子过得一向不怎么样,最后郑氏这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被财大气粗的方大山娶走了。

    郑图和郑氏兄妹二人自小关系就特别好,郑图大郑氏三岁,对这个妹妹一向是照顾有加,后来郑氏嫁人后没多久便开始参加科考了,无奈时运不济,官场太过黑暗,他当时做事不懂圆滑又不懂贿赂考官,是以空有满腹才华但在乡试上就落选了。

    那时郑氏嫁出去后见面自然就难了,两家离得还挺远的,远得连第三天回门都给取消了,没法回门,难道新娘刚拜了堂第二天屁股还没坐稳就急着回娘家吗?那多折腾,于是就省了,这一省到是郑氏在方家的事郑家人也不清楚。

    郑图乡试落榜心下难受,觉得这官场太过黑暗,自家人又穷总是这么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就一个人带着皮软背景离乡了。

    他在外面是什么都做过吃了不少苦,好在遇上了好人也结交了不少朋友,渐渐的他也有了出息,等他手头有了点儿钱后赶回家打算接济一下家人时,却听到噩耗说自家妹妹已经在半月前病死了。

    这对郑图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问其原因家人说方家带来的信儿说是郑氏生完孩子后身体一直虚弱小病不断,后来没几个月就病死了。

    郑家人难过也不能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说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他们也不能因为女儿在方家死了就去怪罪他们,只能忍着伤心过日子。

    郑图却接受不了,他觉得自己的妹妹身体虽然不是有多强壮但也不可能好端端的就病死了。将自己这两年来挣来的银子留给家里,自己带了一些路上的花费就出门了,他要去方家打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租了个驴车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终于到了方家,他到了后直接去了方家可那时方老爷不在家,说是被人请去喝酒了,他要进门结果被孙姨娘命人赶了出来,她说老夫人在清修,不容外人打扰,请回吧。

    郑图就这样狼狈地被赶出了方家门,当时他都惊到了,按说自己是方老爷的舅兄,即使妻子已逝,但没道理会如此薄待自己,居然连方家大门都不给进!

    他们不让他进门原因之一自然是看不起他们郑家,之二嘛定是有不同寻常之处,到底是什么郑图却想不通,于是忍着怒意与羞愤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了。

    第二日他又去了方家,可是依然是没进了方家门,门卫说方老爷一大早便做生意出远门了,老夫人在闭关清修不让人打扰,剩下的能主事的孙姨娘自是毫不客气地又将郑图赶走了,这次还带了话说“你的妹妹已死,当初娶亲时给的聘礼也不少,方家也不欠你们郑家什么,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语带污辱的话令郑图怒了,他和方家的下人撕打了起来,无奈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被打得伤重得厉害,若不是门口围了很多人,说不定方家的下人真敢将他打死!

    在他奄奄一息时孙姨娘命人扔给他几两碎银子,然后当着围观的人说:“方家知道你们郑家一直过得不如意,但是方家这两年来也帮了郑家不少忙,该给的银子没少给,现在姐姐已走,也请郑家高抬贵手放过方家一马,我们再有钱也填不了你们郑家的无底洞,这点儿钱你拿去养伤,若是你次次来方家捣乱并且还动手伤人,我们方家即便是有礼之家但也不能容你一次次地挑衅,还请自重。”

    孙姨娘愣是将郑图来方家的目的说成了要钱的!郑图悲愤得要死但是伤得厉害无法反驳,心下暗暗决定以后他要挺起胸膛做人,要令郑家所有人都不要再受人的白眼!

    好在有好心之人将郑图抬回了客栈也请了郎中给他诊伤,看病的钱自是郑图自己出,孙姨娘扔给他的银子他自是没拿,这点骨气他还是有的。

    养了几日病好后郑图便开始四下打听起来,他觉得方家如此排斥自己进方家门肯定是有原因的,八成和妹妹的死也有关,他自是没打听到什么,但是总算也从街乡四邻知道了方家的为人。

    方家由于有钱还是大地主,为人很刻薄,对租了地的农民们很小气,方老太太就不是善茬,方老爷更不是什么好东西,由于财大气粗得罪的人无数,方家之人什么脾性邻里之人都清楚,所以那日郑图被方家打成那样所有人都笑话,没有人相信孙姨娘说的话,他们看郑图这年轻人长得俊俏,眉眼间带着正气,岂会是那种想要贪方家便宜之人?

    他从这些人的嘴里得知郑氏在方家这两年过得并不算好,有个刻薄厉害的婆婆还有个对她没有真心的丈夫,除了物质上还算享受外,精神方面是没少受折磨。

    邻里人都说方家的前任主母郑氏是个温柔的主儿,是方家的主子里唯一算得上善良的。

    没打听到想打听的郑图很难受,带来的盘缠也快用完了,只能先回家,家里上有父母下有妻儿都需要他照顾,他不能一直逗留在此,于是便不得已返乡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路上他无意中碰到了当初郑氏陪嫁的婆子,这下可好了,有什么人能比郑氏身边的人了解得更多?于是郑图便去问这个婆子,这婆子当时住在一个狭小的破院儿里,身上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衣服,三十多岁的年纪愣是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人。

    婆子见到郑图就哭了,哭了很久才停下来,她将郑氏嫁来方家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郑氏嫁进方家后不得老夫人的喜欢,一直小心翼翼地过日子,最初方老爷见郑氏貌美还对她好一阵子,可没几个月就纳了好几个妾,通房自是也没少,郑氏日日以泪洗面,最后在方初痕九个月大后郁郁而终。

    郑氏自生下孩子后身体便一直虚弱,病痛不断,医生来看拿了药也不见好,婆子看着着急但无计可施,她也一直以为是自家小姐由于方老爷太过花心而心下郁结所以才会生病,谁知事情并非如此。

    有一天偶然的机会中她听到了两个丫环的对话,才明白原来自家小姐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孙姨娘一点点地毒死的!那个一直给郑氏看病的大夫早就被孙姨娘收买了。

    她和郑氏都没想到自郑家带来的一直衷心耿耿的丫环小红居然出卖了自己的主子。帮孙姨娘害死郑氏,只为了孙姨娘抓住了小红和方家一名家丁的□,怕最后被方老爷打死就丧尽天良地害死了对她好的主子。

    婆子知道后立刻就将这事告诉了方老爷,方老爷半信半疑地将小红和孙姨娘身边的丫环都叫了来,结果那两人矢口否认,最后在孙姨娘寻死觅活、嚎啕大哭、以死铭状之下方老爷便不再审了直接将婆子赶出了方家。

    婆子心里恨啊!而且还担心着未及周岁的小小姐,便一直在方家附近徘徊,结果没两天就从方家外出办事的下人口中听说小红无意中得罪了老夫人被杖毙了。

    她知道这是孙姨娘怕事情传出去,用了借刀杀人之计将小红灭口了,小红一死她心头的恨到是消了一些,但也知道自此后自家小姐被孙姨娘害死一事便再无水落石出的一天了。

    于是便怀着担忧、遗憾与恨意离开了,最后路上随便选了处僻静的院子住了下来,好在平时郑氏对她不错,私房钱给了她不少,而自己又会做些缝缝补补的小活儿,这日子勉强还能过。

    郑图得知自家妹妹被方家那个卑鄙的小妾害死后,眼睛都气红了,自己被这小妾自方家赶出门还命人打了一顿!这新仇加旧恨令他对方家怀恨在心,心下更是想着以后定要出人投地,有一天他要顶着个大官儿的名衔去方家算账!他要让那个孙姨娘得到应有的报应,要让那个方大山最后跪在自己脚下求他!

    郑图最后将这名衷心可怜的婆子带回了郑家,将这事都说了一遍后郑家人自是从此恨上了方家人,郑老爷子命郑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自此不许再登方家的大门一步!虽然可惜了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但是在自家没有足够的实力前只能忍了,难道要以卵击石吗?难道还要再一次被方家人赶出大门被人嘲笑吗?

    怀着强大的目标郑图这十多年来还真闯出头了,他的目的实现了,现在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对付方家。

    这便是前因后果,方初痕听后真是久久都平静不下来,原来自己这具身体的母亲是被孙姨娘害死的,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孙姨娘害死的,而方老爷却一直不管这事,若不是后来庄老爷提起了舅舅的事,说不定方老爷还不打算深查,那孙姨娘这个阴狠的人还在幸福的生活着呢。

    郑图曾问过方初痕这些年一直不被重视地生活在方家,她心里是什么感觉,在方老爷只重视那个庶女而不重视她时,她心下有没有怨?

    这个问题方初痕自是回答不出来,她是个冒牌货啊,于是被问时就愣住了开始思索,不过显然她的反应看在郑图眼中自是很自然地理解成她怨她恨,只是由于方大山是她亲爹,所以才不便说出来而已。

    郑图只带了两名随从住在方家,其他带来的人都住在外面的客栈里,白天出去办事时再找他们,晚上回来那些人自是直接回客栈,都带过来也不方便。

    方初痕将孙姨娘被罚的事告诉了郑图,也将方老爷对孙姨娘寒心的事说了,不过郑图并没有高兴,脸色很难看,他说这个孙姨娘的下场自然不能让她太过好过,他离开之前这个孙姨娘的事务必要解决掉。

    郑图在的两天,方大山表现得极为狗腿,那可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全往郑图院子里送,而且拖郑图的福,顺带的连方初痕的日子都过得极为滋润起来,方老爷面对方初痕时那表情都慈祥得像个善良的老爷爷。

    方大山自然知道以前得罪过郑图,所以这次才小心翼翼地巴结着,就怕郑图记仇想要报复,平时有事没事时就让方初痕在郑图面前多说些好话,还跟方初痕说当时的事他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理亏这些年他一直都有收敛了,不过方初痕自然是不信方老爷的话,以为他就是为了害怕郑图报复所以才说谎。

    其实这次方初痕还真是想错了,方大山说的是实话。当初他真是不清楚郑图被赶出家门的事,当时他不在,家里的事都有老夫人管着,老夫人清修时就由孙姨娘暂管。那天等他回家时听孙姨娘提起郑图来的事,她说是郑图为了找方家算账并且顺便要银子,结果最后嫌钱少就和下人打了起来。

    当时他很信孙姨娘的话,是以也没多想,觉得这个大舅子做得过分了些,也没太理这事。只是后来他出去时,这大街上还有酒馆里总是有人提起这事,说什么方家的人都是混蛋,正房死了,连舅兄来门都不让进还被一个小小姨娘赶出来还命人往死里打,这个方家连舅兄都这样对待了,还指望他们对别人好了?你们说这方家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黑的,死后还不得下十八层地狱受苦去哟。

    起初他还觉得这些人有毛病刻意诽谤,当说的人多了后他才开始怀疑了,回家后特地叫了几个下人严加审问了番,才知道原来自己是错怪郑图了,一切都是孙姨娘干的好事。

    于是他便要教训孙姨娘,结果孙姨娘哭着说她都是听老夫人吩咐的,老夫人说郑家的人谁来都不让进,如果硬闯就往死里打。

    儿不言母过,这些事如果是孙姨娘做的那他不狠打她一顿才怪,可若都是老夫人做的,那他就法办了。

    觉得太没脸,于是便命人驾着四辆马车装了一堆好东西送去郑家,结果几天后下人又驾着四辆马车回来了,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下人带话说郑家不要方家的一分一豪,也不屑要,以后郑方两家从此便断绝了往来。

    那件事过后方老爷也开始反省了一番,自己年轻时做的事确实是不大好,惹了太多人了,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于是就收敛了那不可一视的气馅,逢年过节的偶尔还布施一下,对于雇佣的下人也不再那么刻薄了,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么多年下来方老爷在人们心中的形象是好了一些,但依然没好到哪去,在人们眼中这方老爷依然是个坏蛋。

    人品再差但都会为自己的后代着想的,方老爷惦记着自己两个儿子的前途,于是郑图一来,他便总是想办法将两个儿子往郑图面前带,说着好听的话巴结着,想让两个孩子乡试时郑图给主考官垫个话什么的。

    郑图看着方老爷点头哈腰的模样,笑眯眯地说好呀,你这两个儿子看着都是不错的,到时我会为他们多“操心”一下的。

    方老爷闻言大喜,对郑图连连作揖说只要两个儿子都能中了进士,那他就是作牛作马都要报答舅兄的提拔之恩。

    郑图便说哪里哪里,我是个滴水恩必涌泉相报的人,相反也是个人若犯我,我定犯人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将这话老放在嘴边说啦。

    方老爷闻言头皮开始发麻,嘴角的笑立刻就僵了,他疑惑了起来,心里开始打鼓,这舅兄如此说是什么意思呢?不会是在提醒自己他还记着十多年的事吧?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两个儿子岂不是连考场都不用进了?那可是必定会落败的啊,造孽哟!

    解决烂事

    郑图某天晚上在和方老爷喝酒期间,将当年自己被孙姨娘赶出方家百般污辱甚至还被家丁打成重伤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在方老爷尴尬得想钻进桌下时又“顺便”将自己回家时路上遇到郑氏的陪嫁婆子,及从婆子口中得知的关于郑氏真正死因的事也说了出来。

    方老爷听后呆住了,那酒劲儿立刻便吓没了,从椅子上跌下来就跪在郑图脚边直骂自己有眼无珠,骂自己混帐被美色所迷不知事情真伪,他一边说一边磕头最后还哭起来了,不知是哭自己亡妻的可怜还是哭自己的愚蠢又或是哭自己会被郑图报复。

    若是以前哪怕是皇帝老子来说郑氏是孙姨娘害死的他都不会信,可是现在不同了,孙姨娘有害人前科,那女人心是黑的,当初郑氏的症状现在想来确实是怪异,隐约记得那名一直为郑氏诊治的大夫在郑氏死后也消失了,据说是回老家了,当时没觉得如何现在想来就是处处透着诡异。

    “我呢当时就在想,若是有一天我发达了这个仇不能不报,还有被打出大门的事我也记得。”郑图无视在脚边一直磕头的方老爷,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上酒,说话的语气也很平和,但字里行间所流露出的认真却是不容忽视的。

    “孙氏罪大恶极,舅兄想要如何处置但说无妨。不瞒你说,这个孙氏我是没打算留她命的,前阵子就想解决了她,可是正赶上娆儿成婚,于是就耽搁了下来,现在娆儿已回过门了,这个孙氏我是打算悄悄解决了她的性命,现在舅兄在,她如何个处置法就由舅兄处置。是大山愚昧犯了太大的错,大山甘心任凭舅兄处置。”

    郑图没说话端起酒杯慢慢饮完,然后又倒上一杯。

    方老爷心下没底又连连磕了几个头。怪不得人常说酒色误事,曾经他不信,现在是真的信了,这个孙姨娘不正是想要毁了他们方家吗?

    “说实话,郑某本是个有仇必报之人,那个恶妇不仅要让她死得很惨还要让她的真面目显露于世!这是我最盼望的事。可是真要将这个恶妇送官,那方家的名声必会受到影响,自然方家的名声如何我是不想管,可是我却不得不去在意!原因是什么你心里也清楚。你以前如何对我妹妹的我心里有数,这些年来你又如何待痕儿的我更是心里有数。你若是问我要怎么办,那我只告诉你那个恶妇的事我还真不想污了自己的手,你自己看着办吧,最起码当年我妹妹尝过的苦她都要尝一遍,痕儿一直没过上好日子凭什么她的儿女就能作威作福?”郑图低下身子俯视着方老爷,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方老爷额头上的汗一层层往上冒,他使劲点头说:“舅兄放心,孙氏的事由大山来做,定是不会让她好过了。只是娆儿已经出嫁,这个平儿又是我方家长子,恳请舅兄……”

    郑图坐直了身子眼神冰冷地望着方老爷,嘴唇紧抿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

    “是、是,小弟明白该如何做了。”方老爷察颜观色不敢再开口为谁求饶了。

    接下来的两天,孙姨娘病情发作的消息便传了出来,病得很重但是方老爷并没有请大夫的打算,这个消息传进方平耳里后自是晴天霹雳,他亲自去请大夫结果中途被方老爷的人拦下了。

    方平又气又恨去找方老爷了,当面质问为何如此待他姨娘。方老爷没瞒着他,将孙氏这些年来所做的所有的坏事曾害过的人也都说了出来,最后还说若是你还想自己以后能有点儿前途,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了郑图。

    方平自是不信孙姨娘害死了郑氏,他就是认定这是有人造谣,认定那郑图就是故意和他们过不去,心下太过伤心于是就和方老爷起了争执,言语间自是对郑图不敬,连带的将方初痕也损了进去。

    方平自小就看不起方初痕,因为这个姐姐一直都是个受气的人,平时也没见她哪里好了,孙姨娘不喜欢她,他自然也跟着不喜欢她,所以这一次损起方初痕来还真是不带含糊的,他心下恨方初痕,因为本来姨娘好好的,结果就是因为方初痕找事,结果姨娘就被关了起来连带的前尘往事也被揭发出来,孙姨娘现在的下场都是方初痕害的,这么大的仇让他如何忍得下!

    动静闹得大了,自然就惊动了其他人,这方家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郑图带来的能干的随从自是立刻便告诉了郑图。

    方老爷没想到这个一向重视的长子为了一个低贱的姨娘居然敢忤逆自己这个当老子的,而且话语中对郑图不谅解,对方初痕更是不敬,甚至还说方初痕是心如蛇蝎活该遭到报应,外面的人将她的名声传得那么难听也是她活该,谁让她害姨娘的?姨娘受了惩罚她不帮忙求情救姨娘,现在还想要了她的命!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恶心的女人!到最后他还诅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方老爷一怒就命人将失了理智的方平绑了起来,然后关进了祠堂,罚他一天一夜滴水不尽,若是跪完祖宗后还是这么不懂是非那挨板子的事可就避免不了了。

    经过这一事方老爷开始思考起来,平日里这个大儿子还算老实,学问虽不及二儿做得好但人品还算说得过去,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他居然如此不明事理,看他刚刚损方初痕时的表情,那可是打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屑呀,这可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这是无数个日日夜夜积累而成的!

    对长姐如此无礼还谈什么继承家业,这个儿子此时如此在乎孙氏的命,平日里定是没少和孙氏相处,那个恶毒的女人不知灌输了多少烂东西给他呢!

    都怪他年轻时被色迷昏了头,太过宠孙氏便将方平过继给张氏当了嫡子,居然名次还排在了方贤的前面,现在看来这个儿子是非常不识大体的呀,对长姐如此对能掌管他未来前途的郑图也怨上了,这若是方家的大权给了他那方家还能有未来吗?

    方平的一闹令方老爷彻底地开始反省了,晚上和张氏商量完后第二日就召集下人们来宣布自此以后方贤才是方家的嫡长子,方平的排名则是第二了,以后大少爷是方贤,交待下人们以后不要再叫错名字,否则板子伺候!到时族谱上嫡长子的位置自然就要改成方贤,以后继承方家产业的自然也是方贤。

    这个消息传到跪在祠堂的方平耳里时,已经又饿又渴的方平气得喷出一口血后立刻就晕了过去。

    可想而知待这个消息传入孙姨娘耳朵里时会造成多大的反响,本就卧病在床的人听到自己赖以等着救命的嫡长子方平被降为了次子,这她还有什么盼头了?病情立即加重,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就在方家嫡长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沈家的一名自称是沈方的下人带着聘礼浩浩荡荡地来提亲了。

    方老爷一听是沈家的下人来提亲,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命人将那个不识天高地厚的小人给带上来让他瞧瞧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居然敢来他方家提亲,居然提的还是嫡长女!

    沈方马上就被带到了方老爷面前,他个头不矮只是长得挺瘦,脸上长着痘那双小眼睛一笑就像不见了似的只剩一条直线。

    “听说你来提亲?”方老爷打量完方平后脸色更是难看,语气极为不好。

    “是,小的久闻大小姐芳名,特来提亲。啊,对了,这是大少爷和大奶奶的亲笔信,说让小的来时亲自交给方老爷。”沈方将信拿出来恭敬地双手奉上。方家大小姐的名声被传成了什么样子他都有所耳闻,被传得一无事处的女人即使是小姐他也不想娶,沈大少找他提起这事时他还不愿意呢,若不是沈大少再三保证方大小姐的容貌比大奶奶略胜一筹,他还不屑来提亲呢。

    方老爷打开信看了一遍,真真是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脸都青了,看完就将信给撕了:“混帐,真是混帐!”

    沈方闻言不乐意了,自家少爷和夫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哪里是方家一个土地主能骂得起的?“方老爷,是我家主子授意小的来提亲的,不知小的可否先见一见大小姐?”

    “滚!给我滚!来人啊,将这个下/贱奴才还有他带来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方老爷拿起茶杯照着沈方的脸袋就扔了过去。

    沈方闪得快躲过了茶杯但也吓了一跳,想要出口顶几句结果就被强壮的下人们像拎小鸡子似的给拉走了,最后像丢破烂儿似的扔出了方家大门。

    方老爷气得不清,他想不通自己那个一向宠爱的二女儿怎的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居然让痕儿去嫁给沈家的下人!信上还说什么她这是为姐姐好,否则她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会丢方家的脸,还说什么嫁过去她也可以多加照应,不会让姐姐吃亏的。

    难道她就没想过真这样了方家还有没有脸了?!哪有嫡女嫁给下人的,这不是让他出门被人笑话死吗?方语娆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是气得不轻,连带着对沈大少这个女婿也不谅解了,自己女儿没见识不懂事怎么你也不懂事了?下人来提亲这事你也敢授意啊?还将不将自己这个岳父放在眼里了!

    郑图也听说了这事,可想而知心情是怎样,他又特地找来方老爷谈话,他到是没明说,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这个二小姐自小就一直在欺负并且算计着大小姐,说要他这个当爹的不要一碗水端不平偏得太厉害,要擦亮眼睛看一看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方老爷自是不敢反驳,然后又回去将这事跟张氏一说,张氏这人是聪明的,她不会自己去向方老爷反应些什么,她只会在方老爷察觉到一些什么时适当地接几句话,然后自是能达到极好的效果,就像她上次提孙姨娘的害方贤的事一样。

    听完张氏说的话方老爷心下便有了疙瘩,他开始对自己一向宠爱的方语娆有所怀疑了,他现在也算是草木皆兵,一切跟孙姨娘有关系的人他都不会再觉得他们单纯了。于是这一夜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长吁短叹。

    方初痕听说了沈方来提亲最后被方老爷赶出家门的事,她只是笑了笑,开始想像着当沈方将话带到方语娆耳里时她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可真是令人期待啊。

    郑图在方家也没待多久,他还要赶着回家,于是便想着将方初痕接去郑家住几日,因为自家郑老太爷和老太太一直惦念着方初痕这个自出生就没见过的外孙女呢。

    方初痕自然是愿意去郑家,不仅可以见一见那对老人,在路上还可以见见外面的世界,她哪里会拒绝?就连念央和飘雪二人听到可以出去都兴奋得要死。

    郑图将这事跟方老爷说了,方老爷哪有不同意的?他巴结郑图还来不及呢,何况岳父岳母一直没见过外孙女,让他们见一见也无可厚非。期间他忐忑不安地将外面关于方初痕的传言挑稍微好听的说了一遍,然后讨好地求着郑图给方初痕找一门好亲事。

    这几日郑图在这附近办事,自家外甥女被传成什么样他哪里有不知道的?他只是碍于身份问题并没有在方家将方老爷怎么样,他冷笑道:“妹妹为痕儿订的亲事最后被那个恶妇给算计走了,这可也是你默许的啊,否则她哪里敢做出这种事来?为了以防万一居然还要害死痕儿,你们方家可真是……”

    方老爷吓得又跪下了,这件事每每一想起他都吓得肝颤并且脸上无光,尤其在郑图面前更是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于是连连骂自己,还抽自己好几个嘴巴。当然他们现在是在屋内,就他和郑图两个人,所以他才跪得毫不犹豫,若是有下人在他为了脸面哪里会跪下。

    “不过从沈家下人敢提亲一事来看这个沈家长子也不怎么样,郑某到是万分庆幸痕儿没有嫁给此人。我的外甥女我自会操心,她的亲事你不用管了,都包在我身上。你只记住:待我送痕儿归来时方家要再没有孙姨娘这个人!还有管好你那对妾生的儿子和女儿,在痕儿未出嫁之前若是他们还敢来找痕儿的不痛快,被我知道后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是、是,大山谨听舅兄的话,一定会好好管住他们。”

    走之前秋试的日子快到了,郑图还真去找了主考让他多加“照顾”一下方家的两名公子,自然这两名公子的待遇是完全相反的罢了。

    选了个天气好的日子离开,一大早郑图便带着方初痕上了马车,随从告诉他们孙氏今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也是撑不了两天了。

    离开的前一晚郑图命一名侍卫稍一封亲笔信去给沈老爷送过去,信中所写的自是将沈家下人提亲的事描述了一遍,然后恳求沈老爷看在他郑图的面子上多加“关照”一下方语娆,让她莫要再来“惦记”方初痕了,自然他说的话都极为委婉有礼,没有失了礼数。

    郑图带着方初痕离开方家后的第三日,孙姨娘便“病”死了,方老爷没去看她最后一眼,命人将孙姨娘的尸体用席子一卷装上马车就带乱葬岗去了,然后将席子一扔拉倒,总之孙姨娘死后是连个全尸都没有。

    对外便称方家的姨娘暴病而亡,孙姨娘“病重”时在院子里伺候的一丫环一婆子最后被卖到了很远的地方,于是孙姨娘是被“毒死”而不是“病死”的事情则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了解内情的人都已经打发走了。

    借宿知府

    郑图一行人白日一般都在赶路,晌午之时会找个客栈落落脚休息会儿,待吃饱喝足等太阳不那么烤时再上路,那十来个侍卫随从都随身带着水壶和干粮,赶路饿了渴了时也能随时解决。

    方初痕所在的马车是比较舒服的,这是郑图特地为她高价买来的。椅座上铺了很厚的垫子,有时坐累了还可以将一旁带来的褥子铺在车上躺在上面休息,两名丫环也和她坐一辆车,平时鲜少有机会出门的念央和飘雪这次能出来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虽然坐一整天马车颠得很累,但是心情好啊。

    郑图怕方初痕路上饿,马车里准备了好几种味美的糕点随时让她享用。

    方初痕由于是未出阁的姑娘,是以下了轿子后头上都戴着纱帽,隐约能看到路就好,两名丫环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穿着爽利些适合赶路,脸上自然也不用蒙东西。

    第一天晚上众人在一家档次不错的客栈落的脚,这一天赶路速度很慢,郑图就是怕未出过门的方初痕会吃不消,是以一天过去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