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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相公你行吗第24部分阅读

      穿越:相公你行吗 作者:肉书屋

    么,所以夜北溟才会误会她,可是……更让他恼火的却是夜北溟竟字字句句帮着那柳千莹,觉得她做错了:“她说要做你的妾室,那你就纳她为妾好了,你为何还要来找我?”

    “三姑爷,三小姐没有……”three在一旁忍不住为晏紫瞳辩驳,话未落便被晏紫瞳恼怒的打断。

    “你不许说!”

    “小瞳,不要生气了,我不说了,我也不用你去道歉了,不要生气了,这样你会伤了你自己的!”夜北溟心疼的按住她的双肩,担心她太过激动再动胎气。

    他现在内疚自己问出口,早就不问了。

    她委屈的别过头去,固执的不看他。

    她对他太失望了,他不相信她就算了,现在还来质问她。

    在他的心里,果然还是那个柳千莹是最重要的。

    她是什么?只是一个为他生孩子的工具吗?他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所以才会坚持留在她的身边的吧?

    倘若没有了孩子,他是不是就会……

    下面的事情,她想也不敢想。

    倘若将来她生下了孩子,而她又去了,夜北溟正大光明的娶了那柳千莹,将来柳千莹这个后妈,会不会对她的孩子怎样?

    越想心里越乱。

    她挣脱开他的手,干脆背过身去,只用冰冷的背面对他,然后便怎么也不愿意开口吐出半个字。

    夜北溟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小瞳!”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于现在的她,他感觉到无力,不知到底该怎么劝她才行,坐在榻边,他轻抚着她的肩头:“小瞳,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就当我刚刚没有说过,以后这样的话,我再也不说了!好吗?不要生气了!”

    什么叫她介意的话,就当他没有说过?

    说出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难道他不知道吗?以后这样的话不会再说了,那就代表他那些说过的话能收回去吗?

    她生气的坐起身,瞬间的动作,令她的头一阵晕眩,指着他的鼻子她便愠怒的大声道:“夜北溟,我不是那三岁小孩,所以你不用拿那些哄三岁小孩的话来哄骗我,夜北溟,我看错你了,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拿那些动听的话来哄骗我?”

    “小瞳,我没有不相信你!”夜北溟赶紧解释。

    “没有?既然你相信我,那为什么她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还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是谁?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冷夜柔情1

    什么身份?

    听到这四个字从晏紫瞳的嘴里吐出来,夜北溟的脸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一张脸变得十分古怪。

    “千莹,她告诉了你什么?”

    千莹?喊得好亲热呀,现在不喊她千莹,不是他对她余情未了还是什么?懒

    夜北溟这般严肃的看着她,那就说明,柳千莹的话是属实的,他当真有什么秘密瞒着她,而且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甚至……这件事连二娘也知道。

    二娘和柳千莹两个人,根本还不是他的亲人,他都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们,而她……是他这几个月来的枕边人,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告诉她。

    夜北溟啊夜北溟,这个时候,要她拿什么来相信他?

    想到这里,她便一阵寒心,全身冷得像掉进了冰窖。

    她冷笑着,背过身去。

    头好痛,也好晕,她躺在枕头上捂着胸口微微的喘着,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落在枕头上,那水渍在枕头上迅速的晕染开来,立即变成了一大片。

    “小瞳,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因为不能告诉你,小瞳……”夜北溟轻轻的摇晃着晏紫瞳的肩膀。

    晏紫瞳的意识越来越远,已经根本听不到夜北溟的任何话语,所有的声音都离她越来越远。

    身体这般难受,好像……她快死了一般。虫

    死亡之吻,她离死亡,就那么的近,是死亡之神来吻她了吗?

    轻轻的阖上了眼,又是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那一滴泪在日光的映照下,晶莹得发亮。

    俯身探视晏紫瞳表情的夜北溟,骤然发现了那滴泪,心疼不已的他,轻轻的扳过她的身子,刚想要安慰她,却发现她异常缓慢的心跳,眼睛阖上的她,却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一股将要失去她的痛楚,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几乎喘息不过。

    他的小瞳,不会的,不会的!

    他害怕的用手掌轻拍着她的小脸,一声声的唤着:“小瞳,小瞳,醒醒,小瞳,醒醒,你不要丢下我,你不能丢下我,来人,来人!”突然他疯了一般的冲门口狂吼,那声音震得整个房子都在发颤。

    文俊和厉扬二人被夜北溟的声音吓得连忙从门外和窗外窜了进来。

    “主子,怎么了?二少夫人,这……”二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晏紫瞳的脸上还有泪痕,这两个人难道吵架了?难道夜北溟不知道晏紫瞳的身体状况吗?

    “去,把圣手给我找来,快去,倘若他不肯来,就让他这辈子也不要再来见我了!”夜北溟嘶吼着。

    “是是是!”二人应着,当下赶紧走了出去。

    晏紫瞳昏过去了,难怪夜北溟会突然方寸大乱,铁定是夜北溟惹得晏紫瞳生气才会导致她昏过去的。

    夜北溟啊夜北溟,他是自作自受,可怜了他们这些手下的,又要忙于奔波。

    苏乔被文俊急忙从家里赶了过来,这个时候,苏乔才刚刚用了一半的膳,便被文俊从家里,不由分说的抓了出来,顺便还抓起了他的药箱。

    以至于,苏乔来到第二山庄的时候,尚未从突然的诧异中清醒过来!

    到了第二山庄内,苏乔的大脑反应了过来,弹了弹被文俊沾污了衣裳的地方,那张俊逸的脸,依然俊逸,却不知那张脸瞬间风云突变,似有随时风云狂涌的势头。

    “你突然拉我做什么?”他不满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再理了理自己的妆容。

    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文俊垂头低咒着,但是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你说什么?”苏乔温柔的声音仿若千层冰雪下的寒冰,冷得让人浑身打颤。

    “没什么没什么,是主子,主子让我请您来的!”文俊赶紧报上名号,免得苏乔这个无良的毒医,没事拿他当了那试毒之人。

    好看的手指头刚刚抬起,便缓缓的搁下。

    转过脸去一看,果真已经到位第二山庄枫苑的门前。

    文俊和厉扬二人,在苏乔进了机苑的大门之前,先将苑中的人带了出去,苏乔这才踏足了进去。

    苏乔一路走进了内厅的门,脸上一片温柔之色,嘴里便已经冷冷的骂开了来:“影子,你给我出来,上次你威胁我就算了,这次居然连饭也不让我吃完,你……”

    一阵黑色的影子,如骤风般在他的眼前刮过,他还尚未看清那影子为何物,那影子便已经闪至他的身侧,一把将他往榻边带。

    榻上的人儿,气若游丝,身体虚弱得好似只剩下了一口气。

    然她的胸口却仍郁结着一口气。

    救人与救火,倘若这人不在他眼前也就罢了,可这人偏偏就出现在他眼前,他怎样任由他人在他的眼前死去。

    “不知这混蛋用的何法,怎会将一个好好的人气成这样?”苏乔略一皱眉,来不及去问身侧为何人,反射性的掀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二十根银针,飞快的扎于榻上人儿的手部、颈部和头部各大|岤位。

    夜北溟屏住了呼吸,中间不敢对苏乔多加打扰,只怕会耽误了他为晏紫瞳诊病。

    二十根银针,一根根的扎在她娇柔细嫩的肌肤上,看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这更让他内心自责。

    “苏乔,怎样,怎样,小瞳没事了吧?”见苏乔不再扎针,夜北溟方才小心的出声问道。

    耳侧突然传来的声音,令苏乔一阵心烦气燥,一张温柔的脸骤然风云突变。

    “你怎地在这里?我为人诊治的时候,不许他人在场,滚出去!”声音依然温柔,话语中却隐藏着暴风雨和雷电。

    毒医圣手的医术天下无双,夜北溟松了口气,有他在,他的小瞳一定会没事的。

    “小瞳最好要没事!”他冷冷的警告苏乔,愤愤的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苏乔仔细的为晏紫瞳把脉。

    出了房门,夜北溟仍然心绪不宁,转身想要推门入内,却又担心苏乔为晏紫瞳诊治,自己在的话,反而会延误治疗的时间。

    three的声音冷不叮的在他耳边响起:“你方才训斥三小姐的话,三小姐根本就没有做过,是你冤枉了三小姐,误会了三小姐!”

    误会了?他微蹙起眉,这么多证据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怎样相信three的话?

    脸微沉,他低声喝斥:“three,你不要为了给你的主子洗脱罪名,就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是事实,是柳千莹,是柳千莹那个贱女人,她故意刺激三小姐,所以我才会出手教训她的,根本就不关三小姐的事!”

    three口口声声说,柳千莹故意刺激晏紫瞳,他记忆中的柳千莹,是那样温婉之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一定是three为了帮晏紫瞳开脱罪名,所以故意为晏紫瞳辩护。

    “够了,three,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休要再提,你家三小姐醒来之后,你好生保护她就是,其他的事,你莫要再多过问,由其是千莹那里,你不要再怂恿小瞳过去,否则,我当真不会饶过你!”

    “你还赖到我头上了!”three生气了,两眼突然冒出红色的光向夜北溟射去。

    文俊和厉扬二人眼看事情不对劲,赶紧将three和夜北溟两个人拉开,three不喜旁人碰他,便悄悄的隐去身形,隐去了身形后,不忘在夜北溟的后背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夜北溟的身子被那一踹,震了下,然后卧室的窗帘闪动了一下,three像是回去了卧室。

    文俊和厉扬二人担心的扶住他:“主子,您没事吧?”

    夜北溟站稳了身子,缓缓推开二人,漆黑的眸子,盯着那窗帘闪动,阴郁着一张脸,没有开口。

    站在一旁,一脸心神不宁的文俊,忍不住开口冲夜北溟小声的解释:“主子,您……真的误会二少夫人了,是柳姑娘,她故意刺激二少夫人,还说……二少夫人不配与您在一起!”

    “你说什么?”夜北溟陡然声音拔了尖,一把捉住文俊的衣领,幽暗的瞳眸染上了一层愠意,薄唇一张一合吐出冰冷的话语,寒冷的砸在文俊的脸上:“再说一遍。”

    文俊害怕的声音打了颤,还是委屈的实话实说:“您……误会二少夫人了!”

    话落,捉住文俊的那只手蓦然松脱,夜北溟仿若被雷击中般愣住。

    他骤然想到她失望而伤心欲绝的表情。

    不需再多证明,他已犯下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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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夜柔情2

    枫苑·卧室内

    夏日的凉风袭袭,罗纱衫在风中狂舞,吹拂在人的脸上,泛着丝丝的凉意。

    白色的衣袖在空中优雅的起伏着,待衣袖落下,那白色衣袖的前方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拿着一只翠色的瓷瓶,放在榻上人儿的鼻前。懒

    一股刺鼻的味道,骤然侵入鼻底,冲得榻上的人儿皱眉深吸了口气,然后幽幽的转醒。

    依旧是一样美丽的瞳眸,只是眸中少了些生气,不期我的望见榻边那张优雅温柔的白面大夫,心下已经明白了几分,便冲那白面大夫嫣然的苍白一笑。

    “有劳大夫,又让您费心了!”低低的声音中,掩不住的悲凉,更让人听了心中怜惜。

    美人就是美人,一低首一垂眸,皆是一幅好看的风景。

    苏乔优雅的收回那只翠色的小瓷瓶,收入了自己的药箱中,动作高贵中带着优攻,令人移不开眼睛。

    苏乔溜了她一眼,表情和动作依旧优雅,温柔而八卦的问:“你的身体,是由于怒气攻心所致,你现在的病,最忌讳的就是生气,能致使你生这么大气,是不是又是影子惹的祸?”

    “影子?”晏紫瞳有些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哦,是夜北溟!”苏乔温柔的出声解释。

    苏乔刚吐出那三个字,晏紫瞳则刚恢复了些血色的脸,瞬间又是一阵风云突变,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突然心酸的别过头去。虫

    从晏紫瞳的反应,苏乔可以看出一丝端倪,他非常善良的又开口询问:“是不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没有!”简单的两个字隐透着几分愠意。

    回答得这样快而且利索,更隐透着些可疑,这样的回答,等于是欲盖弥彰。

    “影子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还是有了别的男人了?”苏乔好奇的问出口。

    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或是别的男人?晏紫瞳眉头稍稍皱起,这人说话太好笑了吧?一双美丽的杏眼含怒的瞪着他:“没有!”

    “既然没有的话,你因为什么而生他的气?”

    咬了咬下唇,晏紫瞳一想到之前夜北溟说的那番话,一股酸楚旋即又袭上心头,鼻子酸酸的,眼眶红了些,口气依然不好:“我们两个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此言差矣,我与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关系,朋友有难的时候,我不该落井下石关心一下?”

    怒!

    鉴定完毕,此人绝对的居心不良。

    “就算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也轮不到你来管,小白脸!”

    小白脸?

    苏乔不耻下问,温柔的声音极富耐心:“晏姑娘,小白脸,何解?”

    抬眼溜了他一眼,晏紫瞳讽讽的慢吞吞回答:“肤白、声音温柔、无能、吃软饭者,是为小白脸!”

    得到了回答的苏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用有趣的目光盯着晏紫瞳,不断的点头抿唇微笑:“果然有趣!不过,话说回来,影子这么宝贝你,怎么舍得惹你生气的!”

    她横眉竖眼:“你几时见他宝贝我了?”

    “他对你那是千依百顺,捧在手心里怕化了,这样还不算宝贝?”

    好像是有一点吧,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暗藏着一丝酸楚:“他宝贝我,只是想让我替他生孩子而已,你是他的朋友,自然是会为他说好话!”

    深吸了口气,晏紫瞳软软的嗓音中已有疲倦:“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等一下,上一次我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上一次,上一次什么事情?”

    “死亡之吻!”苏乔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

    死亡之吻?骤然听到这四个字,晏紫瞳仿若触到了死神的手一般,冷得她浑身发抖。

    她一字一顿的从齿缝中蹦出五个字:“我还在考虑!”突然她睁开眼睛郑重的提醒他:“你说过不会告诉他的!”

    “我是很守信用的!”苏乔温柔的笑答,即使被他伤得这样重,这个女人还为夜北溟说话哪。

    虽然现在晏紫瞳还没有做决定,不过她会做怎样的决定,苏乔已有了预感。

    不由得令他感叹的叹了口气。

    这夜北溟,不知是打哪儿修来的福气。

    “谢谢!”她淡淡的勾起嘴角,疲惫的阖上眼。

    ······

    拎了药箱出了房门,果见夜北溟正焦急的等在门外。

    不等夜北溟询问,他便首先开口:“她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夜北溟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准备推门进去。

    “怎么,你不想进去看看她吗?”苏乔眯眼,甚至有些怀疑晏紫瞳的话是否真实,而夜北溟此时的表现,确实让人感觉可疑。

    阳光刺眼的从头顶落下,照在夜北溟的身上,映出他满身的狼狈和怯弱。

    他双手紧握成拳。

    此时,他也想冲进去,与她解释清楚,但是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很虚弱,如果现在他进去,说不定会又让她怒气又起,他想着,还是等她心情缓些了再去向她认错。

    “暂时还是不了!”夜北溟淡漠的回答,颓废着肩头,转身便要离开。

    夜北溟的态度,真让人生气。

    “影子,我要说你几句了,你明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你怎地还要故意惹她生气?”医者父母心,为了病人的身体,他这个做大夫的,有义务要杜绝病人再发生同样的病。

    夜北溟心里更烦了,不耐烦的拿出了一张银票出来,往苏乔怀里塞:“这是你应得的,拿去!”

    手指捏着眼于地银票,看到上面是一百万两的票面,苏乔的怒火更甚,把那银票甩回夜北溟的身上:“你什么意思?”

    夜北溟淡淡的瞟他一眼。

    “你要的不就是钱吗?现在钱给你了,你可以走了!”声音冷漠得好似苏乔只是一个陌生人,那钱,更像是施舍。

    苏乔更生气了,双手把那银票撕得粉碎,怒目瞪向夜北溟:“你什么意思?以为有钱就可以收买我吗?”

    “你不是一向只认钱的吗?”夜北溟的气势毫不示弱。

    两人目光如火,剑拔弩张的姿势,似乎随时会爆发一场血战。

    文俊和厉扬二人站在一旁,怯怯的不敢上前。

    这两个人,太可怕了。

    文俊和厉扬二人暗中剪刀石头布,文俊出了剪子,厉扬出了布,厉扬输了,便由厉扬硬着头皮上前去小声的劝解二人:“主子,圣手,你们二人千万不要在这里打,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不好了!”

    夜北溟黑衣如墨,苏乔白衣胜雪,二人高大的身形伫立着迎面对峙。

    谁也不肯服输。

    夜北溟心里正烦着,有气无处发,猩红的眼中火焰愈燃愈旺。

    “我们出去打!”

    苏乔温柔的应声:“好!”

    一挥手,他手中的药箱飞到了厉扬的怀中:“看好我的药箱!”

    “是,圣手大人!”

    “我们走!”夜北溟狂傲的邀请,飞身拔地而起,黑色的衣衫呼啦啦的随风作响,如一只鸿雁飞掠离去。

    苏乔白衣翩飞,如白鹤般急掠而起,迅速的跟在夜北溟的身后。

    文俊和厉扬二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腾空离去,羡慕中不免又留有疑虑。

    “我说老厉,主子和圣手大人两个人这样一打,谁会赢呀?”

    “呃,这个不好说吧!”

    单凭武功来说,夜北溟当胜一筹,只是苏乔也不是简单人物,毒医圣手这个名字他不是白得的。

    虽然夜北溟与苏乔二人关系不错,但是苏乔更是出了名的会耍心机、玩手段,而且喜欢使阴招,谁都不知道他的手上到底有多少毒药。

    若然苏乔只与夜北溟比试武功,苏乔定不会是夜北溟的对手,但是就怕苏乔一生气起来,玩阴的,那就完蛋了。

    只希望苏乔手下留情,别下那种解不掉的毒。

    二人对视了一眼,无语问苍天,只能冲着苍天为夜北溟祈祷。

    冷夜柔情3

    正如文俊和厉扬二人所预料,夜北溟同苏乔地人战斗,才三个回合下来,苏乔便已经无法承受夜北溟越来越强势而且又越来越猛烈的攻击,便败下阵来,然后他不甘心被夜北溟打得节节败退,便使了小伎俩,在夜北溟节节胜利的同时,他趁机洒了一把迷药,再在夜北溟的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懒

    苏乔的兵器上,通常都是洒了剧毒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在夜北溟和苏乔二人回到好枫苑之后,苏乔便丢下了一个小瓷药瓶子,冲文俊和厉扬二人温柔的吐了一句:“药瓶里有一粒药,温水服下,他就会没事了!”

    说完,苏乔便不管不问的扬长而去,好似夜北溟的命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刚离开,苏乔便往自己的胸口摸了一把,嘴里咒骂着:“明明只是想找人出气而已,早知道不与你打了!一个女人,能让你疯成这样,师父要是知道了,一跳会跳出棺材,把人打上七七四十九日。”

    直到看到苏乔的人影在屋顶不见,文俊和厉扬二人才回过神来,慌忙的查看夜北溟的伤势,看到他肩头破了一块,紫色的鲜血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紫得让人心里直发慌。

    文俊拿起药瓶,厉扬倒了杯温水,两人胆战心惊的将药和水揍到一脸阴鸷的夜北溟面前。

    虫

    “主子,您吃药吧!”

    谁知,夜北溟仅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竟一堆手将厉扬手中的碗挥开。

    “啪”的一声,瓷碗被摔在地上,碎片四散开去,开水也溅得到到处都是。

    瓷杯的碎片和着开水,在地上映着夜北溟斑驳的碎影,那张绝美妖孽的脸,狰狞得令人感觉到可怕,甚至窒息。

    “不吃!”冰冷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听着让人从心底里发抖。

    顽固的两个字,立即令文俊和厉扬二人吓破了胆,二人不顾茶杯和碎片和茶水,便扑通一声在他的面前跪下。

    二人担心的望着他,齐声向他哀求:“主子,身子要紧,您还是吃下解药吧!”

    不过片刻而已,夜北溟的脸孔已经呈出现紫红色,好看的唇更是紫得让人胆战心惊,一双星目微眯,扶着椅子的双手,手指紧握着扶手,微微的颤抖。

    突地,他浑身抽搐了一下,他倒吸了一口气,眉头打结,瞬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这所有的反应,都让文俊和厉扬二人看在眼中,这更让两人担心夜北溟的身体。

    两人爬到夜北溟的身边,一人拽着一只手,苦苦的向他哀求:“主子,属下求您了,您还是吃下解药吧!”

    坐在椅子上的夜北溟,俊美的容颜上,尽显憔悴,几丝碎发垂在额前,狼狈得让人看了甚是心疼,嘴角残留着一丝残忍的笑容。

    此时的他,褪去了往日里所有邪魅慵懒的形象,变得冷漠如地狱里的撒旦那般,冰冷的气势,令人不敢接近半步。

    若非担心他的身体,文俊和厉扬二人看到夜北溟这般狰狞的模样,是万不敢近前半步。

    “不吃!”夜北溟冷酷着一张脸,挥手将二人从他的手边挥开。

    剑眉微蹙,一双量目睑起,鼻尖发出粗重的呼吸,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生担心,他是不是快撑不下去了。

    文俊和厉扬二人扶着墙根站住,二人的脸上挂着痛苦的表情,想要再靠近夜北溟劝说他,夜北溟却只一道凌厉的视线射过去,二人便不敢再近前,只能对视了一眼苦着脸悄悄的坐在一起。

    夜北溟身体里的毒,让他很是难受,似冰与火般在他的身体里冷热交杂,又似两兵在他的身体里交战,兵刃一寸寸的割着他的身体。

    这般的疼痛,让他难耐,额头上渗出了一丝丝忍耐的汗水,一滴滴的沿着他造型完美的下巴和发丝滴落到他的衣襟上、地上。

    即使他现在如此狼狈,却仍然好看得让人着迷。

    他阖上眼,眼前便出现晏紫瞳那张伤心欲绝的容颜。

    她现在好还被他伤得躺在屋内的榻上,这个时候,应当睡着了吧?

    他心如刀绞,忍不住心中的思念和关心,骤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移动双脚往卧室中走去。

    文俊和厉扬二人看夜北溟起身,便也一同起身,两人站在他的身侧,担心的伸出双手保护他,防止夜北溟随时会摔倒。

    夜北溟也太倔强了,这样不吃解药,他能撑到何时?

    小篆从门外端了午膳进来,看到满地的碎片,吓得惊讶的叫了一声,厉扬倏的回头,直冲她使眼神,让她出去。

    小篆心里疑惑,再盯着夜北溟那摇摇晃晃往卧室去的高大背影瞧了一眼,心里虽有疑惑,还是依从厉扬的示意退了出去。

    隐约中,她似乎看到晏紫瞳苍白着脸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怎么回事?

    ······

    小篆刚从屋内出来,即与迎面而来的丑儿撞个正着。

    她手中的托盘没有握紧,幸亏丑儿替她托住了托盘的另一边才不至于托盘中的饭菜落地,万幸的松了口气,她赶紧把托盘放在院中荷塘边上的躺椅上放着。

    荷塘中荷花绽放,高洁的茶朵映在水中,与蓝天白云一起,映出一幅美丽的画面。

    这样的盛夏好时节,迎面吹来的风,竟有些冷呢。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丑儿也被小篆吓了一跳,她准备进门去,却被小把拉住,便疑惑的回头:“你拉住我做什么?”

    “你先不要进去!”小篆表情凝重的提醒她,抬手拍了后台阶旁的位置,示意丑儿坐下来。

    看着那地面,丑儿狐疑的看了也一眼,然后拿手帕铺在地上,捋好了裙摆她方坐下,这般温婉的姿态,宛若一名大家闺秀。

    小篆不由得将她看住了,脸上带着兴味的表情打量丑儿,看得丑儿浑身直发毛。

    “你,盯着我做什么?”丑儿不大好意思的红了脸。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不像个丫鬟!”小篆托着下巴,如实的回答。

    “那像什么?”

    眼珠子骨碌碌的望着蓝天白云,她吐出四个字:“大家闺秀!”

    “呃……我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大家闺秀!”丑儿神色微窒的别过头去,直觉的不想与小篆对视。

    “说也不能说呀!”

    “对了,你刚刚怎么不让我进去?还有,你午膳怎么又端出来了?”丑儿赶紧扯开了话题,刚刚的话题太过危险了。

    “呃,这个呀,我刚刚看到二少夫人脸色苍白,好像病得很重,二少爷身子摇摇晃晃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气氛挺怪异的,再加上厉扬给我使眼色不让我进去,所以我就出来喽!”

    “二少夫人?怎么了?”丑儿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小篆无耐的摇了摇头:“不知怎么回事,要说二少夫人这么善良,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的呢?”

    丑儿满腹心事的皱起眉头。

    ······

    卧室内

    因为怕通风令受了惊的晏紫瞳会得风寒,所以前后窗的窗子都紧闭着,不让风进来,屋内着实了比外面要闷热许多,但就是这样闷热的屋子,夜北溟却一丝儿也不感觉暖。

    他缓缓的走进卧室中,看着榻上那张紧闭着眸子的惨白小脸,他心中便自责不已。

    是他,是他将她伤成了这样。

    他还记得她昏迷之前,她向他解释,那不是他做的,可是他不相信她,还让她去道歉,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他甚至能想到,当她被他冤枉时,心碎的感觉。

    晏紫瞳,是他的小瞳,是他的妻,他却冤枉了她。

    抬手摸着她柔嫩细腻的小脸,心底里的酸痛却是无以复加。

    轻轻用手指拂过她的额头,将她额头的皱痕扶平。

    在梦中,她都是睡得这样不安稳,还依稀可见她眼角的泪痕。

    睡梦中的晏紫瞳,受到梦魇的马蚤扰,她似乎看到柳千莹虐待她孩子的情形,骤然令她从梦中惊醒。

    不,她不要她将来的孩子受到那样的虐待。

    她惊呼着醒来,蓦然间却对上了夜北溟那双关切的黑眸。

    一看到他,仅一眼,她便又怒上心头。

    狠心别过脸去,她咬牙吐出冰冷的五个字:“你休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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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夜柔情4

    刚听到那五个字,夜北溟还以为自己是幻听,听错了!

    他哑着嗓音,怔怔的望了她半晌,半开玩笑的道:“小瞳,生气之时说的话,不算数!”

    “我没有开玩笑,我现在说的是实话!”

    一颗炸弹在夜北溟的脑中爆炸,炸得夜北溟脑中的精神之弦一根根的崩断。懒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试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头来,她却不顾下巴的疼痛,硬是挣脱开他的手指,不愿与他再次相对。

    夜北溟知道,这次她是当真生气了。

    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换谁,谁都会生气,他理解她。

    不过,说到让他休了她,这就太过火了,哪对夫妻还没有吵架过,只不过是吵了一架,还不至于到让他休了她这么严重的地步吧?

    夜北溟哑着嗓音低声劝道:“小瞳,难道你忘了,第二山庄有这条庄规,我不能随便休弃你的!”

    现在他还拿这一条来约束她?

    晏紫瞳心口处一阵闷闷的疼。

    他只是因为庄规,所以才不愿意休了她的,也是因为庄规……所以他现在也不能娶柳千莹的,是吗?

    越想心里想气。

    “夜北溟,庄规我比你熟,那庄规,只是说不能随便休弃,并非不能!”她决心已定。虫

    因为她爱他,所以这个孩子她会留下来,但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以后会受半点委屈。

    她原本还打算,将来她若是去了,能将孩子留在他的身边,让他将孩子扶养成|人,现在看来……她的那个想法是错误的,有哪个女人会心疼丈夫其他女人的孩子的?

    都说后娘不比亲娘,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不能冒这样的危险,将孩子托付于他,唯一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休了她,这样他们的孩子,就可以在外面平平安安的长大。

    只要他休了她之后,他可以再和柳千莹结为夫妻,她可以安心的离去,孩子可以平安的长大,这样皆大欢喜,不是吗?

    听到晏紫瞳那样绝决的话,夜北溟的脸瞬间漆黑如碳,颤抖的声音陡然拔了个尖:“我不会写的!”

    晏紫瞳嫣然一笑,甜甜的笑容染上一丝苍白,那嘴角的弧度隐藏着苦涩,吐出的字眼却仍然冰冷无情:“你不写,我写,你不休了我,我便休了你!”

    夜北溟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望着晏紫瞳那绝决的侧脸。

    她是当真要生气到要与他分开吗?

    深吸了口,他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缓缓睁开,理智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他俊美的脸上掩不住的疲惫和深紫,毒气已经令他的身体快支持不住了。

    “小瞳,今天你身子不舒服,这件事,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说!”夜北溟淡淡的开口,想要将这件事掩盖过去,或许等改日,晏紫瞳便会改变心意了。

    “我今天很清醒,我……”晏紫瞳还想说些什么让夜北溟死了那条心。

    突然只觉眼前一阵人影晃动,一道黑影竟直直的扑倒在她的身上,夜北溟那张好看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但他已经无力再抬起头将她观察清楚,漆黑的眸中满满的浓情化不开,然后他在她的眼前缓缓的阖上了眼睛。

    文俊和厉扬二人一直守在门外,他们一直担心夜北溟不服下解药,会随时毒气攻心。

    在看到夜北溟的身子晃了晃,缓缓倒下的时候,二人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主子!”二人惊呼着扑上前去,把倒在榻上的夜北溟给扶了起来。

    而夜北溟已经昏迷了过去,那一脸的紫气,让人看了很是惊悚。

    文俊扶起夜北溟,而晏紫瞳显然被这一幕给吓坏了。

    文俊、厉扬和晏紫瞳三人不知所措的望着夜北溟,一时之间忘了该做什么。

    一直在空气中隐着身的three,亲眼目睹了所有的画面,忍不住讥讽的出声提醒他们三个:“还不快把解药给他服下?”

    呀,解药,对了,他们还有解药呀!

    文俊赶紧推开厉扬,一边掏出怀中瓷瓶,一边冲厉扬催促道:“快,去拿杯水过来,再不给他服下解药,就来不及了!”

    晏紫瞳瞪大了眼睛,无措的望着夜北溟那张泛着紫色的脸,锦被上被染上了一大块血液,已呈深紫色,看了令人那般的触目惊心。

    厉扬去拿了水,匆匆的赶来。

    文俊掏出药丸,掰开夜北溟的唇,又接过厉扬手中的水,给夜北溟喂下。

    大概毒气已经侵入的太深,昏迷的夜北溟根本无意识去吞药,被喂下的水,全流出了他的唇外,喂下的药丸却依旧在他的口中含着,根本无法被他吞下。

    文俊急得快哭了,仍然不停的将水往他的嘴里送,希望他可以咽下去,但是夜北溟的喉咙依旧不肯合作,那水被喂进了嘴里,怎么也不肯吞下去。

    “老文,不行呀,解药主子吞不下去,再迟的话,主子就有性命之忧呀!”厉扬着急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替夜北溟把那药丸吞下去。

    看着被子上的紫血,再望了一眼在她面前昏迷不醒的夜北溟。

    有那么一瞬间,晏紫瞳以为夜北溟只是在他的面前演戏,然在她面前的夜北溟,却又看起来毫无生气,他手臂上的伤口却是血淋淋的显露在她的面前。

    这一幕幕都提醒着她,他是真的中毒了。

    看到他紧闭着喉咙,不肯吞下解药,她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揪紧。

    一双小手在被子下紧握成拳。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救他,因为……她已经决定好,他们两个人不再有任何关系,可是看到他那么痛苦,她却心痛不已。

    即使他的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她还是不想他死。

    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提醒她,要她一定要救他。

    强烈的心理挣扎后,她终于忍不住松开了小拳头,然后将夜北溟的身子一把从文俊的怀中抢了过来,捧着他的唇,便冲着他的嘴巴吹气。

    一滴滚烫的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脸颊,然后她发出近乎嘶喊的声音:“夜北溟,你还欠我那么多债呢,我不许你就这么死了,你给我把解药吞下去,吞下去!”

    就着他的唇,她又吹了下几下之后,终于,夜北溟的喉结动了。

    文俊、厉扬和晏紫瞳三人惊喜的看着那药丸从他的喉管直下,然后吞咽了下去。

    这一刻,文俊和厉扬二人喜极而泣,并且非常夸张的相拥在一起。

    “主子把解药吞下去了!”“是呀是呀,主子有救了!”

    晏紫瞳吃力的扶着夜北溟,给她舒过气之后,她的身体更虚弱了,看了一眼榻边那两个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男人,晏紫瞳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虚弱的呻吟着:“你们两个,能不能先把你们主子扶上榻休息了再去搞断臂?”

    断臂?

    文俊和厉扬二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像是触了火般,飞快的推开了对方,然后又嫌恶的摸着自己的手臂,好似全身起了鸡上疙瘩似的。

    二人刚刚还激动的相拥在一起,这会儿,四目相瞪,又好似七世仇人般了。

    “还不快帮忙?”晏紫瞳受不了这二人。

    “来了来了!”文俊和厉扬二人赶紧扶了受伤的夜北溟上榻,又简单的为夜北溟清理了伤口包扎了才全部都出了卧室。

    晏紫瞳靠在床头,柔软的指腹轻抚着夜北溟那张渐渐退去紫色的脸,心跳总算平稳了下来。

    方才的夜北溟太吓人了。

    她抵不过心魔在作怪,夜北溟在她的心底里嵌入太深,她根本就看不得他在她的眼前闭上眼睛,想想就觉得可怕。

    她已经简单的了解过情况,文俊和厉扬二人告知她,原来这夜北溟竟跑去与那毒医圣手打架,毒医圣手打不过他,就使了毒。

    虽然不知夜北溟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但是也让她明白,柳千莹的话所言非假,他当真是会武功的,而且还不低。

    恐怕这一时半会,她也难以跟他开口要他休了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