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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第6部分阅读

      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作者:肉书屋

    颜尚昕倚着牢房冰冷的墙壁,颓然地望着从那一方尺开的小窗中透进来的光线:前日挨杖刑所得的伤痛丝毫未减,昨天又被提出去往脸上刺了金印,判了发配充军,身上纵使伤痕累累,也不及心中苦痛的一半。

    颜家世代习乐,从不知多少代起就担任了宫中礼乐要职,到颜尚昕的父亲颜祖蔻那里,更是官居乐师长,于乐工中威望极盛。颜尚昕亦是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也进宫任职,凭着他精湛的琵琶技艺,深得后宫众妃嫔赏识。

    一切都祸起那不知从何处钻来的番人乐者!当日,父亲领到那盏怪琴回家,颜尚昕还颇感有趣,趁着父亲不在,抱在手里试弹了一阵,觉得那音色浑然有劲,奏出来旋律丰润,确实是件好乐器。然而料想不到的是,父亲信心十足地去向皇帝复命,却莫名其妙地触怒了龙颜,丢了官衔,一激悲怆,竟发了恶疾,卧床不起。

    后来,他继续进宫里为妃子们或弹琴取乐,或授以技艺,捕风捉影听说那番人凭借几曲奇乐,博得圣上恩宠;又因其年轻貌美,已然收做了陛下的娈童,一时间风光无限,与他家人所受之屈辱成了鲜明对照。

    有道是冤家路窄,那日在为管慧妃授课中途,忽听得宫女报说什么“新任乐师大人前来献艺”的话,立刻想到是那媚主得荣的番人,心中满是愤慨,想见见这仇家的面目!

    话说那人长得着实古怪,一头弯弯曲曲的黄毛,鼻梁比常人高出不少,眼窝又深深陷下去,就是站得远,也能看出那双眼珠的怪异色泽。倒是看得出他年轻,若说圣上把他当娈童爱着,也该是身材娇小袅娜、形同女子才对,然而那人身形竟比他还高大,纵然肤白似雪,也难教人动心。

    原想留下听听他那奇乐究竟妙在何处,却怎么也忍耐不下那口怨气:听他说话怪腔怪调,又不懂礼数,完全是个野人蛮子,就这德性,能弹奏出什么好曲?!想到这些,颜尚昕越看心里越堵气,便向慧妃请教告辞;正要走时,那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拉住他要留下来听他的琴!这对颜尚昕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又被他带来的奴才一骂,再不能忍,这才动手打了起来。

    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g

    颜尚昕无声地朝自己苦笑:看来那些宫女的传言都是真的,不然为何今日蹲在这牢狱里的只他一个?

    倒不后悔自己冲动下的作为,只伤心老父病卧家中,得此消息怕是要雪上加霜。父母只得他一个儿子,还有一位姐姐早已嫁人。颜家遭此劫难,算是没落了。

    叹息间,听得牢房外传来脚步声,想是班头要提他出去了,忙抹一把脸,把那悲戚收下,换成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姓颜的,上头有人要问你话。”

    ※※※z※※y※※z※※z※※※

    原来就是这个地方。我打量着这屋里的四周,回忆起差不多一个月前的一些情景。

    “大……大人请用茶。”一个穿着警卫制服的人端着那种没有耳朵的茶杯递到我面前,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

    “哦!你是……”哈,这就是上次用棍子打我的那群人中的一个,我一手端着茶托,激动地指着他。

    “大人饶命!小的知罪了!”他大叫一声,立刻趴到地上用脑袋拼命撞地面。

    “起来!我不……”对于他的反应,我感到很抱歉:当然不会报复他,那只是他的职责不是吗?我激动是因为隔了这么久还能见到他,有点欣喜而已。

    “珀希大人让你起来,他不跟你计较那些事儿!”瑞喜明白了我的意思,走过去将那个人扶起来。

    “恩,我不跟你计较……那些。”我用新学的句子对他解释,还在他终于站起来后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结果他好像没站稳,又跪了下去。我只好耸肩。

    “噢,太烫!”我把茶杯递给瑞喜——这里没有桌子——伸出舌头哈气。以前妈妈也喜欢喝绿茶,她认为那比咖啡健康,所以我还能适应这里的主要饮料,不过他们总喜欢喝很烫的那种,为此,我的舌头受了很多罪。

    “禀大人,犯人颜尚昕带到!”刚才出去的狱警回来了,用洪亮的嗓音向我汇报,然后,在他身后,我看到了这次的目标人物。

    不用说,再次回到这座可怕的监狱是为了这个跟我干架的乐师——颜尚昕,“皇上”那家伙告诉了我他的名字。该死的,为了争取到来这里看他的机会,我……算了,我不想提那些!

    “你……可安好?”我用瑞喜交我的问候挥手跟他打招呼。

    “哼!”颜尚昕轻蔑地看我一眼,鼻子里喷出一声。

    没关系,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下巴上还有块淤青呢!恩,还有他的脸……

    “oh y god!it’s aweso!!”我大叫着朝他走去,张大嘴看着他左脸上那酷毙的文身。(我的天!好bh!)

    “去!”他用戴着长链手铐的手朝我一挥,差点打在我脸上。一旁的狱警立刻挥手打在他脑后一下,颜尚昕悲惨地叫一声后捂着脑袋蹲下去。

    “不要打他!”我用力推开那个打人家伙:这种暴行我也遭遇过,不想看到它在我面前发生。“你好么?”我去扶可怜的乐师……

    “滚开!”他坚决地把我推开了,在那个狱警条件反射地又要动手前,我大喝着制止了他。

    “我抱歉。”我蹲下来,在安全范围内跟他讲话。“我不该打你,但是,你也打了我,我们一样了。”我们的脸在差不多高度,在说话的同时我贪婪地欣赏着他脸上的文身图案——那些是真正的中文字,字体酷极了!原来这里的监狱也流行文身!

    “哼,假仁假义!”

    我抬头看着瑞喜,希望他为我解释一下,但他却抿紧嘴,眉毛皱得很深。我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了,也不再追问。

    “我听见过你弹琴。”我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向他透露清楚,大概我们的矛盾就是因为沟通有误。“很好听,我很喜欢它!”

    他不说,也不看着我。

    恩,大概他愿意听我把事情讲清楚!我把这当作是鼓励,擦擦鼻子,继续努力——

    “我也弹琴,弹吉他,就是我的琴;我还有一个band,我也唱歌;我们弹的是‘石头’(rock),恩……die rock!”咬咬嘴唇,我实在想不到一些词的解释。“我听见过你弹琴,声音像吉他,那个琴也像吉他,你会弹吉他么?”

    他不理我。唉,我从来不是成功的演说家。

    “很抱歉,我打了你。”我站起来,无可奈何地拍拍他肩膀,打算放弃……恩,等一下!

    “谁做的你的tattoo?!”我重新蹲到他面前,指着他脸上的文身。

    “滚——”

    算了,我可以问别人。

    ※※※z※※y※※z※※z※※※

    再次见面,两人的地位打了个转。虽说傅燕是正三品的刑部侍郎,而对方不过一介五品的宫廷乐师,但真正起作用的,还得看各自在天子眼里的分量。

    因此,在听到对方向他提出这荒唐的要求后,傅侍郎决不能像对别人那样拍着惊堂木,大喝“岂有此理”。

    “珀大人所言,时飞万万不能应允。”傅燕捻着胡子,一副为难的神色。

    “我叫珀希。”坐在他对面的珀希纠正道;白俊的脸上还显着淡淡的伤迹,但此时衣着光鲜,较之从前那狼狈,真不可同日而语。

    “恩,珀希大人的恳请,时飞实在做不得主。”侍郎大人不慌不忙又道一遍。“这颜尚昕乃是圣上亲定的罪刑,岂能凭时飞一句话就把人放咯?”

    珀希盯着他,似乎在细解那番话的意思;傅燕听说他也是刚学的说话,想来要理解这些辞藻也不容易。

    “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我不sue他,他可以出来了。”半晌,珀希字字清晰地说了一通,言语甚是稚气,傅燕险些忍俊不禁。(sue:告、起诉)

    “大人所言差异,”傅大人摇头。“如今之事,非是你我所能左右。一则有律法在先,二来,此人已着皇上亲定其罪,不日便要发配。在下不过谨遵皇命,秉公行事而已。”

    珀希眯起那双异色眼目,眉头微皱,不会儿指点随他而来的小太监到身边,凑着耳朵说几句,对方又小声对他讲了许多话。傅燕看着情景,想是这少年不太明了他那些话,求小太监对他讲明白罢。

    “‘皇上’说了,他不会‘刺配了充军’颜尚昕。”珀希听明白后,一脸恳切地对侍郎大人讲。

    “呵呵,话虽如此,没有圣上亲诏,时飞亦不敢轻举妄动。”傅燕也信珀希的话,并觉得他这样为仇敌请命实在是难得的憨实可爱。

    “‘圣上亲诏’?”珀希显然明白这便是关键,立刻向身边的小太监咨询。片刻,似乎理解了,转过来,表情变得舒展许多:“well,我懂了!我去要‘亲诏’,然后,他可以出来了!”

    傅燕点点头,呷一口刚泡的浓茶:“大人须得快些,这发配的日子便是三日之后。”

    珀希奋力点头,当即起身要走,还没两步,又急转回来:“此处谁会做tattoo?!”

    “‘塔兔’?”侍郎大人不禁惑了。“敢问大人,何为‘塔兔’?”

    “脸上的,”珀希指着自己白生生的脸颊。“颜尚昕脸上的东西!”

    “大人是说犯人所刺之金印?”

    “恩……是!”珀希略想一下,猛点起头。“是‘金印’!”

    “哦,此事归刑房所管,具体是谁,要待时飞查过花名册方知。”

    “那,刑房在哪里?我去!”听珀希的声音,竟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张班头,你领珀大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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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根粗大的金属针,我的冲动被打击走了大半——难道不是一套带电源的文身机吗?

    “大……大人……当真?!”拿工具的文身师一副胆怯的模样,说话好像有点结巴。

    “恩!”我点点头:percy,怕什么?!颜尚昕可是文在脸上的呢!

    “大人!万万不可!”瑞喜带着哭腔朝我吼叫,一下子趴到地上,脑袋不停地撞地。

    “你不要这样!”我立刻将他拖起来,发现他居然真的哭了。“怎么?哪里错了?”

    “大人,这金印乃是受发配的囚犯所被之刑责,大人既无过错,为何要往自己身上刺?”

    前面那句我听不太懂,好像是说犯人们才会文身,是不是指他们这样是自暴自弃?但我真的很喜欢那图案——这么久了我都没有一个文身,就是因为找不到自己喜欢的!

    “我喜欢那个金印,”我用愉快地表情和语气向瑞喜解释,大概他是怕我会被刺痛吧?其实我也担心那个。“我想要一个在这里!”我指指自己的右肘——我很保守,terry有一个文在左胸||乳|头上的字串,但我觉得那样其实很恶心。

    “大人……珀希大人……瑞喜求求您了!皇上要见到大人这样对待自个儿的身子,定会龙颜不悦,既而怪罪瑞喜照看大人不周!瑞喜不过一条贱命,大人却从此坏了身子,有负皇上这些日子的恩宠啊!”

    他越哭越厉害了,我听了那一大堆话也不高兴:文身是我的事,关“皇上”什么?……等等!他的意思是?!

    “来!给我做!”我更加积极地将外面的长袍脱掉,挽起内衣袖子把手伸到文身师面前。“快!”——呸!我才不是那混蛋的玩具!

    “大……大人饶了小的吧!”那个胆小鬼也学着瑞喜跪到了地上!妈的!

    “快!要不,我……我‘刺配了充军’你!”我威胁他。我已经知道‘刺配了充军’不是上断头台,而是指流放,但还是情不自禁就用上了它。

    “大人尽管发配了小的,小的若是敢动大人一根汗毛,皇上包准会诛小的九族的啊!”

    见鬼!他们不怕我。※※※z※※y※※z※※z※※※,“皇上”那狗娘养的就那么可怕吗?

    我冲过去从那家伙手里夺过工具:不错,我的想法已经从最初的装饰自己变成向某人示威——这是我自己的身体!

    我咬紧嘴唇,睁大眼睛看着那可怕的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

    但它却没有发生。

    我紧张地转过头,去看捏住我手腕的那只手的主人……

    好雷的一章。。。真雷~~~我自己都炸了~~“身子”。。汗。。。果然是平胸。。= =|||||

    第二十一章

    沈境来这刑部原是传皇帝的旨意,要将乐师颜尚昕私下带走。见到傅燕,便听他谈起那珀希前脚也才走了,说是闹嚷嚷地往刑房奔去的。沈境一则好奇这番邦小子缘何对那阴森的刑房有如此大兴趣;二来,自珀希进宫便多次与他照面,却始终未有交流,沈大学士向来喜爱那海外逸事,原想通过珀希问他一些趣闻,却碍于高涉,不敢逾轨。

    没想到却抢救下一桩恶事。

    事发那时,沈境先是躇在门口静候其发展,听到那小子希里呼噜讲了一通,便猜到他的心思:这珀希生长在异国番邦,不懂天朝法律可想而知,竟把那刺在犯人脸上的金印当有趣,吵闹着要黥刑师傅给他刺在胳膊肘上!这其中,坏了规矩事小,伤了他那白嫩的皮肉,只怕高涉一怒之下,要了他小命倒也不一定。

    可怜那些下人杂工,投鼠忌器,既劝其不下又不敢强行阻拦。眼看那卤莽小子要犯下大错,沈境这才挺身而出,先是把住他持刑具的手,随即趁对方回头一瞧,一个手刀敲在他颈后,将其致昏。

    “还不快把人带出去,送回宫!”沈境扶着已无知觉珀希,朝站在那一边慌了神的小太监命令道。

    “大……大人……是,谢大人救这一下!”瑞喜朝沈境磕个响头,立刻起来招呼随行的侍卫把珀希架出了刑房。

    “哼,这样一个小疯子,倒是看你能新鲜上几时?”望着那群匆忙离去的背影,沈境微抬一边嘴角道。

    ※※※z※※y※※z※※z※※※

    “你去刑房做什么?”

    “我要ta……金印!”

    “要来作甚?!”

    “它好看!”我不耐烦地吼一句,随手推一下挡在床边不让我下去的“皇上”的肩膀。“哎噢——”

    倒下后看着正上方那张快要贴过来的脸,我屏住了呼吸:该死的!percy,你又犯错了,怎么能在床这样危险的地方惹怒他呢?!

    “你倒是理直气壮得很。”“皇上”对我冷笑。真像瑞喜说的,他对于我要文身的事会很不高兴。

    “我喜欢那个……哎噢!”※※※z※※y※※z※※z※※※,中国人都会“功夫”,这家伙的力气不是一般地大!捏得我肩膀好痛!

    “哼,喜欢?这刺破皮肉的事也是喜欢就能闹来玩的么?!”

    他的表情非常愤怒,再加一副獠牙就能扮演撒旦了;我其实不太能懂他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盯着他发愣。

    忽然,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忧郁,松开一只手来抚摸我的脖子:“这样上好的皮肤,你就忍心把它刺花咯?”

    “去!”我用新学的词拒绝道,厌恶地掰开他的手。“我喜欢!我要金印……噢!”

    “不知好歹!”

    “daned!”我捂着脸大骂:妈的!我要杀了这杂种!他竟然打我耳光!只有我未来的妻子才能那样做!!

    “哼,这点痛也受不得,还要去刺什么金印?!”

    “我的事!我……我不是你的!噢!”我奋力挣扎一下要坐起来,但没成功。

    他凑得更近了,专注地看着我,黑色的虹膜里好像有什么在徘徊,如果用这样一副神情去拍照当《seventeen》杂志封面,那一期会脱销吧?

    “你当真要刺?”

    ※※※z※※y※※z※※z※※※

    鲁德福攥着那刺针,手哆嗦个不停,使劲拍了好几下都止不住;这平日使惯了的营生家伙,此时似有千斤重,稍不留意便要坠下去似的。

    “hurry!快!”趴在躺椅上的珀希扭过头,不耐烦地催促。

    “大……大人?”鲁德福胆怯地喃喃,又回头看一眼坐在身后的人。“皇……皇上?”

    “下手!你还等着作甚?!”高涉板着脸,冷冷地指示。“刺重些!让他记着这疼!”

    “遵……遵命!”鲁德福使劲咽一口,咬咬牙,使出当年吃奶的劲儿将针把握稳咯,重又专注起眼前的使命……

    自从先头这位长相新奇、据说是天子宠幸的乐师大人来到刑房,嚷嚷着要往身上刺金印起,鲁德福就心生忐忑。虽然当时被另一位来头不小的人物给解救了,但事情果真如他担心的,还是闹腾到了这样的局面——眼下,他被一道圣旨召进了这辈子也不敢奢望的皇宫大院里,为躺在面前这位任性的乐师大人往肩背上刺青。

    不过这图案却不是平常刺惯了的那些恶字,乃是身后的天子亲自用随身御印摁上去的“皇帝行玺”四字,不足寸方;鲁德福操此手艺多年,倒是不怕这点变数,只是那将要承受刑针的皮肤……鲁德福一介莽夫,终日只与那凶恶的囚徒打交道,头一遭见着如此白皙细腻的肌肤,总要想成是名娇美女子,以至于迟迟不敢下手。

    但听方才圣上的意思,这字是非刺不可了,鲁德福再闭一次眼,猛地睁开,举起那针……

    “慢!”高涉突然喝住,鲁德福战战兢兢待命,手里的汗已经捏得快滴下来了。

    “下手轻点,不得见血!”

    听着那一声胜似一声的惨叫,高涉静坐在椅子里,目视前方,纹丝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刑工鲁德福跪在脚边,头顶地,禀命道:“皇……皇上,字已刺好,请……请皇上验看。”

    高涉如梦初醒,叹口气,慢腾腾直起背:“好了,八喜带下去领赏吧!”待那人谢恩后站起,他又将其叫住,示意对方凑前一些:“朕稍后命人将你从刑部迁走,这双手……”眼瞅着鲁德福那双粗黑的大手。“此生不可再与任何人刺身,否则……”

    “是!小的明白!小的从此不再碰这营生了!”说着还将那刺针掏出来当下拧弯。“请皇上放心!小的定当谨遵皇命!!”头磕得地板都颤了。

    “恩,带他下去。”高涉不再理会,站起来朝趴睡在躺椅上那人走去。

    “满意了么?”他坐在那椅子一边,硬生生地问。

    “daned……it’s killg ……”珀希有气无力地喃喃,眼都睁不开的模样。

    高涉不动声色,低下眼皮,看到那刺在他脊梁左边的玺印字样——虽说那刑工手艺精湛,果真未见滴血,但金器刺破皮肉,终究是伤,此时肿起一片,薄透的皮肤下汇满血丝。

    “痛么?”高涉轻声问道,手指绕着那肿处轻轻划圈。

    “huh?god……”珀希呻吟着,吸口气也发抖。“恩……痛!”他倒像听懂这意思了。

    高涉心头一紧,缓缓出口气,慢慢弯腰下去俯在珀希背上,却没有靠着,双臂撑起上身,脸朝珀希露出的脖颈凑去。

    “咝——”呼出的热气烫着破损的肉皮,痛得珀希直龇牙。

    高涉轻舔一下新刺的印记,再朝上面徐徐吹气,帮珀希缓解那番火烧火燎的痛。“真是,什么都尽着你这蛮小子,朕竟是在溺爱你了。”

    “溺……爱?”珀希懵懂地学着那词,连对方开始动手解他衣服都未察觉。

    “呼……”高涉淡淡一笑。“你要什么朕都依着你,连刺身这等大逆不道的事都由着你办了,如何还不是溺爱?”说着,手已经朝珀希腰腹摸去,要解他的裤带。

    “不——”却被珀希知晓,一下子弓起背要逃。

    “哪儿去?!”高涉伸手揽住他脖颈,将他牢牢固在身下。“你这小子,只有吃了痛方才老实,此外竟半点不得可爱!”然后故意去舔珀希刺字之处,痛得他不能动弹。

    “shit!it……痛!太痛!”珀希紧闭双眼,挤出泪水,全身渐渐蜷起。

    “珀希听话,乖乖的,朕便不为难你。”高涉揽着珀希的腰,不让他整个睡下去,手心抚着他小腹予以安慰。

    珀希已被高涉连着睡了两晚。皇帝年轻力盛,颇通晓些房事技巧,把他周身摸了个透彻;此时被这一抚摸,形同撩拨,更兼身上疼痛,四肢一软,半伏在椅上喘气。

    高涉见此情形,知他这便是顺从了,满意地抬抬嘴角,为他将裤褪下。周围的太监们早已看出端倪,捧来油脂香膏,待高涉剐上一团,抹至珀希的后庭处。

    “啊!”高涉心切,一下便伸进两指,痛得珀希失声一嚷。

    “乖,忍忍便好。”他一边哄着,凑上去亲住珀希张大喘气的嘴,手上却毫不见缓,但觉松些,又添一指。

    “恩……啊……”珀希被这些异物弄得极为不适,一心只想摆脱,忍不住挣动起来。高涉怕伸进去的指头将他刮伤,忙用手箍住他的腰:“珀希乖些,待朕进去了你再动好么?”然后就退出手指,见那小孔也张开得合适,便掀起衣摆,两下解开自己的裤带。

    “daned——”

    ※※※z※※y※※z※※z※※※

    “珀希,此番还痛么?”

    “皇上”坐在那张躺椅上抱着我,让我趴在他胸前像女孩一样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我太累了,没办法对这愚蠢的姿势提出抗议。一条毯子似的东西搭在背上,掩盖了我狼狈的下半身;那个混蛋一只手在上面抚摩我的头发,另一只就在毯子下面继续摸我的屁股!

    “似先前那阵叫嚷,朕还当伤到你哪里了,想不到你竟这般娇气!”他说着,又朝我的脸上吻一下,然后捏一下我的屁股——※※※z※※y※※z※※z※※※!

    我……叫嚷?对了,我是叫了些什么——我要死了!这家伙快把我刺穿了!天呐,他怎么可以这么干?!像这样被他从后面干了,我就真成该死的玻璃了!——还是被干的那个!

    “不……”我闭下眼睛,集中起注意力。“我不是!”

    “不是什么?”

    “我不是queer!”

    “呼……”他笑了,似乎很不屑。“朕已知道你不是‘坤儿’,你是‘珀希’,朕的珀希。”

    “我不是!噢——”他用力拍打在我文身的地方,这该死的杂种!

    凶恶的表情只暴露了几秒,然后又是那副假惺惺的怜悯:“你喜欢那‘金印’么?”他的手指在那周围划圈,弄得我很痒。

    “那个?……”我皱起眉毛:他想岔开不愉快的话题?“好看。”我说真的,那形状真※※※z※※y※※z※※z※※※酷!当他把它印在纸上给我看时,我立刻想到将它文在背上——那是正方形的,放在前臂不合适。正好我也不想文跟颜尚昕一样的图案。

    “如此便好。”他又开始玩弄我的头发,手指在里面打圈。“稍后晚膳送到这里便是,让他们煮点粥品,要甜的。”他大声跟仆人们说话,我只听到一个“甜”字。

    恩,肚子饿了。

    第二十二章

    指头飞快掠过那些绷得很紧的弦,我被它的声音愉悦到了——棒极了!比班卓琴的音量要大,而且可以弹出更低的音!琵琶——琴的名字也很酷!

    “wow——,brilliant!”我大声赞叹出来。

    周围一片淅淅沥沥的掌声。“大人果然天资聪明,所奏琴音真是不同凡响!福乐得此福分,今日亲耳得听天籁,实在是……”

    被我非常厌恶地瞪一眼后,那傻瓜终于闭嘴了——再次回到这里我感到很惬意,但没能将福乐这讨厌的家伙摆脱掉实在是美中不足。怎么就忘了跟“皇上”提这件事呢?……呃,还是算了吧,代价太不划算。

    得感谢七岁的时候妈妈逼着我学钢琴(虽然后来她因为生下olly,没空督促我练习,使我转而投奔老爸学起了吉他),让我总能对旋律有个恰当的把握;即使是这种从未见过的乐器,由于它跟吉他的结构很像,我也很容易就找准了音阶。只是稍微不适应弦的质感而已——有点太细、太单薄了;我摸摸指尖,刚才那几下就被刮得发烫了……对了,那个拨片!

    我迅速跑进卧室把它从枕头下翻出来:好极了!待会儿颜尚昕来了可以请他用这个!

    等重新回到起居室,金顺也刚好走进来,见到我后礼貌地点下头:“珀希大人,颜师傅到了。”

    他比我第一见到的时候憔悴了很多——坐牢果然很能折磨人;脸色看起来很黯淡,眼神既迷茫又苍老,看我的时候依然充满厌恨。上次在监狱里,我都来不及看清楚他的长相,只注意到了他脸上的文身——哈,现在我也有一个了,而且不比他的逊色!重要的是,我不想文在脸上——我长得还算不错,这个样子已经很受女孩们喜欢了。(桃:白痴,你还指望有女孩敢喜欢你啊?!)

    “你可安好?”我微笑地朝他打招呼——气氛可不能弄僵了!

    “哼!”颜尚昕轻蔑地一哼,回头看一眼随他一起进来的警卫人员,甩下袖子,看都不看我就找到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

    恩,这说明他打算多待一会儿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在心里吹口气,也拖起一把椅子坐到他对面。

    “大人!”瑞喜警告我,我回头朝他笑笑,示意别紧张。

    “有话快讲!”颜尚昕显得很不耐烦。

    “well,”——我老是改不掉这语气词,在学到代替它的中文前还得用一阵。“我跟你讲过的事,你弹琵琶……恩,很好!我喜欢听它!我也喜欢弹琴,弹吉他,我想……”我开始抓脑袋:该死的,那该怎么说呢?

    “大人想跟颜师傅切磋琴技!”瑞喜为我补充。

    “right!‘切磋琴技’!”我打一下响指:恩,那是我要表达的意思吗?我是说,让我们来聊聊音乐上的东西。管它呢!我相信瑞喜跟我的默契度!

    “如此,在下蒙大人错爱了。”他低头弹弹长袍下摆,神情很漫不经心。“颜某所弹之乐庸俗沉闷,岂能与大人的异国妙曲相提并论?”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听懂那些话,就回头请瑞喜解释。在听他凑上来对我耳朵讲了一通后,我皱紧了眉毛——

    “我不觉得你的乐不如我的,那很好听,真的!”我用很诚恳的语气解释,甚至伸出脖子朝他凑过去,像在餐馆里对女孩献殷勤。

    他转过头朝我看一眼,眼神好像松懈了些——如果这家伙也喜欢马屁那套,那我真该把福乐刚才那通话背下来!

    再接再厉——

    “那些乐,是你……是你想出来的么?很……美!很美!”我使劲点头,弥补语言上的拙劣。

    他却深深皱起眉毛:“那些乃是我中土自古流传下来的雅乐。”

    “雅乐?”我摇头。“我没听过,我只弹‘石头’,很多是我自己想的,我喜欢‘the velvet underground’。”

    “热维……”他学着念了一点,突然闭紧嘴,有点气恼地把脸转到一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居然开始跟我交谈了而恼火吧!我有点得意了。

    “像这样!”我顺手拿来搁在身后桌子那把琵琶,刚好手里捏着拨片!

    sunday orng,

    brgs the dawn

    it‘s jt a restless feelg by y side,

    early dawng

    sunday orng,

    it‘s jt the wasted years so close behd

    watch out the world‘s behd you,

    there‘s always soone around you who will call,

    it‘s nothg at all

    ……

    ※※※z※※y※※z※※z※※※

    颜尚昕见到珀希用如此荒唐的姿势抱住琵琶要弹,当时就冲上一股子热气到脑门,要发作出来。但随后发出的轻柔乐声又像往他那火堆上撒一把毛毛细雨,竟渐渐令他平息住了……

    大约是多年与声乐为伴罢,颜尚昕的情绪多少受着这曲调高低的影响,听到珀希这温柔素净的琴声,倒是很快上了心,把那恼怒心思丢在了一边。

    话说这番人珀希所奏之乐确实闻所未闻,那曲调婉转处处都为颜尚昕料想不着。虽然珀希不熟琵琶指法,好些地方都弹得磕磕绊绊,但整首曲子带给颜尚昕的新鲜感着实是不小的。

    更让人注意的是,珀希所吟之歌声:那语言自然是他所生长的番邦夷语,颜尚昕半点不懂,但配合着忧郁缓慢的琴声及歌者低沉沙哑的嗓音,竟渗透出缕缕忧伤,让人联想到那些寂寞忧愁的境界。

    “……sunday orng。”乐音已毕,珀希还拖着唱了一句。“well,如何?!”他突然抬头朝颜尚昕微笑道。

    “妙啊!妙啊!大人的歌喉真乃世上罕有……”

    “shut up!”珀希转过去朝那聒噪的太监厉声训斥,然后又朝颜尚昕撇嘴耸下肩:“他很讨厌。”吓得那奴才脸都绿了。

    “哼……”颜尚昕清下喉咙,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把脸转到一边:“此曲……系何人所作?”

    “啊?”珀希蓝眼睛一睁,似没听明白他的话,小太监瑞喜赶忙上前为他说明。“哦……”须臾,珀希点着头,大约是懂了:“lou reed,这是lou reed作的‘sunday orng’。”

    “‘楼瑞德’?……”颜尚昕听这名字,觉得倒也像个儒雅乐工的来头,把那鄙夷的念头打消了许多。

    “他……他很不错!好!”珀希说起此人一副崇敬模样,颜尚昕便想这定是位在那番国里德高望重之前辈,心中不免也隐生出敬意。

    “你还听么?”珀希见对方隐约有些着迷的神色,愈发性起,抱起琵琶又要弹唱。“这是我自己作……啊?!”

    “够了!”觉察出自己竟无意间着了那小子的道,颜尚昕怒火复燃,看他又似前番那抱琴的怪样,便再也按捺不住,伸手一把夺下珀希手里的琵琶,捧在自己怀里。

    谁知珀希不恼反笑,用指头擦过鼻子:“你弹!我听!”

    “你?!”颜尚昕本想将琴摔回那怪小子脸上,却被手里熟悉的质感吸引了,忍不住低头一看,竟是把上等的紫檀木身琴,手指不禁发痒……

    “这个!”

    被那声提醒,他抬头过去一看,只见珀希将一乌黑的牛角拨片递到他面前。

    也罢!教这小子开开眼界,莫小看了天朝的乐师们!想着,便接过拨片,朝那弦上爽利地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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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棒了!

    这家伙的弹奏本领实在是太棒了!我贪婪地看着颜尚昕的指头在琴弦上飞快地翻转,以及那拨片像刀片一样利落地刮过弦的下面——我从没见过有谁能把弦乐器玩得这么熟练,不插电的!

    哦,原来琵琶是这样拿的,难怪我刚才抱着觉得手上吃力,还想为它安一根背带呢!他准是被我刚才的举动气坏了,哈哈,倔强的家伙!

    恩,一个有出色演奏技巧的倔强的家伙!

    当我发现他居然能用一把原声乐器弹奏近似合奏的效果时,心里这样感慨。还有那首曲子:真狂野!就像是一名热情的西班牙女郎站在ibiza海滩的岩石上跳脱衣舞,天呐,我有点晕……

    当音乐结束后过了一阵,我才被颜尚昕有些疲惫地叹气声拉扯回现实:哦,该说点什么?

    “好……好听!弹得好!”我知道这评价很蠢,但以目前掌握的语言只能说成这样了。

    他大概也觉得失望,看了我一眼就把目光收回去打量那把琵琶,非常专注……深情——简直跟在看《pyboy》的中折页一样!

    “恩!那个,”我想最好就此打断他的妄想,毕竟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呢!“你喜欢它,它是你的了!”

    “无功不受禄!在下承受不起!”他说着就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的桌子边把那乐器搁回去。

    “你的了!”我向他解释,有点着急。“我弹不好,我喜欢吉他多些!”

    “大人天资聪慧,不日便能比过尚昕,还是大人自个儿留着玩吧!”他走过我身边,甩甩袖子,拂在我脸上。

    “为什么?”我再也忍不住了。“为什么你讨厌我?是,我打了你!但你打我先!我很痛!我们一样的!我不讨厌你,为什么你还讨厌我?!”

    他站住了,我也冲动地离开椅子站起来:好吧!让我们把事情挑明吧!来一场男人间的决斗!如果你觉得上次的结果不公平,我们可以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互相开枪!像西部片那样!或者用你们中国人办法,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我有些紧张,手开始握成拳头。

    “你讨厌我,为了……是为了……”

    他开始转身了,我的话却已经到达门牙了——

    “是为了慧妃么?”

    第二十三章

    那天,在那个美丽的花园里,慧妃本来是在听颜尚昕弹琵琶的──我想这就为什麽那时的曲子听起来很温情。当我带著吉他出现後,年轻的女士很明显被新奇的事物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这当然会让追求者气馁,而且我也是个看上去挺不错的年轻人。不可避免的嫉妒由此发生,再加上语言的隔阂……唉,真是误会,虽然慧妃的模样确实很可爱,但我更喜欢年纪大点,有丰满胸部的女人。

    “是因为她麽?你,喜欢慧妃?”我小心翼翼地攀住颜尚昕的肩膀问,他的神色很奇怪,大概是被我看穿後的尴尬。

    “岂……岂有此理!”那张严肃的扑克脸红透了,使劲挣著肩膀把我甩开,找不到方向地在屋里转著走。

    “呵呵!别……never d!”我笑著赶上去拍拍他肩膀。“i’ve got it!”(我了解了!)

    “滚开!胡说八道!”

    “大……大人!”这次是瑞喜凑上来扯我袖子:“这话可万万讲不得!慧妃娘娘和颜师傅定是清白的!”

    清白?我看看瑞喜──他居然是一副恐慌的表情,又看一眼颜尚昕:什麽意思?

    “大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且不能乱讲的!传出去可是人命关天啊!”

    这次连福乐都笑不起来了,一边嚷嚷一边拖著胳膊把我往屋里拽──被我奋力挣脱,还一把把他推远了点。“别碰我!”我朝他大吼。

    大逆不道?恩,好像是说不正确的,不道德的事。也对,慧妃那麽小,一看就未成年,颜尚昕现在喜欢她的话确实不合适。我耸耸肩:“不好!她还太小了。”

    “你……”颜尚昕居然发抖了!觉得我的话是在侮辱他的梦中情人?

    “她很美!但我不喜欢她!我喜欢……”我看看自己的胸口,咬咬嘴唇。“大的!”我用手在胸口隆起像ru房一样的形状──我们都是男人,说点这样的话题也不错!

    “大人!莫要再讲了!”瑞喜哭喊著跪到地上,头又开始撞地板了。“慧妃娘娘乃是皇上的妃子,万金之躯!大人怎能拿此事信口雌黄呢?!”

    “……‘皇上’?”我皱起眉毛:怎麽又提到那讨厌的家夥了?!还有,‘妃子’到底是什麽?

    “荒唐野人!”颜尚昕说著把袖子一甩就朝门口走了。

    “wait!”我赶过去拖住他。“我不说了!我们说琴好麽?”

    “珀希大人!”这次是金顺拦了过来,我终於放弃了。

    坐回屋子里,我的心情异常矛盾──既失落又感到有趣:原来这个一脸臭屁的家夥喜欢那种火柴棍一样的小姑娘!哈哈,不过似乎中国人都喜欢瘦小的女孩,大概是觉得太高大丰满的女人不够含蓄。我无所谓,还没想过自己会被哪种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恩,黑头发吧!黑头发的性感!

    “珀希大人。”

    金顺的声音,我从幻想的泡沫里探出头:“啊?哦,多谢!”他端了一盘糕点到我面前,我朝他笑笑。

    “大人。”他坐到了桌子对面,我好奇地看著这不同寻常的举动,连拿在手里的点心都忘了往嘴里放。

    “大人方才险些闯下祸事了。”上了年纪的仆人低著眼皮自顾自地微笑,我睁睁眼睛表示没有听懂。

    “金公公是说,珀希大人刚才说到慧妃娘娘的事儿。”瑞喜不知什麽时候钻到我身边,继续为我当词典。

    “慧妃?怎麽?”我点头示意金顺继续。

    “大人想必尚不知晓‘慧妃’乃是何等身份吧?”

    “‘身份’?”

    “恩,这麽讲罢!”金顺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挤成整齐的鱼尾形。“如今圣上尚未立後,这慧妃娘娘出身名门,年纪虽幼,而地位却仅次於太子妃出身的邢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