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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作者:YTT桃桃
都饿的发绿,就这么搁家干呆着?
咋不知道你们接手干那买卖呢,都让你小姑子把老毕家的财带外面去了!
你个没出息的货,就吃点儿好的……”舅老爷子不是好气的抖搂了两下新棉被,继续道:“盖点儿好的,就拉倒啦?眼皮子浅!”
刘雅芳觉得好突然,这咋说对象的事儿扯到这来了?
“没,让俺们去京都,大舅我寻思得年后呢,就没跟你说。”
舅老爷子到底被呛住了。
得,搞半天他还白操心了,又哼了一声一把推开着急给他拍后背的外甥女:“你啊,是钱也好,给你小叔子找对象也好,你得端住喽!
钱都得抓手里,他的事儿还得你说的算!
这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送走了他们老毕家的老太太,又伺候走了老爷子,没功劳还有苦劳!
再说谁家能有啥大事儿?咱庄户人家,养老人就是最大的功劳,尤其你那老公公还瘫吧在炕上了,裹屎裹尿的。得让铁刚他兄弟敬着你,毕家得你说的算,钱得归你管。
别你那小叔子刚有两天本事儿了,你又改瞅小叔子脸色了,他现在让你们过好日子,我告诉你,那是应该应分他欠的。”
王雅芳脸上带出了为难和商量,实际上心里听的也是一动。
她舅舅的一言概括,听起来轻松。那确实是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熬出来的。
饿着肚子熬一天两天的行,一熬熬七年,多少次苦的她差点儿都不想活了。
毕铁刚从山上下来腿瘸被抬下来那一刻;
她闺女自杀喝药躺在炕上;
她家俩孩子十几岁,去砖厂给人背砖,毕成夜里躺在炕上困的迷迷瞪瞪地却睡不踏实。
因为啥?用她大儿子的原话就是:“娘,不会睡了。”睡觉都不会睡了,累的全身跟错了位似的,疼的直哼哼。
她闺女考那么好的成绩,就因为有那么个犯罪的小叔,又被人使了坏,奖金被上面扣了,名额差点儿都被顶替了。
要是没有小叔子,没有小叔子出事儿,她们家最起码过的也是村里普通人家的日子,而不该是十里八村出名的特困户。
人家都是富裕出名,她家可倒好,是穷到出名。
这些年啊,被人指着脊梁骨说小话。
借她们家钱的讲究两句就讲究两句吧,不该谁欠谁的也凑到一块堆儿埋汰她家。
村里总共就那么大点儿地方,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和狗蛋儿他爹低头矮人半截多少年?
后来更邪乎了,她去外村也被人指着叹气,走哪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就像现在,很像现在。
现在是管她们家借钱不借钱的,管是能不能求到他们老毕家名头的,都抬脸瞅她。
有的都不认识呢,那离挺老远就跟她打招呼。
刘雅芳就这么两分钟被她舅舅一提、一回忆,也挺感叹。
人啊,就是这么爱见人下菜碟。过的不好的呢,谁逮谁踹鼓几脚埋汰几句,过的好的呢?人也不求你,还谁见谁捧。她现在是明白了,为啥那么多人爱吹牛。也不再反感小姑子可县里镇上的瞎显摆了。
刘雅芳这回吐话倒是干脆,说道:
“大舅,我心里有数!”
舅老爷子真是亲舅舅,那真是看着眼前的外甥女操碎了心、磨破了嘴。
他在烟雾中半眯气眼,身子也往前探了探,这回不大嗓门了,不想让偷听的人听到,用着清明的眼神盯着刘雅芳小声含糊道:“铁刚那兄弟得成家生娃吧?趁着他现在自个儿,你还没有兄弟媳妇呢,把住了钱。人家再能耐,等人一成家,有媳妇管钱了,你再想花一分要一分那就难啦!
你不寻思寻思自个儿和铁刚,你得琢磨琢磨大成和狗蛋儿吧?
家里俩小子,将来成家盖大瓦房,哪样不是钱。等到时候你那兄弟媳妇一进门,人家再生几个小子,那你小叔子趁多少也跟大成和狗蛋儿没关了。
你看看你小姑子都尖成啥样了,直接自个儿支起买卖!
你啊,糊涂了半辈子了,性格太囔吧,为啥说让你二嫂家那个翠柳定下来?
那丫头我瞅着了,瞅那样没啥心眼子,也跟你一样,除了傻乐呵属于心里没数的,还挺外向,不带是那种能往娘家划拉东西的,你能拿住她!
要是依了铁刚那兄弟的,真给你领个城里兄弟媳妇回来,各方面压你一头,就你这熊货,那才叫真完犊子了。”
舅老爷子说了这么多,累的他又咳嗽了起来。
刘雅芳给他拍着后背寻思了一会儿说道:
“其实我对那翠柳没啥意见,挺好,也配得上铁林。
我就是寻思铁林的事儿,狗蛋儿他爹又不让我瞎掺和了。
我小姑子说那翠柳还知道引着她那些临时工工友们,去店里看自行车呢。挺上杆子的!她也放话了,下趟铁林回家,跟着我一起问问到底想咋的。”
老爷子忽然抬头问道:“你就不能出息一回?直接搁村里下聘礼喽,那铁刚他兄弟回来了还能说啥?大嫂给定的媳妇,那就得认!”
胆子还需要再练练的王雅芳掀开蓝布帘,外面的二嫂赶紧慌乱的往厨房里跑。
“不能这么合在一块堆儿过日子,不是过去吃大锅饭的年代了,分家我跟老二一家过。”
“大舅?”
刘雅芳心里明白了,估计她大舅是为了去二哥二嫂家能多呆的舒坦点儿,才这么可劲劝。
她点了点头:“那就定下来吧,回去我就准备下聘。”
第二二七章 有种预感路的尽头是迷宫(一更二更合一)
“你说话能作数?”
……
刘雅芳走在乡间小路上,顶着冒烟雪拽了拽腮边的头巾子,又重新将冰凉的两手插在了棉袄袖子里。
她胳膊上挂着个土篮子,抱着膀往家走,静悄悄的小路只有棉鞋碾雪的咯吱声。
刘雅芳只要一想到她大舅问的那句,心就越来越往下沉,眉头也打着似解不开的结儿。
说实话:没底儿。
正如她大舅怀疑的那样。
她这大半辈子做过谁的主?又怎么可能一个吐沫一个钉地让别人必须听她的?
唉!她家狗蛋儿都不听她摆愣了。
村里的老太太们倒是不管儿子乐意不乐意,不管在哪嘎达呆着呢,想起该让儿子娶媳妇了,就能挨家串户的相人给定下来。
可她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