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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捉弄之无心女王-穿越女尊np第9部分阅读

      苍天捉弄之无心女王穿越女尊np 作者:肉书屋

    步入楼上雅间。

    雨随烟回他一笑,见他已妥善处理此事,放下心来,和墨诗、木长老他们上楼用膳,吃完后回到客栈休息,第二天继续赶路,这里不再详表。

    两次萍水相逢,雨随烟和蓝衫少年均未放在心上。此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命运已将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注定他们之间要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第四十四章 相互勾结

    蓝衫少年让这对祖孙饱餐了一顿,等大夫帮他们包扎伤口后,他温和笑着,开口说道“老人家,不知您家在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老人楷了楷泪,感激地望着他,说“公子,你真是好人啊!要不是你,我们祖孙恐怕活不了了!不瞒公子,老汉就是本地人,一家人就靠儿子在矿山挖矿挣点钱养家糊口,可是……可是三天前,他……不幸被矿石砸死了……”老人说到这里,咽呜地再说不下去。

    蓝衫少年收敛起笑容,叹了口气“老人家请节哀!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您儿子是因工而亡,为何矿上不给你们补偿?”

    老人痛心疾首地说“哪有什么补偿?这些黑了心的,整天只知道搜刮钱财,哪里会管百姓死活。我们用血汗养肥了他们,他们却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儿子被石头砸死,他们把他随便一扔,还是我去找回埋了的!后来矿上来人说我儿子生前欠他们的钱,硬是把我们的房子霸占,把我们赶了出去,如今居无定所,只能出来讨饭!”说罢,他老泪长流,泣不成声。

    蓝衫少年握紧拳头,怒声说道“这还有没有王法!”

    老人悲哀地摇摇头,叹道“王法?王法是达官贵人定的,是用来压榨穷苦百姓的。公子有所不知,这北阳县县令据说是京城户部侍郎王勇王大人的亲戚,而这矿山明里是国家的,其实早被当今丞相韩清据为己有,矿主听说是韩丞相的一个远方亲戚。韩丞相,谁敢惹啊!他们相互勾结,官官相护,我们老百姓哪有活路!”

    提到丞相韩清,蓝衫少年脸色一白,身形微微晃了晃,半晌才苦涩一笑,缓缓地说“老人家,既然你和这位小弟弟无家可归,不如就留在这间酒楼帮忙,可好?”

    老人吃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

    一旁的涵意抢先开口说“我家公子就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老人从吃惊中缓过来,感激地说“老汉和小孙子谢谢公子!公子真是救了我们的命啊!”

    蓝衫少年似是有满腹心事,冲老人淡淡一笑,对涵意吩咐道“涵意,去把掌柜的叫上来!”

    涵意应声出去。一会儿,掌柜哆哆嗦嗦进来,蓝衫人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掌柜细细一看,差点没晕过去,这印章正是天宇商号东家的标志。

    蓝衫少年瞥了一眼摇摇欲坠的掌柜,沉声说“掌柜,今日之事我就饶你一次,若是还有第二次,绝不宽恕,听到了吗?”

    掌柜一听东家肯饶他这次,感动地泪差点没掉出来,感恩戴德地忙说“谢谢东家!谢谢东家!小的再也不敢了!”

    蓝衫少年点点头,缓缓说“这位老大爷和小弟弟从今天起就是本酒楼的人了,你去给他们准备住的地方,安排点轻松的活,薪水每月三钱,定期发放!”

    掌柜连连点头,记下了,领着祖孙俩出去了。

    等他们出去后,蓝衫少年脸露悲戚之色,长叹一声,摇头不语。

    涵意小声说“公子你……”顿了顿,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在一旁闭口不语。

    过了许久,蓝衫少年才无奈地开口“涵意,我不让你告诉我父亲我是天宇商号的东家,你现在明白是为什么了吧。父亲当丞相多年,外面名声不好,若是知道我是天宇商号的东家,我怕他会……哎,不管如何,他终究是我父亲,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劝劝他!”

    原来,这蓝衫少年正是晨星国丞相韩清之子韩逸霖。

    ……

    经过十多天的行程后,雨随烟一行人终于回到晨星国京城。等雨随烟再次回到王宫,惊然发现整个宫中无论是护卫还是随身侍从都换成了俊美的年轻男子,现在除了她与水长老外,宫中竟然没有一个女子,这让她哭笑不得。

    她挑挑眉,瞪着一直笑眯眯的金长老和水长老,似笑非笑地问“三位长老办事效率很高啊,竟然短短两个月把婢女全部换成侍从了,不知是一个人的功劳,还是三位一起的成果?”

    水长老上前恭敬地回答“陛下,我们三人是有分工的。木长老出宫找陛下,金长老为陛下选妃,而我主要负责更换所有宫中的婢女。”

    雨随烟将头转向金长老,眯起了眼睛,淡淡地问“金长老为孤王选妃?不知道进展如何?”

    一直跟着雨随烟的墨诗,自进宫后就一直脸色苍白,紧抿着嘴,不发一言。待看到雨随烟似乎对选妃一事很感兴趣时,他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心痛与哀伤,紧紧握住拳头,脸色渐渐由苍白变成惨白。

    金长老见雨随烟带回墨诗,以为她改变心意,于是笑嘻嘻地回道“时间太仓促,只能为陛下初步挑选出五百名,他们大都是众臣之子或名门之后,容貌出众,文武全才,现已入住宫中。当然,不光是他们,整个王宫所有男子,都是陛下的人,任陛下挑选。只要陛下看上,均可收入后宫!此外……”

    雨随烟听着头都大了,单候选人就五百名?还不算上护卫和侍从?还“此外”?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赶忙打断金长老的话,痛苦地摸着额头,缓缓地说“金长老,有件事孤王想提前和你说清楚,孤王能有本事离开王宫一次,就有把握能再离开第二次,你信不信?”

    金长老不解地看着她,她抬起头,冷冷地说“如果你们这么搞下去,那孤王只能再次逃之夭夭,而且保证让你们找不到。孤王是个冷情无心之人,早就注定孤独一生,如果三位长老非不死心让孤王选妃,那孤王只好不当这个女王,你们另选贤能吧!”

    三位长老傻了眼,看她神色的坚定,只能喃喃地说“陛下如此清心寡欲,晨星国如何繁衍下去?那下任国王……”

    雨随烟淡淡地说“这有何难?孤王会认义子,挑选德才兼备之人继位!三位长老勿再多言,孤王已经表明态度,如果你们还承认我这个女王,就把你们精心挑选的人送回去吧!”

    三位长老互相对望了一样,同时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领旨遵命……

    无心女王篇 第四十五章 肆无忌惮

    自雨随烟回京城五日后,开始临朝听政。在朝堂上她细心观察、多听少说、从不表态,朝堂之下她努力学习晨星国各种习俗、礼仪、祭祀仪式等。她天资聪颖、过目不忘,再加上勤奋刻苦,一个月下来,不但完成了所有的课程,而且对众位大臣之间关系有了透彻的了解。

    丞相韩清居高位多年,野心勃勃,党羽众多,是她头等心腹大患。王勇等人是丞相韩清忠实死党,此类人竟然占据了大臣的三分之二,他们自成一派。

    三大长老是向着她的,在朝堂上处处辖制丞相,也算一派。但谁都知道三大长老是女王这边的人,所以雨随烟不能明显袒护他们,双方一旦争执,雨往往采取各打三十大板。

    剩下的一派属于“墙头草”,唯唯诺诺,两边都不得罪,崇尚事不关己、明哲保身,这些人是绝对靠不住的,不会坏你事,但也不能重用。

    雨随烟掌管凌云集团多年,识人自是极准。然而满朝文武大臣中仍有一个人让雨随烟至今都看不透,那就是礼部尚书祈炎。此人沉稳老练、深藏不露。表面上看是韩清一党吗,但有时又觉得他好似不是,雨随烟对他一时拿捏不定。

    事非经历不知难,此时的雨随烟已经弄清自己目前所处于何等危险尴尬的局面。经过五年的王位空缺,王权旁落超出雨随烟的想象。五年来,丞相韩清不断扩充势力,掌控住国家的政治与经济权力,雨随烟虽然是名义上的女王,实际却是被他架空,手中虽有三大长老转给她的一些力量,但与韩清的势力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更难的是,韩清门生遍布天下,手下人才济济,而雨随烟除了三大长老外,身边竟无人可用,如何能与韩清抗衡?权衡利弊,雨随烟不得不处处安抚他,甚至有时不得不百般忍耐与迁就于他。

    雨随烟的隐忍让韩清更加嚣张,他从心里瞧不起这个女王,认为她是惧怕他才不敢偏向三位长老、才会对他言听计从,因而越来越肆无忌惮,处处咄咄逼人。雨随烟本想韬光养晦慢慢收回权力,几年后等羽翼丰满,再想法除去韩清,但某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很快让她改变了想法。

    这日,在朝堂之上,监察御史王尧递上奏本,状告北阳县令姚长顺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说了北阳县令十大罪状,最后他说“北洋县令任职六年,搜刮钱财几十万两,使得北阳县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臣王尧所奏绝无虚言,请陛下……”

    王尧的话未说完,户部侍郎王勇站了出来,打断王尧的话,傲慢地说“王监察,北阳县令今年政绩突出,刚得到户部的表彰,是百官之表率,你如此诬陷忠臣,是何用意?”

    北阳县令?那个姚扒皮?雨随烟心中纳闷,她不是在一个月前已经让木长老撤了他的职,为何他还是县令?她不解地看向木长老,看到木长老和她一样满脸迷惑。

    王尧性格耿直,一听王勇如此说,恭敬地对雨随烟禀告说“陛下,臣没有诬蔑,臣说的话句句属实!”他转过头对王勇说“王大人,听说那北阳县令好似大人的亲戚,可有此事?大人如此包庇自己的亲戚,动机让人怀疑啊!”

    王勇一听王尧点破自己的心事,闹扭成怒又一时无法反驳,遂向前方不远的丞相韩清求救。

    韩清站出来,瞥了眼王尧,眼中杀机显现,高声喝道“王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诬蔑朝廷命官!”说罢,转过头对雨随烟说“陛下,王尧目无王上,诬蔑大臣,罪无可恕,应斩首示众,抄没家产。来人,将王尧拿下!”他越俎代庖,不等雨随烟发话,便自下命令,可见目中无人之至。

    雨随烟紧蹙眉头,心中虽然大怒,面上却一如常色,冷冷地看着韩清,心中明白姚长顺没有被革职,旨意一定是被韩清扣下。还没等她开口,一旁的金长老高声说“且慢!韩大人,御史王尧是否诬陷还有待查实!韩大人凭什么一口咬定王尧有罪?”

    韩清眸色一闪,脸色变得阴霾沉郁,心中对三位长老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地说“金长老,我是丞相,负责国家大事,此事应归我管。晨星国王位空缺之时,三大长老出来理政,如今女王已经登位,你们也该各司其职,不是吗?”

    水长老气愤地站出来说“韩清,你眼里还有陛下吗?陛下没有说话,你竟敢擅作决定,你想造反不成!”

    韩清冷哼一声,狂妄地说“先王驾崩后,一直是由我管理朝政,我若是有心造反还会等到今天?陛下刚刚理政,对政务不太熟悉,韩清自是要尽心尽职。”说罢对转过头地雨随烟说,“老臣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若是陛下不放心老臣,那老臣愿辞官返乡,请陛下准许。”

    雨随烟听着,心中暗暗冷笑,辞官返乡?若是她真允许,恐怕会将他逼急了立刻谋反。不行,现在的她还不是他的对手,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必须要忍。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嵌进肉中,身体微微发颤,强压心中屈辱和怒火。等她再睁开眼睛,眼中一片云淡风轻,冲众位大臣微微一笑,缓缓开口说“丞相言重了,丞相乃国之栋梁,怎能抛下天下去求自在快乐?辞官之事休在提及!”她顿了顿,环视了一下群臣,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礼部尚书祈炎身上,富含深意一笑,试探地问“祈尚书,你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祈炎没想到女王会点到自己,微微一震,抬起头看向雨随烟,发现她带笑看着自己,眼中似含深意,心中一惊,忙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恭敬地说“丞相和长老们的话都有道理,既然双方发生分歧,臣认为还是先将王尧打入天牢,再作决断!”

    雨随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目光转向御史王尧。

    王尧心知今日在劫难逃,再无任何顾虑,心一横,豁出去了,激动地叫着“陛下!臣心存私心,为了保全家人性命,一直未说,愧对陛下!陛下,北阳矿山属于国有,却被丞相韩清长年霸占,每年几百万两白银被他中饱私囊,他培植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贪赃枉法,卖官鬻爵……啊……”话未说完,就被怒不可遏的韩清一脚踢飞。他一介文臣,哪受得了如此的重创,“哇”的一声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看到韩清竟然嚣张到当着她的面肆无忌惮的打人,雨随烟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没跳起来,最后还是硬是用尽自制力,勉强忍了下来。朝堂上此时鸦雀无声,韩清及其党羽一脸的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看着雨随烟;三大长老心中清楚目前的局势,抬头见到雨随烟脸色苍白却又强自忍住,均都长叹一声,在一旁怒而不言;其余大臣被这一幕吓到了,不敢出声。

    过了许久,雨随烟渐渐恢复平静,淡淡地吩咐道“来人,将王尧压入大牢,再作处置!丞相忠勇可嘉,特封忠勇侯,永享王家俸禄。退朝!”说罢,起身离开……

    回道内宫,雨随烟遣退所有人,抓起能摔的东西狠狠地摔向地上,尽情发泄心中的悲愤与委屈。等将所有能砸的东西全砸完,她眼中开始积聚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虽然从小便接受炼狱的训练,训练出过人的心智和意志,但却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和蔑视,想到韩清鄙夷的目光,想到众大臣幸灾乐祸地表情,想到王尧悲愤绝望的神态,想到自己在迫不得已之下,还要给韩清加官进爵、安抚于他……自尊心极强的她再也受不了了,扑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她在哭声中宣泄着心中的郁结,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没有力气再哭,眼睛红红肿肿的,蜷缩在角落里,只剩下零零碎碎的抽噎声。又过了一会儿,她擦干了眼泪,慢慢扶着墙站起身,活动了下已经麻痹的双脚,苍白脸上绽放出一抹坚毅,眼中露出不服输的光芒,她低声喃道“不行,我绝对不认输!韩清,我要和你斗到底!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一雪今日之耻……”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一代女王在磨难中渐渐成长,从此,正式拉开了她充满传奇的帝王生涯序幕……

    ……

    墨诗闻讯赶来,在内宫门口处被侍从挡住,无奈之下只能焦急地等待雨随烟出来。

    当雨随烟面无表情地出现时,墨诗一眼便看到她满目皆苍,神情憔悴,睫毛上还点染着零星泪珠,双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他心中一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让她发现他此时满含爱意、宠溺怜惜的神情。

    雨随烟也不挣扎,柔顺地靠着他,听他用温柔地声音痛心地说“都是我不好,当初我不劝你当这个女王,今日你也不会受此大辱!我……我不知道晨星国会是这种情况,你说,我能帮你什么,只要你不再悲伤,不再难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了我的命!看到你哭泣,不知道为什么,我……我觉得心好痛!”

    雨随烟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任由墨诗搂抱。这一刻,她觉得好累,觉得墨诗的怀抱温暖,在他怀中好安心,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为她遮风挡雨,她放纵自己,让自己沉浸在这短暂的温馨当中……

    无心女王篇 第四十六章 欲壑难填

    女王宣布退朝离开后,众大臣纷纷走出大殿。

    侍郎王勇走到韩清身边,点头哈腰,感激地说:“今日多亏丞相大人相助,王勇感激不尽!”

    韩清今日心情舒畅,得意洋洋,“小事一桩!王大人别忘了,北阳县可是你我的天下,我怎会眼睁睁看你吃亏。”

    王勇一脸的谄媚,奉承的说:“今日丞相可是大出风头!丞相朝堂之上,嬉笑怒骂,豪气万丈,让女王缄默,使百官震慑,如此气度,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丞相一人能够做到。”

    王勇的马屁拍得韩清很是舒服,他脸上露着得意之色,轻蔑地说:“女王算什么?不过是老夫手中的傀儡,老夫让她当她才能当,不想让她当随时都可以把她拉下来。若是她识相,老夫还可以考虑让她在宝座上多呆几年,否则,嘿嘿……”他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但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王勇卑躬屈膝,连连说:“丞相高见!王勇将誓死追随丞相!”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递给韩清,附耳小声说:“这时北阳姚县令孝敬丞相的,共五万两,请丞相笑纳!”

    韩清满意的接过银票,放入怀中,捻须笑道:“哈哈,那个姚县令很懂事啊!王大人,你转告给他,朝中有老夫帮他撑腰,让他放心!王大人,你对老夫的忠心,老夫心中有数,是不会亏待你的!”

    这时,尚书祁炎从远处走来,韩清盯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对身旁的王勇缓缓说:“这个祁炎是个人才,虽然一直都是向着老夫的,但老夫总觉得他好似心中还有犹疑,老夫要拉拢他,使他打消顾虑,完全为老夫所用,你先离开吧!”

    韩清发话,王勇哪敢不从。他冲丞相恭敬的拱拱手,听话的先行离开。

    韩清停下脚步,在前方等祁炎上前,很快,祁炎走上前,恭敬的说:“丞相还未走吗?”

    韩清笑眯眯的说:“祁大人,今日在大殿之上多亏了祁大人仗义执言,老夫不胜感激!”

    祁炎忙客气的回道:“哪里,哪里,丞相近日在朝堂之上的气势,让下官由衷钦佩!”

    韩清微一沉吟,笑着说:“听说祁大人的独子一表人才,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京城内人人称颂,祁大人可真是教子有方啊!老夫有一子一女,儿子常年在外漂泊,不提也罢,女儿今年年方二八,容貌还算说得过去,不如这样,你我两家联个姻,结成儿女亲家,今后在朝堂之上相互照应,岂不是美事一桩!”

    祁炎听得心惊胆寒,没有想到丞相会来这手,这让他真是进退两难。若是答应,岂不是与j臣联姻,此事万万不能;若是不答应,丞相怎能放过他,一定对他起疑,那他多年的隐忍便会付之流水,这……他左思右想之后,小心翼翼的说:“丞相真是太抬爱犬子了,下官犬子哪里配得上丞相您的千金。丞相美意,下官受宠若惊,这样吧,待下官回去和犬子商量一下,再给丞相回复,如何?”

    韩清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的说:“如此当然最好!不瞒祁大人,老夫也得回去和女儿商量,我那个女儿让我给宠坏了,哈哈,祁大人,请!”

    祁炎赶忙退后一步,谦恭的说:“丞相客气了!丞相先请!”

    韩清仰天大笑,抬着头,大步离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祁炎长叹一声,满脸苦恼之色。

    ……

    丞相府庭院内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虽然时近深秋,依旧能够闻到那芬芳的香气,混合着秋的萧索气息,构成了一幅优美而奇异的深秋奇花奔放图。一名娇俏可人的少女斜靠在凉亭的廊柱上,她眼睛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梁,美丽纯真的容颜完美无缺,身着浅红色衣衫,一件白色的披风拢住修长的娇躯,微风吹拂,翩然似月中嫦娥。

    她坐在凉亭上沉默无语,眉间若蹙,似颦非颦,像有满腹心事无法倾诉,忽然间,不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一抹红霞飞上脸颊,美丽的大眼睛渐渐变得迷蒙,娇美的脸孔展露着一抹纯然的笑容,而唇边的梨涡也隐隐若现,一派小女儿的娇羞态。只听她喃喃地说:“左大哥,不知道你还记得姒儿吗?为什么不回京城,你可知姒儿一直在挂念着你。”说罢,她微微一怔,轻咬下唇,仿若无意间泄露出无法启齿秘密般,一双明眸扫向四周,待确定整个庭院就她一人时,她松了口气,缓缓一笑,继续陷入自己思绪之中。

    她正是韩清的女儿韩姒儿。

    这时,一个小丫鬟闯进庭院,打破了院中的寂静,只听她远远喊道:“小姐,老爷回来了,叫你过去。”

    韩姒儿听到,站起身转过头,回喊道:“翠儿,爹爹找我何事?你先过去,告诉爹爹我随后就到!”一边喊一边离开凉亭,随在翠儿之后,来到韩清的房间。

    韩清见到爱女姒儿出现,脸上现出罕见的温柔,宠溺的看着她。姒儿是他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让她受过一丝的委屈,一直对她千依百顺,如珍似宝的捧在手掌心。而姒儿也很乖,很懂事,虽然有些调皮任性,但对他这个爹爹极是崇拜,很听他的话。看着她逐渐长成大姑娘,如花似玉,聪慧可人,韩清从心里感到骄傲和自豪。

    韩姒儿一进门,便跳进父亲的怀中,搂着父亲的脖子娇笑着问:“爹爹,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有没有想姒儿啊?”

    韩清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溺爱地说:“你今年都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总爱粘着爹爹!呵呵,这毛病再不改,等你出阁后,难道也要把爹爹带过去不成?”

    听到出阁,姒儿红透双颊,不依地跺着脚,口是心非的说:“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留在爹爹身边,粘爹爹一辈子!”

    韩清被逗得哈哈大笑,摇摇头,佯装无奈的说:“哈哈,你又在胡说了,哪里有姑娘一辈子不出嫁,总是守着父亲的。姒儿,你母亲去世得早,是为父忽略了。你年龄不小了,为父是要为你找门好亲事!”

    韩姒儿低头不语,满脸羞涩,心中却隐隐期盼,父亲知道她的心事,希望父亲能为她做主,将她许配给她的意中人。

    可是,韩清接下来的话让姒儿如坠冰窖,只听韩清说:“礼部尚书之子祁舒然风度翩翩、文采出众,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子,想来姒儿应有耳闻。他若能作为父的乘龙快婿,我……”

    韩清没有说完,姒儿离开他的怀抱,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摇头说:“不!我不要嫁给什么京城第一才子!爹,你应该知道姒儿的心思,为什么你不成全姒儿!”

    韩清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为父知道你与左暮晨那小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一直很喜欢他。我本想等你长大后,成全你们,将你许配与他,可是,哼,那臭小子不知好歹,这几年来,竟处处与我作对,为父又怎能将掌上明珠嫁给他呢!”

    韩姒儿满脸泪痕,跪在韩清面前,苦苦哀求道:“爹爹,左韩两家是世交,左家又曾有恩于爹爹,爹爹为何要和左大哥斗来斗去呢?”

    韩清缓缓扶起姒儿,柔声对她说:“你不懂,为父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就是要掌握大权,左暮晨那小子敢与我作对,我是不会放过他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安心嫁给祁尚书之子。”

    韩姒儿抬起头,凄苦的看着父亲,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心急如焚的说:“难道爹爹想对左大哥……不,不要,左家对我们韩家有恩,左大哥是左家唯一的血脉,爹爹怎么能恩将仇报呢?爹,难道权势那么重要吗?爹爹如今身为丞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爹爹还想要什么权势?”她顿了顿,猛然醒悟的失声说:“难道爹爹想……”

    韩清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推开女儿说:“前任王室血脉已断,当今女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因为得到三位长老的支持,才登得王位。天下本来就能者居之,我为什么不能得到王位?这天下,为父是势在必得!我身边都是些阿谀奉承的小人,缺少可用之才,为父将你许给祁家公子,一是为了你的幸福,二也是为了拉拢礼部尚书祁炎。姒儿,你从小就一直都很听爹爹的话,就再听爹爹一次吧!等爹爹掌握天下,你就是公主了,到时……”

    “不~~~~”韩姒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她泪眼模糊。不愿相信刚才听到的话,这还是一直疼爱她、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吗?父亲竟然要牺牲她的幸福,只为了笼络于人。她站起身后退几步,悲痛欲绝地说:“爹,权势真的那么重要吗?您为了权力宁可舍弃一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可是您一直宠爱的姒儿,您真的宁愿不顾恩情,宁愿牺牲姒儿,也要得到权势?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爹爹会变成这样!”

    韩清沉下脸,眼中露出决绝之色,冷冷的说:“你懂什么!你一直在为父的庇护下,怎么能知道人世的凶险!你一个女儿家,又怎么知道为父的雄心壮志。掌握权势有什么不好?那种无任何限制,可以任意操纵别人命运的滋味,真的很好!哼,我是不会放弃的!儿女婚事,父母做主,为父真是宠坏了你。你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拒绝。来人,将小姐带下去,严加看管,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说完,甩手离开。

    权力使人沉沦,让人腐化,莫说旧日恩情,及时女儿幸福也可随意抛弃。此时的韩清已经深陷他的帝王之梦,不可自拔……

    ……

    韩清怒气冲冲的步入大厅,此时的他心情复杂。姒儿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是他宠爱多年的掌上明珠,见她满脸悲痛、不停哭泣,他心中也不是滋味,若说他心不痛,那是假的,但是他即使再舍不得姒儿,也不会改变心中的决定,只能烦躁地来回踱步,坐卧不宁。

    这时,有人进来传报:“禀老爷,公子回来了!”

    韩清猛然转过身,大喜过望,早已顾不及其它,大踏步走出大厅去迎接儿子归来。

    韩逸霖笑看着熟悉的庭院,将马递给了围着他殷勤的下人,正准备进屋拜见父亲之时,便看到韩清向他走来。他马上迎上前,跪地一拜,恭敬地说:“父亲,霖儿回来了!孩儿多年离家,未尽孝道,不知父亲一切可安好?”

    韩清赶忙扶起儿子,仔细上下打量,发现儿子如今已经长大成 人,出落得一表人才,不由捻须欣慰一笑,眼含热泪,激动地说:“好,好,回来就好!霖儿,你已经离家七年零五个月了,为父日夜想念你,你终于回来了!”

    韩逸霖听到父亲对自己离家日子算得如此清楚,又见他头发已然灰白,比自己记忆中的父亲苍老了许多,心中百感交集,搀扶着父亲向大厅走去,边走边将自己七年来的经历告诉了父亲(当然,天宇商号的事除外!)。

    父 子两个有说有笑,两个时辰不知不觉间过去,等到下人准备好饭菜,来请他们时,他们才恍然时辰已入正午。韩逸霖这时想起妹妹姒儿,忙问道:“姒儿呢?怎么没见她出来?不知道她现在出落成什么样子了?我离家时,她才9岁,不知道还认得出我吗?”

    提起姒儿,韩清脸色一僵,神色变得古怪,敷衍的说:“姒儿不听话,我将她关起来了!来人,把菜给小姐端过去一份!”吩咐完后,和韩逸霖一起去用膳。

    饭吃到一半,下人匆忙赶来,回道:“启禀老爷和少爷,小姐大发脾气,将饭菜全部打翻,将……将我们赶了出去!”来人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韩清的脸色越来越沉……

    韩逸霖也看出父亲面色不对,忙安抚他道:“父亲莫要生气,姒儿现在可能正在火头上。我们先吃饭,等吃完,我去看看她,可好?”

    韩清长叹一口气,点点头,无奈地说:“还是霖儿懂事!也好,一会你好好劝劝她!”说罢,不再言语,食之无味的低头吃饭。

    饭后,韩逸霖让下人准备好食盒,匆忙赶到姒儿的房间,遣退下人,进入房屋,只见满屋狼籍,姒儿头发微乱,双眼红肿,正坐在床边发呆,他轻轻走过去,唤道:“姒儿,哥哥回来了!你还认得哥哥吗?”

    韩姒儿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他,认了一会儿,猛然站起身扑入他的怀中,放声大哭。韩逸霖轻轻拥着她,温柔的哄着,直到她发泄完心中的委屈,才柔声问道:“听父亲说,你和父亲闹别扭,为了什么事?”

    韩姒儿缓缓擦干眼中泪,满脸受伤之色,用悲痛的眼神看着哥哥,凄楚地说:“哥哥,你总算回来了!爹爹他……他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对我们呵护备至的慈父,而是变得利欲熏心、野心勃勃。他……他竟然为了笼络什么祁尚书,要把姒儿嫁给那个尚书的儿子祁舒然!哥哥,你救救姒儿啊!”

    韩逸霖皱着眉头,沉吟地说:“祁舒然?这个名字好似在哪听说过!”

    韩姒儿跺着脚,气愤地说:“还不就是那个被称为京城第一才子的绣花枕头。”她现在对姓祁的深恶痛绝,提起来就气愤难当。

    听到“京城第一才子”,韩逸霖想起来了,了然的点点头。不解的问:“我听过别人提及他,难怪我会觉得那么耳熟。我听说他人温文尔雅、知书达理、才情非凡、俊雅风流,是京城不少名门闺秀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选。姒儿,他还配得上你,你为什么这么反感?”

    韩姒儿呸了一声,怒道:“哥哥,你虽然离家多年,但也应知姒儿的心事!姒儿从小便和你与左大哥一起长大,在姒儿心中,十个祁舒然也比不上左大哥的一根手指。哥,姒儿今生非左大哥不嫁,如果爹爹逼我,姒儿只有一死了之!”

    韩逸霖看着姒儿鉴定的眼神,想起在路上的所见所闻,心有感触,叹了口气,沉吟许久后,将食盒中的食物拿出来,说:“姒儿,你不用难过!先把饭吃了,我这就去找爹爹谈谈,你等我消息!”说完,扶姒儿起来,走出房门。

    韩姒儿点点头,满怀希望地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耐心等待哥哥的消息……

    无心女王篇第四十七章 舒然入宫

    韩逸霖来到父亲房门前,在门外犹豫不决,不停地来回踱步,思考该如何对父亲开口。过了很久,他咬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上前轻敲房门,得到韩清允许后,推门进入。

    韩清见到是他,让他坐下,迫不及待的问:“姒儿怎么样?肯吃东西了吗?”

    韩逸霖看父亲如此担心妹妹,心中一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他们兄妹两人的呵护。记得当初幼年之时,他抱着姒儿和暮晨一起出去玩,在外面和其他孩童起了冲突,打了起来,最后满身是泥,、衣衫破烂的返回家。左伯伯见到他和暮晨如此狼狈,叹了口气,将暮晨叫到一旁骂了一顿,而一旁的父亲,满脸怒气,问清是哪些人动手,也不问动手缘由,拉着他和暮晨便就往外面走,和那些孩童的父亲大吵一架。呵呵,天下哪个父母不偏爱自己的孩子?而这方面,他的父亲似乎做得更过。母亲过世后,父亲为了他和姒儿,不愿另娶,十几年来,一只独身一人,将全部的爱给了他们兄妹两个,不遗余力的培养他们、呵护他们。让他印象最深的是,在他要随师傅离家学武之时,父亲不舍难过去又强自忍住的表情,他在不经意之中,瞥见父亲在暗处抹泪。临行前,父亲千叮万嘱,离别后,父亲牵肠挂肚,只要一有时间,就会不顾年迈亲自上山看望他,但每次均被他师傅不客气地赶走,即使这样,父亲还是放下面子不停地去看他,不停的被赶出来……这样的父亲,这么深沉的爱着自己子女的人,怎么会做出牺牲女儿幸福、不顾天下苍生作威作福的事来?

    压住心中的疑惑,韩逸霖恭敬地回道:“父亲放心,姒儿已经答应吃饭了。”

    韩清一听姒儿肯吃饭,松了口气,放下心来,脸上缓缓露出笑容,喃喃地说:“这就好,这就好……”

    韩逸霖略一沉吟,开口问道:“父亲,姒儿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孩儿,父亲难道真的要将姒儿许配给她不爱的人吗?”

    韩清警惕的看了儿子一眼,脸有怒气,沉声问道:“姒儿还跟你说什么了?哼,她心中就只有左暮晨那个小子,没有我这个爹爹。霖儿在外有所不知,自从你左伯伯去世后,左暮晨那个臭小子在朝中联合三位长老,处处与我作对,让为父举步维艰,要不是看在左家对我有恩的份上,我早就不容他了,岂能让他坐上大将军的位置!”

    韩逸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父亲,您与暮晨政见不合,是公事。但论私交,我们韩家和左家历来交好,暮晨为人正直豪爽、年少有为、温柔体贴。若父亲成全他们,韩左两家联姻,不但可以延续我们两家的交情,而且也可以清除父亲与他的矛盾,岂不是两全其美。”

    韩清目光闪烁,似隐瞒了什么,坚决地摇头说:“不可能!我和那臭小子之间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姒儿是我的女儿,我为她找的夫婿是万里挑一的翩翩美少年,有什么不好?想当初,我和你母亲是洞房时才第一次见面,不是照样恩爱一生。霖儿,此事你不要管了!”

    韩逸霖无奈的看着父亲,知道此事父亲已下决心,再难有回旋的余地,与其硬碰硬惹父亲怒意更胜,不如此事缓缓再说。想到这里,他将话锋一转,说道:“父亲,孩儿这一路上,看到晨星国各地动荡不安,官吏相互勾结,百姓民不聊生,其中……其中不少是涉及父亲的,不知道……”

    韩清怒哼了一声,满脸阴霾,不屑地说:“那些贱民,不用去管,谁敢嚼舌根,通通抓来治罪,看他们谁敢胡说!”

    韩逸霖心一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急迫的说:“父亲怎么能这么说?若是惹起民怨沸腾,父亲会成为众矢之的。父亲身居高位,,自当以百姓为重,尽心辅佐当今女王,壮大我晨星国,岂能……”

    韩清越听越不顺耳,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大声喝道:“够了!为父做事自有分寸,不用你来干预。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还小,不懂得这些,哼,你不用再多说了!”说罢,顿了顿,压下自己烦躁的心情,语气略微放缓,敷衍地说:“你今日刚回家、别尽说些让我不高兴的事!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去好好休息吧!”

    韩逸霖还欲再说,几次欲言又止,待看到父亲固执己见,根本听不进去分毫,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好!霖儿告退了!”转身离开,不再多说……

    韩逸霖心事重重,内心似乎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心绪难以平静。来到姒儿的房间,看到她已经将饭菜全部吃完,暂时抛却心中的烦恼,欣慰一笑。

    韩姒儿见哥哥回来了,赶忙上前,迫不及待的问:“哥,情况怎么样?父亲他说了些什么?”

    韩逸霖摇摇头,缓缓地说:“我的劝说他一点都听不进去。姒儿,你别着急,等父亲心情好了,我再去说!”

    韩姒儿失望的看了哥哥一眼,悲戚地说:“没有用的!哥哥,你不知道,父亲他……他现在已经深陷权势欲望之中,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他……他想推翻当今女王,自己好取而代之!”

    韩姒儿的话让韩逸霖大惊失色,脸色顿变,忙捂住姒儿的嘴,叱责道:“姒儿,别胡说!若被有心之人听去,那还得了!谋逆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韩姒儿将哥哥捂住自己嘴的手移开,跺着脚说:“哥,姒儿说的都是真的!你离家多年,不知道情况,姒儿没有骗你,父亲是变了!”

    韩逸霖刚才那种不祥预感更深了,不能接受的摇摇头,不停地说:“不,我不相信,不相信父亲他会……”话未说完,住口不再说下去。

    此事屋内一片寂静,两兄妹俱都沉默不语,偶尔抬起头视线相交,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茫然和无奈。

    过了许久,韩逸霖疲倦的闭上眼睛,开口说:“事已至此、你还是离开这里去找暮晨吧!看来韩家将要掀起一场风浪,我不想你受到牵连,你还是远远离开的好!姒儿,你放心,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