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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第7部分阅读

      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作者:肉书屋

    ?”江染雪挑眉问道。“那个朱府?”

    “这兴宁县城,还有哪家朱府敢这么狠呢!”一名衙役朝江染雪努努嘴,用眼神瞥了一眼被打得皮开肉绽的犯人。这才叹道。“当然是城西朱府。嗯,就是本城那个著名的风liu公子朱庆年所在的那个朱府。”

    “哦。”原来是他。江染雪点头不再说话。心中却为朱庆年的狠戾而暗自惊心。

    朱庆年,他与她之间,还有一笔帐没有算呢!不过,她不急。这笔帐,迟早是要了结的!

    到了晚饭时分,江染雪叫厨房炒了两三个精致的小菜。用食盒装了,提着悠悠地朝囚室走去。

    经过一下午的思考,柳如花仿佛冷静了许多。江染雪见状,心知她心中定是有了主意。于是会心一笑,将饭菜放在她面前,轻声说道:“吃吧,柳夫人。”

    “谢谢你,江师爷。你真是个好人。”许是真的饿了,柳如花端起饭菜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那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淑女气质。江染雪不由得感慨,由锦衣玉食的老板娘,一下子沦为阶下囚。任是换了何人,也会如此狼狈失态罢!

    “柳夫人,不知你可已想好?”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完饭,江染雪方不疾不徐地问道。

    柳如花放下碗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江师爷,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是啊。活着,比什么都好!”闻言,江染雪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接过话茬说道。“那如今柳夫人可以告诉我,范秀芝死的当日,你去城北干什么了吧?”

    “我……”柳如花犹豫了片刻,正要说话。囚室入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江染雪回过头去,望见来人。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

    ☆、观音诞(4)

    幽暗的灯火下,锦衣男子看见江染雪,也是猛地一惊。“是你?”江染雪静静地站在那里,长身玉立。不言也不语。却让朱庆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朱公子,那是我们的江师爷。”陪同进来的衙役不明就里,笑着解释道。“江师爷,这是朱府的公子。”

    “不知朱公子此刻来此,所为何事?”半响,江染雪勾唇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知朱公子此刻来此,所为何事?”江染雪勾唇一笑,不动声色地问道。“这监狱囚室,可不是朱公子这种身份贵重的人该来的地方!”

    “是么,我还真没有听说这世间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得的。”朱庆年骄横一笑,淡淡地扫视了一番囚室四周,方才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家出了个内贼,想必江师爷已经知道了。今天送走他之后,我又清点了一下家中财物。发现还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这样东西虽不值什么钱,可对我来说,却很重要。所以,我才亲自过来问问。看看这内贼把那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审问犯人是衙门的事,朱公子的意思,莫非是信不过我家大人的能力?”江染雪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语气分明轻描淡写,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朱庆年微微一怔,片刻后回过神来,笑道。“,江师爷说笑了。范大人的能力这兴宁县的百姓人所皆知。朱某怎么会信不过呢?我来看看这个家贼,问问他为何我待他不薄,他却要背叛我。这,总可以了吧?”

    “这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江染雪侧过身子,淡淡地说道。“朱公子,请。”

    朱庆年从江染雪身边擦身而过,淡淡地扫视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朝监狱深处走去。直到见他走得没了踪影,江染雪这才回过身来。望着柳如花说道:“柳夫人,我们继续。”

    外面的天色又暗了几分,昏黄的油灯下,江染雪有些看不清柳如花的表情。昏暗中只听见她幽幽地说道:“江师爷,那天去城北,真的是纯属巧合。我的确没有杀范秀芝。”

    “那你去干什么了?”江染雪不舍不弃,继续问道。

    “我就是心里烦躁,随便走走……”柳如花眸光一闪,低下头,轻声答道。

    江染雪闻言一怔。没料到她居然如此固执。

    半响,她才开口幽幽地说道:“柳夫人,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的是不想活了。也罢,既如此,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它去吧!我也就无谓操这份闲心了。江某就此告辞,柳夫人你好自为之!”

    柳如花听了,只是将头埋在膝盖处。也不说话。江染雪无奈,只得甩袖愤然离去……

    一晚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好容易熬到第二日升堂,江染雪早早地便坐到了堂下,静待事情的发展。第一次以师爷的身份坐到大堂上。江染雪不免心中感慨万千。

    当日她以旁观者的身份站在堂外,观摩范思卫审案之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坐在此处,冷眼审视堂下众生。

    ☆、观音诞(5)

    从“捉刀先生”到客串状师,再到县太爷的幕僚。这一步一步,走得似乎异常顺利。隐隐中,却带给她一些莫名的不安。这一切,究竟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对她的眷顾?还是一场阴谋一个陷阱?

    “柳如花,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考虑清楚了,范秀芝被杀当日,你去城北究竟见了何人,所为何事?”一声响亮的惊堂木声将江染雪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收回了飘忽的心思,她将自己的目光静静地投向了柳如花。”

    “回大人,民妇当日去城北,只是,只是为了……”猛地一看,柳如花的眼神飘忽,言语吞吐。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她今天异常的镇定。

    “为了何事?”范思卫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厉声喝道。

    “大人,范思卫将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怒道。“大胆刁妇,当日我三番五次给你机会,你却不领情。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再选择了。赶快从实招来,方可免皮肉之苦!否则……”

    “大人饶命,民妇说了就是。”江染雪看着表面上十分无奈的柳如花,心中蓦地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果然,下一秒,她听见柳如花低声说道。“案发当日,我去城北,是为了找黄仙姑。””

    “你撒谎!你去找黄仙姑,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何当日迟迟不肯交代?”对她的说辞,显然不知江染雪不信。就连范思卫,也潜意识地反驳道。

    “回大人,民妇句句属实,并没有撒谎。只是羞于开口而已。”柳如花神情扭捏地解释道。“因为,因为民妇去找黄仙姑。是想请她替我作法,通告观音大士。让我一举得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也是很正当的理由,有什么好羞于开口的?”范思卫挑眉问道。

    “因为民妇成亲多年来,并无所出。找了许多郎中和相士,都说,都说民妇是命中无子的命格。所以民妇一急之下,才病急乱投医。想找黄仙姑求求神灵保佑。”

    顿了顿,柳如花继续说道。“而且,当日黄仙姑说过,此事要做得机密。不能走漏风声。否则,神灵有可能不会庇护于我。所以……当日大人询问,我才会再三推搪,可昨日江师爷的一席话,让我恍然大悟。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机会要孩子。是以,民妇痛定思痛之下,决定向大人坦白真相。还求大人看在我求子心切的份上,饶我这次!”

    厉害!江染雪不由得在心中喝彩。居然将事情圆得如此神乎其神!事情在一夜之间,居然峰回路转。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大人如若不信,可以传黄仙姑来一问便知。”见众人皆是一副怀疑的神情,柳如花连忙补充道。

    “来人啊。与我将黄仙姑传来。”范思卫拍了拍惊堂木,朝堂下甩出一支绿头签,对着两旁的衙役说道。

    衙役领命转身而去,不一会就把黄仙姑传到了堂上。“黄仙姑,你可要想清楚了。作伪证的后果,就不用本官再重复了吧!”

    ☆、观音诞(6)

    “回大人,民妇知道。”黄仙姑重重地点头说道。

    “那我来问你,柳如花所说的可是事实?当日她去城北,真的是来找的你么?”范思卫眼神犀利,目光如炬。

    “回大人,柳如花所说,句句属实。民妇敢以人头担保,她绝无半点假话。”黄仙姑磕了个头,镇定地说道。

    夏日炎炎,天空中见不到半点太阳的痕迹。却依然闷热得要命。屋外杨柳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躁。屋子里的一干人,不知是因为本就心绪不佳,还是受了那知了的影响。此刻皆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大人,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过她么?”老张头来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神情焦急如火。“我就不相信她的那些鬼话!”

    眼看着快要结案的案子,突然峰回路转,又陷入了毫无头绪的地步。范思卫显然也是心情欠佳。一双眼熬得几乎是泛了红,隐约看得见眼眶中的血丝。“不然怎么样?继续扣留她么?”

    一句话噎得众人立时说不出话来。场中的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江染雪微微蹙着眉头,仿佛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都怎么了?怎么都跟木头人似的了。”门帘微微掀开,带起一阵微风,将来人的衣襟吹得微微翻卷。那月白的身影,长身玉立。让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纳兰师爷回来了。”范思卫微笑着点头同他打着招呼。江染雪也微微抬头打量着他。两日不见,他依旧神采俊朗,英姿潇洒,那月白的长衫,将他衬托得风liu飘逸。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他眉宇间隐约带了几分疲惫和倦怠。

    “哎,别提了。”范思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早有机灵的衙役给纳兰硕柯奉上了一杯清茶。待他坐定,范思卫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讲与他听。纳兰硕柯听完,勾唇一笑,也不说话。目光,却微微地瞥向了江染雪。

    “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的。柳如花前后态度判若两人,说实话,我也不信她今天在堂上之言。是什么原因,让她改变如此之大呢?这的确是个谜团。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江染雪见状,心知他是存心考量自己。

    于是淡淡的笑道。“不过,我觉得,柳如花行径虽然可疑。她是不是凶手,还是个未知数!当务之急,我们应该重新分头深入调查这个案子。而不是坐在屋子里,闭门造车。”

    “对,江先生说得没错。”范思卫猛地一拍桌子,道。“与其坐困愁城,不如出去转转,说不定还有新的收获也未可知。”

    “就这么办。”老张头点头附和道。“我带人再去调查一下街坊邻里,看看有什么新的线索。”

    “我想去城北看看。”江染雪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见识一下这兴宁县的风情。染雪,咱们一块走吧。”纳兰硕柯立刻站起身来,笑着跟了上去。

    ☆、观音诞(7)

    “纳兰公子,我好像是去办案,不是去游山玩水。”直到走出衙门,置身在人潮喧闹的大街上。江染雪才挑眉反问道。那清俊的眉目间,却分明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讥讽。

    “我这不是想让你公务娱乐两不误么!说起来,染雪你还应该感谢我才对呢。”对她的嘲讽,纳兰硕柯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只嬉皮笑脸的说道。“再说了,我来者是客。染雪你似乎应该尽尽地主之宜才是待客之道。””

    江染雪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对此人的脸皮之厚已是见怪不怪了。正想着想个什么办法甩掉他。脑海中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停下脚步,转身对着纳兰硕柯勾唇笑道:“是染雪想左了。既如此,纳兰公子请吧!”

    来到燕回王朝来么久,江染雪其实也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逛过街,见识过兴宁县的风土人情。之前是为了生计所困,现在却是有了钱却没了时间。

    此刻置身在干净宽阔的大街上,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虽谈不上繁华,却绝对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卖首饰的,卖胭脂水粉的,卖各种小吃的,杂耍猴戏的,应有尽有。不过,这热闹非凡的场景,却似乎无法吸引众人匆匆的脚步。”

    拥挤的人群,三三两两的,皆朝着一个方向蜂拥而去。“这是怎么回事?”摸了摸鼻子,纳兰硕柯兴趣盎然地问道。

    江染雪耸了耸肩,摇头表示不知。纳兰硕柯立刻拉住一个步履匆匆的老妇人,笑着问道:“老人家,请问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

    老妇人驻足,眉头一皱,正要生气。抬头看见眉目俊朗,笑容可掬的纳兰硕柯。神色方才缓了下来。“年轻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

    今天是‘观音诞’,是观音娘娘的生辰。城北的观音庙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庙会呢。还有,那鼎鼎大名的黄仙姑也会来。

    这不,我不是赶着去求她帮我的小孙子求个平安符么。这平日里她可是个大忙人呢。只有初一,十五方才会在观音庙露面。好了,我不和你们多说了,我要走了。去晚了,可就排不上队了。”

    说罢,老妇人也不再理会两人,转身就走。“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如何?”江染雪闻言,心中一动。挑眉朝身边的男子问道。

    “我无所谓,客随主便。”纳兰硕柯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两人于是跟着人群向观音庙走去。出了城,沿官道北行,越近观音庙,便越是喧闹。人们的欢声笑语,似乎连这难耐的炎热,亦驱散了不少。

    两人皆是素衣简带,站在人群中却犹如鹤立鸡群,耀眼夺目。因着越来越挤,并排而行的两人,竟差点被人群冲散了。

    微一踟蹰之后,纳兰硕柯微微一动,下一秒,江染雪觉得手掌一暖。那纤细的手掌,竟瞬间落入了一个修长而温暖的手掌之内。

    ☆、观音诞(8)

    江染雪微微一惊,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朝他看去。却见他没事人似的,勾唇一笑,道:“人太多了,若是挤散了。我哪里去找现成的陪同去?”

    江染雪白了他一眼,终觉不妥,想要挣开他宽大的手掌。却被他拽得紧紧的。无奈之下,她只得任由他牵着向前走去。掌心中,却早已是湿漉漉的,滚烫一片……

    农历六月十九观音诞,据说是观音娘娘得道的大日子。民间的百姓总是会在这一天,三三两两的相约在一起,去观音庙焚香,燃烛,跪拜祷告,以求观音大士的庇护。”

    据江染雪前世的记忆所知。民间纪念庆祝观音诞的日子,其实有三个:一是农历二月十九,观音的生日;一是六月十九,观音得道的日子;还有一个,则是九月十九,观音涅槃的日子。

    一向不信神佛的江染雪,之所以将观音诞记得如此清楚。皆是因为她前世的生日是农历的二月十七。离观音的生日只有两天的缘故。

    犹记得小时候,一向笃信佛教的外婆,带她去庙里上香之时,总会取笑她是观音娘娘座下的童子化身。那时候她还相当的不以为然。可到了这一世,她居然连自己的生日是何时,也不记得。”

    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莫名的酸涩和失落。拥挤的人群,喧闹而嘈杂。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欢声笑语。此刻,江染雪却觉得莫名的寥寂和孤独……

    “染雪,到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掌。那掌心的温度,让她的心蓦地一暖。江染雪收回失落的心神,抬眸对他一笑,方不疾不徐地向四周望去。

    观音庙坐落在一座景色优美的小山头上。青山如黛,碧水淙淙。那巍峨的庙宇便掩映于这天风云影,湖光山色之间。寺庙周围,还建了一些商铺。此刻粉墙碧瓦,绿树掩映,虽不施粉黛,却别有一番风情。

    因着今天是观音诞。早早就有城里的商家赶来,错三落五地搭起席棚摆起摊子。咋一望去,连绵两三里一眼望不到头。耍猴戏的,耍把式的,测字打卦的,张罗生意的,那一声一声,喧嚣连天。

    一路行来,小贩的吆喝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卖胡麻羹、鸡豆凉粉、芝麻茶、卤猪头肉、臭豆腐、竹叶粽、酥儿印、糖元儿、鸡头粉馄饨、灌汤肉包、羊皮面、豆腐脑、水晶角儿、荷莲兜子的……这些兴宁县的时兴小食,将沿街两旁挤了个满满当当,令人应接不暇。

    因着已是中午时分,江染雪一路走着,早已是饥肠辘辘。望着这些色香味俱全的小吃,她不由得食指大动。

    身旁的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意一般,径直拉着她,朝一处卖鸡头粉馄饨的小摊走去。小贩眼尖,老远望见两人,便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公子,来尝尝咱们田家祖传的鸡头粉馄饨吧,保你吃了一碗还想要第二碗。”

    江染雪莞尔,微微的笑着点了点头。纳兰硕柯立刻知情识趣的从荷包中摸出十文铜钱递给小贩。“这位大叔,给我们来两碗。”

    ☆、观音诞(9)

    小贩乐呵呵地接过钱,口中却连连说道:“公子,这鸡头粉馄饨两文钱一碗,要不了这么多的。”

    “多的算是给你的打赏吧!”一位笑容和蔼的中年妇人,立刻替两人端上了两碗馄饨。纳兰硕柯浅尝了一口,眉头微微一扬,笑道。“味道不错!”

    “多谢两位公子赞赏。”小贩高兴得眉眼都笑开了花。立刻转身将钱递给一旁的妇人。妇人接过钱,拿起汗巾替他擦拭了一番额角的汗迹,黑眸中尽是心疼的神色。”

    江染雪看得微微一动,竟不由得失了神。眼前沸腾的人群,喧闹的声音,全都瞬间消失不见。她似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直到一旁的纳兰硕柯扯了扯她的袖子。她这才回过神来。“看什么呢,如此专心?”

    “幸福!”江染雪笑而不语,低头吃了一口馄饨,方才抬首对他笑道。“我方才,看见了传说中的幸福!”幸福是什么?不是锦衣玉食;不是权势荣耀;不是富甲一方。幸福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平平淡淡,相濡以沫共此一生,不离不弃。如此而已!

    ”

    微微的蹙了眉头,纳兰硕柯静静地看着她,露出一脸的深思。那漆黑如玉的眸子里,有一抹极为璀璨的流光,一闪而过。而埋首于美食中的江染雪,却浑然未觉。

    吃完馄饨,两人又径直朝前走去。这一次,纳兰硕柯似想继续拉住江染雪的手,却被江染雪技巧性地躲过。肩背笔挺地朝前走去……

    两人被熙熙攘攘的人流,簇拥到了观音庙前。

    江染雪眼尖,隔了老远便望见寺庙前方二米处挤满了人群,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那里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居然惹得这么多人围观?”江染雪扭头笑望着纳兰硕柯俊逸无双的侧脸,竟未发现,自己心底的那抹寥寂和失落,不知何时已烟消云散。

    “黄仙姑。”抬眸朝人群中央看了看,纳兰硕柯性感的薄唇中,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原来是她。”江染雪眉头微微一蹙。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蓦地一闪而过,却又瞬间消失不见。让她懊恼地嘟起红唇,一脸沮丧。

    将她懊恼的神情尽收眼底。纳兰硕柯抬手轻拽,将她拉至身前。声音中,带了几分连自己也不自知的宠溺:“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

    轻轻地摇了摇头,江染雪垂眸说道:“你要进去看看么?”说完,眼睛淡淡的瞥了瞥身前的观音庙。

    “我进去做什么?”纳兰硕柯嘴角牵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爽朗一笑。“我又没有什么可求的……”

    “怎么没有?”她眼波微动,调侃道。“求仕途;求姻缘;求钱财;求平安;求你有副健康的身子。人的yu望,是源源不绝,无穷无尽的。不然怎么会徒生三千烦恼丝呢!”

    “无欲则刚。”他侧过身子,静静的盯着她。突然莞尔一笑,道。“再说了,我并不信鬼神,只信我自己!”

    ☆、观音诞(10)

    “鬼神一说,圣人于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六合之内,圣人论而不存。不是说,它就不存在的。我相信,冥冥之中,上天对每个人都自有安排,自有引导。且这个世界有许多东西,是我们无法解释和知晓的。”经历过穿越这种神乎其神的事情之后,江染雪再也不敢自称是无神论者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现在的确别无所求。”纳兰硕柯勾唇一笑,也不同她争辩。

    “无欲则无求!说明硕柯你已经快到圣人的境界了。”江染雪笑着打趣道。“既如此,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好。”他唇角微勾,绽出一抹淡淡无华的笑颜。却让江染雪的心,微微一暖……

    昏暗潮湿的监狱,微不可见的灯光。江染雪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女子,神情平淡如水。“柳夫人,没想到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昨日公堂上范大人已经判了我无罪。你们凭什么又把我抓进来?”此刻的柳如花披头散发,仪态尽失,在牢房内歇斯底里地吼道。”

    “柳夫人,为什么抓你进来,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江染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柳如花身子微微一颤,嘴里犹自强硬道:“我明白什么?我不明白!”

    “柳夫人,你要想清楚,在我朝通j不是死罪,只杖责九十而已!”江染雪屏退左右的衙役,低声说道。“总比杀人被判死刑强。”

    “你,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明白。”柳如花大惊失色,嘴角哆嗦着,身子猛地一僵,脸上已是灰白一片。“我说了那日是去了黄仙姑那里。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柳夫人,容我提醒一下你。黄仙姑每逢初一,十五都在观音庙招揽生意。这个事实,兴宁县的许多信男信女都可以作证。昨日是观音诞,四日前,那姚秀芝被害之时,正是十五。所以,她当日在大堂之上,分明就是作的伪证。我不妨告诉你,这就在昨夜,那黄仙姑抵不过酷刑拷打,已是招了。”

    江染雪神色复杂地瞥了她许久,方才淡淡地说道。“我不仅知道你与人通j,还知道j夫是谁!今天来,不过是要你的一个态度而已。”

    “不,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的!他说过只要我不招供,你们就不会知道,就拿我们没办法。”柳如花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抱膝。头,却似鸵鸟一般深埋进双膝之间。不闻也不问。

    “柳夫人,为什么到如今,你还不知道迷途知返呢?”江染雪微微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怒其不争的模样。“你要相信,纸永远是包不住火的!”

    闻言,柳如花猛地抬起头来,恸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背叛我相公的。他们都说我是红颜祸水,说我这样的女人,迟早是要红杏出墙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作对不起我相公的事。若不是,若不是他……”

    ☆、查找凶手(1)

    “他是谁?”江染雪挑眉,一字一顿地问道。

    “江师爷,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杀范秀芝,请你放我一马吧!”柳如花突然跪倒在她面前,拼命地磕着头。哭泣着说道。“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我便再也无法做人了。就算官府不要我的命,我也无颜苟活于世。我死不足惜,只可惜了我腹中苦命的孩儿。他还尚未来得及见到天日,便要……便要随我共赴黄泉!”

    “你怀孕了?”江染雪吃惊地望着她,神色俱惊。”

    柳如花无言地点了点头,泪如雨下。

    “谁的?”满室皆是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染雪终于开口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我相公……先天不足,这孩子是,是……”话到嘴边,柳如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那j夫的?”江染雪怒极反笑,直直的盯着她问道。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半响,柳如花才听见自己轻如蚊蚋的声音答道。“是。可是,江师爷,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啊!””

    “那j夫是谁?”长长的叹了口气,江染雪一字一句的问道。

    “这……”柳如花迟疑着,眉头紧锁,似十分挣扎。

    江染雪转身就走。“你不说,我也帮不了你!”

    “我说,我说。”柳如花咬了咬红唇,似终于下定决心。“江师爷,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人。他是谁,我可以告诉你。但请江师爷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放我一马。”柳如花郑重地朝江染雪磕了三个响头,神色凄惶的哀求道。

    “那j夫,是不是朱庆年?”昏黄的灯光下,江染雪薄唇一动,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柳如花身子猛地一颤,却并不答话。只径直看着江染雪,不哭不笑,不言不语。神情,却绝望如灰……

    那哀伤,后悔,绝望,痛苦的神情,落入江染雪眼底,让她顿时陷入难堪的挣扎和矛盾之中。

    她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抹孤魂,通j这样的事情,在现代甚至算不上什么滔天大罪。至多被人诟病,被人讥讽,被人瞧不起。它甚至没有被纳入法律范畴,而只能被人们用道德品质来衡定。

    而在古代,通j则是大罪名。一旦被人发现,轻则杖责,重则浸猪笼。

    对江染雪来说,就算私心中对通j之流,是极不以为然的。但事情一旦涉及到两条人命。就不得不慎重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她的一念之间,决定着两条性命。一面,是报仇的良机;一面,却是两条无辜的性命。而她,又该如何抉择呢?那一夜的拳脚之伤,似还在身上隐隐作痛。江染雪的心,却无比沉重!

    “我最后问你一次,那j夫是朱庆年么?!”江染雪神色凝肃,冷峻的问道。

    这一次,柳如花只犹豫了片刻。终于绝望的点头,低声说道:“是!”

    “好,我答应你。”也不知过了许久,江染雪听见自己一字一顿,重重地说道。“这一次,我放过你们!”她与朱庆年的仇怨,迟早可以讨回来。但,不是现在!不是以两条无辜的性命作代价!!

    ☆、查找凶手(2)

    “谢谢江师爷,谢谢江师爷。”柳如花闻言,顿时欣喜若狂的向江染雪磕头谢恩。

    “不用谢我。要谢,谢你肚子里的孩子吧!”江染雪冷冷地说道。“还有,柳夫人,容我提醒你。不要再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也救不了你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柳如花猛地摇头,泪如雨下。“其实我从未想过背叛我的相公。当初,当初若不是朱庆年无意中窥见了我的美貌。以我家店铺生意,和我相公的性命相逼。我是宁死也不会从他的……””

    “最初,我只想着他一旦兽欲得逞,玩腻了,便会放过我们。谁知道他,尝到甜头之后,居然……居然就欲罢不能。趁我相公外出经商之机,逼迫我与他苟合。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步错,步步错啊……”

    江染雪暗自叹了一口气,俗语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想这柳如花,虽不算国色天香,但也是艳若桃李。

    那朱庆年食髓知味,又岂肯轻易丢手。“柳夫人,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若是自尊自爱,那朱庆年就算再有权势,大概也奈你不何的。””

    “是。我知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说到底,是我太过于懦弱了,才会导致今日的结果……如若当初不是怕家业被毁,不是怕吃苦受累,又何至于有今日这番境地……”柳如花无声的抽泣着,黑眸中尽是自责与悔恨。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柳夫人知道悬崖勒马,还不算晚!”重重的叹了口气,江染雪甩甩衣袖,道。“柳夫人,明日一早,我便会让衙役放了你。你……好自为之罢!”

    “江师爷。”江染雪抬腿要走,柳如花突然开口叫住她,道。“你能不能现在就放了我,这囚室阴冷潮湿,我是片刻也不想在此待了。”

    “好。”黑暗中,传来江染雪幽幽的叹气声……

    屋子里烛光摇曳,倩影成双。那交缠的剪影,时而分离,时而纠缠,倒映在雕花木窗上,缠绵而悱恻……

    “时间到了吧,江先生。”屋外阴暗的树丛下,几个人巧妙的隐藏在阴影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年轻的声音方才低声开口问道。

    “急什么,再看看戏也不迟。”江染雪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光,却片刻不离屋子里的那双剪影。

    人群中突然有人站起身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神色慵懒的说道:“月黑风高夜,偷情捉j时。妙啊,看来我真是不虚此行!”

    看着眼前的男子如此张扬,江染雪眉头微微一蹙。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却又蓦地闭上。

    只目光微斜,静静地瞥了他一眼。

    男子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勾唇一笑,性感的薄唇畔顿时绽出一抹魅惑而璀璨的笑颜。

    清冷的月光下,含笑而立的他恍若天人。“时候不早了,收网吧。早点收工好早点回去休息。”

    李虎闻言,扭头望了望身侧的江染雪,见她轻轻点头。于是挥手对身后的几个衙役说道:“兄弟们,上。”

    ☆、查找凶手(3)

    几个衙役站起身来,迅速地一拥而上朝屋子跑去。江染雪也闲闲地站起身来,静静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一动也不动。身后,却传来一个状似幸灾乐祸的声音:“棒打鸳鸯,似乎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貌似这件很不道德的事情,纳兰公子你正在参与。”江染雪翻了个白眼,强忍下想掐死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的冲动。“并且,乐在其中!”

    “呃……”纳兰硕柯讪笑着,摸了摸挺立的鼻子,笑而不语。”

    江染雪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不再理他。纳兰硕柯顿觉无趣,于是指着不远处的昏黄灯光说道:“看,李虎他们成功收网了。”

    闻言,江染雪抬眸望去,果见小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男子的惊惶声,女子的恸哭声,衙役的斥责声,混杂在了一起。成功的打破了这平静如水的夜色……

    微微地皱了下眉头,江染雪抬腿向人群走去。夜风轻扬,吹动她的衣袂上下翻卷。那挺拔的身姿,清俊而脱俗。看得纳兰硕柯微微一动,也立刻跟着迎了上去。“钟老板,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江师爷,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钟世生看见来人,微微一怔后方才冷冷怒责道。“好端端的凭什么把我抓起来?”

    “钟老板,夜深人静的,你不在自己家中休息,跑到一个寡妇家做什么?”江染雪笑而不答,反而挑眉反问道。

    “这……”微微沉吟片刻之后,钟世生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嫂子她家中有些物件坏了,让我过来帮忙修理一下。”

    “喔?”江染雪扬眉,对他的解释不以为然。“孤男寡女,夜深人静,你就不怕瓜田李下么?还是,和自己的亲嫂嫂偷情,很刺激!”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钟世生清癯的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瞬间苍白一片,就连那平日里看起来十分端正的五官,也微微有些扭曲了。“江师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毁坏了我嫂子的清誉,我定然是不会追究到底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钟老板,你同你嫂子有没有暧i。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江染雪静静地看着钟世生,目光一动也不动。

    直到他坚持不住,悄悄地移开了目光。她这才淡淡地勾唇说道。“不过,你是否与人偷情,我并不关心。我今天来找钟老板,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向钟老板证实的。”

    “那你找我何事?”钟世生的脸色更加难看,却犹自强撑着问道。

    “是关于……你于北山密林杀妻一案。”江染雪的语气明明很淡,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钟世生闻言,额间立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细碎的汗珠。目光,却下意识地朝身旁的女子瞟去……

    “世生,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女子年约三旬有余,身材娇小,布衣荆钗却难掩其娟秀柔弱的风姿。此时,她满脸震惊和痛色。娇美的脸庞,泪水犹如滚珠儿似的,大滴大滴的落在衣襟之上。却无声无息……

    ☆、查找凶手(4)

    江染雪闻言,有些吃惊的看着两人。漆黑如玉的眸子里,似所有所思。“是不是真的,明日开堂钟夫人一看便知。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衙门又岂会随便抓人。”见江染雪神情恍惚,纳兰硕柯开口淡然说道。

    “不,我要听世生亲口告诉我。”看似柔弱无比的女子,却异常坚持。

    “嫂嫂……我……”夜色如水,寂静无声。唯有屋子里的沙漏,缓缓滑落,发出细碎的声响。也不知过了多久,钟世生方才艰难地开口道。“嫂嫂,你……自己保重!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我不要……钟世生,你自己说过的什么话,你都忘记了么?”女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恸哭声,传入江染雪耳中,却异常的刺耳,异常的难受……“我要你亲口兑现你的诺言……”

    钟世生抬头望着深蓝得发黑的天空,不言也不语。斯文儒雅的脸庞上,却有两行清泪,无声滑落。“江师爷,你们不是要带我回衙门么?走罢!”

    江染雪见状,心底莫名一软,于是开口说道。“好。””

    “不,不要走。你们不要走……”女子见状,猛地冲了出来,拉住江染雪的衣袖,蓦地跪倒在地,断断续续地抽泣道。“官爷,你们一定是弄错了。世生他从小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杀人呢!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妻子……”

    江染雪驻足,眉头微微一皱。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钟夫人,我知道你是同钟世生一起长大的。你们感情深厚,有些东西,自然是看得更清楚。可也会因为太亲近了,反而会被某些情愫蒙蔽了双眼。而且,人,不会都是一成不变的!”

    看着女子近乎绝望的神情,江染雪突然心生不忍。又接着补了一句,道。“更何况,人在被逼到绝望的情形下,更可能做出一些异于平常的事情!”

    烛火明明灭灭,照在钟世生斯文清秀的脸上。无嗔也无喜。微弱的烛光下,江染雪静静的打量着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眼前的男子,有着清秀的五官,干净的气质。全身上下看起来清爽极了,似有洁癖一般,不染半点浮尘。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底细,江染雪绝对不会猜到,这个温和无害的男子,不仅是一个商人。而且,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江染雪在心中感叹道。

    “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收回审视的目光,江染雪抬眸问道。

    “她是无辜的。请你们,不要殃及池鱼!”良久,钟世生才开口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哀求。

    江染雪点头,不置可否。“如果钟夫人没有牵涉其中,我们自然是不会冤枉她的。”

    “我指的不是这个。她对此事毫不知情,我并不担心她牵涉其中。”钟世生摇头,艰难地说道。“我是说,今晚的事情,请不要传出去。否则,她将再也无法抬头在街坊邻里面前做人。她会被大家的唾沫,嘲讽和指责给害死的……”

    ☆、查找凶手(5)

    “……”江染雪无言,半响才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江师爷,有没有兴趣坐下来听我讲一个故事。”钟世生并不答话,唇角却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江染雪心中一动,点头答道。

    “从前,有一个男子,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哥哥一起相依为命长大。与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有一个外表柔弱美丽,内心却十分善良的女子。后来,那女子成了哥哥的妻子,男子的嫂嫂。”钟世生坐在地下,低头垂眸,陷入遥远而悠久的回忆之中。”

    “三人在一起,过了一段短暂却幸福的日子。男子努力发奋,一心想要考取功名。以锦绣前程报答哥哥嫂嫂的恩情。可,好景不长。哥哥突然间得了绝症。嫂子倾尽家财,家中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没有医好哥哥。男子看在眼底,急在心中。正当此时,一个富家女子看中了男子。为了替哥哥医病,男子毅然答应了女子的婚约。”

    说到此处,钟世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谁知,造化弄人。男子以自己的一生自由换来的银子,却换不来哥哥的命。哥哥死后,男子便担当起照顾嫂子的责任。谁知家有悍妻,刁蛮任性的妻子,不仅对他态度蛮横,更加容忍不下贤良淑德的嫂嫂。为了息事宁人,男子多年来一直隐忍。谁知换来的,却是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