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13部分阅读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 作者:肉书屋
下,水的温度似乎比她脸上的温度还要低。
“喔,对了,还有一些册子,是青羽大人送给皇上的,都是宫闱之事,皇妃若是想要看的话,趁皇上不上,奴婢可去帮你拿些过来。”小青的冷血程度,果真是说得像去厨房拿件糕点那般的简单。
“不,不用了,本宫对那个没什么兴趣。”衣衣面上一冷,尴尬地起身,踏着木阶走出浴桶。
几名宫女见状慌忙帮她擦拭完身子,套上了一件干净的塾衣塾裤,且在塾裤之间垫上了一层厚布。
原来没有卫生巾,古代的女子是如此度过“红日”的。
只是,有些不舒服,毕竟厚了些,走路总觉得有些碍脚,非得小心地一步步移动,生怕掉下来。
“啊,对了,奴婢差点忘记了,”小青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凤盒,“这是皇上赠予成为女子的妃子的礼物,一般自出生就会赏赐下来,若不是老宫女说起,奴婢倒真是不知。”
礼物?衣衣接过盒子,放在手中左看又看,垫了垫手中的重量,似乎很轻的模样。
浮云邱泽这个腹黑男会送给她什么?不,应该说是要送给他所有的妃子什么礼物?
好奇地睁大眼,小手一点点地拉开盒盖,本是期翼的脸刹那染上失望,她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个东西。
手一挑,一个大红肚兜似旗子一般地挂在了她的手上。
“就这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板的胸部,本来就平坦,再戴上去,不就与男人无异了?他是故意拿这个来取笑自己的吧?就不能特殊一点换别的东西?
“皇妃,这可是宫中最厉害的绣娘分工来绣制的,精于花草的绣花草,精于调边的绣边幅,做工精美,在宫外,可是可以卖到几百两银子呢。”小青算了算,大概就是这个价钱。
几百两?一向对钱没多大概念,她只知道黄金最值钱,可看小青一副诧异的模样,估计也值不少钱了。
“不穿行不行?”说不定以后拿出去还可以卖,想到此,她的脸上泛起诡异的笑。
然而,很快,小青的一句话就打灭了她所有的幻想。
“恐怕不行,皇妃,自来葵水之日后,你就要戴上此物,待到皇上回来,看看他是否会亲自为你挑选别的肚兜。”
“为什么?”衣衣几乎被宫中的繁文礼节弄得头昏眼涨,选件内衣也这么麻烦。
“若是皇上亲自为你挑选,就说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若是没有为你挑选,就有失宠的可能,此种方式,也是让所有人明白他对你的喜爱与否。”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小青背得极为熟悉。
脸一黑,爬上床,用力地盖上被褥,隐隐之间,被褥上似乎散发着某人身上清爽的味道,面容一囧,她摆了摆手。
“本妃不穿,谁再多说缝谁的嘴。”
正文 有小偷?
练完法术,桃型的小脸晒得通红,长长睫毛也挂着点点汗珠,衣衣拿出丝绢,想了想,还是回去洗澡比较舒服,又何必脏了条丝绢。
一路小跑着回龙昀殿,便看见小青正站在殿门口,似在等着自己回来。
“小青,快,让宫女们弄桶水进来,热死本妃了,本妃要沐浴。”拉了拉领口,她已一脚踏入殿内。
“可是,皇妃,还是到浴房去洗比较好……”小青突然面有难色,跟在她的后面规矩地走着。
就这么热的天还要去浴房,不行,她真的热得受不了了。
衣衣摆了摆手,走到雀屏之后开始宽衣,看着全身都是细汗,将衣服都粘在了身上,很是不适。
“没事,快吩咐下去,本妃都热得受不了了。”她皱了皱眉,怎么最近小青变得有些婆妈了,以前刚来的时候说句话都难。
堙犹豫地看了一眼龙床上凸起的一块,小青欠了欠身出去。
不多时,几名宫女抬了大桶进来,倒进温水,再适当地倒进凉水挑低温度又不至于太凉,便又恭敬的出去了。
“小青,你也出去吧,本妃自己洗。”咕咚,她已经跳了进去,“红日”已经过去,自己终于可以舒服地洗下澡了。
“若,若是有什么事,请皇妃吩咐,小青就在殿门口。”神色古怪地瞥了一眼,小青徐徐退了出去,面色有些潮红。
有事?能有什么事?衣衣耸了耸肩,轻哼着小调,在飘满花瓣的桶中舒服地叹了口气,浮云邱泽还有七日便要回来,到时候,自己也只能去浴房沐浴了,想到大热天的要多走那么多步路,还真希望他能晚些回来。
“如果,邱泽能遇到艳遇,晚些时候再回来就好了。”翘起一腿放在木桶之上,她轻笑,胜雪的肌肤闪着一层晶莹剔透的光泽,小手拢起几片花瓣,轻轻在腿上摩擦。
塾不知,一双眼眸正不悦地睨着她。
突而,她瞧见宫女放置一旁的木桶,里面装满了新鲜的牛奶,伸手拿起长瓢,勺了几次,又觉得不够,干脆站起身,抱起一桶全部倒了进去。
未束起的秀发地粘在腰际,纤细却又凸起的翘臀在墨黑的乌丝中若隐若现,某人脸上泛起潮红,薄唇不禁微扬,即便只看见后背,也已有了女子的韵味。
“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衣衣看着水全部转变成了||乳|白,笑了笑,“当初帮邱泽洗澡的时候,他还差点当成是牛奶要把桶中的水喝光呢。”那时候的他,才刚学会说几句话,走路一摇一摆的,屁股又圆又翘,总是可爱地咯咯笑着,当初自己真恨不得揉捏他肉肉的小脸,但宫女们说这样会使他流口水,想了想觉得恶心,才罢休了。
听到此言的某人已从羞涩转为阴婺,咬了咬牙,阴森一笑。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才从木桶中走了出来,用一块软布轻轻擦拭干净,走到坛花香柜前打开,套上了塾裤,突然想起上次的那条大红肚兜。
偷偷瞧了眼四处无人,试试也无妨。
但是,奇怪了,怎么会找不到呢?她几乎将柜子中所有的衣物都翻了出来,却独独没有见到那个盒子,也没有找到大红色肚兜。
“啾!”
身子一僵,她似乎听到了身后龙床上发出的声响,虽只是细小的声音,但是却是那般的真实。
“谁,谁在那?”揪紧手中的衣物,她不敢回头,慌乱地套上一件衣物,脑袋一片空白。
如果真的有人,那么,自己不是被看光了?想到此,脑袋中竟像装了个炸弹,轰然炸了开来。
问话得不到回应,她一呆,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咽了下口水,猛然转过头,一步步地朝龙床走去,然而,轻纱罗飘,折叠整齐的被褥完好地放在内床,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
是自己多心了吧,她笑了笑,侧头看着梳妆台前镜子中的自己,竟是滑稽地套上了浮云邱泽的白色外袍,猪笼套小鸡一般的可笑,松松垮垮地的宽大衣袖比她的手忖还要长上几分。
“他比我都要高上一些了。”衣衣拉了拉衣袖,有些感慨道。
走回柜子旁,欲将自己的衣物换上,突然,全身绷紧。
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不知何时被塞进了衣柜,虽然没有折叠起来,但她也不记得自己有放回去过。
“鬼,鬼啊!”颤抖着双唇,喃喃自语,她突而瞥见红色的木盒,“小绿,小绿,你在吗?”这家伙不知为何,今天格外的安静,甚至连洞口都不愿意探出头来。
即便小绿不是人,但若是它出现,至少也能使自己不会觉得孤单。
可偏偏,它却是毫无声响。
“是谁,给本妃滚出来!”她,她才不怕,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鬼呢,一定是小偷,对,是小偷!强自镇定,她如此地安慰着自己,目光在四处环视,却依旧没见到半个人影。
“小青!小青”
然而,外面却是出奇的寂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背脊上一片冰凉之意,本是炽热的夏天,她反而觉得内殿像是一个冰冷的冷库,寂静无声,阴冷异常。
“啧。”
嗤笑的声音低低响起,耳朵后面吹来一阵温热的风,她赫然回头,不见半个人影。
“到底是谁,胆敢戏弄本妃!”惊吓至极致,就会出现反面性格,她就属于这一种,杏眼一敛,粉色的唇忽然荡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环视四周,依旧没有风吹草动的迹象,眼帘一垂,看来,只能用穿透之术了。
双手一阖,刚欲念术词,突然,阖起的手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缓缓掰开,冰凉柔腻的触感,熟悉得令她呆在原地,呐呐地张开了口。
“爱妃就是如此欢迎朕回来的?”熟悉的语调在耳边轻轻响起。
一身白色衣袍的男子在空气之中慢慢出现,自脚到身,最后的一张温润如玉,却面带戏虐笑意的熟悉面孔。
“浮云邱泽!”她几乎怒吼了出来,自己怎么没想到,他一向喜欢玩躲猫猫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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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肚兜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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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美的脸没有任何的不悦,紫色的眼眸上下打量着她被自己衣袍包裹着的娇躯,薄唇微扬,大手放置她的身后拨出了罩在衣领之下的长发。
“看来,我会错意了,衣衣很欢迎我回来。”柔和一笑,丝毫未把她瞪圆的杏眼放在眼中,打开纸扇,一步一小摇走到龙床边徐徐坐下。
就“你当我是猴子耍着玩啊!”衣衣继续怒吼。
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滑稽,在他的面前面露惊色,可某人呢,估计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悠悠地摇着纸扇,他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另一手摸着腰间的香囊,脸上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堙“是我先进来的,又怎么会是我耍你玩呢?更何况,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寝宫,难道我在这里不对吗?”
一句话,结结实实地堵住了衣衣的嘴。
可是,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不对劲?他在这里是没错,可是,干嘛要隐身自己吓自己?更何况,刚才自己还在沐浴,如果是为了避免尴尬,躲起来,那也没错……
沐浴……杏眼一翻,她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你,你是不是,看,看到什么了?”结结巴巴地开口,她连耳根都红透了,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地瞟了邱泽一眼。
“喔?看到什么了?”他摇扇的手一顿,缓缓收起纸扇,紫眸闪过一丝戏虐,眨眼间又消逝。
“你没看到?”她突然安下了心,没有注意他的表情,拍了拍胸脯轻笑。
然而,某人似乎并不想如她的愿,将下颚轻轻顶在纸扇之上,细细地打量着她被衣袍包裹的曲线,仿佛能透过布履透视一切。
“我只看到该凸的不凸,不该凸的也凸。”连说了四个凸字,他嘴角的笑意扩大。
也就是,全都看到了?
“浮云邱泽!”她冲了过去,咬着牙怒瞪着闲笑的某人,有着掐死他的冲动,手才刚伸出,却被大手反手一拉,重重地跌入他的怀中。
而他,顺势一倒,宛如是她在饿狼扑羊,而他,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羊。
“yu火焚身了?这么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我小小年纪,可怎么受得了老羊吃嫩草。”眼中的笑意更深,深深的紫色一层层荡漾开来,怪异地晕成了淡色,直直地瞅着趴在身上的人儿。
“你!”衣衣明知道是他故意设的局,又无法掰回一局,气得小脸通红,片刻,却是冷静了下来,杏眼轻轻弯起,“若是小弟弟喜欢,姐姐就教教你如何?”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还轻轻地往他脸上吹了口气,脸上笑意盈盈。
浮云邱泽,接招吧,就看鹿死谁手!
眼神一黯,某人自怀中掏出一片大红之物,在衣衣眼前晃悠了两下。
“教我?连肚兜都没穿过,还想教我?若不然,就让我亲手教你如何穿上此物,如何?”听到她口中“小弟弟”一词,他突而面上一冷,续而冷笑道。
难怪自己找不到,原来是被他拿去了。
全身僵成一块石头,她料不到自己的心思他竟是也能猜到。
“你,你怎么会有?”结结巴巴地开口,她几乎不敢看向他得意洋洋的脸,有生以来第一次给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并不好受。
“听宫女们说爱妃似乎并不喜欢这件肚兜,所以近些时日一直没穿?所以,我打算给你挑选几件我喜欢的。”说得很是顺口,手中的肚兜更是摇得起劲,看着她一会白一会红的脸,只觉得分外有趣。
什么!此刻,衣衣的脸已经红白交叉而过。
“不,不用了,就这件就可以了。”额上冒出细细的汗迹,她尴尬地扯动着唇角想要起身。
如若有洞,她真想躲到洞里去,真是不甘心啊,才一上阵,就败下阵来,最近的浮云邱泽似乎越来越难对付。
“那怎么行,你是我的爱妃,不显得特别一点,又怎么体现出‘朕’对你的宠溺之情?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故意拒绝?”手一扯,紧紧将她扣在怀中,将纸扇一丢,自衣袖中掏出丝绢,轻柔地帮她擦拭汗水,鼻翼竟是嗅到了一丝甜美的气息,眼瞳中的颜色又黯上几分。
“你个小毛孩,才几岁啊,当皇帝就了不起啊,当初把屎把尿的看着你长大,想学大人的模样,就要先规范一下自己的行为。”狠狠地俯下头捏着他嫩滑的脸颊,越说越气,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待到发现之时,他的脸上,已隐隐有两片嫣红。
本想道歉,可一想自己又没有错,是他先挑衅自己的,顾而又保持沉默,瞪着大眼对上他冰冷的眼眸。
突而一颤,不好!她心底响起警钟。
微敛之中的紫色眼眸荡起一股怪异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似汹涌的潮水要将自己吞没,澎湃着,随时覆盖下来。
“小毛孩?”低哼一声,泛凉的手轻轻抚上她纤细的颈项,柔柔地,摩挲着,垂下的眼帘一眨不眨,“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我,衣衣,你果真有踩上刀刃口的本事。”
刀刃口?什么意思?衣衣的脑袋已经纠结成了一片。
愣愣地看着他唇角越扩越大的冰冷笑意,欲逃跑,怎么也动不了,剜住腰身的手力道大得出奇,自己就像是一只懦弱无能的小羔羊,任人宰割。
“我们就来试一试,如何?”一个反转,本是被她压在身下的伟岸已经翻跃至她的身上。
“试,试什么?”吞了口口水,她很是白痴地问。
“当然是试试我是不是小弟弟,看看是不是你把屎把尿养大的小毛孩,试一试,你是把我当成男人,还是弟弟……”低低地笑着,温润的脸突然变得邪气。
“肯,肯定,是,是弟弟了。”她嘴唇干涩,不觉轻舔,说出来的话,完全是出于迷糊状态,只因,他的薄唇正延着自己的颈项一路吹着柔兰之气,攀向领口之处。
正文 这是惩罚
紫色的眼眸戏虐地盯着她的,洁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衣襟,一点一点的扯开,胜雪的肌肤如绽放的花蕾柔嫩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含羞待放一般,泛着点点粉红。
“要不要继续?”轻吐着温热的气息,薄唇故意轻触她的锁骨,得到意想之中的战栗。
他,该不会想来真的吧?还是开玩笑的?
唇瓣微颤,垂下眼帘,她尴尬地笑了笑,双手慌忙拉拢衣襟,紧紧地揪在掌心,精致的鼻梁之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邱泽,别玩了,再这样我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公布天下喔。”她温软地开口,像是哄骗孩童一般。
殊不知,对于某人而言,却是火上浇油。
“看来,不好好地让你感觉一下,爱妃还真当朕是软脚虾了。”冷冷地低笑,大手一抓,硬是将她揪住已经的双手伸平,压制性的扣住使得不能动弹。
堙好大的力道,挣扎着,奈何如被一座大山压住一般,力气几乎使劲,也未能撼动分毫,她喘着气,有点怨恨自己生为女子。
“若是你不开口求我,等下,我是绝对不会停止的,衣衣,你听清楚了吗?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弟弟,朕,是洛桑国的皇帝,浮云邱泽。”轻咬着她丰润的耳垂,一字一句地,仿佛要刻入她的骨髓之中,永生难忘。
浑身战栗,衣衣不明白,为何看着熟悉的面孔,突然是那般的陌生,幼稚的圆形小脸已幻化成俊美且有着温柔线条的脸庞,原本肉肉的小身子也变得修长而结实,奶气十足的口吻竟是变得一副霸道的口气。
他,还是自己小时候最喜欢欺负的小弟弟吗?
贝齿咬住衣襟,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项,一点一点地拉扯开来,由颈项至锁骨,至肩膀,露出优美的线条,虽是纤细,骨架却是异常的完美。
“看来,我要继续了。”低低地笑着,在她凸出的锁骨之处,薄唇缓缓印了上去,似是要证明此物品为自己所用,只想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痛!像蚂蚁咬过一般,锁骨被亲吻之处又酥又麻,还夹杂着些许的痛楚,她皱了皱眉,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让自己开口求他,亦倔强得不愿开口。
凭什么,本来自己就是比他大。
“你若是肚子饿就喊小青拿点心,别咬来咬去,怪疼的。”未经人事的她,初了接吻,一无所知,即便在二十一世纪,也清纯得如同国宝级别的动物。
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他满意地看着紫色的印记被深深地烙在她的身上。
“我是肚子饿了,不过,我想吃你,怎么办?”食物?他现在可没那心情吃东西,自己想吃的,只有她。
暧昧地在她优美的肩胛之处落下如细雨般的轻吻,鼻翼间,满是淡淡的梨花清香,眼眸之中的淡紫又转为黯子,颜色逐渐加深。
该不会是出去的半个多月外面膳食不好,所以饿到了吧?
衣衣猜想着,被碰触的肌肤如撒上碎末的薄荷叶,带着点点清凉,然而,奇怪的是,胸口之中却是闷热异常,总觉得热气无法散开,反而凝聚在了一起,只有他的吻,能带给她丝丝凉爽。
阖起眼帘,她的嗓子中似有话欲出,却又紧闭双唇。
“邱泽,别闹了,放开我。”挣扎半饷,她微弱地开口,就是不愿意求他。
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他全身紧密地贴在她的身上,腿对腿,手对手,胸膛也紧贴着她的胸脯。
好奇怪,为何,有一个什么东西,抵着她的下腹?
衣衣浅意识地睁开双眼,猛然想到什么一般,惊愕地张着小口,半饷不能阖上。
“怎么,感觉到了吗?”浮云邱泽温柔地笑着,紫色的眼眸之中冷热交替,宛若冰山与火山发起强烈的碰撞,迸发出两种不同的碎片。
“你,随青羽去后宫了?”她怔怔地发问,脑海之中突然跳出一个问题,没有任何思考便直接问了出来。
然而,她却又是后悔了,此话问得有些怪异,并不像自己该去在乎的。
可是,为何,他的动作如此熟练?想去忽略,又不得不去正视。
“你在乎吗?”他一愣,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凝视着她微垂的杏眼,“若是我去了,你,在乎吗?”
在乎吗?在乎吗?这个问题在脑海中不停地盘旋,她张了张口,回答不出来。
若是去了,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若是没有去……揪紧的心口仿佛能得到解脱一般,她期待地直视着他。
“敏赫,他有对你做过这种事情吗?”没有等到答案,浮云邱泽面色一黑,冷着声问道,扣着小手的力道不知不觉加上几分。
“你,知道那日的事情了?”她惊呼出声,本该想到木叶不会对他保密的。
“为何想要瞒我?告诉我,他究竟有没有碰你!”声音森冷异常,风雨欲来之势。
“……”疑迟了半会,她低声回答,“没有。”手被扣得隐隐作疼,可不知为何,竟是不想与他的大手分开,恍若只有如此,才能安下心来。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垂下眼帘,贝齿咬住衣襟用力往下一拽。
“他有没有碰你?”
“没,没有……”只觉得左胸一凉,她几乎不敢看向自己暴露在外的胸脯,仍是咬着牙说道。
若是告诉他敏赫妖男吻了自己,或许,他会脑袋发昏地想去找那人算帐吧?
没有真正的手握军权,如此不是以卵击石?她,不能说。
“那么,这样呢?”邪肆地含住她胸前的蓓蕾,他轻轻吸允。
身躯微微颤抖着,她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奇怪的反应,小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大手,用力摇头。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仿佛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浮云邱泽突然停止了动作,阴郁的眼眸宛若出现了晴空,脸上抹上了温柔的笑意。
大手松开她的小手,就在她莫名其妙的眼神之下,将其衣襟合拢。
“也是,平坦得就像草原,谁会看得上。”他扬起唇角,愉快地笑着。
正文 一起沐浴吧,爱妃
茫然地看着他快速地自身上离开,娇躯缓缓驱散出点点炙热,双手慌张捏紧自己的衣襟,她端坐而起,垂下眼帘,粉颊之处的红云飘忽不散。
偷偷地睨他一眼,却见他背过脸去,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小青。”低沉的嗓音一出,门外之人立即奔了进来,低着头未敢看向两人。
不用说,刚才自己呼喊半天没人,此事也只有邱泽才能下此命令,看来,自己是真的被他耍了!
就衣衣突然想明白,羞涩的脸一黑,气得牙痒痒的。
“朕要沐浴,换桶水进来。”某人几乎连看也没看她,便吩咐了下去。
“奴婢遵命。”小青果真就如此一路低着头出去了,零碎的步伐快而稳健,仿佛能感觉到皇妃身上的杀气一般,不敢多留。
堙“浮云邱泽,这是内殿,你去浴房,我要午歇。”见他起身到屏风后更衣,她连忙说道。
然而,他却是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冷不热。
“怎的,爱妃刚才可是洗得欢畅,怎么我就洗不得了?”话锋突而一转,戏虐十足,“况且,我都不怕你偷看,你有什么可怕的?”
怕?笑话!她连死都不怕,还怕看他那小屁孩的身材?况且只要被子一盖,眼睛一阖,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那身材有什么看头,我都已经看到不想再看了,罢了,你洗吧,我午歇。”直直地往床上一躺,侧过身背对着外面,她阖上眼帘。
睡觉,睡觉,看小弟弟洗澡会长针眼的。
“皇上,奴婢们帮你更衣。”将木桶的水更换完毕,宫女们尽责地低声道。
“不用了,”他挥了挥手,“你们出去吧,朕洗完要休息一会,外人不得打搅。”
欠了欠身,宫女们鱼贯而出,步伐轻盈,深怕惊扰到卧在床上的皇妃,无人不知风尘仆仆赶回的皇上下令早上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进入内殿,她们就清楚,皇妃肯定要遭殃了。
“爱妃,”他走到床侧,拉扯着她的乌丝,眼角含笑,不怀好意的笑,“一起沐浴,如何?我一个人洗很是寂寞。”
知他玩兴又起,她很是干脆的闭口不语,假装自己睡着了。
哼!刚才的账都没跟他算,现在又要玩什么花招,不过,为何这次他回来得这般的早?不是还有七日么?
“睡着了?”眉尖一挑,他毫不犹豫地便将她抱起,毫不费力地走到木桶旁边,“那我先帮你洗吧,等你睡醒了,再帮我洗。”
憋住笑意,故意做出要将她放入水中的姿势。
紧闭的眼帘轻颤,眉心微撅,她倔强地不愿开口,不睁开眼帘,但,就在感觉到背后一片湿凉之后,才知道,他是真的打算将自己扔进水里。
“浮云邱泽!”猛地张开双眼,就看到一脸得意的某人正扬起嘴角,紫色的眼眸闪着偷掖的光芒。
她手一挥,朝着他温润的脸砸了过去。
不料,他竟然顺势松了手,温润的脸飘上一抹邪肆的笑意。
他胆敢真的松了手!杏眼怒瞪着看似无害的浮云邱泽,“扑嗵”一声,她就像一只小羊掉进了大灰狼的陷阱,先不说没揍到人,自己反倒全身湿透。
“看来衣衣也很想与我一起洗澡。”他无辜地眨着眼,长脚一身,便跨了进来,坐在她的身侧。
不错,看来这些宫女越来越聪慧了,换了个大点的木桶。
“你,你自己洗,”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脱光了衣物,她狼狈地站起,然而,才一站直,顺着某人炙热的目光,不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啊!!!”
守在殿门口的小青身上顿时疙瘩爬满一片,毫无焦距的眼眸垂了下来,没听到,没听到,她什么也没听到。
湿透的白色衣物竟成了透明的一般,紧紧地贴着身躯,所有的一切暴露无疑。
“咚”,她坐了下来,双手抱膝,想掩盖住一片春色,粉颊之间又是红云朵朵,宛若傍晚的云霞,挥散不去。
“看来,你还是很想与我一起洗澡,”他缓缓靠了过去,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帮我擦一下背后如何?等会再换过来帮你擦。”
她能说不吗?只有他背过身子,才看不到自己面前的窘迫。
“转过去。”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实在很不甘心自己被人当猴耍,尤其还是被浮云邱泽这个小弟弟。
“恩。”他低低的应了一声,竟像小时候一般乖巧地背了过去。
拿起柔布,沾湿了水,她轻轻的擦拭着,本是纤细的背已然宽硕结实,肌肤白皙富有弹性,竟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看看是何种感觉。
不行,衣衣,镇定!他只不过是个小弟弟!
她拍了拍脸,又继续努力的擦背,刚开始以为他又会找各种借口逗弄自己一番,但擦完了背,他仍旧不声不响地趴在木桶之上一动不动。
“邱泽,怎么提前了七天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胸口之中的气已烟消云散,每次对着他,总是气不到半饷又没有兴趣发作了。
等了半饷,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她伸出指甲戳了戳了他的背脊。
“邱泽?”
她小心翼翼地移到他的身前,竟看到一张熟睡的脸庞,眉尖轻撅,长长的睫毛轻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细影,薄唇微抿。
看来,很是疲惫了吧?
她叹了口气,每当很是疲惫之时,他才会展露这幅紧张的睡容,仿佛有什么心事哽在心口一般,任谁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
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上轻轻一吻,默默地疼惜不满十岁的他,竟是要处理如此多的事物。
“唔。”迷糊中,他哼了一句,大手搂住某人的纤腰,又安然入睡。
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霸道的行为,自己睡桶里竟也要自己陪,无奈地摇摇头,俯下身抱住他的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回了床上,忽略掉敏感部位,随意擦干他身体上的水迹,自己也跑去将衣服换下,爬上床,报复一般地将双手双脚压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某人再次不悦地在梦中撅眉,她乐呵呵地阖上了眼帘。
正文 前世之梦境(16)落逸哥哥
朦胧地睁开眼帘,她幽幽地环顾四周。
木制的小屋装饰优雅温馨,粉色的纱帘轻轻飘扬,垂落于地的珠帘隔着寝室和小厅,床边的小窗处,一盆紫罗兰姿态优美地绽放,缓缓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怔了怔,查看全身似乎并无伤口,疑惑地拉开被褥,着双脚踩在软软的白色地毯之上,她朝着小厅走去。
“银儿,你醒了?”
就在手刚触及珠帘之际,一个似春风般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既熟悉,又陌生,仿佛小时候便听过此嗓音,但,又不似小时候那般的稚嫩,隐隐多了丝稳重的味道。
“你是?”惊讶他为何会认识自己,拾起珠帘,她望向正端着一碗清粥徐徐走进来的修长身影。
男子白衣黑发,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衣和发飘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有着超越一切的超俗之感,直似神明降世。
堙“多年未见,银儿都不认得落逸哥哥了?”他轻笑着,将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木桌之上,目光柔和。
落逸哥哥?她一怔,目光掠过一阵惊喜,小跑上前,一下抱住他的腰身,低声哽咽。
“落逸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小时候,他总是趁着夏天的季节偷跑上山摘了一束又一束的天籁花,插在她家的门口,说是可以长大,那么银儿就不必上山看天籁花开了,可惜,那些花从来未能生根发芽,他幼稚的举动也总惹得她咯咯地笑。
“银儿,你受苦了。”感慨万分,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多年未见,娇小的女娃也已亭亭玉立,难怪,三人无人能逃此一劫,亦是她的劫。
她轻轻摇头,擦拭着眼泪,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落逸哥哥,心中自然高兴万分,但想起自己跳下山崖之后,耳畔,响起了炎熙的声音,不由一慌。
“落逸哥哥,你有没有见到炎熙,我没死,他,他是不是平安无事?”着急地拉着他的手臂,期翼地望着落逸哥哥。
早料到她会如此一问,柔笑的脸塌了下来,他沉默地摇摇头。
若不是自己算到她会有此一劫,不顾师傅的反对千里归来,却也只来得及救她小命,炎熙,不知是死是活,纵使自己算术高超,一时之间,倒算不出他的生死,卦象诡异,为第一次所见。
“我在谷底还未找到他的尸体,所以,还有希望。”不忍见她严重受创的表情,他低声安抚道。
“那么,炎熙,炎熙有可能还活着了?”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苗,她欣喜地低喃,忍不住仰起小脸,看着一脸温和的他。
“恩,等你伤好些,我们便一起去找。”他点了点头,拍拍她的头。
伤?银儿疑惑地看着他,自己没受伤啊,四肢健全,连划伤都没有看见,他为何要说自己受伤?
“落逸哥哥,我没事,我们现在就去找好不好?”她着急地拉着他的手便要往外冲,然而,才走了三步,心房突然猛烈抽搐,宛若要被撕裂开来,双腿一软,全身僵硬地倒在地上,张开小口,她用力地呼吸着,仿佛只有如此,才可以减轻痛楚。
“银儿,银儿!”落逸脸色一白,慌张将她抱起,疾步跑入内房,将她放置床上。
伸手至腰间掏出白玉瓷凭,打开,滚落一颗细小的黑色药丸,隐隐散发出一阵恶心的药味。
将药丸递入她的嘴中,他示意她吞进去。
但是,那股恶心的药味才甫入口,胃中一阵翻腾,她想咽下去,反而哽在咽喉之处,一阵头昏眼花之后,竟是将药丸呕吐出来。
胸口的痛楚越演越裂,她哭闹着,叫喊着,抓紧被褥的手开始抽搐不已,若不是落逸按住,几乎滚落床去。
是了,就是这股疼痛,让她撕心裂肺,每每发作之后,又陷入沉沉的睡眠,所以,当醒来之际,还以为那是梦,原来,不是梦呵!
“银儿,吞下去,快,吞下去!”落逸哥哥的声音在耳畔着急地响起,然而,她却是张不开唇,那股恶心的味道似乎时时折腾着不适的胃,只要一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将胃中所有的一切都吐出来,方才罢休。
虚弱地摇着头,她连话都说不出,全身的力气几乎被心口的疼痛折磨得一干二净,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冷汗淋淋。
“得罪了,银儿。”他声音略颤。
将药丸喂入自己的口中,俯下身去,舌尖推开她虚掩的贝齿,将口中的药丸捣碎流入,苦涩的味道麻痹了他的舌尖,然而,却执着地推着药物入她的咽喉。
口中药味泛滥,胃液又开始剧烈翻腾,奈何双手被他按住,双脚一缩,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用力地蹬着他的身躯,想要摇头摆脱,可无论自己晃左晃右,他都能稳稳地吻住自己的唇瓣,继续推药。
许是被她的双脚踢疼了,忍耐了片刻,终于爬上去用自己的全身压制住她的四肢,任由曲扭,也是无法再踢人。
药物一点点地被推入,她本是极力的挣扎,到后来,药物逐渐起了效用,她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疲惫地闭上了眼帘,徐徐进入梦乡。
他睁着眼帘,见她入睡,才松了口气,突然,面容一僵,伟岸的身躯之下,娇小的身躯玲珑有致,凸起的部位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他只觉得胸膛碰触到了一片温暖,脸一红,尴尬地起身下床。
“银儿,你放心,落逸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脸色一沉,他剥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心中布满阴云。
没想到,她掉落山谷之际胸口撞上了一块壁石,心房严重受损,自己的药治标不治本,更何况,前日一卦,她的时日,已经多了……
“逸儿,莫要逆天行事,一切顺其自然,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告别之时师傅的话仍旧沥沥在耳,但此刻,他竟是分不清楚自己该如何是好,走到小厅,捧着温热的碗,手,徐徐颤抖。
正文 前世之梦境(17)灵魂的烙印
风,依旧如那日带着温和却不失猛力地吹着,白色的天籁花瓣徐徐漂荡,坠落,隐没泥土,或随着溪流流向不知何方。
“将军,你到屋中休息一会吧,若是有消息,下属定会向你禀告。”一名小将满脸的担忧之色,看着在此绝崖之前已经站了十多天的将军,深怕他受不了打击跳下崖去。
本以为,铁骨铮铮的将军已是做事果断,不受其他事情影响的英雄。
奈何,英雄仍旧难过美人关,为了她,竟是不理朝中之事,也不顾皇上的龙颜震怒,依旧在此苦苦等候。
就“莫要烦我。”他冷下脸,低喝了一声。
向来以当将军为骄傲的他,突而竟是以“我”自称,可见打击不小。
小将愣了愣,拱手,退了下去。
堙待身后的人走远之后,一身战甲的身躯晃了晃,终究瘫坐于地,一手用力地抚过面额,长满胡须的下颚微颤,一滴清泪自脸庞徐徐飘落。
“银儿,你怎这般痴傻?我又怎会要你的命,自小,你在我的眼中,是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为何竟是要跳下去,为何?”一掌用力拍在泥土之中,用力揪起一片草皮,愤恨地扔下山崖。
他不懂,自己真心待她,难道竟是没有丝毫的感觉?从小自己便立志要娶她为妻,所以在战场之上,他毫无畏惧,只盼终有一天能当上将军,光宗耀祖之后便去娶她。
炎熙是自己小时候的玩伴,本是不想动他分毫,可奈何,竟是抵死不愿将她交出,多年的奋斗,难道就一夕毁灭?不,自己深信弱肉强食,弱者,是无法生存的,所以,即便是杀人,他也要得到她,只为了她,宁愿做任何的牺牲,包括自己的性命!
“若是寻不着你,我可真要去寻你了,银儿。”念着她的名,苦涩一笑,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大手,除了红色的泥土,还混杂着碧绿的青草,这里,是银儿最喜欢的青山呵。
一片花瓣徐徐飘落,落在他撑开的掌心,泛黄的边沿皱皱地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