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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皇叔祖是“神棍” 作者:山村漠漠

    烂额……

    无论众人心中如何是想,到了这一日也全都打足了精神准时赴宴。他们本以为跟着那么厉害的主子,瑞亲王府的下人都会用鼻孔看人,不想却都受到了如至宾归的热情招待,即使是最末流的官员,都未感到自己受到冷落,男女老少对水靖的印象瞬间好了许多。

    瑞亲王府是太/祖还健在时就已经建好的。太祖夫妻和普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都尽可能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为子女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其他孩子都已经有了各自生活,只有最小的水靖让他们操碎了心。这瑞亲王府,就是太祖夫妻亲自操刀为水靖建造的。

    碧槛朱门,重楼复榭,奇花异草,修竹乔松,端的是富贵大气。更有四季园林可供欣赏,内里植株诸多稀种类,比皇家园林更加精致优雅。众人进了王府,才知道为什么以太上皇为首的皇亲贵胄都眼馋这座王府。

    许多姑娘也被王府的富丽堂皇迷花了眼睛。

    一个妇人大都带了好几个未婚姑娘。这些未婚姑娘平时没有什么外出机会,全凭借参加宴会在他人面前露个脸,以谋求个好婚事。更何况瑞亲王府里还有已经到适婚年龄的世子,许多人家都猜测水靖举办这场宴会是为了相看儿媳,因此,很多想要攀龙附凤的人家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又因为不知道世子的喜好,无论嫡出庶出倾国倾城还是相貌平平全都带了过来,纵使抢不到嫡妻的位子,做个妾室也是可以的。于是,赏花宴上的娇美姑娘占了大半,沐沅瞧着都觉得眼花。

    而水靖的赏酒宴上,占了大半的却是玉树临风的青年,这些人还都是嫡子或是杰出的庶子。能在京城贵族圈里混的顺风顺水的人都是人精,也都长了眼睛,荣国府贾琏的变化他们自然全都看在了眼里。再联想贾赦的变化,他们立刻就明白是因为贾琏入了水靖的眼的缘故。有水靖做靠山,可以想见,贾琏以后在官场上肯定会顺风顺水,说不定还能当上一品大员。

    以前贾琏是什么人,不过就是荣国府二房一个跑腿的管事,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品大员的后备军。无论是权贵人家还是以前和贾琏一起混日子的纨绔心情都很复杂。因此,还有些上进心的纨绔希望能在赏酒宴讨得水靖的好,变成第二个贾琏。权贵人家则希望水靖能像提拔贾琏一样提拔提拔自己的儿子。于是,水靖刚出场就感受到了许多热烈的眼光。

    不过,这些目光最多也就在水靖身上停留了一呼吸的时间,就全都转移到了水沐的身上。

    这还是水沐数年以来第一次在京城贵族圈中亮相。大家都知道水靖有个儿子,但却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只从宫里人口中得过四个字的评价——惊为天人。

    这四个字形容的太过模糊,有那心怀恶意的人甚至还琢磨是不是丑的惊人。不过,现在他们总算都明白了这四个字的意思。即便是饱学之士也无法找到其它的词语来形容,‘惊为天人’实在最合适不过。

    不少人庆幸,庆幸男女宴会是分开举行,若是未婚姑娘看到了世子的容貌,说不定就要一颗芳心暗许,甚至非君不嫁,到时候京城怕是会有大堆娶不到媳妇的大龄青年出现。又有许多人打起了和水靖结亲的小心思,世子无论从家世还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听说还文武双全,如此佳婿,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水靖一点也没有因为水沐抢了他的风头而郁郁寡欢,反而十分得意。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比爹是英雄儿子是混蛋要来的强。

    时间约是正午,正是午宴开始的时候,待人到齐,水靖先是端起酒杯说了一些场面话,如此三杯过后,水靖就告诉他们不需要拘谨,敞开了肚子吃菜,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

    来赴宴前,众人早就已经垫了肚子,再加上不敢在水靖跟前放肆,全都缩手缩脚拘束的很,就连有那讨好水靖心思的人,此时都不敢贸然开口。水靖甚觉无趣,心说还是江湖上好,能和人耍拳拼酒,幸好贾赦父子很给面子的吃的欢畅,让水靖心情好了许多。

    心情一好,就想起今天的正事来,水靖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一蓝色云翔符蝠纹锦袍的人身上,微微一笑,道:“你就是祁王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哒!!!

    第一百九章

    祁王世子缓缓从席位上站起, 拱手而鞠, 道:“祁蘅拜见王爷。”

    约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面容斯文白净,气韵温和如暖风, 叫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水靖目光中微带了几分诧异。祁王把女儿养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儿子却似是温润知礼敦厚之人,如此南辕北辙, 祁王养女儿果然是为了祸害他人的吧……

    “早就听闻祁王世子气度不凡, 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水靖一改之前的打算, 语气软和了下来,“都是自家人, 无需多礼, 坐下吧。”

    “王爷谬赞,晚辈愧不敢当。”祁蘅拱了拱手,依言坐下, 又道,“父王对王爷一直多有推崇, 晚辈对王爷更是仰慕已久。今日有幸能参加王爷的赏酒宴,实乃三生有幸。”

    见祁蘅提到祁王, 水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听闻祁王病重, 如今可已安好?”

    “前两日接到家信,父王身子已经大安。只是大雪封路, 父王不能上京,惋惜不已。”祁蘅笑了笑, “如果父王知道王爷此时在京城的话,怕是会更加扼腕。”

    寥寥几句话后,水靖对祁王可能谋反的事情有些不确定了。这绝对不是因为被吹捧而飘飘然,脑子不好使了。而是从祁蘅的面相上来看,他不是什么叛逆之人。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错了?

    水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种想法,决定先按兵不动,道:“无缘得见祁王,本王也甚感可惜,若有机会去往泉州,定要上门拜访一二。听闻泉州以赌石盛名,不知世子对赌石可有了解?”

    “晚辈不敢说懂,但确实熟知一些赌石的知识。自祖辈定居泉州后,家中子弟无论男女,都是从会识字起就开始学习赌石知识。如果有天份,就会受到族里大力培养,以便将来经营家里的赌石生意。”

    水靖心说难怪祁凰一个小姑娘会对赌石了解诸多,原来是自小培养的缘故,不过……祁蘅就这么把家里经营赌石生意的事情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谁不知道赌石是一本万利的营生,这就好像在说自己家库房里全是银子一样。一个异姓王手里掌握那么多钱财可不是什么好事,不管哪个朝代的上位者听了都会心生忌惮。

    所以说……祁蘅这孩子脑子里该不会是少根筋吧?

    不只是水靖这么认为,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连看祁蘅的眼神也全都不对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