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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天以后

      女文工团员最后的下落 作者:曾九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白人的阳具在西洋人当中只是中等尺寸,因为第二天又来了个黑人。他也穿着军装,说是慕名而来,专门要干中国女兵。看他那半座小山似的身子,我当时就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进屋后先不急着脱衣服,而是很有兴致地欣赏了半天那两张照片,

    然后二话不说,把我按在床上扒光了衣服。他一把抓住我的乳房,我丰满的乳房竟被他一把攥了过来。他另一只大手扒开了我的腿,黑炭一样的手指拨弄起我的阴唇。他把我的阴部和肛门都扒开来看了个够,才站起身脱下了衣服。当他脱下裤衩时,胯下的巨大阳具差点

    把我吓昏过去。他那东西竟粗的象小孩胳膊,黑乎乎的象尊大炮,比前一天那个几乎把我折腾死的大家伙还要大一号。这黑鬼先让我给他口交,可我想尽了办法竟无法把那肉棒吞入口中。他揪住我的头发让我用舌头给他舔了一阵,突然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我在他手中就

    象一个玩具,任他揉来搓去。后来的插入让我终生难忘,现在想起来心里都发抖。我想就是生个孩子恐怕也不过如此,可他还要在里面来回抽插。这畜生简直就是一头公牛,身上象有使不完的力气,直插了我近两个小时,直到我象个死人似的没了知觉才悻悻地完了事。

    他走后很久我才醒来,两腿根本无法合上,浑身上下布满了他的精液,尤其是脸上简直象带了个面罩。

    那几年当地的妓女都怕接美国大兵,因为他们的肉棒太粗太大,也因为他们从战场上下来,浑身带着血腥气,抓住女人就往死里干。于是老板就把这些魔鬼都派给了我,因为只有我没有权利选择。我要是反抗,他们就干脆把我捆起来让男人干。几年下来,我的身体

    完全变了样,阴道松松垮垮,原本高耸的乳房也塌了下来,腰经常疼的直不起来。1968年的夏天,我悲哀地发现自己停经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已经死了,我那时才36岁啊,本应该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我几次想到死,但心里总有一件事没有着落,大姐、林洁她

    们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永远化作泥土了?她们临死前的话语和眼神让我的心无法安宁。我最后还是决心咬牙挺下来,直到完成我最后的使命。

    1970年我大病一场。那次是接完一个日本客人,他把我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夜。他一走我就两眼发黑,心跳加速,浑身发冷,衣服都没有穿,就瘫在床上不能动了。昌叔最先发现了我的异样,告诉老板叫车把我送到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我才缓醒过来。我在医院养

    了几天,精神恢复了一些。一天上午,水晶宫的老板跟在医生后面来到病房,他神情严肃地告诉我,经检查,我患有严重的妇科疾病,须要马上开刀治疗,否则有生命危险。我一阵心酸,我从18岁沦为男人发泄淫欲的工具已经整整20年,20年来被无数男人用各种方法淫

    虐,进入过我身体的男人何止上万,就是铁打的也要生锈了吧。想到伤心处我无声地哭了。老板见我伤心,忙安慰我说,医院马上给我手术,一切费用由水晶宫负责。我真想对他说,我不要治,我想死!可我知道这由不了我。再说我心里还有一块石头没有落地,我只

    好

    默认了。

    三天以后他们就把我推进了手术室,全身麻醉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当时我觉的诧异,说是妇科手术,可除了下身包满纱布外,我的胸部和整个头部都被纱布裹了起来。我动也动不了,喊又喊不出,在病床上整整躺了20天。当

    最后拆线的时候,站在镜子前面我惊呆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我好象又回到了二十年前。胸挺了、腰直了、脸上的皱纹没有了,连全身的皮肤都变的细腻嫩滑了。医生嘱咐我,为防止久病复发以后每月还要定期注射药物。

    另外一个重要的变化我回到水晶宫后才发现,就是我的阴道居然又恢复了20年前的紧窄,似乎从来就没有被男人插入过一样。老板看见焕然一新的我,乐的合不拢嘴,我心里却罩上了一片重重的阴影,我怎么就走不出这无边的苦海啊!后来过了很多年我才偶然地得

    知,这其实是老板的一个阴谋。那些年,我成了水晶宫的招牌,我住院的那一个月,水晶宫的生意淡了不少。老板见我渐渐人老珠黄,竟利用我生病的机会串通无良医生,借治病的名义给我作了全身整容手术,连我的阴道都给重新修整了。术后和以后多年连续注射的竟

    是激素。这些都是给变性的人妖使用的技术,在当时有很大的风险,他竟全用在了我的身上,卑鄙地预支了我20年的生命。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只知道我又要成为男人手中炙手可热的玩偶了。果然,我出院的当天老板就安排了一个热闹的晚会,等着我的竟是一个足足

    有10个人的日本猎艳旅游团。出院以后,虽然我外表看起来光艳照人,但我自己知道我有多么虚弱。气喘、心悸,皮肤嫩的象能掐出水,可一个月不去注射马上就迅速地粗糙起来。那几年我就象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地运转,给老板带来滚滚的客源,滚滚的金钱。

    1972年秋天的一个晚上,昌叔忽然来找我,告诉我,他要离开水晶宫,已经向老板辞职了。我一听,当时就哭了,昌叔是我后半生遇到的最好的人,象对女儿一样看顾我,让我感到自己还是个人,他给了我继续活下来的勇气。他要离开,我心里象刀割。他默默地看

    着我哭,也不说话。一直到我哭累了、哭够了,他才说:“安妮,你别太伤心,我还在曼谷,还会来看你,你自己要保重啊。”我忽然想起什么,从箱子里翻出那件饱含我一生心酸的旧军装,小心翼翼地拆下胸章交给他。我哭着对他说:“昌叔,我没有什么东西送你,

    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了,送你留个纪念吧。”这个胸章代表着我花一样的18岁,可以说是我全部的财富,也是我全部的希望,昌叔是我唯一能够托付的人了。昌叔当时把胸章放在手心里,小心地摩挲着,体贴地问我:“你是不是希望永远再没有人看到它?”我急忙摇头

    :“不,昌叔,你不要把它送人,但也不要把它埋没,认识的人见到它,我就死而无憾了。”我的话没头没脑,但昌叔什么也没问,安慰了我几句就走了。后来他竟开起了旧货店,把我的胸章当成了他店里最珍贵的收藏。他的恩德我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