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的心跳地飞快。
    她不知所措的想要躲开，却被盛予灼伸手按在床褥间。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他那张艳诡的俊脸撑满柳夭视野，两个人笔尖对着鼻间也不过叁公分。
    盛予灼制住柳夭的双腕：“这个姿势不仅可以操逼，还可以吻胸......然后我开始加速，你里面越缠越紧，紧紧地夹着我，直到把你送上高潮......
    “这就是你嘴里碰女人的全部流程了吧”
    柳夭看着他背光的轮廓，缓解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
    前面一件一件脱衣服似乎就有预兆，她发现用愿赌服输这个词无法掩盖她心里莫名生起的期待情愫。
    人家压根没有碰自己就已经开始发骚，难道自己果真如此下贱？就喜欢这种被他人掌控、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看着柳夭惊魂未定的脸，盛予灼闷笑一声翻身躺回原位。
    “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第一次玩游戏厉害？”
    身体微微颤抖着，柳夭回神后夸张地谄媚应承：“盛少爷不仅长得好，玩游戏也很好......”
    “笑地好丑。”盛予灼听着她的夸奖，甚至有些不爽，“所以说，玩女人哪里有飙车蹦极有意思。”
    柳夭静静地听他讲述着曾经的赛车越野、跳伞射击等等的经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盛予灼一转头就对上她水盈盈的杏眼，故意恶劣笑着凑上前，把长发撩开露出耳朵上的一排穿孔：“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
    “不会啊。”柳夭摇摇头，跪坐在他身旁，“您真厉害，不仅会这么多东西，还都能玩得这么好。”
    这下轮到盛予灼沉默了，女人的眼里确实一派真诚，转眼没了逗弄的心情，换了一个话题：“怎么想到来做这行，有手有脚干嘛不去找别的工作？”
    “我爸爸在桃红苑的地下赌场欠了好多钱，就把我赔进来了，家里还有一个妹妹，总不能让他把小的送来吧。”
    柳夭陷入回忆状：“而且娟姐这里来钱确实快，我也只是放假了出来陪酒，假期一过就要回去上课的......”
    “你还在上学？”盛予灼不可置信地转过脸，盯着她的妆容瞧啊瞧，“别告诉我你比我还小......”
    柳夭红了脸，嗫嚅解释自己刚上岗还不太会化妆，派对开始前其他人忙着打扮自己都来不及，哪有人愿意腾出时间来帮自己。
    盛予灼听到她的真实年龄后愣了一下，随后又换上那副散漫调调，捏着她肚子上的肉：“怪不得，原来是还在长身体的学生妹啊.....”
    柳夭怕痒，只敢小幅度地扭动着。
    “学生妹。”
    “......啊？”
    “期末考了多少啊？”
    “不太好.....但我的劳动课拿了全班第一名呢，家里妹妹的手套围巾都是我织的哩......”
    盛予灼嗤笑一声打断她：“那你家里人没有奖励你？”
    “又不是主课第一名，没什么值得奖励的。”
    “拿第一，就得有奖励。”盛予灼勾唇，拍拍她的侧脸，“你想要什么？”
    盛予灼看着柳夭，少女在电视机幽蓝的光晕下，仿佛能从那张浓墨重彩的花脸后看出圣母一般的含蓄悲悯。
    “什么都可以么？”柳夭有点哽咽，“那，那我就随便一说，您，您也随便一听......”
    “如果可以，我希望爸爸在我还完钱前不要再赌了，这样我就可以带着弟弟妹妹离开他，带着我妈妈的骨灰离开。”
    不知道哪个字眼让盛予灼愣了一下，而后又笑开：“欠了多少？”
    “六，六十万。”
    柳夭说出口都像是用尽全部力气，可这个数字在少年听来甚至激不起他面上的一丝波澜。
    只见盛予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捏着它举到柳夭眼前：“如果只是想要离开，不过是一袋白粉就能实现的事情。”
    柳夭认出了这个东西，没有想到盛予灼胆子这么大，还是说普通事物已经满足不了他对于刺激的要求了。
    “盛少爷，我脑子笨，做不来贩毒的活啊......”
    空气凝滞了一秒，盛予灼笑倒在柳夭怀中：“你放心，我不吸这玩意儿......好吧，我本来今天打算，如果派对再没有点好玩的东西我就试试的，谁知道你出现了......”
    柳夭松下一口气，暂时也不深究自己怎么就比白粉有意思了，由着他伸手点着她胸脯左侧上方，指尖一直画圈。
    “山桃。”
    “诶。”
    “愿望实现后忘记圣诞老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柳夭垂眸看着盛予灼，少年垂下的眼睑，看不出他的神情，她抿了抿唇，绽放了今夜第一个真心的微笑，郑重而温柔。
    “哪怕没有实现愿望我也会记得你的，盛少爷。”
    盛予灼抽手，翻身仰面躺倒，他闭上了眼，语气冰冷：“睡吧。”
    胸口处被他摩梭地开始变红发烫，仿佛就要穿透皮肤灼烧心脏，
    柳夭依言躺下，紧张了一整夜的神经放松后立刻进入梦乡。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有人在呼唤她，手臂处也传来微微疼痛。
    “山桃，山桃。”
    柳夭慢慢睁开眼，她借着清浅日光看见一旁支着身体半坐起的少年。
    “今天的派对举行不起来了，所以你可以回家了。”
    臀部被什么东西抵住，柳夭下意识往被褥里看，却被盛予灼捏着下巴抬起脸与之对视。
    “山桃，离开了就不要回头，不管以后再迫不得已，自甘下贱活该被凌虐，等到那时你再落在我手里，下一个坏掉的就不会是苹果了。”
    晨光熹微，柳夭裹着单薄的衬衣回头往这座别墅看了最后一眼，少年站在窗边把玩着电子镣铐。
    他拉上窗帘，她看着那团如骄阳又如朽木一般的橙红被一点点吞没在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