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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嫁攻嫁 第11部分阅读

      宫嫁攻嫁 作者:肉书屋

    。

    “有劳胭书妹妹了。”

    静书知道夫人承认了自己的通房地位,心里欢喜的以为乔应轩对自己也是有些情谊的,便不愿与胭书计较,端起汤药打算喝了之后好让她走人。

    “姐姐既叫胭书一声妹妹,那妹妹有些话就不忍瞒着姐姐了,姐姐可知道夫人属意的未来二少夫人是谁?”

    胭书看不得静书的得意,娇哼一声冷冷的说到。

    “妹妹知道?”

    静书端着药碗的手一顿,撑起笑容看向了胭书。

    “那可是我们夫人堂兄家的嫡长女,夫人不知道多喜欢那位小姐,二少爷也直说不会委屈了人家,到时候真要是真结成了这门亲,静书姐姐……”

    胭书边说边看静书的脸色,见她的脸上已经完全失了笑容,一副难掩惶恐的模样,胭书解恨的停住了话头,催着静书喝了药之后,勾着嘴角端起托盘转身走了。

    “……二爷。”

    待胭书出了房门之后,静书握紧了手里的荷包,是到如今,她是更加不可能离开乔应轩了,想起乔应轩曾不止一次和老爷赌气,说过定会疼爱自己子嗣之类的话,静书紧紧的一咬嘴唇,跑到花盆边抠着嗓子把刚咽下的药都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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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卓良此时对于小乔被虐身虐心之事全不知情,他正为替府里进丫鬟的事闹的头大,而找由子赖在大乔身上磨牙……

    “不就是选丫头吗?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至于模样特长什么的,大致先了解下,然后先带到祖母面前让她老人家挑,之后是母亲,然后是咱们和应轩,剩下的看各处有缺的就填补上,没有的就着人贩子领走就是了。”

    乔应泽乖乖躺好做媳妇的抱枕,尽量让趴在自己身上哼哼的宫卓良能抱的舒服些,然后柔声给他出着主意。

    “那些孩子还那么小,就要给人家为奴为婢的……”

    看豆丁看到眼晕,宫卓良表示自己有了心里压力,那都是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呢,最小的甚至有六岁的,有的还是被自己父母领给人贩子带进来的,买卖儿童这事真是很触宫卓良的底线啊。

    “事情要分两面想,你觉得她们给别人做奴婢可怜,可不定她们一家就指着她们的月例银子过活呢,而且咱们府里对下人并不苛刻,长大了也多能蒙主子恩得个好归处,总好过那些被卖到不善人家,或者秦楼楚馆的要好。”

    为自己媳妇的心善而高兴,乔应泽笑着轻抚他的肩膀。没有再过深的解释什么,其实他曾经也有过相同的疑问,但后来被祖母带着看过那些卖了儿女进来还深以之为傲,顶着知府家仆的身份四处做威风的样子后,他就再也没有可怜过这些人了,而这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并不需要摆出来污了宫卓良的眼。

    “这个我也都明白,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你睡会吧,我继续挑人去了。”

    乔应泽说的这些宫卓良心里都清楚,这些事他在书里也不知读到过多少次了,可现在毕竟是自己亲身遇到的,所以一时觉得感慨无奈罢了。

    在乔应泽的嘴上啵了口,宫卓良爬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端庄优雅的走了出去。

    “涵书,你怎么了?”

    宫卓良出了房门正要带雯书和若蓝继续挑人去,却见路过的涵书低着头跟自己福了身就要退开,便好奇的叫住了她,才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回少夫人……”

    见宫卓良追问了起来,涵书迟疑着把静书的事说了,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只是今天被静书叫过去搂着哭了半天,这才知道她成了二少爷通房,涵书以为是二少爷欺负了她,她却一个劲的说是自己做错了事,弄的涵书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只能陪着一起哭了。

    “二叔收了通房?”

    宫卓良心想今个儿也不是四月一啊,然后故作深沉的感叹了声少年人,最后琢磨着又想到自己老公多乖,便跑回屋又抱着乔应泽啵了口,这才心情愉快的继续自己挑人的工作去了,完全没把乔应轩的这次事件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的铺垫是为了啥米,相信大家都看出来鸟=口=!

    乔应轩(挠墙):还虐身虐心,你一定不是我亲妈!

    某洛(摸头):为了你哥哥,你就先受些委屈吧。

    乔应轩(顿住):些……难道还有!!!

    某洛(逃):o(╯□╰)o

    32、辛密

    将人贩子带来的百多个丫头集中在厅外的空地上,宫卓良坐在厅里翻起府里仆役的名册,还有各处送上来的所缺人手的报备,加起来竟缺了六、七十。

    宫卓良微微蹙了下眉,心想之前乔夫人不过放出去了十几个人,怎么一转眼就缺了这么多?就算过一、两年书字辈的都陆续要放出去了,现在也不需要备下这么多。

    看看主宅里现有的仆役,光是贴身丫鬟和粗使丫鬟这块,就已经有了一百多,而府里的正经主子不过才几人,就算加上老爷的侍妾,也用不了这么多丫鬟,再看看那些一家几口都领着月例的家生子,宫卓良都不知道他们在这府里算是当的什么差,不客气的说,这册子里的仆役真正干活的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其他基本都是些白养的,一年也领不了一回事,而干活的这些人,也未必够一半是真服务于主子的。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气派吧?”

    宫卓良把册子放到一边暗暗嗤笑着嘀咕了一句,心想白养一票蛀虫的这个气度,自己怕是一辈子都修不来的,可古人就爱这些个浮华的兴旺热闹,都要把家里扮的花团锦簇才好。

    “少夫人说什么?”

    候在一边的管事媳妇没听清宫卓良的话,见他看完了册子就舔脸笑着问了一声。

    她虽是夫人派过来‘指点’少夫人办事的,可也知道眼前这位不是好相与的主,便夹起了尾巴老实做人。

    “没事,叫进来吧。”

    宫卓良淡淡的瞥了那管事媳妇一眼,见她并没有仗着夫人的指派跟自己拿架,便也隐隐带了笑模样的对着她,心想反正挥霍的不是自己的钱,她们爱养多少养多少,他就管好自己和乔应泽的家当就好了。

    那媳妇领命去叫了人贩子进来,宫卓良让丫鬟带着那些小孩子排成一溜,挨个到面前回个话先。

    既然应了老夫人这个差事,宫卓良就会尽量办好它,于是他就当了一回面试官,重复的问起了这些孩子姓名、年龄、家庭还有特长,一时间觉得自己十分的像幼儿园升小学的主考老师……

    终于,初筛掉了一些太傻、太丑、太小的,宫卓良最后留下了八十个进入复试的小豆丁。

    “行了,那些先带出去吧。”

    忍住了抚额的冲动,宫卓良让丫鬟把那些筛掉了的小孩子们赶紧的领出去,还有那都谁谁谁家的啊,真把乔府当幼儿园呢啊,居然把五岁多的娃当七岁的往里送,这要是买进来能干什么啊?到时候是让她伺候人还是让人伺候她啊!

    “领她们下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都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老夫人饭后带过去院。”

    让雯书和那媳妇领着一众豆丁先下去,宫卓良回院子换身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吩咐涵书去请乔应泽庶出的那两个弟弟妹妹下午过来玩,这才去了老夫人院里伺候饭。

    饭后,老夫人问起了乔应轩收通房之事,她素来重视子嗣和规矩,因着他们父亲的不成器,她对乔应泽兄弟的德行也越发看紧,不许他们在婚前太过胡闹,既怕他们随了父亲的风流性子,又恐年少意气的动了真情,以后闹出宠妾灭妻的丑事。

    “婆婆放心,静书丫头是个憨实的性子,模样也很一般,我看轩儿的样子像是不可心的。”

    乔夫人坐在下首笑着应了,转而便提起了乔应轩的婚事,说看好了堂兄家的嫡长女,年岁相当,又正好亲上加亲,只是人家还要一年多才出孝期,乔应轩的婚事得推到明年年末了。

    “这……应轩并非嫡长子,对方的家世又高于咱们,恐非良配啊。”

    乔夫人细细的听了,视线扫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宫卓良,见他只是表情淡淡的不显喜怒,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了乔夫人。

    “这无碍的,我那堂兄因疼爱女儿,去年留到了十四才开始寻婆家,不料年初堂伯父突然病逝,误了孙女的婚期,等到守孝期满,再想于京中寻合适的人家就难了,因着我这姑母的关系,嫁到咱们家来倒是合意的很。”

    乔夫人说这话时倒是真的满腔欢喜,一心想着能寻个可心又与儿子有助力的好媳妇,又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以后定能把这家里管的稳稳当当。

    “亲上加亲倒是好事,只是还要轩儿等两年不说,对方的年纪也确实大了些。”

    把乔夫人的得意看在眼里,乔老夫人脸上显出些不喜来,心想你这官家出身的女儿不是也这般不懂规矩吗?二子比长子娶的好就已经很忌讳了,现在二媳妇又比长媳年纪大,这要是真过门了,以后能服嫂子管家吗?

    “年岁相当的才好相处,您也能早点抱上曾孙,做老祖宗不是?而且您可早就应了媳妇的,泽儿的婚事您做了主,轩儿的婚事可都依媳妇的。”

    乔夫人貌似开玩笑般的用帕子挡着嘴笑,瞥到宫卓良身上的余光却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只是那明明白白的鄙视是不会让人看错的。

    “……”

    宫卓良垂下眼一副黯然状,实则心里已经开始抚额,心想你们谈乔应轩的婚事就好好的说他就是,老往我们夫夫俩身上扯什么啊!

    “哼……既是如此,那就都随你了。”

    乔老夫人被噎了一句,长长的哼出口气不耐烦的应了,去年乔应泽病重的时候,她执意要为乔应泽冲喜,因其中只有宫家近亲族中有为高官的,她便匆匆的定下了这商贾之女,让乔夫人非常不愿意,哭着闹着的不允,老夫人烦的没法,便说了轩儿婚事随乔夫人的话,所以现在也不能反悔失了威信。

    这时雯书带了小女孩们过来给老夫人选,众人便都转移了话题,正巧乔夫人也在这里,便一并把她院里和乔应轩院里的选走了,竟是直接替乔应轩越过了乔应泽,完全没有顾乔应泽这房的面子。

    “作孽哦!”

    待乔夫人带着人走了之后,老夫人屏退众人,拉着宫卓良的手略显疲惫的长叹了一声。

    “祖母……”

    宫卓良抿着唇露出了一点点委屈的模样,但适着度并没有太做作,也没有说什么抱怨的话,反正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妍丫头啊,有些话祖母本不该跟你们这些小辈说,可与其让你们听到些流言蜚语后胡乱猜测,伤了自家人的感情,倒不如我亲自告诉了你,让你心里有数的好。”

    老夫人倚着垫子侧靠着,轻抚着宫卓良的手陷慢慢说了起来。

    原来老夫人这一脉本只是大族的旁支,当初乔老太爷父母双亡,孝期过后孤身进京赶考,虽中了进士但也只当了个京中闲官,乔老夫人是低嫁,所以年轻时颇为厉害,婚后几年不许丈夫纳妾,有了嫡子嫡女后才略放松了些。

    但乔老太爷中年病逝,乔老爷一代的男丁只有他一个,嫡女早夭,庶女两个嫁出去后也没了多少往来,全靠老夫人娘家帮衬,乔老爷这个纨绔子弟才能混了功名顺利进入仕途,而后他凭着好容貌好口才哄到了个京中高官的老丈人,又靠老母和妻子的娘家势力步步高升,他们家这一脉才算是兴盛起来。

    可婚后乔夫人娘家惹了圣怒,险些败落,虽然后来又蒙恩起复,但乔老爷此时暴露了自己薄情风流的本性,在岳父一家危难之时明哲保身,害得乔夫人伤心之下早产又碰上难产,险些一尸两命,也累得乔应泽早产体弱还被生母厌弃……

    “那时候我看她可怜,又心怀愧疚,便为她出头堕掉了妾氏怀的儿子,保住她在这个家里的威严,又教她怎么稳固自己的地位,后来我也放权给她,她又怀上了轩儿,没多久娘家也起了复,这个家才算渐渐的好了……”

    说起家中的过往,老夫人也是唏嘘不已,想当初儿媳妇刚进门的时候,她们也是相看两相厌,后来儿子犯错,她和媳妇也一度好的胜过亲母女,可后来又因着乔应泽和一些旁的事,她们再度反目成仇,这转眼,时间竟已经过了十多年。

    “那为何……”

    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夫人,宫卓良知道她明白自己想问的是时候,他对乔家老一辈的恩怨不感兴趣,他只是不明白,既然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乔夫人怎么就能一个视若仇敌,另一个又如珍如宝?

    “说起来都是糊涂账,当初不知道谁跟你婆婆嚼的舌根,说她命中一子克她一子幸她,你婆婆怀着泽儿的时候娘家出的事,泽儿又是难产,折腾了你婆婆一天一宿,好险没熬不过来,所以你婆婆就对泽儿又厌又怕,后来她怀了轩儿,娘家不久就起了复,她又是顺产一点罪没遭,加之我因泽儿之事怨了她,泽儿一直体弱多病也不与她亲近,所以你婆婆就更信了命,和泽儿的关系竟是越来越差了。”

    说到这个乔老夫人也实在没法,就像她会坚持给病重的乔应泽冲喜一样,乔夫人心里认定了乔应泽克母,她就是再怎么劝也没用,还得压下这事不许任何人提起,就算明知道乔应泽心里有怨,也不能跟他解释什么,不然以乔应泽的性子,知道了这些以后要如何自处?

    “……”

    暗暗咬着牙听完老夫人的解释,宫卓良只想大大吼一声‘靠!’

    难怪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大人们的恩恩怨怨都栽到孩子身上算个什么事!谁不知道生孩子疼啊,尤其是第一胎,不然现代能那么多宁可剖腹也不自己生的准妈妈吗?至于说乔应轩生的容易,那不更废话嘛,又是顺产又是第二胎,他哥都给他蹚好道了,只要他不是巨大儿畸形什么的,怎么着出来都比他哥容易啊……好吧,宫卓良承认自己现在纠结的问题有点诡异,但他真是太气愤了,他家大乔多乖多好的一孩子啊,怎么就落了这么没德行又迷信的爹娘呢!

    “妍丫头,你怎么了?”

    老夫人说完就看宫卓良整个脸都变了,气鼓鼓的样子吧挺像她家应轩小时候的……老夫人还没诧异完,就见宫卓良整个人扑到了自己怀里,还把自己抱的紧紧的。

    “祖母,孙儿媳妇代相公谢谢您,孙媳妇知道该怎么做的,祖母放心。”

    宫卓良紧紧的抱了抱眼前的老人,感谢她这么多年来对乔应泽的维护,同时心里也明白她跟自己讲这些的用意,是让自己能体谅一些乔夫人的心态,不要因为怨恨她而闹得家中不宁。

    宫卓良从老夫人这里听到的话,他是不会跟乔应泽说明的,至少现在不会,不然那个心细内向的人啊,会把克母什么的荒唐说辞当真,然后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

    “好,你这丫头啊,真是招人疼,难怪泽儿那么护着你。”

    老夫人别宫卓良的小样子逗乐了,嗔怪的捏了捏他的鼻头。

    老夫人早就想到了,以乔应泽那样淡漠的性子,往年自己不赶他都不出门,现在却又是疗养又是避暑的直往外跑,不是怕他的小媳妇受委屈还能为什么?老夫人免了宫卓良在婆婆那里的规矩,也是为了体谅孙儿,现在看来倒是没白用心,这孙媳妇儿确实是招人疼啊。

    “祖母……”

    宫卓良又跟老太太装了会嫩,这才收拾心情回了自己院子,看到乔应泽一直留着饭菜等自己回来,宫卓良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忙到这时候才回来,饿坏了吧?”

    乔应泽摸了摸宫卓良在自己颈窝乱蹭的脸,拉着他走到了桌旁,掀开盘子上的盖子,饭菜都还冒着热气,显然是一直重复温着的。

    “我去之前都垫过呢,倒是你,身体不好还不按时吃饭,以后我要是回的晚了,就自己先吃嘛,别饿着。”

    宫卓良一翻平时让乔应泽伺候吃饭的大爷模样,先按着他坐好了,然后自己才挨着他一起坐了。

    哼,以后他的相公他罩了,谁也别想再欺负!

    “不碍的,对了,我见你回来的晚,就让媛音和应梓也晚些再过来,你叫他们是为了选丫鬟的事?”

    乔应泽平时跟这俩哥庶出的弟弟妹妹甚少往来,但也不会像乔应轩那样为了母亲而不待见他们,所以宫卓良在家时请他们一起吃饭喝茶什么的,乔应泽也都随他了。

    “他们俩身边都没有合用的丫鬟,一会让他们自己挑两个,到底是咱们的亲弟妹,没得让下人随便欺负,以后咱们能帮的就多帮把手。”

    替乔应泽收买人心,这是宫卓良一直在做的,老夫人自不必说,乔应轩那个暂时持观望态度,而乔媛音和乔应梓两个在这家里虽然没什么分量,但血缘关系摆在这里,能让乔应泽感受到亲情总是好的。

    “哦,也好,说起来梓儿也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教他的东西都是一学就会,还能耐得住性子学写字,以后会有出息的。”

    提起乔应梓,乔应泽的语气带上了些为兄者的骄傲,以前因为对乔应轩有些芥蒂,所以乔应泽并没有多少做兄长的感觉,但现在看着乔应梓那个小家伙总是一脸崇拜的粘着自己,乔应泽得承认那感觉挺好的。

    “喜欢他以后就叫过来玩就是了,现在先吃饭吧相公。”

    摸了摸乔应泽的肚子告诉他该吃饭了,宫卓良见他不好意思的住了口,便笑眯眯的端起旁边的小水盆先让他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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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宫卓良办好了新丫鬟的事,便让雯书带了名册去回禀老夫人,这时有若蓝来禀收到了宫家派人送来的信,说送信的小厮看起来很着急,还在府外等着回信,宫卓良闻言和乔应泽不禁对视了一眼,接过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宫家本族族长的嫡长孙考中了状元,他们将于四月初回乡祭祖,而高中的那位宫卓祥大少爷,特地要绕来泊城见见这门族亲。

    “宫卓祥?”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宫卓良那继承自本尊的模糊记忆突然清晰了一大块,一个风度翩翩的英朗青年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仿佛看到了他搂着本尊的少年坐在池边讲故事的温柔模样,也仿佛听到了他低醇迷人的笑声……

    宫卓良瞬间惊悚了,晕啊,那恋童的家伙过来干什么?

    “就告诉母老虎说宫卓良远游在外,她没找回来,至于请相公帮忙接待的事情,我们家老爷要避嫌,不方便请到乔府来住,相公会以私人的名义请他到别院暂住的。”

    瞥了眼面露不解但还是毫无异义的乔应泽,宫卓良将信递给了若蓝,他光头疼的想着自己要怎么应对了,没有注意到若蓝看了信后一瞬间的惊喜,和惊喜过后的沉静与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5000+啊,我的爪子都快抽了~~

    有筒子提到全民bl的问题,我觉得在这中男男相近很普遍的时代,喜欢男喜欢女对男人们而言差别并不太大,只是家中嫡妻嫡子的尊贵是无容置疑的,而绝大多数人会遵循这种社会规则,据说在我国某个男风盛行的年代,男人在外面没有相好的朋友兄弟才会被人耻笑呢(瓦也素听说,真实性木有考察啊考察)。

    33、新欢?vs旧爱?

    少夫人的娘家堂兄高中了状元,状元爷还特地要亲来泊城探亲。这一消息在乔府里传开后,倒是一下子盖过了二少爷定情喜事的风头,

    毕竟这世上官家小姐多的是,状元郎却是三年才出一个的珍稀人儿,加之他本家也是京中权贵,将来的仕途不可限量。所以老夫人知道了消息后,很是高兴的命人去收拾城中的一处别院,并从公中拨了一笔银子给乔应泽两口子,让他们定要招待好这门亲贵。

    老夫人此举一是希望乔应泽能交好这门有助力的亲戚,二也是替宫卓良撑脸面,而乔应泽虽然不愿意去巴结别人,但多少也对这位弱冠之年高中的状元有些好奇,加之宫卓良也说他的品行学问都是好的,想着能交到个朋友也不错,便痛快的应下了此事。

    乔应泽这边难得的对外务上了心,拿着老夫人给的银子管起了别院的小修布置,隔两天便坐轿子出门去看看进度,有机灵的乔铭和稳重的石康跟着,宫卓良也没什么可担心他的……事实上,宫卓良现在更担心的人反倒是自己。

    说起宫卓祥家,跟宫卓良一家的祖父辈真是堂兄弟,不过宫卓良家这房的都不争气,败落了家产又没有出息的子弟,便渐渐与京中的亲戚疏远了,直到宫夫人那个母老虎进门,挣下了宫家现在的家财,又主动孝敬京里的亲族,才算又有了联系,但也不过时被人家当成钱袋罢了。

    而要说起宫卓良这身体的本尊和他的这位状元堂兄,那也还真称得上是段狗血的孽缘啊。

    那还是在一年多年,宫卓祥外出探亲,被得知消息的母老虎盛情请到泊城做客,他便顺路过来了,但一见宫家风气便十分不喜,正欲借故离去,却意外见到了偷偷哭泣的宫卓良,当即对这少年心生怜惜,便改变主意多留了半月,对少年是关怀备至,虽然没有做出什么bt的事,但也整天搂搂抱抱的好不亲热,还约好等他高中之后,便接了少年去京中安置……

    把那些肉麻的回忆统统赶出脑海,关在自己房里的宫卓良郁闷的挠墙,心想这是多么狗血多么俗套的话本剧啊,还是才子金榜题名,‘佳人’却梦断魂离的虐恋情深剧!

    而且宫卓良一记起自己这个身体以前是多么的弱受,他就十分的想要吐血三升!

    “狗血,太狗血了。”

    感慨的摇头轻叹了声,宫卓良结合这段记忆再深入的想一想,这少年在宫家各种的刁难辛苦都忍了,却在被逼代嫁之时跳湖自杀,这段年少情意怕也是占了主因……想到这里,宫卓良对于那个会喜欢一个十一岁少年的恋童堂兄,更是难以生出好感来了。

    虽然那个宫卓祥确实对少年一片真心呵护,甚至要为他在京中置业,让他以后可以娶妻生子活的堂堂正正,而并没有把他当做娈童圈养的意思,但之后一年多的不闻不问也是事实……失去的东西,他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宫卓良会为了这位状元爷纠结这么久,绝不是怜悯他或者‘旧情’难忘什么的,而是怕那位太念旧情,把他和本尊少年的事露出来,万一让乔应泽起了疑心,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应对啊?

    一想到这狗血的情景几乎是一定会发生的,而自己又完全解释不清,宫卓良再一次的纠结了。

    拦住不让他们见面?别开玩笑了,自己现在这身份凭什么拦着他们男人在外面的人情交际啊,再说以乔应泽的细心,自己越拦着不就越让他怀疑吗?

    或者提前坦白?可怎么跟小相公说呢?总不能告诉他那位堂兄是我的旧情人吧……可跟他有jq的明明不是现在的我啊,却要我背这个黑锅,太虐了!

    “这算是什么事啊!”

    无力的长叹了一声,宫卓良听到乔应泽开门进屋的声音,整理好表情笑眯眯的迎了上去,心想自己现在再烦也没用了,到时候看事态发展再随机应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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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在宫卓良时不时的郁闷中到了四月初,那位状元爷果然如信中所言的来了,甚至可以说是急匆匆的赶来的,身边只带了两名护卫,风尘仆仆的骑马直奔了宫家大宅。

    宫卓祥礼貌的见过了宫家长辈,脸上难得的带了亲切的笑意,可在他问起宫卓良,得到的却是人已经离家半年多,他们也不知道行踪的答案后,宫卓祥俊颜上的笑容敛去了,心知是他们逼走了少年,看着宫家众人的眼神立刻冷的吓人,竟是直接甩袖要走,吓得宫家众人连忙拦住。

    还是宫夫人机灵记起宫卓良的话,告诉他乔家女婿一直跟宫卓良有往来,要引荐他们认识,宫卓祥才收了脾气勉强留下,却还是一刻都不愿在宫家多呆,直到乔应泽应约而来,他本着家丑不外扬才挂起笑容看向来人。

    乔应泽刚被迎进厅中就看到了一位俊朗青年负手立在一边,端的是风度翩翩气质不凡,乔应泽眼前一亮,心叹这位状元郎果然好风采,脸上的笑意便诚挚了几分,抬手与他作揖见过。

    宫卓祥客气的还礼,倒是没想到这位少年举人是个文雅出色的人物,让宫卓祥暗暗感叹宫家结了一门好亲,也动了结交之心,加之想要从乔应泽处了解到宫卓良行踪,言谈间便越发温和客气,不见一点得意傲慢之态。

    乔应泽见他对自己礼遇有加,对宫家众人却十分淡漠疏离,心知他也是看不上宫家人的市侩粗俗,便按之前定好的邀他去自家别院小住,让自己可以一尽地主之谊。宫卓祥正不耐在宫家久留,闻言客气了几句便应了他的邀约。

    两人走时默契的都没有理会宫家众人,让白讨了一份没趣的宫夫人十分憋闷,但又不敢对状元郎和举人老爷发脾气,只能关上家门骂自己相公撒气……

    乔应泽是坐轿来的宫家,本也为宫卓祥备了轿,但见对方潇洒的上马持鞭,竟是文武双全的样子,乔应泽便让较为精致的那空轿拐回乔家主宅去,而自己坐进另一顶比较素雅的轿子。

    上轿之前,乔应泽不禁下意识的看了看马上那人,只觉这么多年来不曾见过这般出色的人物,自己真是自愧不如了。

    宫卓祥随乔应泽到了别院,见这里建的高雅别致,而布置摆设也十分合自己心意,对乔应泽倒是越发的有好感,加之两人都是满腹才学之士,且一个见多识广,一个虚心求进,两人便这样随性的谈谈学问讲讲诗画。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而两个人还都觉得意犹未尽,隐隐将对方视作难得的知己良朋,连称呼都从开始的大人、公子,变成后来的仁兄、贤弟了。

    “宫兄旅途劳顿,在下还这般打扰,实是失礼了,如今天色已经不早,宫兄早些歇息吧。”

    察觉快到饭时了,乔应泽知趣的停住了话题,起身向宫卓祥告辞。

    他虽然才是这别院的主人,但现在既然借住了宫卓祥,那么他便不该再端出主人的做派。

    “贤弟请先留步,还有件事,愚兄要麻烦贤弟,听说我那宫家的堂弟卓良离家后,曾麻烦乔贤弟置办了些家产,不知乔贤弟可知我那堂弟现在身在何处,近况又如何?”

    对泊城这门旁族家的龌龊难以启齿,直到乔应泽要告辞离开,一直记挂着心上人的宫卓祥终于歉然的开了口,说到后来时语气已经是难掩的关心了。

    “这……小舅子他现在游历在外,与拙荆倒是偶有书信往来,常提及身边趣事,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宫卓祥的态度让乔应泽心里猛的一跳,只觉得他对宫卓良这样着紧有些不正常,不想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乔应泽压下情绪淡笑着按宫卓良安排的说辞讲了。

    “他既离了宫家,为何不曾送过消息给我?莫不是怪我……不会的,定是怕耽误了我读书,这孩子总是这样体贴的。”

    宫卓祥闻言先是皱眉不解,随即像是有些不安的垂下了眼思索,但很快转为了温柔的笑意,只是游移的视线暴露了他心底的那一丝丝不确定,而专注于自己心事的他,也没注意到乔应泽原本置于身侧的右手慢慢攥紧着放到了身后。

    “宫兄倒是和我那小舅子很亲近?”

    乔应泽抿唇淡淡的一笑,目光垂下落于宫卓祥的衣领以下,不想被他看出自己眼底的怀疑。

    这个宫卓祥,跟自己的小媳妇是什么关系?

    “哦,他是个难得的好孩子,不知贤弟可否告知愚兄他现在的所在?”

    宫卓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不觉得羞赧,反而露出了颇为明朗的笑意。

    “小舅子总是到了一处地方后写信来给我们,所以在下现在也不清楚。”

    莫名的,乔应泽觉得眼前这人笑起来和乔应轩有些相像……都充满了潇洒自信的气质,而宫卓祥这种成熟的风度,自然比乔应轩那种稚气未脱的要更胜出许多。

    乔应泽不自禁的想,宫卓良以前那么欣赏乔应轩的性格,莫不是对眼前这位的移情之感?

    “那不知可否麻烦贤弟,在与良儿通信时告知他我已高中的消息,让他去京中宫家寻我,若是有事不便,也先写信与我……还是我先写封信给他,劳贤弟替我转交了。”

    宫卓祥此时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未曾注意到乔应泽的不自然,这一年多来他没日没夜的勤奋苦读,宫卓良那可爱乖顺的模样便成了他拼搏的一份动力,或许当年紧紧半月的相处并没有让他真的用情多深,但这一年多来的想念积累下来,当初的那份纯情却是这样难能可贵,而他现在高中之后却失了少年的踪迹,一时心急之下也难得的失了平时的稳重自若了。

    “好……”

    宫卓祥的模样更是加深了乔应泽的猜测,而一旦支持着他的幸福蒙上了阴影,乔应泽便觉得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干,谈笑一下午所积累的疲惫布满全身,乔应泽微微靠近桌子一手撑住,一边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该乱想,一边尽量维持着脸上客气的笑容。

    “贤弟可是有什么不适?”

    宫卓祥的失态也只是短短的一瞬,回过神的他注意到乔应泽的脸上变得苍白,忙想扶他在椅子上坐了,却被乔应泽一侧身避过了他的碰触,宫卓祥看着自己的手不禁微愣了一下。

    “在□体素来羸弱,不敢劳宫兄挂念,回去歇歇就好了,宫兄的信写好后交予在下就是。”

    乔应泽拱手向宫卓祥致了歉意,本就清瘦的身材和此时脱力虚弱的模样加深了他话语的可信度。

    “哦,既是如此,那愚兄不耽误贤弟休息了,请。”

    宫卓祥大度的笑笑,抬手虚做了个请的姿势,候在门外的乔铭见自少爷脸上不好,忙吩咐人去把候在外面的轿子抬了进来,等乔应泽再三和宫卓祥别过后,扶他坐进了轿中。

    “……先别回家,在城中随便转转吧。”

    乔应泽小声的吩咐了乔铭一句,随着轿帘的放下,他勉强维持的笑意也完全散了,轻呼一口气放松了身体倚在轿中,乔应泽就那样无力又无生气的坐着,闭着的双眼隐去了他全部的思绪。

    而此时,宫卓良正忐忑不安的等在家里,琢磨着怎样在乔应泽的面前随机应变。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对手指……昨天鸡血的更鸟那么多,反倒被潜水了……

    于是鸡血变鸡愤,我欺负自家儿子去!!(╰_╯)

    宫卓良(挠墙):我是无辜的啊~~~

    乔应泽(默然……轻叹)

    34、警戒等级

    直到饭时也没见乔应泽回来,宫卓良便先去了老夫人院里伺候,回来后摆好了粥和小菜继续等,直到天黑,丫鬟们才来禀报说大少爷回了,现在正去老夫人那请安。

    “先去老夫人那了?知道了,把粥热一热吧。”

    坐在椅子上的宫卓良面上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实则心里的警报指数已经开到了高级,哪次乔应泽出门回来不是先见过自己再去请安回话的,事有反常即为妖啊。

    这一次宫卓良没有多等,乔应泽很快就回了屋,脸色苍白的样子吓了众人一跳,他却避开等在院门口的丫鬟的搀扶,自己撑着慢慢走进了屋。

    “相公?”

    宫卓良听到声音迎到屋门口等,看到乔应泽这副样子忙过去搀他,而乔应泽这一次没有避开,搂着宫卓良的肩膀几乎要把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害得宫卓良不得不双手搂在他的腰才能把人拖到屋里去。

    “都出去吧。”

    宫卓良把丫鬟们赶了出去,自己搂着乔应泽进了里屋,替他脱了外衣和鞋子倚在床上,见他虽然沉默不语的但没有抗拒自己的碰触,宫卓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警报等级降到了中档。

    “相公饿了吧,我盛些粥给你。”

    拉过被子盖到乔应泽的腰上,已经有所定计的宫卓良温柔的笑笑,起身要去盛粥,却被乔应泽拉住手腕拽了回来,宫卓良便顺势挨着他坐下,一手置于他身后撑着自己身体,然后侧身面向了他。

    很好,看来不用上演咆哮剧了,果然咱家老婆是能讲通道理的啊。

    “卓卓……”

    乔应泽有些探究的迎上了宫卓良的目光,但面对宫卓良含笑坦然的模样,他心里的疑问却又无从问起了,或者该说他是不想从宫卓良那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他的卓卓有过喜欢的人,甚至……卓卓现在也还喜欢着那个宫卓祥吗?

    “相公,可是堂兄问起我了?”

    将乔应泽的忐忑看在眼里,宫卓良在心里比了个‘v’,把警戒等级降到低档,神情更加自若了。

    “嗯……”

    见宫卓良主动提起了此事,乔应泽神情一动,眼中不自觉的显出些紧张又期待的神采来。

    即使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但是如果他的卓卓否认了那些,那么……过去的就过去了,他会相信的,以后也绝不再提。

    “我跟堂兄是前年秋天认识的,他在宫家住了半个月,对我很是照顾呵护,又守礼有度,我从未遇到过对我这样好的人,便也十分感激依赖他,在他回京后也曾真心想念过,只是那时年少,并不懂情,后来通晓了人事,也不想自作多情,但今天见相公这般难受,想来定是从堂兄那里听到什么了,原来他竟还记着我吗?”

    宫卓良这话着重点出本尊的少年和那位堂兄没有越轨之举,且说的九真一假,那唯一不实的便是否认了本尊少年对宫卓祥的真情,可那一心恋慕着他堂兄的少年确实是消失了,现在的他对宫卓祥没有一点想念,所以他的这番话便也没了破绽。

    至于说会不会辜负了那位状元爷的一片真心,那宫卓良真要说声抱歉了,天下失意的人那么多,他宫卓良可圣母不过来。

    “他让你去京中找他,还要写信给你,状元爷那样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

    听到了宫卓良的解释,乔应泽原本已经沉到谷底的心重新活络了起来,但再一想起自己同那位相比是这般的没出息,人家又对卓卓如此看重,若是卓卓被宫卓祥感动了怎么办?

    这么想着,乔应泽的心里又有些不自信起来,语气也不禁带了些酸。

    “堂兄此人确是难得的正人君子,相公想不想交这个朋友,尽可随自己高兴,至于我这边,不能无故说些太绝情的话,引得他怀疑追问就麻烦了,咱们想办法慢慢疏离着吧。”

    先是肯定了宫卓祥的人品学问,再把自己和乔应泽摆在同一阵地,宫卓良十分坚定的表明着自己为人‘妻’的立场,那模样真是要多坦荡有多坦荡。

    “我也挺佩服他的人品学问,便做个君子之交吧。”

    见宫卓良越说贴的自己越近,乔应泽垂眼侧过头低声的说了一句,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扬起。

    乔应泽何时见过宫卓良这般积极表态摆立场的模样,多少还是心里有鬼的吧,但论家世论才学自己都远不及那人,宫卓良若非心里有自己,又何须如此急着和那人撇清关系,乔应泽相信宫卓良对自己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