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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放弃

      平凡的明穿日子 作者:宁小钗

    卖玉器的半天没做成桩买卖,挤到楼上想方设法的要卖出去件,围着张輗的相公他都认识,死皮赖脸的纠缠不放,只管翻来覆去的进行兜售。

    张輗似乎很厌烦他,吆喝了声,卖玉器的不肯走,嘴里不知叨咕了句什么话,令张輗听了勃然大怒,命家人推他出去。

    四个家人上前用力的推推搡搡,结果木盘被人把掀翻,噼里哗啦的碎了地的玉器。

    徐灏就见卖玉器的弯着腰捡东西,大部分都摔碎了,不剩下几件好的,汉子气呼呼的步步走下楼。等下了楼,才路咒骂着出了戏园。

    那些相公个个拍手大笑,探出身子大肆嘲笑对方。这边富三爷也拍手称快,薛文是乐得了不得,笑道:“这样的小人就该有人以恶制恶不可。”

    凤官凑在富三耳边问了句,富三笑道:“怎么你今日又有空了?”

    “嗯。”凤官笑嘻嘻的两只手搭着他的肩膀,讨好的使劲揉了几揉。

    富三非常受用,见薛文气度不凡,里面的徐灏也非俗人,又念着和谷家的世谊,说道:“薛兄,今日这戏没有听头,不如找个地方喝钟吧?”

    这无疑正中了薛文的下怀,来想亲近小旦却找不到门路,他到底顾忌着体面,二来见富三为人慷慨爽快,有心结交,说道:“今日幸会,但先说明我来做东。”

    “使得。”富三大笑。

    几个人同起,谁知徐灏冷冷的道:“我没空,告辞!”

    “别别。”薛文忙拉住他的衣袖,“好歹给我个面子,我没别的心思,jiù shì 想交个朋友。”

    “我说了没空。”徐灏就没想过给这家伙任何好脸,甩胳膊。

    富三惊讶的道:“这位朋友,我们也是金陵有名有姓之人。看你也非是寻常之人,萍水相逢不该如此吧?就算你真的有事在身,不会好聚好散,用得着当面甩脸子嘛?”

    没等徐灏开口,凤官似乎看出来了什么,捂着嘴笑道:“看来这位哥哥是生气了,你放心好了,我可对你家那位不感兴趣。”

    话音刚落,徐灏已经拳轰在了他的小白脸上,两个人距离很近。这拳的力量极强,顿时把个小相公打晕了过去,直挺挺的倒在了其他客人身上。

    这下犹如捅了马蜂窝,凤官在梨园名气甚大,拥有大帮的粉丝,富三只是其中的土豪大款之。

    混乱中,戏台上的戏也不演了,哗啦从四面八方冲出来群人,有戏子有看场子的打手。此外上百看戏的人纷纷伸胳膊挽袖子,神色气愤。

    而徐灏是铁了心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被人群殴也在所不惜,正好那天没打成架手痒得很。再说也很是厌恶这里,不假思索的拎起面前桌子照着富三等人就砸了过去。

    哗啦下,富三他们赶紧闪到边,桌子砸在了地上。徐灏作势把两条桌腿掰了下来。

    薛文急得大叫道:“至于嘛?至于嘛?谁敢与你动手?你们都别动。”

    “hā hā!”徐灏大笑,举起桌子腿指着周围的人,“你闭嘴。我就想找人打架。都上来,我个人打你们所有人。”

    富三气得笑了起来,“就你?你们且慢着,让我和贵大爷先会会他。”

    “好,来吧。”徐灏兴奋了起来,如何富三能打得过自己,那zhè gè 朋友倒是可以交。

    问题是薛文可不会给他机会,大叫道:“别动手,他可是金陵。”

    砰!就见倒霉的薛老爷挨了棍子,捂着头哎呀哎呀的惨叫。

    不过这话倒是令富三警觉起来,京城得罪不起的人实在太了,惊疑不定的盯着徐灏,又挡住不让跃跃欲试的打手们动手。

    此刻客人们七嘴八舌的大骂起来,忽然有人惊叫道:“你,你不是徐三爷吗?别打了,这位是金陵徐灏,你们不要命了。”

    此话出,所有人都傻眼了,要说京城谁最得罪不起,徐灏肯定要排在前五位。

    “谁敢动我三哥,老子宰了你们这些王八蛋。”楼上的张輗也认出了徐灏,对着下面厉声喝道。

    与此同时,就见楼上不时有人对着楼下之人破口大骂,毫无yí wèn 清色的权贵子弟,甚至有人把茶壶茶碗什么的往下面扔来,噼啪声中,闹得楼的看客们乱成团。

    如此反倒令徐灏为之傻眼,赶紧对捂着nǎo dài 的薛文说道:“老薛对不住了,时手滑。”

    “你?”薛文气得跳脚,叹道:“唉!赶紧走吧。”

    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了群蒙面壮汉,拎着尖刀棍棒就往楼上冲去,其中有人尖着嗓子指着张輗叫道:“jiù shì 他。”

    相公们吓得四散奔逃,在过道上的张輗也吓得不清,他身边只有四个家丁,对方却足足二十人,手里还拿着利刃,急忙叫道:“三哥救我。”

    砰砰砰!连续数声枪响,蒙面人瞬间躺在了六七个,其余人都吓傻了,乖乖的扔下凶器,双手抱头。

    就见门口并肩着十名枪手,李冬很神气的手拿双枪,又照着天棚开了两枪,喝道:“谁都不许动,不然格杀勿论!”

    徐灏为之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拉着薛文大步走出去,声不吭的jì xù 往前走,李冬等亲卫见状也跟着转身lí qù 。

    结果给梨园留下了个烂摊子,至此数百人心有余悸的面面相觑,幸亏刚才没有拥而上,不然下场就和那些蒙古人模样了。

    富三和贵大不禁对视苦笑,本来天赐良机会结识贵人,整个jīng guò 也没做错什么,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得罪了人呢?

    张輗幸运的逃过劫,不禁心有余悸,黑着脸召集人把蒙面人抓住,不用问皆是卖玉器那伙的,今日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欺负到自己头上,派人去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报信。

    而徐灏出来后有心想训斥李冬他们顿,大庭广众下能随便开枪嘛?京城有禁枪令,除了钦点的几支禁卫外,就连锦衣卫等都不允许配枪,民间是绝对严禁持有,惧怕火器的观念非是朝夕可以改变的。

    对此徐灏认为很正常,中国又不是美国,没有人人持枪的必要,就算在后世如果枪支泛滥也是不敢想象的。

    自己的时冲动也造成了手下的冲动。责任归根结底还是在自己身上,徐灏最终没有斥责,而是说道:“即刻进宫,沐云你huí qù ,把家里的火枪都收缴集中,同送进宫去。”

    此事的后果可大可小,已经造成了恶劣影响,就算现在没有人会趁机落井下石,但这笔账定会记录在案。等关键时刻就会是系列罪状中的条。

    乾清宫,朱高炽诧异的道:“不是没伤及无辜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家里有火枪我点过头,危急关头不jiù shì 为了保护你。此事无妨,我替你担着。”

    徐灏说道:“总归惊扰了地方。我情愿领罪。”

    朱高炽笑道:“朕怎么罚你?你都无官无职了,又没有苦主,无非几个流氓而已。你也不必小题大做,下面人开枪是为了救张輗。不过你也过于冲动,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犯得着与人动手打架吗?”

    “是有些过了。我检讨。”徐灏随即警告道:“别妄想让我去什么为官任,我对治理地方没有兴趣。”

    朱高炽笑道:“不明白为何你如此抵触,想做位地方官少人梦寐以求。其实我也不想让你离京,你看顺天府尹如何?”

    “赶紧歇了吧,”徐灏大摇其头,“我做不来,你还不如把我发配到军营。”

    朱高炽忽然正色道:“此事就此作罢!朕有大事和你商议,去年江西人李法良以弥勒教的名头聚众造反,虽被丰城侯李彬和沐昂联手剿之,可也搅得湖南和江西赤地千里,官军为了冒功,也杀了不少无辜bǎi xìng ,朕为此日夜不安。说到底还是遇到灾年吃不上饭的yuán gù ,被贼人乘机煽动。

    想bǎi xìng 又被层层盘剥所制,即使朝廷下旨减免并赈济,往往事倍功半,层出不穷的杀官造反,可见还得从根源上解决难题。这马太监出海寻找粮食作物,三四年直杳无音讯,怕是遇到了不测,所以朕等不下去了,应该马上再派出支船队。”

    徐灏有些愣住了,第二支探险船队已经派了出去,难道辽东没有禀明朝廷?不便说出来,皱着眉点了点头,“臣这就寻找hé shì 人选,海船有现成的,或许不到半年即能起行。”

    “此事就交给你去办。”朱高炽又神色古怪的道:“高煦出海去了什么澳洲,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嘛?”

    徐灏微笑道:“自然是嚷着自立为王呗,他连皇位都敢觊觎,想割据海外在正常不过了。”

    “也是。”朱高炽;叹息,又问道:“那你怎么看?”

    徐灏说道:“此事我没资格妄加议论,怎么办臣也没有意见。只能说海外既然有大片唾手可得的疆土,应该抢先占据,至于大臣们dān xīn 海路遥远,那我只能说未免鼠目寸光,随着海船的持续改良,海洋也能变成坦途,我朝不取之只会便宜了倭国等外国人,任由他国拥有了不亚于中原的大片土地,若干年后,南面旦出现了强邻,那jiù shì 腹背受敌的局面。”

    朱高炽说道:“你曾说过火枪改良到了定程度,骑兵将再也不成威胁,莫非拥有了精良火器的军队,还要惧怕海外之国?”

    徐灏解释道:“人家也拥有不亚于汉人的聪明智慧,早早晚晚会发明出坚船利炮,这是不可逆转的局面。纵观历朝历代,不思进取偏安隅就意味着落后挨打,现如今陛下可以称之为天子,是因为放眼周边再无敌手,可谁敢保证不会再次出现辽国、金国和蒙古呢?当然我不希望穷兵黩武,却也要为了后代子孙kǎo lǜ kǎo lǜ ,到底该怎么做还需要圣上定夺。”

    “朕知道了。”朱高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治理这么大的疆域,对任何有责任心的帝王来说都是件苦差事,现在又要面对海外,最大的难题不是派兵,而是如何长期有效的管理。

    徐灏也没法给出正确dá àn ,明朝不是欧洲诸国,各方面都是不同的,首先中国没有强盗心态,也没有殖民并获得财富的迫切需要,云贵海南台湾和辽东等地都没有彻底开发,对朝廷来说有必要派出大批军民去开拓鞭长莫及的澳洲或美洲吗?这和反对郑和下西洋个道理。

    就算是现代,中国也没有管理海外飞地的任何经验,甚至可以说除了郑和的舰队之外,中国再没有支远洋海军。

    回到家里,徐灏静静坐在书房里,其实他压根就没奢望过朝廷会锐意进取,所说的话不过是尽尽义务罢了。现在他默默推动的切,主要是为了能跟得上大航海时代的jiǎo bù 。

    尽管他为古代中国的文化成就而感到由衷的自豪,但残酷的现实是,现在的明朝的帝制和科举制等方方面面已然不再适合未来的中国了。

    获取高产庄稼是为了人口的急速增长,开办学校是为了培养人才,海外贸易是为了开阔眼界,这切都为了汉人能和西方世界好的接轨,而指望闭门造车以己之力把明朝带到近代文明,怎么可能呢!

    即使再讨厌西方崛起后的种种作为,也不能否认西方文明对中国唯的重要性,那也是人类能过上好日子的必经途经。没有bàn fǎ ,不全盘接受的结果是注定了的,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历史告诉我们的事实。

    某种程度上,徐灏基本放弃了改革的念头,他想象不出自己还能有什么bàn fǎ 去彻底改变明朝,所做的都是想到了就去做,没有什么长远谋划,jiù shì 单纯的做些事情,以上种种只是抱着份希望。

    移民到美洲和澳洲,未来就要面对西方人的攻击,硬碰硬的话,后果会如何?

    未来的世界不安全,不管带着人去哪个地方独立建国,似乎也避免不了被列强杀到的命运,稍不慎,国破家亡,这也是徐灏最终放弃了定居海外的原因。

    还记得看回明这部小说,结局是主角全家迁往北方,若干年后,明朝和猪脚的国家并列当世两大帝国,真是童话般的结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