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医妃 第15部分阅读
代嫁医妃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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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住芳菲“扑哧”笑了出来“傻妞,看你哭的,跟个泪人似得”
芳菲忽闪着一双水眸不解的看着瞬间变脸的风轻,风轻温柔的将芳菲脸上的泪水拾去“我就是气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明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非要一个人扛着,你不是说过风轻是你的朋友,可你现在怎么什么都不跟朋友说”
芳菲收了收泪水仰着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风轻,风轻温温的笑了笑“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先不说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将你心底的那些压抑释放出来,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芳菲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嗯,谢谢你风轻,对了,你怎么在潮汐殿这”
“呵呵,未雨绸缪,找玩家聊聊天”
看风轻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芳菲也没在多问,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刚才刘贵妃所说的贵客不会就是你吧”
闻此,风轻挑高了眉看向芳菲忽然笑起来“鬼精灵,什么都瞒不过你,是,刚才和刘贵妃谈话的正是我”
“她为什么要拉拢你?也是跟皇位有关?”
“你的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好,我告诉你”风轻看了看四下确认无人,贴近芳菲的耳朵小声说道“她想跟我合作,我出钱供给言睿宸的军队,事成她卖个好处给我”
看着风轻一脸的贼笑,芳菲心中已然有数“这事正和你意了”
风轻甩开他标志性的折扇微微扬起嘴角“不错”
芳菲咬了咬唇,思量了许久,紧张的看着风轻试探性的问道“风轻……你想不想要个妹妹?”
“啊?”风轻显然没反映过来芳菲的问题,显得有些惊讶“你说什么?妹妹?呵呵,我风轻哪里会有什么妹妹?这皇城里的皇子皇女哪个会知道我是他们的手足,既然都不知晓我这号人物的存在,又哪里会有什么妹妹”
“我……我是问你想不想要,而不是问你有没有”
风轻摸了摸鼻子,认真的思考了下“不需要吧,一个人挺好的,以后娶房喜欢的媳妇就够了,妹妹什么的不需要了”
芳菲眸色有些失落的垂下头“这样啊”
“你怎么了?”风轻不太明白为什么芳菲会这么失落。
“没什么,就是觉得昨晚睡得太少了有些累”
“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晚些去看你,我现在要去皇上的御书房”
“你去御书房?”
“是啊”
“我忽然想起来我也有些事要找皇上,不如一起吧”
听着芳菲的话,风轻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虽然他是不太相信芳菲留在这里是为了所谓的名利地位,但是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等下去御书房会揭开一切谜底,想到这,风轻竟没来由的觉得心里有些心绪不宁的恐慌起来,多少年了,自从母妃离开后,这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要离他而去一般。
御书房里的总管太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觉得一阵的无语,往日风轻来此是从来不行任何礼节的,这回倒好,又来了个无视皇权的主,可是皇上他老人家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正在批复奏折的皇上言瑞天抬头见到着一双儿女的到来,立即开心的眉开眼笑起来“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风轻面色无波无澜的说道“巧遇而已”
看着风轻与皇上那生疏的语气,芳菲不禁觉得有些同情风轻,小小的年纪便没了母亲,父亲又是那般的不近人情,即便他悔不当初,可又有何用,这些年来,除了金钱上的富足,风轻什么都没能从这个冷血的皇室家庭里得到,即使言瑞天有心拟补,又能拟补些什么给风轻,难怪他这么不待见自己的父皇。
言瑞天对着总管太监使了个眼色,总管太监立即很识时务的退出了书房,待房内只剩三人时,言瑞天也放下了手中待批阅的奏折,神情有些郑重的看向风轻“关于梁川总督舞弊受贿的案子你怎么看?”
风轻轻抬眼皮想了想答道“杀,此人仗着山高皇帝远,俨然成了一方霸主,完全不将皇权放在眼中,虽然此人的父亲乃开国功臣,但长此纵容下去,只怕会后患无穷”
言瑞天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那依你所见,此人要如何除”
118偷取玉书令
“风轻认为,此人之所以如此嚣张目无王法,主要是因为朝廷总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纵容的”
听着风轻如此不客气的言语,言瑞天只觉眼角抽搐两下,这个儿子,每次说话都这么直接不留面子给他,可是他每次说的又都是别人所不敢言的,即便他听着不顺耳,但却也必须要听下,那些臣子和皇子,各个都是巴结谄媚着他,他言瑞天虽身为九五之尊,但若想听句真话属实难了些,包括他一直器重的二皇子言睿宸,也都是极力讨他喜欢的说喜欢的做,这样的皇子怎能怜爱天下苍生,皇帝若不能为民谋福祉,只是一味的贪图享乐毫无建树,那还做什么皇帝。
言瑞天揉揉眉心道“接着说”
风轻见言瑞天没有阻止的意思,便又说道“此人在梁川的根基深固,若是想一下子连根拔起属实不是件易事,但是,若是墙角一点点塌了,那么,再大的墙,想必也总会有倒塌的那么一天”
听此,言瑞天欣慰的笑了笑“果然知我者轻儿也,轻儿,朕,要送你一件礼物”
说罢,言瑞天站起了身,朝着墙面一面挂画走去,就在芳菲和风轻狐疑的时候,言瑞天已经掀开了挂画扭开了墙面的机关,瞬时,一小面墙壁忽然凹了进去,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小盒子,言瑞天小心的将盒子取出并打开放到了桌子上。
当芳菲和风轻看清那物件时,顿时都惊讶了起来,原来这就是玉书令,可以取得国本的东西,果然是好东西,先不说那精美的雕刻花纹,单凭这块玉的质地就能看出绝非一般的俗物,芳菲一眼不眨的看着。
风轻轻皱了下眉,问向言瑞天“这是什么意思?”
言瑞天一脸慈祥的看着风轻“这是玉书令”
风轻神色依旧毫无波澜“我当然知道这是玉书令,可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瑞天轻轻叹息一声“轻儿,都这么些年了,你还怪朕?”
“风轻不敢”
“罢了,朕知道你还在因为你母妃的死怪朕,这些年来朕何尝不后悔那样冲动,可不管怎么样,父皇对你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轻儿,你是朕最看好的皇子,虽然朕将你放养于宫外,可那都是为了保护你,刘贵妃心狠手辣,若是知道你还活着,定不会放过你,这些年你在外面受委屈了,如今,是你该回来的时候了”
原本面无情绪的风轻闻此忽然变了脸色,看了看言瑞天一脸期待的样子不禁冷笑一声“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皇帝,而我风轻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皇上刚才说的是哪里的话,风轻听不懂”
“你……”言瑞天没想到风轻对他的恨意竟这般深,即使这些年来看着风轻似乎逐渐对自己减轻了敌视,但没想到他的恨意竟一点都没少过,看来自己的确是个失败的父亲啊。
这算什么,杀了他的母妃让他变成孤苦无依的孤儿,现在又一副慈父的样子希望他能继承他的大业,他的儿子那么多,干嘛这般乞怜自己,错了就是错了,他做不到原谅,就在风轻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言瑞天面部神色纠结的捂住了胸口,还未等芳菲和风轻作出反应,言瑞天已经一口血喷出昏了过去。
芳菲紧忙跑过去探了下言瑞天的鼻息“还好,还有救,快去叫人把皇上抬到龙踏上”
虽说风轻不喜欢言瑞天,但那毕竟是自己的生父,他始终是做不到无视。
就在风轻转身去唤人时,芳菲紧忙将盒子里的玉书令给拿了出来,待确定无人发现后,又将盒子轻轻的合上了。
将言瑞天安置到龙榻时,一群吓得颤颤抖抖的御医们也都爬了过来,待所有御医们诊断完毕后,各个脸色泛青的不知该怎么说,听说皇上病倒,皇后和太后都一脸急色的赶了来,当看到御医们都不敢言语的样子,心中均是陡然一惊。
皇后对着御医们厉声喝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话啊”
为首的王御医抿了抿唇有些惊怕的说道“皇……皇上怕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中毒呢?”
御医各个不敢大声言语,只是小声嘀咕着“看似是慢性毒,这毒很奇怪,老臣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毒,从脉象上根本看不出中毒,但是从皇上的体征上来看,又确实是中毒”
“废物,一群的废物,限你们三日时间,若是查不清皇上的病疾你们就都提头谢罪吧”
御医从没见过一向温婉贤淑的皇后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子都吓的跪在了地上“老臣一定竭尽所能”
太后抹着眼泪坐到言瑞天身边“我可怜的皇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母后怎么活啊”
皇后上前安慰“母后,您也别太伤心,皇上是真龙天子定有神明辟护的”
太后掩泪点点头,忽然,看到了角落的芳菲“丫头,你怎么在这”
芳菲原本是想站在角落不会惹眼,一会散去时也好赶紧撤了去潮汐殿拿解药,谁料,这太后眼睛忒毒,一下子就揪出了自己,无奈,她只好硬着头皮,佯装难过的你走上前行了个礼“太后”
太后看着芳菲叹口气“你的事我都听说了,唉,本来哀家是很喜欢你的,可是奈何你这命数实在是不讨喜,怎就生了个祸水的命格,罢了罢了,谁让皇上喜欢你,哀家年纪大了,这些事哀家实在有心无力,随你们便吧,只要皇上能健健康康的,就算他封你为妃哀家也懒得理了,对了,上次的瘟疾是你治好的,这次也想想法子吧,若是你能治的好皇上也算是大功一件”
太后开口,芳菲不敢不做,只好走到言瑞天的身前,执起他的龙腕,过了许久,芳菲紧皱的眉心都没有舒展,这让太后更急了“你这孩子看了半天怎么都不吱声,到是说句话啊”
芳菲紧了紧眉心说道“皇上的确是中毒了,只是,这毒正如如御医所言,很是奇怪,芳菲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想治愈皇上就一定要找到这病源”
听芳菲如此说,众人都叹息一声,这皇上的寝食全部都是高规格对待,谁能有这本事给皇上下毒,众人都一筹莫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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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不要妄想太多
在昏黄烛光的映衬下,本就晶莹剔透肤色的芳菲显得额外的清丽,她面色冷冷的盯着桌面上那半颗解药,久久都没有动一下,这就是解药,能化解她身体剧痛的灵药,可这药的代价有点大,是用整个龙临的未来换取的,她这么做到底错了吗,想到这,芳菲沉下眼角叹息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言槿瑜,冷寒的看了眼桌子上半敞着的小绒盒,又看了看正在叹息的女人。
在芳菲刚刚起身的时候,忽然看到悄无声息出现的言槿瑜,没有设防的芳菲吓得“啊”的一声大叫。
宫殿外的太监听到响声紧忙跑到门口询问,芳菲看着依旧冷面的某男拍了拍“砰砰”直跳的心脏,缓缓冷静下来对着外面喊道“没事,看到一只蟑螂而已”
听着某人口中所描述的蟑螂,言槿瑜眼角忽然抽搐起来,这个死女人,竟然把他比作蟑螂。
待门外的太监离去后,言槿瑜竟如同在自家太子府一般,径自坐了下来,又慢悠悠的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香茶“这茶不错,看来老东西待带你果然不薄”
芳菲皱起眉审视着言槿瑜“你来干吗”
言槿瑜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的盯着桌子上那个小绒布盒子“呵,好大的本事”
“什么意思?”芳菲不解的问。
言槿瑜依旧细细品茶,语气悠哉的说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本事不小嘛,居然能靠自己的本事拿到解药”
芳菲并不想告诉言槿瑜这一切是怎么得来的“什么解药,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言槿瑜指了指小盒子“那是什么?”
芳菲一把将盒子拿起,神色有些飘忽的说道“普通的补药而已”
“呵呵,是吗,可本殿怎么听说某人用玉书令换到了刘贵妃的半粒解药”
芳菲抖得挑高眉峰质问道“知道你还故弄玄虚,呵,芳菲也小瞧了太子殿下,看来,这皇宫内外皆有你言槿瑜的眼线,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眼睛呢,殿下真是好本事”
言槿瑜歪着嘴角邪魅的笑笑“好说好说,其实本殿的能耐太子妃还未曾都见过你”
“用注意你的称谓,殿下,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太子妃了”
“哦?是吗,可诏书还没下哦,只要一天没有撤销太子妃名号的诏书,你就一天是我言槿瑜的人”
言槿瑜撇了撇眉毛似是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就算撤销了你的名号又如何,只要我言槿瑜想要的,哪样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看着言槿瑜霸道自信的样子,芳菲竟觉得心中有些慌慌的,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强烈,那种奇怪的感觉甚至将她折磨的有些微微颤抖。
看着芳菲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前一刻还冷寒渗人的男人,忽然斗转了神色,竟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披到了芳菲身上“已经是十月的天气了,还穿这么少,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顾念这孩子”
看着言槿瑜自然且温柔的举动,芳菲有些雾气朦胧的说道“这孩子不是你的”
言槿瑜似乎并未在意芳菲那稚气的语气,仍旧浅笑着帮她系上斗篷的带子“嗯,我知道”
芳菲陡然抬起水眸,诧异的看向言槿瑜“不是你的孩子你还那么关心?”
言槿瑜也不与芳菲再做辩论,只是不以为意的讪笑“好好保重身体,既然解药已经找到了,那就不要再纠结其它,过两日,我会来接你”
“去哪?”
“当然是回家,不然你还想在这住多久,难道你还真想嫁给那老头子?”
面对这样的言槿瑜,芳菲忽然有些词穷,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我不是在跟你闹别扭耍小性,我是真的不能再做你的太子妃了”
即将准备离去的言槿瑜在听到芳菲如此郑重的语气后,原本柔和的俊彦瞬间冷了几分“你说什么?不要在做我的太子妃?为什么?难道你真爱上我父皇了?”
“我……我不是个合格的妻子,我把好不容易弄到手玉书令给了别人,我不能再做你的妻子”
神色清冷的言槿瑜闻此,逐渐展开了眉心“我当你在纠结什么,呵呵,你认为我言槿瑜会在乎那个什么狗屁玉书令?不过死物一枚,也只有刘贵妃母子那般没本事的人才会去在乎什么狗屁令牌”
“可……可我……”
看着芳菲吞吞吐吐的样子,言槿瑜有些不耐烦的质问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没有,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做你的妃,我不喜欢和一群女人分享一个丈夫”
言槿瑜诧异的看着芳菲“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这话今日我就当没听见,作为女人,怎可说出这般无德的话”
芳菲郑重神色的看向言槿瑜“是啊,在你眼中那是无德的言论,可在我眼中,那代表了坚贞,忠诚,更代表了挚爱的信念,若是爱一个人,怎可能容忍与其他人分享爱人,不管别人如何,我叶芳菲做不到,嫁给你并不是我本愿,曾经我也试图去承受一切本不该属于我的婚姻,可最终你还是将我狠狠的推出了你的身边,现在这样很好,皇上已经答应了我,过阵子就会送我出宫,让我去过我想过的生活,不管你是做皇帝也好,还是做王爷也罢,希望以后我们的生活都不要再有交集,我不想再过之前那样被圈养着,甚至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我够了,真的受够了”
言槿瑜紧了紧眉心“你的意思是,如果本殿要你留下,就必须休掉所有女人只留你一人?”
芳菲坚定的看着言槿瑜“是”
言槿瑜依旧紧皱着威眉,静寂的空气在两人面前停留了好一会,芳菲有些紧张的看向言槿瑜,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真的会为她休掉所有女人?
就在芳菲还没有想出结果来时,言槿瑜冷着脸忽然开口“是本殿太看得起你了,聪明的女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如果想要的太多,最后一定会失去的更多,本殿对你已经实属特别,不要再妄想更多,把解药吃了,然后等着我来接你出去,好好的给我生下这个孩……”
话还未说完,拿起绒布盒并打开的言槿瑜忽然凝滞了脸上的所有表情“怎么只有半颗”
120中毒根源
芳菲清冷的笑笑“这才是叶仲的风格不是吗”
言槿瑜沉了沉神色,没错,这的确是叶仲的作风,狡黠且谨慎“有半颗总好过没有,不管怎样,要顺利把本殿的孩子生下来”
芳菲不解的看着言槿瑜“你凭什么断定这孩子是你的?”
言槿瑜邪邪的扬起嘴角“本殿的孩子,本殿当然清楚”
看着言槿瑜自信的笑容,芳菲有些惆怅,他也许是喜欢这个孩子的,可是,若是他知道这孩子是……是那样个不被伦理道德所接受的孩子,那他还会喜欢他吗,是不是恨不得立即结果了他,而不让他对言槿瑜造成|人生的污点。
“好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刘贵妃那边不要再去了,本殿不会再给她们任何机会的,你只需安稳的留在彩霞宫养胎即可”
没等芳菲说话,言槿瑜已经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彩霞宫。
望着空空如也的宫殿,芳菲惆怅若失着,看来,宫中真的不会太平太久了,只希望死伤不要太多,还有……她竟有些希望言槿瑜可以达到他的心愿,战胜一切称雄称霸。
次日一早,刚刚梳洗完毕的芳菲忽然听见门外连续几声的急促敲门声响起“芳菲主子,不好啦,皇上病情加重了,整个御医院都没了主意了,王御医希望主子您能过去看看”
“知道了,我这就去”
当芳菲赶到皇上的寝宫时,皇上已经面色泛白瞳眸死灰一片了,芳菲咬了咬唇皱起眉道“情况很糟糕”
“姑娘可有什么办法?若是再找不到皇上的病症医好皇上,小臣们可就真的要……”
看着御医们一脸的急色,芳菲安慰的说道“总会找到原因的,现在要做的不是着急,该冷静下来思考”
“是是是,芳菲姑娘说的是,只是,这几日皇上的膳食和日常用品都已经一一排查过了,并无可疑之处啊”
芳菲沉静的想了一会“既然膳食和日常用品都无问题,那就说明这毒并非是从食道或触摸进入身体的,那么,还会有什么方法呢”芳菲撑着下巴苦思着。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白衣若仙的身影,男子冷着脸,不再有之前的嘻闹神色,而是正色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如同死寂一般的垂暮老人。
“风轻,你怎么来了”
风轻没有回答芳菲的问话,而是紧着眉心问道“情况如何?”
芳菲有些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不太好,一直找不到中毒的根源,不知是中了何种毒药,所以也找不到治疗的方法”
“你刚才说这毒不是口服也不是触摸才中毒的,那会不会是闻到了某种气体所致”
“这到不无可能,只不过,这毒从脉象上来看,并非是一日两日所成的,怕是有些日子了”
风轻紧忙唤来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问道“皇上的寝宫还有御书房可有栽种过什么奇异的植被?”
“这……并没什么特殊的植被啊,无非就是些白皮松,和海棠花,并没什么有毒的东西啊”
芳菲接过话又问道“海棠花?皇上最近可有服食过寒食果?”
总管太监摇摇头“皇上向来不喜欢寒食果的涩味,故此从未吩咐厨房准备过这些东西”
闻此,风轻撇了撇唇角说道“没吃过不代表这东西没出现在皇上面前过吧”说罢,风轻开始到处搜索着龙榻周围,寻找着有没有寒食果的身影。
老太监郑重的说道“应该不会啊,皇上讨厌的东西谁会拿来惹皇上的眼,除非是活腻了”
“若是此物害的皇上中毒,那就一定在皇上附近,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中毒就中毒了”
“皇上附近……”这句话忽然点醒了仍诱惑困惑的芳菲,芳菲紧忙走近皇上,一把扯下那香囊,并打开嗅了嗅,很大的花味,并没有寒食果的味道,她不甘心的将整个香囊中的东西倒了出来,当一众人看到那已经风干了的寒食果后,都倒吸一口气。
御医紧忙上前将香囊内的东西检查了一番“这花是无极花,乃百年以开花,花叶可入药,是难得的清神醒脑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可这……这寒食果就……”
芳菲接过御医的话说道“这寒食果本身并没有毒,单单服食还有去湿润肺的功效,可若是与海棠相处,并日日相闻,那便会产生一种毒气,若日日所闻,可使人忽然气血攻心休克而亡,皇上因体质一向安好,如今能存有一口气已经尚属奇迹了,那奇花有异香,可以盖住寒食果的气味,但却不影响寒食果的挥发,这招果然高明”
风轻紧紧握着拳头“这个女人真是蛇蝎歹毒,害了母妃,现在又来害……”风轻微微哽咽,却始终没有当着外人面说出他与皇上的关系。
芳菲捡起那香囊的袋子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二皇子那日在皇上寿宴上进献的东西”
“哼,这蛇蝎母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连自己的枕边人,甚至父皇都要谋害”
风轻抓起一个御医“跟我走,到到太后寝宫将一切说明,一切将有太后来做主”
芳菲微微叹息,难怪刘贵妃那么自信,只要有了玉书令就可以取得皇位,原来她早已算计好了这一步,真是狠毒的女人,不管怎样,皇上都是她二十几年的枕边人,平日也是对她爱护有加,可在利益面前,她还是选择了让他死……
因知道了是何种毒药所为,芳菲很快的就找到了治疗的方法,虽然皇上龙体年受损过重,但总算是勉强睁开了眼,神志也比较清醒,只是无法起身甚至说太久的话。
在皇后闻讯赶过来时,皇上正在强撑着刚刚苏醒的身子大发雷霆,他想不到,自己宠溺了多年的母子竟然要害他。
皇后对着芳菲淡笑着说道“你忙了一晚上累了吧,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是,谢皇后体恤,芳菲告退”
看着芳菲离开后,皇后取过金盆里的毛巾拧干,轻柔的拭在言瑞天的额头,可不料,已经行动很艰难的言瑞天竟别过脸去,不让皇后碰触。
皇后微红着眼眶说道“这么多年了,你到现在也不能释怀”
“哼”言瑞天虽然已经言语困难,但是他仍执拗的用尽气力别过头。
假期归来,发现没有存稿了,杯具了~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各路神神,保佑幽然今天可以多码些字吧~阿门~~~~~
121利用
皇后叹息一声“瑞天,这么多年了,你从未好好的听过我的解释,今日,就让我把心中的憋闷说出来好吗”
“随便你”言瑞天躺在踏上根本无法选择无视,因为他现在连抬起手去捂耳朵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因那毒气侵入太深以至元气大伤,即使小心调理,怕是也不能如先前那般健康了。
皇后再叹息一声,视线逐渐飘向窗外“那年,当你第一次出现在将军府时,我便已经情不自禁的被你吸引,当得知父亲说我将嫁你为妻时,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足足因兴奋失眠了三个晚上,可是……就在我欢天喜地的准备嫁你为妻时,一切美好都毁了,毁在出嫁前的那个夜里,他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迷晕了我,强占了我的身子……”说到这里,皇后不禁哽咽的说不下去。
一直侧着脸的言瑞天闻此,慢慢的回转了头,神色凄迷的看向皇后“那人……是……国舅?可他是你的哥哥啊”
皇后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眼泪,捂着脸开始痛哭出声,过了好半会,她才能正常的发出声音“他其实不是我的亲哥哥,只是父亲领养的孩子,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他很疼爱我,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可谁料……他竟在我出嫁前的一个晚上强占了我……“说到此处,皇后不禁再次痛哭起来。
皇上神色明显嗔怒了许多“这个败类,枉我那么信任他,还给了他无上权利荣耀,他竟然……竟然这样对朕,对你……“
“皇上,臣妾知道您一直因为这件事讨厌甚至记恨臣妾,可瑜儿真的是无辜的,瑜儿真的是您的骨血啊,他虽早产了一个月,但却真的是您的孩儿啊,因为,国舅他……不能生育”
国舅妻妾众多,确实是无一男半女的,想到这,言瑞天紧紧的揪起了眉心,他试图抬起手去擦拭皇后的眼泪,可奈何他的病症已经累及筋骨,他已经无力去做这件小事了。
皇后看着言瑞天心痛的神色,俨然笑了起来,她紧紧的握住皇上的手“皇上,你还怪臣妾吗?”
皇上轻轻摇了摇头“是朕错怪你了,这些年一直都不听你的解释,是朕,是朕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甚至还这般刁难瑜儿,其实,瑜儿是朕所有皇子里面最优秀的儿子,只是……朕的执念太深了”
“皇上,臣妾求求您了,给瑜儿一个机会吧,那孩子这些年太苦了”
面对皇后和言槿瑜的委屈,言瑞天忽然感到十分愧疚,这些年,他貌似真的有些过分了,架空无视皇后,冷言相斥言槿瑜,他真的该好好拟补她们了,抛弃对言槿瑜的成见,其实他的确是最优秀的皇子,甚至对他的满意程度远超风轻,只是因为骨血问题,一直被他所忽视,甚至厌恶。
言瑞天撑着身子缓缓说道“是啊,这些年朕实在亏欠你们母子太多了”
皇后忽然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苦诉“皇上,臣妾求您了,给瑜儿一个机会吧,他是太子,如果登上皇位的不是瑜儿,您该知道瑜儿会有什么下场的,太子被废会是怎样一个凄凉的境地,皇上你就不是不知道啊,瑜儿从小就聪明伶俐,做事也稳重得体,虽然您一直不看重他,但那孩子却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瑜儿常对我说,要好好学习本领然后辅助他的父皇,不让父皇那么操劳,瑜儿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只是您……从来都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看着皇后哭的梨花带雨的娇容,言瑞天心有些愧疚“是朕错了,朕的自负朕的执拗辜负了你们母子让你们受委屈了,朕那般宠溺宸儿和刘氏,可不曾想……最终她们竟然要害朕,朕真是伤透了心了,好,朕答应你,立即拟诏传位于瑜儿,不过……朕还有件事想拜托皇后”
见此,皇后立即喜形于色,不住的点头应允“皇上您说,只要臣妾能为您做到的,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其实……皇贵妃的孩子并没有死……”
皇后挑高眉线疑惑的看着言瑞天“皇上是说三皇子?”
言瑞天点了点头“皇贵妃……当年……是被刘氏所陷害的……那日,朕因朝堂的一些事有些震怒,去往皇贵妃寝宫时,一时气急才失手杀了她,这一切……都是那刘氏搞的鬼,因顾念宸儿,朕……才没有痛下杀手,担心她……会再次加害三皇子,所以……朕便宣称三皇子已故,其实……那孩子一直寄养在临江府……”
看着言瑞天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皇后紧忙帮他顺顺气,待皇上气息平稳些后,皇后缓缓的再次开口“若臣妾没有估错,那孩子……就是……风轻是吗”
言瑞天再次开口“就是那孩子……朕想让他……重归祖籍”
皇后温婉的对着言瑞天笑道“皇上放心,这件事臣妾一定会照办的,皇上,您该写诏书了”皇后将言瑞天吃力的扶起,又将笔墨递给他。
言瑞天颤抖着手艰难的在遗诏上写着,可写了三个字便再也没有力气下笔,见此,皇后有些着急“皇上,不如,由臣妾代写,然后您落款好吗”
言瑞天疲累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待皇后将传召圣旨写好后,言瑞天一字不差的过了目“嗯,就这样吧”随即,言瑞天再次撑着在圣旨的最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号。
待传召圣旨拟好后,皇后看着它会心的笑了起来。
言瑞天再也撑不住虚弱残病的身体,一下子栽倒在床上,皇后将他好好的服下躺好并盖了被子,言瑞天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只是看着皇后,皇后也回应着笑容看向言瑞天。
“皇上,您累了,是时候该好好休息了”
听着皇后的话,言瑞天忽然皱起了眉心,但奈何,自己已经全然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说不得了。
皇后清冷的将那条刚刚还在为皇上擦汗的湿毛巾取出,言瑞天惊恐的看向皇后,他知道自己被皇后利用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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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最毒妇人心
当皇后神色凄凉的将毛巾掩在言瑞天的口鼻之上时,她潸然泪下的缓缓开口道“瑞天,不要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一日不死,瑜儿便一日不能安稳的坐拥龙临天下,作为母亲,我必须要为孩子打算,不要怪我,一切都当你还我的吧”
言瑞天本就孱弱,被皇后这么一闷,没几下就闭上了眼睛。
看着言瑞天那仿佛睡着了一般的样子,皇后开始止不住的痛哭起来“瑞天……瑞天……若是有来世,请你好好爱我,我还是会如同今生一般,只视你为夫,没有阴谋,没有争斗,只是如同平凡的夫妻一起平静的生活在一起,好吗”
朝堂之上,站了一殿的文武百官,太后一身华服神色威严的站在高处,神色清冷狠厉的盯着殿上被绑来的刘贵妃和言睿宸“你们这对蛇蝎母子,皇上带你们那般好,可你们竟不知好歹,真是让哀家替皇上痛心”
刘贵妃狠狠的瞪着太后“那寒食果不是臣妾所放,宸儿只是进献给皇上的只不过是一枚装有奇花的香囊,里面并无其它,臣妾不服,臣妾是被人冤枉的”
太后威严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冤枉?呵呵,你可真是能狡辩,除了你,望眼望去,谁还有这个本事,能取得皇上信任甚至加害皇上,贱人,还不认罪”
第一次见到太后如此狠厉的神色,大殿上的文武百官都各个有些胆寒,看来,他们之前的确小瞧了这个年过半百的巍峨老人,也是,没有点气魄,怎么可能在被先帝流放后,又带着皇上重返朝都,并让自己的孩子坐上龙椅,太后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文武百官若若的想着。
“宸儿,你说,你到底有没有跟你母妃同流合污陷害皇上,据实回答皇奶奶,不许有半点虚假”
言睿宸一脸沉重的回道“皇奶奶,宸儿是父皇的儿子,宸儿怎么可能会加害父皇,宸儿承认,宸儿的确有窥探过皇位的心思,可宸儿却没有想过要加害父皇”
“哼,还不承认,哀家真是错看了你们两母子,来人,将这二人押往宗刑司,让刑部好好审问”
刘贵妃忽然大喊“太后您想屈打成招不成?谁人不知那宗刑司的能耐,就算清清白白的人,进去都会被屈打成招,臣妾没有做过,宸儿更没有做过,太后不能这样陷害我们母子”
刘贵妃说完,忽然冷厉的扫向未有言语的丞相叶仲,丞相一脸不动声色的目视一切,并未阻拦刑部的人上前绑人。
“放开我,你们这狗奴才,也配碰本皇子”言睿宸对于走上前的刑部官差一声暴怒。
官差看了眼太后,太后不动声色,只是一摆手,示意继续绑人。
言睿宸见太后态度如此决绝,瞬间眯起危险的双眸,又抖得睁开,神色冷厉的令人胆寒“皇奶奶竟这般不念亲情,那就休怪宸儿不客气了”
太后冷面看向言睿宸“你还想造反不成?”
“哼,亦有何不可,既然皇室容不得我与母妃,那宸儿便只能自己争取”
太后冷笑“就凭你这不孝孙也想颠覆我龙临朝纲?反了你了,给我将这不孝孙拿下”
就在太后一声令下,忽然听到一声沉重的钟声响起,闻此,满殿的人全部不安的戚戚绰绰的嘀咕着“难道皇上他……”
“皇上驾崩了……”伴着太监的一声高喝,太后一个娘呛,差点摔倒在地“什么?不可能,我的皇儿怎么就……”太后瞬间忍不住的哀声哭喊起来。
刘贵妃闻此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皇……皇上怎么就死了呢,他不能死啊,他还没为本宫作证,他死了本宫怎么办,那寒食果不是本宫放的”
看着刘贵妃惊慌的样子,言睿宸皱了皱眉轻拍了下刘贵妃“母妃放心,儿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将会是这龙临王朝唯一的太后”
“她是太后?哼,那哀家是什么,你这不孝孙,今日哀家非要办了你们给皇儿讨个公道不可”
“谁敢动我,我有父皇的玉书令,见此令者,如见储君,先皇崩逝,本皇子现在就是龙临的下一任君王”
就在这时,皇后也一改先前的温婉之态,以一副干练之态走进大殿“是吗,可本宫所知,只有皇上未下遗诏时这玉书令才能派上用场,众卿家听旨”
皇后将圣旨递给言瑞天的总管太监,太监立即高喧起来“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太子励精图治 雄才大略 经文纬武 圣学高深 勤慎理政,仁爱宽刑 聪明神武 从善如流,乃国之栋梁,为龙临下任储君之选,特传位于太子,特此宣告,钦此”
刘贵妃冷哼“皇上那么厌弃太子怎么可能将皇位传于太子,一定是你搞的鬼,本宫不服”
皇后冷笑“此书乃皇上亲笔手谕,你不服又能怎样”
刘贵妃从地上爬起,对着丞相说到“麻烦叶丞相鉴定一下”
叶仲向前踏上一步“请皇后允许老臣看一面诏书”
皇后眉间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诏书递给了叶仲,叶仲一脸严肃的看向诏书,过了半晌,总算开口“这诏书有皇上的龙印,亦有皇上的亲笔名号”
“什么?”刘贵妃同言睿宸一脸不信的看向叶仲,皇后再次得意的笑道“刘贵妃母子谋害皇上在先,如今又企图篡夺皇位,罪责当诛,来人,将此二人押往刑部”
“慢”叶仲忽然冷寒的开声。
皇后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丞相还有何要说,这名号可是皇上亲笔所书”
“没错,这名号的确是皇上亲笔所书,可是……这内容却不是皇上所写,老臣以为,这极有可能是有人代笔,然后又威逼皇上写下最后的名号”
皇后抖得一紧眉心冷声道“丞相,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叶仲冷着脸回道“老臣只是就事论事,这遗诏虽有皇上的亲笔名号,但这内容始终不是皇上亲写,皇上不待见太子,这事满朝文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依老臣看,这遗诏问题诸多,根本不能就此论断储君人选,老臣以为,还是拥有玉书令的二皇子最有权威担当储君,即便皇上因二殿下的香囊龙体受损,但谁又能说皇上的死跟这香囊有直接关系,再者,那香囊里是否有人趁机加了东西,这个恐怕谁也不敢保证吧,就算是皇后娘娘您是否也不敢断言呢?”
“你……”皇后铁青着脸指着叶仲,气到双指都有些颤抖,她就知道,瑜儿若想登上大位,此人绝对是最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