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乾坤 作者:龙肖生

    龚玉娘想起了缚住的人，问老人道：“外面那人怎么办？”老人道：“我们去看看他。”

    高定钧扶着老人，起走到了净身边，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了断了。老人摇头叹息道：“jiù shì 个贪字害了他，我还不知道他当了朝廷鹰犬呢！那我们把他埋了吧，就埋在这里。让他与茶树为伴，这已经很不错了。”

    高定钧用老人种茶树的工具挖了个大坑，把了净埋了。这时猴，天已渐渐亮了，高定钧在晨光底下，看清了龚玉娘果然是个很漂亮的姑娘，洁白的杏仁脸，细细的柳眉，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皎好。与他夜色之下看的差不，他自下山以来，到当了古董商，倒也曾偶尔寻花问柳，却还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姑娘呢！

    龚玉娘邀请他跟她起huí qù 见她师父，高定钧取出金元宝及碎银留给老人，对他说，他会到山下聘请农工上山陪他，替他干活。两人趁着晨曦，施展了夜行本领，赶回家去。路上，龚玉娘详细讲她师父生活，她说，肖铭蕙现在已经瘫着两腿，撐着两拐杖，勉強还会走路，但要她照顾，而肖铭蕙是靠卖药替人療伤的，由于她的药很有效果，每天都有人求医，龚玉娘便用那药卖给任何人，只要是跌打受伤，治便好，今晚带给老人的药，便是从她那里拿来的。

    高定钧问道：“这药从那里来的？”

    龚玉娘道：“说是师伯教给她的。”高定钧道：“这就奇了，师父从未对我说过，他有治病救人的本领呢！”高定钧以为龚玉娘跟他样是孤儿，才跟师父起。不料，龚玉娘又讲起件事，说肖铭蕙年轻时经常在她家附近各村行医，由于治好了不少人，村民们请求她长期留下来，也幸得她留下来，才有今天的龚玉娘。

    龚玉娘jì xù 说道：“我出生时，我妈因难产去世，我从出娘胎便不认识娘，从岁开始便经常生病，请奶妈都没用，家父因而把我送给师父，要师父可怜可怜我，师父见家父诚恳，也便收留了我，师父便替我治疗，从三岁起便已经长得健康了，师父便从那时开始让我练武了。”

    高定钧问道：“原来师妹还有父亲，他现在何处？”

    龚玉娘道：“家父也是个茶场老板，由于我父母亲感情甚好，我娘难产死后，家父发誓不续弦，也是这点感动我师父的。家父现在也在附近。正由于他是开茶场的，师父与我从小便喜欢饮茶，后来知道有白毛猴，师父便带我去偷，但偷不，够我们师徒吃便是了。”

    两人谈着话，不知不觉便到了间大屋门口，高定钧定睛看，大屋门口墙上，挂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横匾上写着四个较小的字“铭蕙医馆”。

    在乡下地方，这样的房屋可算大的了。龚玉娘上前扣门，开门的是个小女孩，龚玉娘叫高定钧在大门口等候，她进门不久，便听老妇声音说，快叫他进来，高定钧赶忙进了大门，叩拜在地，不敢起来，不久，龚玉娘过来扶他起身，高定钧还是不敢起身，个老妇声音说道：“孩子，你起身吧，屋里坐。”高定钧这才敢起身，他举目看时，见位老妇撑着双拐杖在他面前，面目慈祥，很像他师父，他想起他自己的叛师，不由悲从中来，哭了起来。

    老妇以为他是喜泪，倒ān wèi 他起来：“傻孩子，别哭别哭，别惹我也哭起来，快屋里坐，快屋里坐。”

    老妇问了情况，高定钧如实禀告，只隐瞒了他偷宝剑之事。然后谈起他自己当了古董商，他突然心血来潮，说他现在正zhǔn bèi 筹建青光帮，因为钱是重要的基础。

    肖铭蕙说道：“对，对，这正是你师父的意思，没钱寸步难行。”

    肖铭蕙赶忙叫龚玉娘做饭请客，龚玉娘到厨房去之后，肖铭蕙问高定钧：“怎么没听你提及侄媳呢？”

    高定钧答道：“小侄尚未成亲。”

    肖铭蕙自高定钧进门之后，见高定钧表人才，心中暗喜，如今听他未娶，便单刀直入，说道：“我们都是江湖人，不必太讲究，我替你主婚，把玉娘许配给你，你不反对吧！”肖铭蕙向來担心玉娘婚事，因为乡下地方，要找个会武功的与玉娘匹配，实在比登天还难。如今有个哥哥的徒弟从天而降，武功肯定不差，那便要赶快擇定了。

    高定钧自见玉娘之后，虽心有好感，却不敢往婚事上想，现见师姑有意为他提亲，心中暗喜，連忙答道：“小侄不敢！”

    肖铭蕙喜道：“我去叫龚玉娘的父亲来替她做主，这样他嫁女，我是师姑，替你娶妻，明媒正聘！好得很嘛！”

    龚玉娘倒真有江湖儿女气概，她不会羞羞答答，而是大大方方，全当成是很自然的事，高定钧在广州时，倒也曾寻花问柳，但都不曾迷恋，现在要他结婚成家，他首先想到的是，将来最少可以减少他师父对他的惩罚，二来他想起夫妻定可以搭档，撑起青光帮，这也是可以消他师父怒气的。三来他既然有了承担，便再也不是不务正业了。当时，高定钧廿九岁，龚玉娘二十岁。

    龚玉娘的父亲很gāo xìng，立即办起嫁女的zhǔn bèi ，这边肖铭蕙倒也简单，只是张灯结彩而已，而高定钧有的是钱，他的聘金也是最厚重的了。

    洞房当夜，高定钧把自己心事全盘说给龚玉娘听，高定钧道：“玉娘，我见你落落大方，很有江湖儿女气概，我很gāo xìng，我对你没有半点隐瞒，也便是因为做了夫妻，有亏心事应该坦诚相告，你能原谅我吗？”龚玉娘初与高定钧相見時，便已对髙定钧心存好感，那是因为他的俠义心腸，路上两人的tán huà ，她觉得他身世加可憐，对他産生憐悯，等至她在厨房听到了师父提亲，她虽觉得有点突然，但也覚得师父全是为了她，她向来都听师父的话，也便要去面对了，如今，高定钧对她全盘圫出，这是对她最大的信仼，新婚之夜能如此，她对他的坦诚感到很gāo xìng，她含情脉脉，微笑着说：“我跟随你jiù shì 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狐狸满山跑”。龚玉娘嫁了高定钧之后，便随高定钧往广州了。高定钧安排农民去帮那送茶经给他的了悟，他zhǔn bèi 青光帮建成之后，了悟也可以成为他的外围人员或成员。

    路上他夫妻夜晚都住高级客栈，听到了武林中，谈起江西七星旗成立五周年将举行庆典之事，都说可惜七星旗老帮主死得太早了，他儿子贺依民能否领导群雄，很是个問题。高定钧听，心中动，对龚玉娘道：“我想去看看人家的声势规模，这对我们或许有bāng zhù 。”

    高定钧自出山以来，从不打听江湖中事，也从未与人动手打架，只是到了茶场，才第次出手救人，故而江湖之事他点也不懂，也只是因为娶了龚玉娘，才想起得罪师父以及如何谢罪，才有雄心壮志想建青光帮，完成他师父愿望。其实，肖铭恩教高定钧学武时，从没有想过要高定钧去完成他的愿望，他觉得他尚且失败，何必要徒弟去拼命。所以，他从来没有把责任放在高定钧身上，只跟他说有两位师叔，二师叔叫林钰，在南方。有把青光刀，不过人已不知去向。三师叔在中原，暗器围碁最厉害，叫朱柏伟，在讧湖上已很有名。说若有机会，可找他们，唯此而已。如今，高定钧略向人问及，武林中谁都会说起神碁朱柏伟创立梅花帮之事，而且势力很大，只可惜不久前死了，而肖铭恩、林钰谁也没听说过。七星旗是梅花帮外围组织，在江西－带颇有名望。

    究竟高定钧到七星旗看到了什么？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