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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唐朝的宠妃生活 作者:情书

    丫头收拾,孙茗就把闺女们托付给阿香,带回屋子里去沐浴了。

    李治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揽着孙茗在廊下散步。

    日常俩人用了晚膳,也常常这样相互依偎着散步,似乎早已成了习惯,变成了难以割舍的一部分了。

    此刻,李治却要比往常安静许多……

    他出生不凡,是天之骄子,在这皇城下,素来就是金尊玉贵地养着,却连最这样最普通的温馨都从来没有体会过。

    以前尚且没有发觉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会如此喜欢与孙茗一处,到了现在,竟是隐隐地察觉出,正是这枕边人带给他的这种不一样的感受……早先,就从来没有人这么依赖他,粘着他,想听他说他心里的话,直到现在,感受着这样与外面随处可见的天伦之乐一样。

    从遇到她起,事情就往不可预测的方向而去……

    孙茗感受到勾在她肩上的手收得紧了紧,疑道许是为了什么事情为难,扭头想问出口,正巧看到阿福的那张小脸朝窗子里边探出来。

    “阿福,这么快洗完了?”孙茗招呼道。

    朝外边偷偷望着的阿福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叫阿娘给发现了,闻言就点了点头,又怕阿娘没看清楚,清清脆脆又口齿清晰地答道:“嗯!花信姐姐都帮我换好衣服啦!”

    李治也回了神,见闺女朝他看过来,也问道:“阿宝呢?还在沐浴?”

    这话问得……

    孙茗都忍不住暗搓搓地拧了他腰上的肉,惹得他一哆嗦,又瞧见阿福还趴在窗沿下瞧,就招手把人唤过来。

    尽管屋外冷,但瞧见李治招手,阿福顿时喜笑颜开地从窗台退下来,只听“噔噔噔”几声,小小的人就跑到了他们面前。

    孙茗看着阿福跑到面前,歪着脑袋一副萌萌的模样,顿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正要伸出手去,旁边的手却伸得更快——

    李治一把将阿福抱起来,软软瘦小的阿福,抱在怀里,显得要比阿宝轻多了,一时大约也真的察觉到他自己确实有些太过厚此薄彼了,就有些涩然地与阿福小声地说着话:“阿福是不是没有吃饱?耶耶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瘦。”

    阿福也是第一次被他这样一边抱着,一边语态如此亲昵温柔,也不知是刚洗了澡的缘故还是激动的,红着脸蛋回话:“没、没有,阿福吃饱了……”

    孙茗与阿福还更亲近一点,知道她不过情急之下才说的,于是取笑:“哦?阿福吃饱了吗?那待会儿我们用膳,你就不要再吃了,帮阿娘去盯着阿宜好不好?”

    阿福一听,顿时傻眼……呐呐了半天,只得哭丧着脸:“……阿娘……”伦家的肉串都叫小胖子阿宝给抢光啦!

    李治也瞧出来了,一手仍抱着闺女,一手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笑道:“阿福别听你阿娘的话,待会儿就坐耶耶身边吃。”

    “嗯!”阿福重重地一点头,露了一丝略带羞涩的笑来。

    直待到晚上,大家都用了晚膳,把阿宝阿福都送回屋子里,又陪她们说了会儿话。

    今夜阿福也显得比往日活泼一些,同阿宝一起,一人一边地拉扒着李治的胳膊耍赖皮,闹腾了许久方才停歇。

    再晚一些,看着俩人头挨着头躺下来,李治就携着孙茗又去瞧了一眼睡在隔壁偏殿的阿宜。

    把孩子们都看了遍,俩人才先后洗了个澡。

    孙茗洗了澡换了身浴袍出来,身上还披着一件大氅,施施然地走回内室的时候,李治已经收起了案上的奏章,也准备早些休息了。

    自从那次大病一场,他也听取了意见,开始惜命起来,也不常熬夜……就像孙茗说的,奏章永远都批不完,所以应当养好身子,去做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虽然一开始总被他当作歪理,但仔细一想,竟真有几分道理。

    收拾完手里的东西,抬头就见孙茗趿着毛茸茸的软拖鞋进来,就起身过去,牵起她白皙软滑的手,携着人径自往床榻去。

    孙茗的手被他牵在手中,又说起话来:“之前忘了问你,怎么今日怎么早回来?”

    行到床榻边,李治揭了被角,提了里边放着的汤媪出来,摆到床尾边上,一边回道:“年前的事前一阵都提前给办了,现在快要过年了,我也乘此机会松快松快。”

    孙茗极怕冷,要是李治不在,她定是一整晚都要用到汤媪的,所以在临睡前,花枝总是将汤媪预先安置在被窝里面,等她上榻就寝的时候,被窝里就暖烘烘的了。可但凡李治在,汤媪就好似变得有些多余了,许是男人火气旺,便是她冷手冷脚地进去,身边有个暖炉,夜里也就不冷了。

    李治先一步把人安置到床榻朝里,他自己再随后上了榻,刚合上被衾,身旁的人跟八爪鱼似的往他身上又是拱又是搂的,恨不能四肢就扒道他身上去。

    好不容易换好姿势,他一边拿手臂给她枕着脑袋,一边一手拍她的背:“我知道年前你事情也多,只是过年还有国宴要办,你再累些也先忍着,等年后我再补长你,嗯?”

    过年的时候,宫中设宴已是个不成文的特例。能被叫到宫里的臣子,无不适朝廷的栋梁、功臣,所以届时文武百官就会携妻带眷地入宫捧场,。

    孙茗一脑袋歪在他胳膊上,感觉被窝里面暖洋洋的,就开始逐渐昏昏欲睡起来,听到耳边说的话,顺口就答了:“我有什么累的?左右也无事烦扰我,倒是你,国宴少喝些酒……对了,今年你的兄弟应该不会回京了吧?”

    远在封地或是任上的王爷们,过年一个来回就是大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吃饱了撑的年年来呀?

    李治知道她这是关心他被灌酒的事,就与她说:“今年别的几个不回长安了,不过吴王许是会拖家带口地回来。”

    如今他贵为天子,百官也不至于一一与他敬酒,唯有他兄弟几个总是瞎起哄。他几次被灌得醉醺醺的,都有那几个功劳。

    其他兄弟封地尚且还有些远,吴王李恪还在任期间,距离长安倒还算近些,而且他世子未立,心中定还是不安的,今年定是要携着几个儿子一同回长安来,这是要听他一个准信儿。

    孙茗听了,就不出声了。吴王与她也没什么干系,何况,如何处置,李治自己心里早就有了决断了。

    李治见她阖着眼睛,像是要睡熟过去,就拿胳膊把人一晃,晃得她毫无精神地眨了眨眼,就问起:“今年你有个弟弟要科考?”

    这事儿都被你知道了?

    孙茗来了精神,努力睁着眼睛询问:“我都没说,你又怎么知道?”

    瞧她迷糊的样子,就知道她自己完全都没有他对她那般上心,就拿手指绷了她额头一下:“你以为我是你?成日地不着调,也不知道你的心思都跑哪儿去了。我是一早就知道你家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