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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这娃娃是个亲人的,许是被抱惯了,一坐上柏若风膝盖,就会自己调整姿势钻到柏若风怀里,依偎着打了个哈欠。
    柏若风捧着他的脸打量一二,掀起娃娃的前襟把人脸上的口水印子擦干净了,才捏了捏方为宁的脸,触感像一团温软的粘糕。
    柏若风笑道:“这么一看,是有点像方宥丞。尤其是这鼻子,像极了。”
    段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方宥丞一双凤眼像极了她,方为宁与之同父异母,只和方宥丞像个两三分。
    方为宁胆子大得很,抬手一把抓住柏若风食指,张嘴喊道:“亮亮~”
    柏若风正疑惑,旁边立着的春福笑道:“小殿下只会说些简单的话,不过发音还不大准,这是喊‘娘’呢。”
    柏若风啼笑皆非,抬手捏了他脸颊一把:“你朝我喊娘做什么?”
    方为宁鼓了鼓腮,眼睛黑葡萄般溜圆。他似乎听得懂话了,思考一二,张口喊道:“枣枣~”
    这一次,春福面上的笑容凝滞了。
    唯独不解其意的柏若风笑着,架着他腋下把娃娃提起来,“‘枣枣’又是什么?”
    方为宁挥了挥手,声音很大,却仍旧咬不准字音,含含糊糊地嚷道:“枣枣!”
    柏若风捏着他拳头,揉来揉去,看方为宁像看一个新玩具般,含笑说:“哟,还挺精神的。”
    方为宁生气了,挣开他宽厚的掌心,挥舞着拳头喊:“枣枣!”
    柏若风道:“你朝我凶什么?嗯?”
    方为宁着急了,瘪了瘪嘴巴,大声道:“枣枣!”
    柏若风看向春福,春福僵硬得扯了扯唇,解释道:“小殿下喊人非要得到对方应承才舒服。您应他一声,他就不会追着喊了。”
    柏若风有些惊奇,“这么小,脾气还挺倔。”说罢又莞尔一笑,“可别长成方宥丞那臭脾气。”
    于是,下一次方为宁喊‘枣枣’的时候,柏若风看戏般应了一声。果不其然,方为宁便咯咯笑了出来,快快乐乐地抱着柏若风的脖子,骑马一样摇来摇去。
    柏若风陪他玩了会,才后知后觉问春福:“‘枣枣’是什么意思?”
    春福沉默。
    柏若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又追问了一遍。
    春福吞吞吐吐道:“陛下平日陪他玩时,喜欢给小殿下看您的画像,教他喊‘嫂嫂’。”
    原来‘枣枣’是嫂嫂啊?
    心情复杂的柏若风:……
    方为宁听到熟悉的词,高兴地欢呼道:“枣枣!”
    柏若风笑了,笑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直冒。之前小妹喊错是因为误解了方宥丞性别,方宥丞这家伙倒好,故意教一个小屁孩乱喊。
    春福默默给养心殿里议事的陛下点了个蜡。
    柏若风陪方为宁玩了会,很快方为宁就开始止不住打哈欠,眼皮直往下耷拉。柏若风抱着他还不舍得松手。
    他并不喜欢小孩,却拒绝不了这种洗得干干净净,又不会大声哭闹的乖娃娃。尤其是这么小一团子,抱着柔软又暖和。
    但方为宁已经趴在他肩头上昏昏欲睡了。
    柏若风迟疑了下,不甚肯定地问春福:“是不是该送回太后那里?”
    “不用,殿下平日就住在偏殿。奴才去喊奶娘来。”春福出去了。很快,他就带着奶娘进门,奶娘用熟练的抱姿带走了方为宁。
    柏若风旁观着方为宁被带下去,背手而立,想到春福的话,难免问多了几句,“方……陛下亲自抚养他?可是太后不是还在吗?”
    实在难以想象方宥丞会去养一个奶娃。那黑脸一摆,真不会把小孩子吓哭吗?思及此,柏若风不由轻笑。
    春福左右看了看,明明宫人都站的很远,他仍用手背挡着嘴,分享秘密般,低声道:“侯爷久不进宫,有所不知,太后已经被陛下禁足,陛下把殿下接过来,说要亲自抚养。”
    “禁足?”柏若风有些疑惑。虽然宁太后不是方宥丞亲生的母妃,可是名义上仍是方宥丞的母后,方宥丞怎么敢不顾孝道?
    春福叹了口气,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似乎在反问:为什么不敢?
    “没人劝他?”柏若风问。
    春福摇了摇头,道:“劝过的人,都赶上了今年的清明过节。”
    柏若风:……
    他转念一想,此事没有传出宫外去,侧面说明方宥丞早已得掌大权。而宁太后母族不显,母子都得仰仗方宥丞鼻息生存,这种情况下,怎么还会被方宥丞禁足?
    从某种角度来说,方宥丞与方为宁的立场天然相对,若是某人起了垂帘听政的心思……柏若风捏了捏指腹,若有所思:“宁太后惹他了?”
    春福道:“不知侯爷在宫外,可曾听闻今年年初的瑶池会?”
    “瑶池会。”柏若风一字一字念着,从记忆里拼凑出一些痕迹来。
    年初,宫中传出消息新帝要选妃。传闻主持瑶池会的便是太后。只是后来,这选秀过了两轮,本该开始五月进行瑶池会了。而今五月中旬,却没有半点消息。
    说起来,北越圣女之所以盯上柏月盈的身份,就是为了以贵女的名义入宫。
    柏若风没忍住,笑了两声,像是听到了某件异想天开的事:“她竟想给陛下选妃?”
    春福无奈地点了点头。
    柏若风得到肯定,笑得越发明显了,“昔日,陛下连先帝先皇后的话都不听。她既无家族支撑,又非亲生母妃,怎么敢插手陛下的事?不过陛下脾气挺好的,只是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