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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刘备找我?

      陈祗的脑子仍旧有些乱,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于那位江夏太守黄祖的认知。“黄祖?呵呵呵……一鲁莽自大之匹夫,心无智计,身无将勇,凭的不过是家世,还有那刘表的信任,在江夏,此人确实说话比那刘景升还管用,可问题是,这样的人,嫉贤妒能,郡中良材不得用,鲁莽而无智,那祢衡乃天下名士,人跋扈无呲目,那曹孟德与刘景升虽忿而不言弑,到了黄祖手里,却早早断命,呵呵,连借刀杀人的手段都看不出来,何其不智也。更不提其用兵之低能,屡败于那东吴之手,这样的人,是值得像我义兄您这样的人投靠的吗?”
    甘宁愣了半晌,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位义弟,竟然对那江夏太守黄祖了解得如此之深,剖析得头头是道,甘宁还真有些犯了难了,咋办,难道自己的大好年华,就只能在这种地步渡过不成?想想心中又觉不甘。
    “兄长,你我结义久矣,兄长您的烦忧,便是小弟的烦忧,不过,在小弟看来,兄长实不必太过着急。”陈祗打定了主意之后,朝着甘宁淡笑道。“哦,贤弟此言何意?”甘宁不由得眉头一扬。
    “兄长,您在此地,这鄀县的水师是听谁的?”陈祗美美地滋了一口酒之后笑道。甘宁眉头一扬颇为自信地笑了:“这鄀县水师,虽然为兄到此不过年余,但为兄可以放话,除非那刘景升起意,将为兄罢官免职,否则,就算是来上一位楼船将军坐镇,哼,怕也指挥不动这些小子。”
    陈祗听得心头一喜:“兄长的手段,小弟是深知的,可是不知的是,若是兄长您到江夏,能肯定那黄祖给您统帅像这样一万兵马的机会吗?”
    “这个……若是时间长久,跟那东吴战上几场,料那黄祖应该能看得出为兄我领兵的将略。”甘宁颇为自傲地道。“若是黄祖以凡人待兄长,兄长又该如何?兄长应该知晓,那黄祖手下,不过水军二万,步卒万余,他愿意将自己的水师主力交给一位方才其下不久的新人,而不顾手下诸将的反对吗?”陈祗皱起了眉头询道。
    甘宁不由得哑然,左思右想之间,心中烦燥了起来,干脆就提起了酒坛子狂灌了几大口酒,抹了抹嘴边的酒渍嗔道:“奉孝,你我既为结义兄弟,汝有何妙策,但言无妨,莫要再卖那关子了。”
    “小弟的意思是请兄长暂守于此,不变以应万变,那刘景升,已经是那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年的活头了,至于其子刘琦刘综,皆是好酒奢华、心胸无谋之辈,荆州,就要乱了……”陈祗看着甘宁,诚恳地道。
    甘宁不由得眉头一紧,扫了一眼下四,双目灼灼地死盯着陈祗,压低了声音:“贤弟,汝何有此言?莫非,你晓得什么不成?”
    “兄台,这事其实说来也很简单,那刘景升之次子刘琮娶刘表后妻蔡氏之侄女为妻,蔡氏因此爱刘琮而恶其嫡长子刘琦,常向刘表进毁琦誉琮之言。刘表宠耽后妻,每每信而受之。刘表妻弟蔡瑁及外甥张允同样得幸于刘表,亦与刘琮相睦,而憎刘琦。虽然这些年来,刘景升还能压得住,可是现在,刘景升花甲已过,这几年来,身体愈重,疾病缠身,偏偏这荆州是天下之雄眼中的一块大肥肉,谁都想吞进肚子里边,若是刘景升一去,刘琮本就是一无能之辈,大权必落于那蔡蒯二氏之手,蔡瑁与那曹孟德本就有旧谊……”陈祗的声音越来越低,两人也越靠越近。
    良久,甘宁在陈祗的肩头上拍了一掌:“贤弟的意思,为兄已然知晓,唔,也罢,再多等些时日又有何妨,某家正好狠狠地操练这些小子,等到那时……”甘宁说到了这里,得意地挑了挑眉头,与陈祗一块,笑得无比的阴暗与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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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留了整整三天的时间,陈祗携带来的二百来斤江阳窑酒,除了两坛让甘宁收起之外,其余的佳酿,都在这两天让甘宁与诸位军士还有孟广美等人给干得一干二净。而甘宁,干脆就轻自驾舟,逆水而上,将陈祗等人送至了那襄阳,这才依依惜别。
    “兄长不必担心,小弟在那鹿门山上,什么都不缺,倒是兄长那儿,军中生活甚是清贫,嗯,这样罢,每隔月余,小弟会使人给兄长送一些佳酿过去,都是小弟自家所酿的那种。”陈祗站在岸上,朝着那立于跟前的甘宁笑道。
    “这如何使得,要不这样,某家付钱帛给你,总不能让贤弟你亏了钱帛才是。”甘宁大喜,不过,稍稍一虑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补救道。听了甘宁此言,陈祗不由得板起了脸:“莫非兄长看不起小弟?小弟身家,虽然不若巴郡甘氏富庶,不过,这点儿酒钱,还不看在眼里,若是兄长真把我当成家人,便不要再提那钱帛之物,不然,小弟可真要翻脸了。”
    听了陈祗这话,甘宁朗笑起来,用力地搂了搂陈祗的肩头:“好小子,还真长了能耐了,也罢,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这个当兄长的若是再吱吱唔唔的,那还有什么意思。行,东西我收下了,不过你可得记得,每次,可不许少于二十斤!你也知道为兄我的酒量,再说了,兄长我在那地面上,还得为为人什么的,有了贤弟你这酒啊,好办事,你说是不?嘿嘿嘿……”甘宁笑得无比猥琐。
    “……放心好了,小弟定然做到。”陈祗砸巴砸巴嘴,虽然拍着胸口应诺,实际心里边恨不得抽自个一巴掌,这位脑袋上插鸟毛的兄台虽然装扮变了,可实际让还是那个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物,早知道,咱就不该开这个口。
    “还有一点,奉孝可别忘记了大事。”甘宁意有所指地道,陈祗微微颔首:“兄长且宽心,小弟省得,定会早已助兄长作出决断。”
    “好,孟广美,好好练好身手,再日,某家再跟你练上一回,莫让某家失望才是,贤弟,你我来日再会。”甘宁走得相当的洒脱,登船扬帆,激风鼓荡之间,已然远循。孟广美摸着下巴,一脸郁郁:“为啥每次都是我输?”
    “你不输,莫非还是我输?”陈祗吃了瘪心中怨愤,听得孟广美这话,瞪了一眼喝道,搞的孟广美一脸无辜:“我干嘛了我?”
    “你确实没干吗?可问题是谁让你方才说话来着。”陈忠笑得份外兴灾乐祸,孟广美见状,顿时鼓起了眼,晃着钵大的拳头:“你小子欠揍不是?”
    “有本事你先抓着我。”陈忠一溜烟的窜出了老远,那孟广美怒吼了一声:“丫的,想跑?!”
    贞儿看到这二人,不由得摇了摇头:“公子您还真没说错,一对活宝。”
    陈祗也不由得乐了:“嗯,甭理他们,一会就好了,走,公子我还从来没带你在襄阳城里边逛过,走,顺便给你买些衣物饰品什么的,你身上的夏衣还是去年的吧?”
    “您怎么知道?”贞儿听到了陈祗所言之后,心里边甜滋滋地,柔声问道,想不到公子对自己如此关切。
    那身单薄的夏裳,让贞儿那日益丰盈的曲线给绷得紧紧的,凹凸有致,特别是那挺翘的臀部,还有那高耸的胸脯,惹火之极。陈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地道:“看出来的。”贞儿脸顿时红了起来,羞嗔之下,跺了跺脚,偏生又不愿意逃开,只得躲到了陈祗的身后:“公子欺负奴婢。”
    “哈哈哈……好贞儿,没关系,公子我不是说了吗?许你欺负回来。”陈祗捉住了贞儿的柔荑,笑得很是色情,还好,这会子没有人瞅见,不然,准以为陈祗在调戏美少女。
    谁料想,就在襄阳城门处,正与贞儿语言调笑的陈祗,突然听到了高喝之声:“奉孝且留步,庶在此等候贤弟多时矣。”
    陈祗抬一眼看,那不是徐庶,还能有谁?陈祗不由得一愣,这位徐庶虽然在鹿门山上,与自己也颇有交道,但平日里,这位刘玄德的谋士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哪有闲功夫到这来门口等自己这个闲人。
    “见过元直兄,元直兄你方才说什么来着?”陈祗不得不问了一句。徐庶眼见陈祗此等表情,不由得一乐,执住了陈祗的胳膊凑前笑道:“汝非奉孝?”
    “自然是小弟,可元直兄您寻小弟能有何事?”陈祗仍旧是一头雾水。“我家主公让庶特来请奉孝往樊城一行,若不是庶从德公那里知晓你今日便回,怕是都要追到那鄀县去寻汝了。”徐庶这番话一说出来,陈祗完全傻了,这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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