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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凝棠 第153节

      不过她感到了喻凛的克制。
    虽说他的行径狂放凶狠,但他的克制还是在的,刻在骨头里,是怕伤到她的克制,又带了丝丝的讨好,是想要她也愉悦。
    喻凛是在生气,只是他好像也怕他的怒意会惹了她生气。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就像他此刻的神色一般,分明气了,要让她发觉却还忍着,又不想她发觉的样子,只在眉目倾泻出来。
    有点像凶猛的虎犬大狗,对着主人凶狠,实际上是不是真的凶狠,因为没有得到宠爱,没有被摸摸头,所以才撒泼的。
    喻凛不是狗,可她却隐隐约约觉得很像。
    方幼眠深刻意识到自己的确是醉了,没有醒酒汤,她的脑子也开始晕乎。
    “你还走神?”
    喻凛给她找到了扶着的地方,因为方幼眠此刻软绵绵的。
    若是不捞着她她定然要倒下去,彻底化成一滩水。
    一看发觉她心不在焉。
    虽说她在看着他的,但十分明显能够叫人看出来她的的确确就是在走神。
    喻凛再次闯入,他的眉头微蹙。
    不过是离开片刻而已,怎么又开始这样紧张人了呢?
    还有些行路艰难,可眼下离开,是退不得了。
    他只能往前走。
    方幼眠咬唇,“......”
    “难受吗?”他问,与此同时也停顿了下来。
    方幼眠往后看了一眼,箭在弦上。
    她猜测得不错,他十分恼怒的情景之下想要与她黏糊,却还是在意她的感受,探得她的意思才往下行走。
    “...还好。”方幼眠回了一句。
    她看着男人俊朗的面容,欣赏他别扭的神色。
    忍不住伸手触碰上他精致的眉眼,已经被打湿了,不知道是被汗珠打湿,还是被浴桶里的水给弄湿的,碰上去湿漉漉,有一些松软。
    他的睫好长....
    因为方幼眠霎时间松手,她又开始往下滑,喻凛捞住她的腰身。
    只能给她换了一个位置。
    “扶不住了,还是不想扶着?”
    方幼眠觉得这样很累,她问,“能不能换一个地方?”眼神看向内室的床榻。
    “不可以。”喻凛淡声拒绝,语气没有他的神色凶。
    “为什么?”她反问。
    喻凛越发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跟着他辩驳。
    喻凛不再搭理,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方幼眠就是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她的声音虚无缥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一下重一下轻的。
    “没有为何。”他也回她的话。
    方幼眠咬唇,还想再说说什么,可喻凛已经不让了,他捏上雪峰,“专心一点。”
    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埋怨,“你今日走神许多次了。”
    方幼眠,“......”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的耳畔只有清脆的触碰声音。
    吃了酒水,方幼眠不那么压抑自己,无形当中又给喻凛添了一把火。
    总之她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了。
    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除却酸疼,还能够闻到淡淡的熟悉的药香味。
    喻凛已经不见了踪影,方幼眠撑着手肘起身。
    因为手软,所以滑落下去,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幸而被褥柔软,跌进去根本就不疼。
    喻凛原来一直都在,留意到这边的动静,然后他就进来了。
    “跌疼了?”他边问边小心翼翼给她捞起来。
    方幼眠摇头。
    “还晕吗?”他又问。
    方幼眠还是摇头。
    一直到用早膳,谁都没有说话,方幼眠慢吞吞吃着。
    喻凛瞧了她一眼,知道她一直都很沉得住气,没想到,到了这种事情上,她还是那么沉得住气,就默默吃着她的早膳,也不提一提。
    好歹解释一下昨日的事情罢?为什么那么晚了,跟着姓吕的人去醉江月吃酒?
    还吃得那样醉,不怕对方趁人之危吗?
    若是她跟别的男人发生昨日的事情,他能够活活气吐血来。
    可他如今不好问了,因为他没有实在的身份去问。
    可昨日的事情,她居然也不吭一声,就那么不在乎?喻凛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怎么脸上那样无所谓?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
    都督大人斟酌了几遍的话脱口而出,是这样说的,“日后过夜还是不要与人出去吃酒了,很危险。”
    方幼眠一顿,看向他,“......”
    她看了他一眼,随后又低头用膳,并不曾理会他的话。
    喻凛看着她,索性就不吃了。
    “眠眠。”他叫她。
    “嗯。”这一次,气人的姑娘可算是应了他一声。
    不过,听着她的声音,怎么着都很敷衍。
    喻凛越发幽怨了,也顾不上想太多,径直这样看着她。
    方幼眠再淡然,也被他看得有些许不自在,她咽下嘴里的吃食,随后也回看过去。
    喻凛的气昨日里不是消了大半,今儿怎么又起来了。
    她着实不大明白。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他问。
    “你今日不忙吗?”
    又是这一句,是想赶他走吧?
    “不忙。”实际上很忙。
    在太子登基之前,他基本上很少有空了,可关乎方幼眠的,总要挤出时辰来。
    昨日就是因为放心太大了,所以才叫姓吕的男人回来了。
    真是厉害啊,前日和离,昨日就来了。
    人不是在蜀地吗?
    从蜀地到京城,纵然是赶快马,好歹也需要十日罢?他来得那么快?
    喻凛不禁担心,是不是她给吕迟叙传信了,告知他,她要和离?
    思及此,喻凛又是一股气。
    “怎么了?”瞧着他的脸色又难看起来,都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
    方幼眠一头雾水问,看着他又莫名其妙发了大火。
    “昨日的事....”他起了个头。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啊,方幼眠反应过来了。
    “你生气了吗?”喻凛问。
    方幼眠看着他,生什么气?
    要说生气,应当是喻凛生气罢?他看起来脸色不佳,早膳才用了几口,便不吃了。
    “没有。”方幼眠回他后又接着用膳。
    昨日与他行了许久的房事,她早就饿了,只想吃些东西快些填补肚子,好歹恢复一些力气,早点回去。
    “你果真没有生气?”喻凛又在追问。
    “没有。”
    喻凛,“......”
    “既没有生气,那有什么要与我说的?”他再次拐弯抹角问。
    结合男人的脸色来看,方幼眠有些许听出来了。
    他真正问的是那场房事罢?毕竟两人已经和离了,又到一处行了内事。
    听出来归听出来,方幼眠还有些意外,喻凛看起来很是洒脱,却这样放不下么?跟个冰清玉洁的姑娘似的。
    不知脑中为何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方幼眠甚至有些想笑,后面回过神也就忍回去了。
    “昨日的事...”她总算是开口了。
    喻凛的心被提起,隐隐浮现出些许期待,可下一息,就被她泼灭了,因为她说,“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