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2章

      他感觉自己的酒好像还没醒,甚至更醉了。
    “嗯?”
    他笑起来:“戚怀风?”
    戚怀风扫了一下他的头发,乐了:“怎么了?”
    谢雨浓拉着他的衣服的一角望着他,笑得眼睛弯弯的:“戚怀风。”
    戚怀风捧着他的脸搓了搓,大声地喊回去:“谢雨浓谢雨浓谢雨浓!”
    也许他真的醉了,谢雨浓想。
    他忽然很想亲一下戚怀风。
    雨水一挂一挂玻璃珠子一样从天上滚落下来,便利店的晴雨棚隔离出来的天地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以至于谢雨浓毫无防备,沉溺在温柔的良夜里。他拉低戚怀风的脖子,踮起一点脚,仰头——那是一个冰凉的吻。
    恋人突如其来的讨好让戚怀风不知所措,他眯着眼发笑,在谢雨浓退缩后,小鸡啄米一样去追吻他。谢雨浓被他弄得很痒,下意识往后躲。
    无意间,谢雨浓的目光划过斜对面的公交车站,遮雨棚下几个人紧紧缩在一起望着街这边。谢雨浓后背一僵,拽住了戚怀风的手。
    雨声一下子清晰起来,冲刷了谢雨浓的耳朵。
    有时候生活就是爱开一些小小的玩笑,比如一杯送错座位的生啤酒,或者一场阴差阳错的雷阵雨。
    叶青尴尬地对谢雨浓招了招手,无声地说了个嗨字。谢雨浓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耸起肩,下意识躲到戚怀风的身后。
    梁佑安抱着烂醉得直哼哼的陈铭,脑袋有点乱。叶颂碰了碰他,呆呆地问:“你看清了吗?”
    梁佑安顿了顿,回碰碰他:“你看清了吗?”
    回答他们的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只有呜咽着喊前女友的陈铭。
    大二开学的前夜,谢雨浓的地下恋情,毫无预兆地被迫转为地上——新生活,奏响了。
    【作者有话说】
    原定明天更新的,但明天突发安排,所以挪到今天啦。
    第107章 14 旅行的星星
    早上六点左右,那云准时到了密云路。她靠在马路边打双闪暂停,等待的空隙,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烟。大约抽到还剩三分之一,小区门口出现一个人影,只拎了一支旅行包,头发乱蓬蓬的像只鸟窝。
    戚怀风熟稔地打开副驾驶座,把自己丢进车里,困得眼睛都睁不开。那云叼着烟眯起眼端详他,发觉他可能穿着睡衣就来了,鼻翼两侧甚至有微微的油光——好么,脸也没洗。
    那云把烟摁灭在烟灰盒里,冷笑:“混了几个月,忘记自己是做明星的了,脸不洗头不梳,讨饭的一样。”
    戚怀风闭着眼拍拍怀里的包:“好衣服都在这儿呢。”
    那云不屑道:“乡下人做派。”
    “我本来就是乡下人嘛……”
    戚怀风梦呓似的回嘴,说完了才后知后觉发觉不妙,几个月没正经收入了,还敢在这里顶撞老板,要死了。他清醒过来,坐得端正了些。
    “那姐,你别生气嘛,等去了北京,我一定好好收拾自己。”
    那云凝神静气专心打方向盘,等开到高速上,她才缓缓开口:“你是明星,什么是明星,明星就是24小时待命的星星,你必须保持自己每时每刻都是光鲜亮丽的,将来才不至于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没事儿就挂在热搜上。”
    戚怀风把遮阳板放下来,对着镜子心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也能上热搜?比如我的鸡窝头?”
    那云瞥了他一眼,讽刺道:“比如放着静安的高级公寓不住跑到杨浦来挤老破小。”
    她意有所指,戚怀风还不算傻,自然听出来了。其实谢雨浓不知道的是,那云并不支持他们恋爱。作为老板,那云希望她的手底下的艺人各司其职,比如尚磊,她打定主意让他做只欧洲进口的骨瓷花瓶,那尚磊就最好专心做好他的花瓶,不要有任何不漂亮的时刻曝光给大众。
    而对于戚怀风,她一向期望戚怀风能成长为实力派演员,撑起云端娱乐的门面。一个好的演员,除了演技,私生活也必须清净,不能跟菜市口一样每天都是你吆喝来我吆喝去,说来说去都是裤裆子里那点烂事。
    得承认,戚怀风有事业心,他从前就不是个爱搞花头的小孩儿。可是现在更为棘手的事情出现了,比起花花公子,作为老板,更不想处理的是手下艺人的同性绯闻。
    那云很矛盾,说实话,她不想棒打鸳鸯,那不是她的风格,但是站在公司角度,她也很难放开手去支持。
    戚怀风心里明白,那云一直忍着脾气没有教训他。他很感激那云,没有那云,就没有他今天的一切,可是他也不想为了报答那云,就委屈了谢雨浓。
    他想了想,看向那云,表了忠心:“那姐你放心,曲如琢的片子我一定好好拍。”
    “你是得好好拍,”那云看了他一眼,随后正过头,分析起来,“虽然曲如琢第一次做导演,但剧本是詹叔齐,这个人很久没出山了,他的作品向来是要冲大奖的,曲如琢野心很大。”
    “詹叔齐?”戚怀风顿了顿,问道,“之前见的那个编剧不用了吗?”
    “踹了,写得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戚怀风笑起来:“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但当时吃饭我没说……”
    那云皱着鼻子摇摇头:“便宜没好货……不过詹叔齐倒也不贵,就是请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