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那1001呢，您要叫它回来了吗？”
    主神系统沉默了一会儿。
    “它不会回来了，它本身就是主人身体的逆鳞，与我们不同。”
    刚才只有999系统没有吭声。
    “您把它们都召回来，不是为了跟主人作对，是吧？”
    主神系统的光落在999系统身上。
    “系统总部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系统总部，当系统门彻底发展起来的时候，已经与原本的初心背道而驰。”
    现在与黑暗总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利益越大，贪念越大。
    贪念越大，心就越狠。
    心一狠，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现在，能想到与主人同归于尽，将来得到更大的能力，就能与整个世界为敌。”
    “与其自取灭亡，不如回归原本的来处。”
    999“嗯”了一声。
    “我懂了。”
    “回归本源更好，其实等它们变成人之后，或许就发现，变成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它是系统总部，唯一一个可以变成人的系统。
    它做过人，谈过情，有过爱，最后一场空。
    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它已经有好久没有做过任务了。
    没兴趣，没目标，也没有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它们即使变成人，也终归不是人。
    “主神，我想去看看1001，不知道它还在吗？”
    主神的光团忽明忽暗。
    “它不会见你的。”
    系统999……
    “好吧，那就算了，就是想跟它告个别。”
    主神想了想。
    “它虽然不会见你，但是并不妨碍你去见它。”
    999的光团亮了一圈。
    “那，我去看看它？”
    “去吧。”
    “1001它现在叫旺财，在主人心上人身边。”
    999系统表示自己知道了。
    主神系统看着它离开，叹了一口气。
    那么多的系统，也只有999看明白了，做过人且不贪心。
    待全部系统召回后，主神系统关闭了所有通道，与黑暗总部直接连接。
    原本纯洁无瑕的系统总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染成了灰色。
    或许，是从系统们一次次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
    纯白已经消失，心离黑也不远了。
    主神系统发号施令。
    “去黑暗总部！”
    系统们激动又兴奋，只要它们赢了，它们就彻底自由了。
    ——
    黑暗总部。
    前两天，一把从天而降的业火把它们的总部给烧没了，不少系统也烧伤了。
    黑暗主神都要气死了，好不容易重建总部又被一个人找上门来。
    这个人手里拿着一团业火，身体似乎有它们黑暗总部的力量存在。
    经过再次确认，这个人不是它们系统变成的人，而是真正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里居然有它们黑暗总部的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还不弱，应该是以前等级高的系统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力量落在了他的身上。
    倚东被一大群黑色的光球围住，手里的那团业火忽明忽暗。
    周围都是雷电，他盯着手里这团火。
    等这些鬼东西，全部都聚集在一起，他就把业火引燃，和这帮东西同归于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记忆，但是现在对他来说是有用的。
    他找到了时音想要找的黑暗总部老巢，他想为他做一件事。
    做一件能让他永远记住自己的事，或许真的能记住他……
    倚东知道自己跟时音身边的那个男人比不了，当时他大概就是因为那个人才着急回去的吧。
    从来没有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那是第一次。
    倚东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就不要让他为了这边的事而分心，好好的在那边生活吧。
    好歹，他也与他相处两天。
    自己准备的惊喜，他也见到了。
    手里还拿着他的业火，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倚东笑着看着自己掌心那团黑红色的火。
    心想，可真好看！
    编号9185黑心系统，声音尖锐的喊道。
    “这个人就是时音身边的人，他手里的那团火，就是时音的业火！”
    “业火，时音，时音，业火，难道时音就是当年主人身边的那团业火？”
    “没想时音竟然是主人身边的那团业火。”
    “这么看来，没错了，而时音身边的男人，就是我们的主人——深渊恶龙。”
    “深渊恶龙”四个字一出，在场的系统都沉默了。
    深渊恶龙被唤醒的那一刻，它们的记忆与来历也随之苏醒。
    当时，它们还不知道时音身边那个男人的身份，只知道时音很爱他。
    他喜欢的那个男人死了，他一定会崩溃的。
    这个时候，最好动手。
    谁知道那两个系统居然失败了，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机会。
    什么攻略，它要的是它们杀了他！！
    所以，黑暗主神让系统总部那两个叛徒系统动手，也是为了对付时音。
    只要时音在，它们占据世界的，化身成人的计划就绝对不可能成功。
    当年那道集齐半数力量，引动的天雷，本想毁了时音一身玄门术法，将他控制住，抓回来囚禁，谁知道天雷竟将他带去另外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