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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下一刻,整个头皮都开始不舒服,程储用力地抓住他的头发,迫使嘉蓄头往后仰。
    两人四目相接,嘉蓄眨着眼睛,丝毫不怯。
    眼神里蕴藏的怒意喷薄而出,程储沉声道:“嘉蓄,你把自己送到我床上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嘉蓄的眼神无辜地像一只小鹿,他拍了拍程储的手背,“疼,哥哥,是你先酒醉亲我的,你夸我漂亮,你说我好看,你想要我。”
    “不可能,”程储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他硬生生地将嘉蓄的头扯地往后挪了一个幅度,“我对你没有那种想法。”
    “酒可不是好东西,哥哥,酒会放大人身上的欲望。”看向程储的眼神暗了暗,嘉蓄把腿从被窝里伸出来,“我哭着求你,说我的皮肤不好,很容易留下印子,你看你,蹭的我一块一块都是印子。”
    细腻平滑的大腿上全是红痕,程储的心跳猛然加快。
    他瞬间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大腿内侧也红了一大片,上面全是斑驳的吻痕和牙印。
    脑门上的青筋“腾”地一下,开始一鼓一鼓地跳动,他猛地甩开嘉蓄的脑袋,深吸了一口气,用极大的冷静平复呼吸频率。
    “哥哥,我不怪你。”嘉蓄捂着后脑勺,像极了被程储始乱终弃的情人,低声道:“我是自愿的。”
    程储侧过身子,坐在床边,往卫生间里走。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饱满,嘉蓄用手指画着鲜艳的红唇,然后伸出手,一把从背后抱住程储,柔声道:“我喜欢你。”
    随手拿了件浴袍,程储一边披衣服一边冷冷地看着嘉蓄,寒声道:“闭嘴。”
    像是被吓到了,嘉蓄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可怜无措地垂在脑袋。
    就算是这样,程储对他的话也没有半分可信度。他对自己有准确的判断,醉酒之后的样子,他自己非常清楚,从不出格。
    嘉蓄在撒谎。
    直觉让一种未知的情绪悄然爆炸,程储清晰地预感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他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两遍脸。
    肩膀、胸口,皮肤上布满了用牙齿咬,用嘴巴吮的痕迹,程储快速地检查自己的身体,上下都完整,除了大腿内侧破了皮。
    为什么伤口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程储不是傻子,他清楚的知道嘉蓄在他的腿间磨了什么。
    嘉蓄究竟想要什么?
    嘉叔叔那边应该不会对程家有任何的觊觎,那么这个行为就是嘉蓄个人的想法。
    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难不成真得想和自己春风一度?
    程储在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大脑已经平静许多,他走出浴室,面色平静地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的衬衫,一颗一颗地扣上扣子,遮住不忍直视的上半身。
    拉开窗帘,外面是湖蓝色的池子,在初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低着头看着窗户底下,管家先生正在清扫着碎片,那个颜色……
    程储环视四周,一下子就看到卧室里的花瓶消失不见了。
    嘉蓄从床上走了下来,浑身不加掩饰,全身上下毫不遮挡地展现在程储的面前,身材极其标准,完全不像脸蛋看起来那么娇弱,这一点,程储一直知道。
    垂在肩膀上的如墨长发微微发卷,面色如玉,嘉蓄如同妖精一般正面抱住程储的窄腰,他用下巴蹭了蹭程储的肩膀,伸出舌尖在锁骨处淡淡的粉色牙印上游离。
    “你丢的?”程储沉声问道。
    “不小心。”嘉蓄柔声道:“我赔你。”
    程储冷漠地推开他,“不用。”
    “可是我是故意的。”
    修长的手指点着上下颚,嘉蓄冲着程储暧昧的笑了笑,阴柔的五官里出现了锋芒毕露的邪魅,不再傻不再天真,宛如一只暴露在阳光下的毒蛇,“好可惜,时间算错了,不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应该是阿姨和叔叔。”
    第38章 38
    “平日里,阿姨都是八点左右到家的。”
    嘉蓄轻轻笑了笑,此时,纱帘被风吹得扬起来,庭院里传来车辆停泊的声响,紧接着二楼飘进来程太太亲和的声线。
    “你在监视这里?”
    话音未落,程储感觉手腕一紧,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极尽暴力地按在冰凉的玻璃面上,腰被紧紧地压着,身体动弹不得。
    挣扎的过程中,手腕撞击玻璃发出一声清脆的重响,鼻息之间传出一声条件发射的痛呼。
    “我在计算上门提亲的时间。”嘉蓄亲了上来,将程储整个人圈在怀里。
    “胡言乱语。”程储的脸色凝重,他想要动手,两只手却被狠狠拽住,高举过头顶,重重压在玻璃上。
    嘴唇离开嘴唇,中间隔着短短的一段距离,嘉蓄又说: “哥哥,你流泪的眼睛真的是绝景。”
    “昨天晚上我亲你一下,你就流一滴水,上面和下面一起流,好漂亮。” 嘉蓄含住了程储的耳垂,“不过,我很乖,没有硬闯,只是欣赏。”
    冷淡的眉眼浮现出愤怒, 程储大声道: “滚开!”
    爆发的怒火落在嘉蓄耳里,带满了引诱,热乎乎的舌头重新探进口腔里的每一处。
    越收越紧的手,越来越窒息的吻,刺激地程储全身发颤。
    “刺激吗?”嘉蓄舔了舔程储的嘴角,空余的那只手轻轻地放在程储的脖子前,抚摸着一根一根的因愤怒而爆发的青筋,“哥哥,你要记住,从今以后,能给你带来这种刺激的,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