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还珠]皇后万福第28部分阅读

      [还珠]皇后万福 作者:肉书屋

    的威风。

    皇子之于帝王,过露其长,恐其见疑,不露其长,恐其见弃。景绣研究了一下,决定让永璂在骑射上不必过多隐藏,可表现出自己是众皇子阿哥中最好的,以讨乾隆的欢心。

    事实证明,景绣这做得确实是对的,乾隆见了确实很高兴,对永璂大加称赞。大清是马上打天下,乾隆自然是喜欢巴图鲁的。

    只是,五阿哥见了很是不服气,一次,在永璂练功的时候居然要求跟永璂比箭。永璂很不高兴,两人一个成年,一个未成年,实在没有什么可比性,可是五阿哥咄咄逼人,让永璂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乾隆曾骂他连五阿哥十分之一都不及,也动了真气,两人便较上劲了。

    五阿哥多日不练,手上早已生疏,却仍不自知,永璂虽小,但是训练强度却不小,两项相加,五阿哥竟然输给了未成年的永璂。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五阿哥可谓是颜面尽失,可是既然是比赛就有输有赢,也不好做出太有份的事,便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立开了。

    对此,后来永璂也蛮后悔的,觉得自己冲动了,心里很是自责。不过,景绣没有放在心上,还反过来安慰永璂,在她眼里,能教训教训五阿哥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而且,永璂的成长太快,看到他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景绣还是很高兴的,反正也不是大事,让儿子发泄一下比较重要。

    乾隆对此事,并没有表态,好像他不知道一样。

    自此,那些谙达师傅们明白,那些课业对十二阿哥来说,实在太小儿科,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由着十二阿哥自己安排,只要他出现就行。

    而另一边,没人管的就是克善了,不过他不是因为武功好,而是因为存在感太低,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给你!要想不被人欺负,首先要自己强起来!”

    克善怔怔的看着永璂,他进宫这么久,唯一一个没有跟他说话就是这个十二阿哥了,他似乎比较独来独往,当然十二阿哥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他的人。不过,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十二阿哥也没有出手帮忙,他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俩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永璂皱眉,克善见此,忙将永璂手中的弓箭接过来,“谢十二阿哥!”

    “嗯!”

    克善用尽全力,却也没能拉开弓箭,原本正要转身离开的永璂停下了脚步,上前一步,抓着克善的手,一步步指点,“这样,用力,还有眼睛,看前面,腿,这样……”

    场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积聚在永璂和克善身上……

    十一阿哥永瑆跑到永璂身边,“十二弟,你干嘛对他这么好?你都没这样教过我!”

    永璂的目光明显的柔和了一些,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笑意,“十一哥真会开玩笑,难不成十一哥连这个都不会?那还要谙达在干什么?”

    永璂这话一出,原本应该教克善骑射的谙达立刻脸色苍白,慌忙走上前,“奴才,奴才之前……”

    永璂摆摆手,一副不愿意追究的样子,转身离开,口中仍不忘吩咐,“继续!”

    永瑆不解的看向八阿哥永璇,“八哥,十二弟今天为什么那么奇怪?怎么对克善那么好?”

    永璇停下手中的事,意味深长的看了克善一眼,然后低声说:“我估计,看到克善,十二弟就好像看到两年前的自己一样,所以……以后不要再作弄克善了!”

    永瑆皱眉,很不情愿的抱怨道:“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无聊?”

    永璇拍了拍他的头,“你要是不怕十二弟以后再也不理你,你就尽管欺负克善好了……”

    晚间,阿哥所。

    莽古泰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走来走去,看了看正在写字的克善,最后,总算是忍不住开口了,“世子,您不能跟那个十二阿哥走得那么近……”

    克善手中的毛笔停顿了一下,一滴墨水滴在纸上,这张字就算是毁了,他颇有些不高兴的放下毛笔,“哦,为什么?”

    莽古泰并没有注意到克善的表情,“世子,难道你忘了,十二阿哥是皇后娘娘的儿子。皇后娘娘杀了云娃,软禁了格格,她是我们的仇人啊!”

    克善冷笑一下,“仇人?不过是死了个奴才,就算是本世子的仇人了?那本世子的仇人,还真不值钱!”

    莽古泰不可置信的看着克善,那冷冽的目光,那冰冷的语气,真是是他的小主子吗?

    克善毫不掩饰自己的锋芒,“莽古泰,记住,你现在是本世子一个人的奴才,若不是看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我随时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消失,所以,你最好本分一点!也离新月格格远一点,最好别给我惹事!十二阿哥这条线,是我费尽心机才搭上的,你最好别有什么动作,否则的话,别怪我无情!”

    莽古泰始终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怎么也回不了神……

    ……

    坤宁宫。

    “皇额娘说的没错,克善果然不简单。今日儿臣试探了一下,克善手臂有肌肉,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可能是这段时间没有练武,厚茧消退了不少,我踢他的时候,下盘也比较稳,显然是练过的。可是,他还假装什么都不会。”

    景绣点头,“果然!克善是庶出,能从那场战乱里逃出来,看来也不是巧合,倒是个可用之才,永璂可以尝试着收服。”

    永璂微微皱眉,“再看看吧,他心机太深。”

    景绣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也是没办法啊,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都是让那个新月给连累了。而且,没用的人,永璂要来干什么?只要,他对你绝对忠心就够了!”

    永璂眉头一点一点的拧在一起,慢慢的陷入沉思,不由得用上了换位思考的方法!

    如果他是克善,皇上现在明摆着不喜欢他,再加上有那么个极品姐姐扯后腿,他若想以后有一番作为,就必须投在将来的新君门下。那么,就要仔细观察谁会是下一任帝王……

    不对,永璂刚想出个雏形,立刻就给否决了,不对,克善那样的身份,不是想投在谁门下就能投在谁门下的,他势单力孤,人家主子要不要暂且不说,若是得不到重视,也没有意义。

    所以,他一定是选择一个一定会跟他合作,敢跟他合作的皇子,这么一来,十二阿哥就是唯一的选择了。

    十二阿哥是嫡子,地位稳固,就算跟皇帝不喜欢的人交好,也动摇不了他的地位,所以他敢。他不够聪明(至少表面上是),将来一个会倚重他这个谋士,将来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所以,克善故意摆出一副被人欺负而无力还手的样子,就是引起十二阿哥的注意,然后接近他,一步步把他培养,推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从而使自己能在朝堂上一展风采……

    永璂微微点头,克善的年纪不大,心机倒是不浅,可惜,毕竟是年轻了,破绽不少,假以时日,一定是个人物。永璂抬起头,对景绣笑了笑,“谢皇额娘指点,儿臣明白了!”

    景绣好笑的挠了挠永璂的头,“好了,在皇额娘面亲何必这么拘束呢?坐到皇额娘身边来……”

    “皇额娘,儿臣不是小孩子了!”永璂颇有些不满的看着景绣,努力让自己从景绣的魔爪下解脱出来。

    景绣点了点永璂的额头,“不到十岁的半大小子,还要充大人吗?真是好笑!”

    永璂气鼓鼓的看着景绣,景绣却十分开心,母子本身就该多亲近亲近,每次一副谈公事的态度,哪里还算是母子呢?而且,生气起来的永璂更像个孩子,可爱极了!

    景绣笑了一会儿,然后接着说:“过几天兆惠将军就要来了,还带来回族的阿里和卓,皇额娘可能要忙一段时间。克善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永璂点了点头,“皇额娘尽管放心,儿臣处理得来!”

    第十七章福祸难料

    景绣望着窗外的天,眉头紧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天气算不上很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天空突然变得很低,很压抑,让人喘不过起来。

    伸出手,便能碰到天,这本是小说中时常形容的美好所在,可是这一刻,景绣却觉得万分压抑。这天气,似乎,在预示着些什么,“含香公主到了吗?”

    小李子点头,“是!已经到了!”

    景绣突然回头,掩下眼眸所有的情绪,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怎么样?咱们的皇帝陛下看到含香那样的美人,是不是彻底傻掉了?”

    小李子这下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乾隆看到含香公主的时候确实有些失态,别说是皇上了,当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随着含香的靠近,一阵阵芳香袭来,即不是花香也不是粉香,别有一种奇芳异馥,沁人心脾,什么都不用说,众人的骨头就已经酥了,就连那些个太监们都不例外。

    看过的人,一辈子都难以忘记那一幕。

    一定充满异域风情的轿子,飘飘似雪的白纱帐里,含香公主穿着红色的维吾尔族服饰,头戴白色羽绒饰品,衣袂飘飘,戴着恍如仙子临世。娇柔的含香公主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娉婷婀娜,于乾隆身前,双手交叉在胸口,微微弯腰,“含香拜见皇上!”

    在面纱的半遮半掩下,含香公主的美貌好像要溢出来似地,引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那双半含忧郁半含愁的晶莹双眸,却让人不敢唐突,望而却步。

    乾隆本就是个风流多情的种子,自然被迷惑住了。这一刻,他忘了自己之前打算把含香指给他人的决定,甚至忘了兆惠,忘了他之所以亲自迎接,就是为了显示对兆惠将军的恩宠,一双眼睛被含香牢牢的吸引了。

    不说乾隆,就连打探消息的小李子,远远的看着都愣神了,本以为皇后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可是在含香公主面前……竟然有些庸脂俗粉的味道,倒不是说皇后不好,不美,可是她再怎么美,也是人间的凡人,含香公主就不同了,她好像天上走下来的仙子一般。

    景绣看到小李子沉醉的目光,不禁冷哼了一声。阿里和卓倒是个极聪明的人,把含香打扮成那样,在看惯厚重旗装的满人眼里,自然是犹如仙子一般。早就猜到乾隆一定会动心,只是没想到含香的魅力那么大,连她身边的小太监都被迷住了。

    小李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看到皇后不满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噤,忙屈膝跪地,“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息怒!”

    景绣微微勾起嘴角,半弯腰俯视小李子,“含香公主就那么有魅力?比起本宫如何?”

    小李子哪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娘娘天仙化人,含香公主自然及不上娘娘一成美貌。”

    景绣摇头,回答得太快了,就失去了可信度,“起来吧!”

    景绣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微微蹙眉,静静地看着镜子中自己,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乌拉那拉·景娴,还是年轻版的乌拉那拉·景娴,前世的她,本身就是一个大美人,经过整容之后更是美艳动人,可是比起乌拉那拉·景娴尚且逊色一筹。她就不相信了,含香会比乌拉那拉·景娴更美?

    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最见不得有人说,别的女人比她美。如果有人那么说了,那她,就非得亲眼看看不可,否则的话,她还真不服气。

    于是,景绣命碧珠为她盛装打扮,她倒要跟那个含香比比,究竟谁更美。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一口气,也得分出个高下来。

    晚宴。

    戏台上,张灯结彩,热闹不凡。但是,乾隆的目光却总是偷偷的溜到景绣的身上。

    在他的记忆中,景绣很少化妆(古代的化妆品里含铅,汞等重金属,是有毒的,景绣自然不愿让他们来损害自己的皮肤,这次是例外),如今看到她这样的美貌,很是惊艳,竟然移不开眼睛。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立刻放弃这没意思的晚宴。

    阿里和卓没想到皇帝还有这么一个美貌的皇后,不禁心急如焚,一时间,竟然有些坐立难安。

    “大闹天宫”的戏演完,演员们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乾隆这次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走神,免于尴尬,乾隆用力的鼓掌,兴高采烈的喊,“赏!”

    阿里和卓这个时候忙见缝插针,“下面,就让小女给皇上献上一舞吧?是我们民族的舞蹈,粗俗不堪,不成敬意,请皇上随意看看!”

    想起之前惊鸿一瞥的美人,乾隆兴致盎然,一时间,什么都抛在脑后了,若不是多年的帝王生涯,只怕他要激动得站起来了。不过,就算他没有失礼的举动,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点头。

    如乾隆所期盼的那样,含香身着一身白衣,仍旧蒙着白色的面纱,由几位武士抬着出场,在场中央,翩然落地,在众多男舞者的烘托下,更显出女性的妩媚,柔美,随着那令人耳目一新的回族音乐,含香公主翩然起舞,在场所有男子的眼睛都看直了。

    见多识广的景绣倒没有太大的震撼,毕竟,多了几百年的智慧,这些都是21世纪的人玩剩下的。不过,清朝那些老古董们,就没有这样的见识了,他们都沉迷在含香的舞蹈中,除了策划这一切的阿里和卓。

    对于这个阿里和卓,景绣倒还真有些佩服,心机可真够深的。他在回族本是没有什么实力的,但是耐不住他有远见,眼力好,第一个投靠了兆惠,这才得到一些重视,大小成了个名人,名声算是打出去了。如今再把含香这么一番包装,献给皇帝……

    两项投资,足以让他今后荣华一世。

    阿里和卓自然感觉到景绣的目光,只是他一直装作看不到而已。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回族和卓,对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他还真不敢直视。在景绣的目光下,他如坐针毡,只希望自己把女儿献给皇帝的决定不是错的。

    “阿里和卓,你的这个公主,朕听兆惠提过好几次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实在美得不像人间的女子!朕自认,见过的美女早已车载斗量,可是,像含香这样的,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景绣脸上得体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没错,她记得原著里乾隆也说过这么没脑子,失水准的话,可是亲耳听到却是另外一回事,难道在乾隆的眼里,她就是那车载斗量的美女之一?可恶!连含香的五官都没看到,竟然敢这么侮辱她,可恶至极!

    阿里和卓一脸的笑,“她是我最珍贵的女儿,也是维吾尔族的宝贝!她出生的时候,天空全是彩霞,香气弥漫,我们的星象家说,我们回部的贵人降生了!”

    听到这话,景绣在心中冷笑,没文化真是可怕,出生的时候,满天彩霞,香气弥漫,那是自然现象好不好?只要在傍晚出生,很容易就能碰到的,好不好?

    景绣坚决不承认,此刻她是在嫉妒,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若不是在清朝,情况不允许,她不介意帮眼前这个没知识,没文化,没常识的愚昧物种,普及一下科学知识,省得他出来丢人。

    含香的舞蹈,越舞越生动,越舞越曼妙,可是在含香舞得正起劲的时候,含香突然在舞台正中央匍匐在地,那些男舞者也整齐划一的跪地,音乐乍停。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怔怔的回不了神。

    景绣憋了憋嘴,都是一帮见识短浅的人!

    “啪,啪,啪!”景绣拍起了手,她可不想乾隆跟原著里一样,情不自禁的走下去,亲自扶起含香公主,那样……大清朝的脸面就真是丢尽了。

    乾隆总算是回过神,看向景绣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慌忙看向别处,也跟着拍手道:“好!含香公主请起!”

    待掌声停止,含香谢恩之后,阿里和卓咬咬牙,仍旧按照原计划行事,朗声道:“皇上,为了表示回部对皇上的敬意,如果皇上喜欢,我这个珍贵的女儿,就献给皇上了!”

    乾隆一怔,“阿里和卓,这话是真是假!”

    得到阿里和卓肯定的回答之后,乾隆很高兴的和阿里和卓碰了一杯酒,含香的命运就算是定了下来。

    景绣很想乾隆当众宣布,究竟如何册封含香,是和贵人还是香妃,可是,乾隆好像太激动了,完全忘了册封的事……

    收下含香之后,乾隆当晚并没有临幸含香,一个人安置在乾清宫,对此,景绣也很糊涂,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喝醉了,唯恐唐突了佳人?

    其实,乾隆之所以独自歇下,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面对含香的事后,失礼了。他是一个皇帝,不应该情绪外露到那种地步,那样会被回部的人,会被阿里和卓,甚至是含香小看,这样不好,于是他没有急着临幸含香,而是将她安置在宝月楼。

    景绣以为,乾隆就算当日不临幸含香,第二天而已是要临幸的,毕竟乾隆毫不掩饰自己对含香的好感,可是第二天,乾隆只是在宝月楼坐了一下,很快就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下了圣旨,要在宝月楼对面建回回营和清真寺,以慰含香公主思乡之情。

    晚间,来了坤宁宫。

    景绣掩下自己的惊讶,迎了上去,尚未行礼,便被乾隆阻止了,其实无人之时,那些礼节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的废了,“皇上怎么会来坤宁宫?”

    “朕为什么不能来坤宁宫?”乾隆不答反问。

    景绣一边伺候乾隆坐下,亲自斟茶送上,一边笑道:“臣妾以为,皇上此时应该是温香软玉在怀才对。”

    乾隆迎着景绣的目光,坏坏的笑,“怎么?皇后嫉妒了?”

    见乾隆的心情似乎还好,景绣一时之间也不是很确定,这个含香是像原著里一样脑残,还是欲拒还迎。

    关于含香的事,景绣说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就算她不喜欢乾隆,看到乾隆这么迷恋含香,盛赞含香的美貌,她心里也一样不高兴。就像是一个男人迷恋追求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算一直不接受,看到他转而追求别人,心里也一样会不舒服。景绣也只是个俗人,自然不会高兴,于是声音不自觉的冷淡了起来,“皇上这么说,臣妾可受不起。嫉妒,在汉人那里,可是七出之一的大罪过。”

    乾隆见景绣这样,更加认定她是不高兴了,伸出有力的臂膀环住景绣的腰,一把将景绣拉入怀中,将头埋在景绣的脖颈处,深深的汲取景绣发间的清香。以前,他对女子用的香料并不是很在意,甚至觉得可有可无,可是遇到含香之后,他总是忍不住要去辨别那些香味。

    “景绣何必为她生气?无论如何,她都越不过你去!”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景绣还是有些抵触乾隆这样的亲昵,于是,她伸出手推乾隆,“皇上,臣妾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呢!”

    乾隆哪里肯听?手中更加用力,笑道:“朕现在就是在做很正经的事情呢!”

    以往,乾隆也是如此的不正经,可是景绣并没有说讨厌,可是这一刻,她非常不高兴。她总觉得,是含香点了乾隆的欲/火,乾隆无处发泄,这才来了坤宁宫,于是,很是厌烦。乾隆的双臂,对她来说,就好像事一条毒蛇缠绕在她身体上一样,很不舒服,心里抵触得不得了。

    于是,景绣用力推开乾隆。

    乾隆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景绣会推开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景绣知道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乾隆,也不想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跟乾隆翻脸,于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坐到乾隆身旁的位置,一副谈公事的态度,“皇上,既然您已经收下含香公主了,怎么也得给个封号吧!也算是个阿里和卓,给回部一个交代!”

    乾隆有些好笑的看着景绣,也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以皇后的意思,应该如何册封呢?”

    景绣想了想,“含香公主如此的特殊,生来遍体生香,与一般女子不同,是回部最珍贵的宝贝,是仙子一样的所在,就算是立刻封妃也不算什么。可是,如今四妃俱在,倒是有些为难。不过,咱们不防给她一个超脱一点的封号,就封为香妃,如何?”

    景绣本以为,乾隆听了这话,一定会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毕竟这正是他心里想的。可是,乾隆却拒绝了。没错,他心里的确是那么想过,可是……

    “景娴昨日盛装出席,是想跟含香比比,究竟谁更美吧!”乾隆说这话的时候,很肯定。

    看到景绣收起硬扯着嘴角的笑,乾隆不禁觉得她非常可爱,乐开了。

    景绣挑了挑眉毛,“皇上真会说笑,那样的场合,臣妾本就该盛装出席,方能不堕天朝威严。”

    听到景绣这番解释,乾隆笑得更厉害了,亲昵的点了点景绣的鼻尖,“还说不是嫉妒?朕竟不知,景娴的气度这么小。含香她这么年轻,就离乡背井的来到这里,而且以后再也回不去了,实属不易。她代表着,大清和回部和平的诚意,朕建回回营,清真寺解她乡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也会说了,她是回部最珍贵的宝贝嘛!”

    有些话,乾隆没说,宝贝永远都是宝贝,却也只能是宝贝。他心里的人,才是要厮守一生的女人。

    景绣扯了扯嘴角,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不快与识大体,“所以,臣妾才说,不能委屈了她嘛!”

    乾隆摆摆手,微微摇头,“不!朕对她好,是诚意,是对回部的重视。可是,她再尊贵能尊贵得过我们满族贵女吗?咱们满洲的姑奶奶进宫,最多也不过就是封个贵人,她直接封妃,把满族的贵女置于何地?朕看,既然她代表着回部与大清修好的诚意,那,就封为和贵人吧!”

    景绣膛目结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为什么是和贵人?为什么不是香妃?不是《还珠格格》吗?她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难道……难道是因为她把之前的故事情节改得面目全非,所以才……

    乾隆看到景绣这样傻傻的愣在哪儿,弹了弹景绣额头,起身坐到她身边,将景绣揽在怀中,“好了,别闹了。朕承认,朕对含香是很有兴趣,但是,还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谁都越不过你去。朕特意到坤宁宫来,你还不明白吗?”

    景绣这时哪里还在意乾隆的告白,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和贵人”三个字,她不死心的继续建议道:“皇上,贵人,确实拿不出手。含香实在是太特别了,一个贵人好像是对她的亵渎似地,还是考虑一下臣妾的意见吧?”

    乾隆板起脸来,“你非要拿小燕子的事刺朕是吧?”

    景绣愣了一下,小燕子?又关小燕子什么事?

    男人,有的时候很喜欢女人露出这样傻傻的,很无辜的表情,他们觉得那样的女人很可爱,乾隆也不例外。看到景绣这个样子,心痒痒的,低头,一个霸道的吻,印了下来……

    景绣一时不查,竟然没有躲开,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总算明白乾隆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之前,纪晓岚也说要给小燕子一个超然一点,与众不同一点的封号,于是,有了还珠格格,更有了那一连串的笑话。这一刻,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什么不好,说什么超脱,真是……

    “皇上,臣妾……”

    景绣的话还没说完,乾隆又是一个吻堵住她剩下的话,直到确定景绣不会再开口之后,乾隆才放开她,颇有些气力不支,喘着气说“别再试探朕了,否则的话,朕真的生气了。小燕子那样的错误,朕不会再犯第二次!”

    景绣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再不提香妃的事情了!

    她,又何必害怕一个含香呢?不管她是《还珠格格》里的香妃,还是历史上的容妃,都不重要,她只需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含香获封和贵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阿里和卓那里,这个时候他有些糊涂了,看不清楚皇帝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他喜欢含香吧,只封了一个小小的贵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曾经宠冠六宫,突然失宠的令贵妃一开始也是封的也是贵人!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包衣奴才,一个宫女。他的宝贝女儿,竟然跟一个包衣奴才一个样儿。好,就算令贵妃是个特例,就算八旗贵女初进宫也不过是贵人,那一直不侍寝又是怎么回事呢?

    若说皇帝不喜欢含香吧,他为含香新建回回营,为含香建清真寺,为了含香特意招硕亲王的侧福晋进宫叙话……

    阿里和卓真是彻底的糊涂了!

    只是,他永远也不知道,翩翩侧福晋进宫,完全是景绣的意思,跟乾隆没有一点关系,甚至乾隆知道的并不比她早。

    因为翩翩侧福晋也是维吾尔族的女子,所以景绣很轻易的便把这件事情揭过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每日早早的景绣便命人将翩翩侧福晋接进宫,一整天之后才把人送回去……

    在富察皓祥无奈离开京城之后,景绣决定,该让《梅花烙》结局了,得腾出心力应对那位含香公主啊!

    第十八章梅花完结之路

    硕王府。

    秦嬷嬷焦急的走来走去,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几声白吟霜的呻/吟,更是让她心慌意乱。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早产?”雪如福晋人尚未到,声音便已经先传了进来。

    秦嬷嬷忙迎上去,一时不查,竟和着急忙慌进门的雪如福晋撞到一起,“咚”得一声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好在身边的丫头看到,及时的将她扶起来,才免了一场尴尬,只是不小心崴着了脚,实在站立不住,脚上一用力,便觉得如同针刺一般……

    虽然说两个人撞到一起,但是雪如福晋身后伺候的婢女及时的扶助了她,不曾丢人,她也顾不得关心秦嬷嬷的伤势,着急的往产房里张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吟霜她不小心滑到了……”

    雪如就是不明白了,她明明安排好一切,努力杜绝一切危险因素,怎么还会早产呢?

    秦嬷嬷强忍着不适,羞愧的低下头,屈膝下跪,“都是奴婢的错!今日午膳之后,白姑娘想要在院子里走走,奴婢偷懒,只派了几个丫头跟着,没有亲自跟着,这才出了意外……”

    雪如摆了摆手,这不是重点,“查过了吗?是天灾还是人祸?”

    “是人祸!出事之后,奴婢第一时间派人去查了,白姑娘摔倒的那地方,被人倒上了油!”

    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雪如福晋一张脸都冷了下来,微微眯起双眼,双眸中的杀意倾泻而出,毫不掩饰。在这个府里,敢动她的人,除了那个粗俗的还珠格格小燕子以外,再不做第二个人想。

    一时之间,出了众人的呼吸,就只剩下产房内白吟霜的呻/吟,雪如焦急的走来走去,也不管,甚至不看秦嬷嬷一眼。没错,秦嬷嬷是她的心腹,一直以来,她也很信任秦嬷嬷。可是,就是这个秦嬷嬷让她的女儿受罪,她心里怎么也没法原谅她,所以,无视她的存在,也不叫起。

    秦嬷嬷是老嬷嬷了,虽然是下人,但是在府里却是极有脸面的人。甚至,比翩翩侧福晋,富察皓祥还要体面一些,如今,这样尴尬的跪在那里,她臊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作为奴才,尤其是她这样有头有脸的奴才,平日里偷个懒什么的是很正常的事情,如今,这么没脸,说对主子没有一点怨念,那是不可能的。

    刚开始的时候,白吟霜的声音还是蛮大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孩子一直没有生下来,声音居然慢慢的弱了下来……

    原本就非常着急上火的雪如福晋这下更是坐不住了,切切实实的体会了一把心急如焚的感觉。这一辈子,都是她在里面生孩子,其他人在外面,她以为在里面生孩子的人是最辛苦的,现在才知道,等在外面的人才是最痛苦的!当然,昔日翩翩侧福晋生皓祥的时候,她也在门外。但是那个时候,她恨不得翩翩死在里面,自然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最后,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福晋,白姑娘难产,实在是生不下来了,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

    雪如只觉得脑子里“哄”得一声,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到了,四周旋转,站立不稳的她最后瘫软在椅子上。她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老天爷怎么会这样对她的女儿?她受的罪还不够多吗?上天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秦嬷嬷看到雪如福晋这样,忍不住做了自己以往市场做的事情,及时的规劝福晋,“福晋,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白姑娘……”

    秦嬷嬷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雪如福晋正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的可怕。她,竟然毫不掩饰对她的杀意。秦嬷嬷觉得自己的心凉了,她不否认白吟霜的事情,她确实有责任,可是她并不认为自己需要负全部责任,更不认为自己该受这些,所以,她索性闭嘴,再也不说话了。

    雪如福晋冷哼了一声,转而看向稳婆,“保大人!”

    对于这样的答案,秦嬷嬷并不觉得稀奇,可是却出乎其他人的预料。毕竟,碰到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选择保子嗣。女人,再娶就是了,哪里及得上孩子重要?出来问问,只不过是走个形式,让外面等着的人有个心理准备而已,却没想到,得到完全出人意料的答案……

    雪如也不敢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很郑重的嘱咐稳婆,“以保大人为前提,最好能把孩子也一块保下来。我知道,你是出了名的经验丰富,请你一定要尽全力!”

    雪如福晋一边等着消息,一边念着经,希望能够母子平安,可是世事总是难以尽如人意,无力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最后稳婆苦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手中的佛珠落地,雪如福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摆摆手,“算了,算了,退下吧!”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站起来,也顾不得什么血房不吉利的说法,急切的想要进去好好的安慰安慰自己的女儿,免得她想不开,左右她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做母亲的机会。

    白吟霜躺在床上,刘海湿淋淋的搭在脸上,脸上苍白,双眼紧紧的闭着,产房内伺候的婢女跪做一地,无声的抽泣。雪如福晋上前去,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女儿的脸颊,“吟霜,你不要难过,你还年轻,孩子没了,以后还能生……”

    说这话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跪在下面的,那些婢女们惊恐的神色。

    白吟霜没有回应,雪如福晋便再接再厉,接着说:“额娘知道,你心里难受,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可是,白吟霜还是没有反应。

    “吟霜,不管怎么样,你倒是跟额娘说一句话啊,你想吓死额娘吗?”

    仍旧是没有反应,死一样的寂静,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房间里只剩下雪如福晋一人的呼吸声,心跳声……

    白吟霜一直没有反应,雪如福晋总算是意识到不对了,她颤抖的将手放在白吟霜的鼻下,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半点鼻息。雪如吓坏了,双眸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颈部动脉,没有跳动,趴下,也没有心跳声……

    她知道,她的女儿死了,可是,她怎么会死呢?不久之前,她还在跟她说话啊,那个时候,她还在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美,还甜甜的叫她额娘,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那些个婢女下人不敢劝福晋,因为她们知道福晋是个什么人,她的手段有多歹毒,可是,她们更不敢当什么都没发生,于是,只能将一切都告诉秦嬷嬷,她是唯一一个能在福晋面前说上话的人。

    秦嬷嬷犹豫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怎么会这么严重呢?早产不是最严重的情况吗?怎么会……

    “嬷嬷,您去劝劝福晋吧!”小丫头急得直掉眼泪,生怕福晋回过神来之后迁怒她们这些在里面伺候的奴才,可怜她们是硕王府的奴才,又不像那稳婆一样,可以跑。于是,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还算和善的秦嬷嬷身上。

    秦嬷嬷犹豫了一下,在小丫头祈求的目光中,她深吸一口气,豁出去,怎么也得去劝着,不能让福晋伤着自己的身体,于是,她强忍着脚踝处钻心的疼痛,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雪如福晋身边,轻轻的帮痛哭流涕的雪如福晋顺气,低声说:“福晋,节哀!白姑娘她也不想看到您这样……”

    秦嬷嬷话还没说完,眼前一花,“啪”得一声,被打倒在地,原本疼痛的脚踝,此刻痛得好像要断掉了一样,一时间,竟然察觉不到脸颊上的疼痛。

    看到秦嬷嬷痛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雪如福晋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拉起秦嬷嬷,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她表情万分狰狞,眼眸中恨意难消,“是你害死了吟霜,你没有资格提她!我真想杀了你!”

    说罢,她愤怒的推开秦嬷嬷。

    秦嬷嬷是雪如的奶嬷嬷,年纪很大了,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可是雪如福晋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咬牙切齿的吩咐,“给我把那个稳婆抓回来!”

    她不信,不信她的女儿只是跌了一跤,就会……

    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那位还珠格格命人做的,“还有,给我彻查院子里的奴才,究竟是谁伙同外人害吟霜跌倒?”

    雪如福晋想查,可是没那么容易查出来,那稳婆早有准备,一早就跑得远远的,不见人影,而内鬼,更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为此,她着急上火,却没有一点办法。

    让她最没有办法接受的是,她的儿子和丈夫都不允许她讲白吟霜葬入富察家的祖坟,父子俩异口同声的说白吟霜那样的身份不配。

    她怒极,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吟霜她是为了给你生孩子才死掉的,你竟然……我,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

    富察皓祯对白吟霜的好感早就消失了,对母亲的指责根本不放在心上,低垂下眼眸,完全当没听到。

    看到富察皓祯这样消极的抵抗,雪如福晋恨不能掐死他,就是他,就是他代替了她的女儿享受荣华富贵,拿走了本应该属于她女儿的一切,可是,现在连个她一片安宁的乐土都不愿意……

    硕亲王对雪如福晋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很是不解,“忘恩负义?皓祯忘什么恩,又负的什么义?”

    雪如福晋一下子住嘴了,她能说什么?能说出实情吗?她不能!女儿还活着的时候不能,如今女儿都死了,她更不能那么做!于是,她只能讪讪的说:“吟霜她毕竟是为了咱们富察家的子嗣才……难道,她连葬入富察家祖坟的资格都没有吗?”

    硕亲王冷笑一声,“她没名没分的,凭什么葬入富察家祖坟?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她入富察家的祠堂?不知所谓!以她的身份,别说没名分,就算有名分,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有什么资格进入我富察家祖坟?”

    说罢,拂袖而去!

    富察皓祯见状,也忙跟着离去,只留下雪如福晋一个怔怔的站在那里,耳边一声声的回响着硕亲王的话。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如果他知道,吟霜是他的女儿,他还会不会那么说,可是她不能,她舍不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她是一个自私的母亲,一直都是!

    ……

    景绣接到消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