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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秦望,alpha信息素紊乱症,是什么意思?”
    秦望略微思考,没问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直接回答:
    “字面意思,信息素紊乱,易感期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一旦失控,抑制剂也无法起作用。”
    顿了顿,他补充一句:“期间生不如死。”
    江温辞捏紧手机。
    这一次没再犹豫,他扯起包,扔给林声扬:“我出去办件事,东西帮我带回家。”
    一口气跑出篮球馆,到路边打车,钻进出租车,给司机报出医院地址。
    靠!
    江温辞恨恨地想。
    余苏南,老子上辈子肯定是欠你丫的!
    vip隔离病房竟然是单独一层,整层楼墙壁材质特殊,不仅仅是信息素阻隔墙,里面还是用生铁水泥浇筑而成。
    江温辞从电梯出来,长长一条走廊,雪白幽长,静谧无声,路上连个护士都没看到,他走到唯一一间病房前,推门进入。
    “江温辞?”
    傅景和一个医生在里面,看见他出现,傅景惊讶出声,露出意外和欣喜的表情。
    “这是那个beta?”医生抬起头问。
    他面前有一台电脑,手边好几台仪器。
    仪器屏幕上全是江温辞看不懂的红绿数据,时不时跳跃变化,很复杂的样子。
    可能是监控alpha身体的某种精密仪器。
    “是他。”傅景原本站在医生办公桌边,手撑桌面和医生一起研究电脑里模拟数据。
    见到江温辞进来,他飞快走过去:“你来这里,是愿意帮助苏南吗?”
    “我......”
    医生和傅景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希望和期待,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什么救世主一样。
    江温辞舌尖打转,那句“我来看看”,出口莫名其妙变成:“我要做什么?”
    傅景转身,仿佛忽然得到什么强有力的后盾:“陈医生!”
    “时间来不及,先不做基础检查,我跟你简单说说患者情况......”
    一堆医学专业术语从陈医生口中吐出,江温辞听了个囫囵,在心里总结出大概意思。
    隔离室里面的alpha,具有非常非常强烈的领地意识。
    他暴躁易怒,情绪阴晴不定,对气味灵敏度是平常的好几倍。
    像一头高度警觉的猛兽,强悍的同时其实十分脆弱,他把所有活物当成入侵者,脑神经时时刻刻处于兴奋状态无法放松。
    “不过你别担心,他被我们控制住了行动,不会伤害到你。”
    江温辞敛眉抬目,觉得不太对劲:“不是说无法接近吗?你们是怎么控制他的?”
    陈医生说得口干舌燥,端过保温杯喝口热茶,咂咂嘴:“他上午晕过去一次,我们趁机进去把他控制了。”
    “你们为什么不给他找个契合度高的omega?医生,你知道我是beta,不一定能帮上他。”
    对此傅景叹气,无奈道:“他家里早就给他找过,有一个omega和苏南信息素契合度达到70%,是契合度最高的。”
    原来找到了契合度高的omega。
    江温辞正要松口气,听到傅景又说:“可是连那个omega,苏南都不让他近身半步,我们也没办法,契合度再高的omega现在还没找到。”
    “倒是你,”陈医生颇感兴趣打量江温辞,那样子好像在打量什么新奇的医学素材,“为什么能安抚住余苏南,这一点确实挺让人费解。”
    说来说去,还得他上。
    江温辞给他们念叨烦了,打了几个小时球,现在浑身又酸又没劲儿。
    他扯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所以现在我得怎么帮他?你们能长话短说么?我赶时间。”
    陈医生从电脑后站起,扶正鼻梁上镜片厚重的眼镜,走出办公区:“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进去就行。”
    “主要看苏南,看他想对你做什么。”傅景尾随陈医生走过去,并示意江温辞跟上。
    听起来很简单,但江温辞莫名有种马上要羊入虎口的错觉。
    不过他也没细想。
    一个alpha而已,真能吃了他不成?
    医生推开会诊室最里面那扇门,江温辞进去,到了一个全新的小房间,正对门是一面玻璃墙,灰黑色窗帘紧闭。
    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空间,似乎就是隔离室。
    隔离室内基本环境全部由外面一台电脑操控,陈医生操作电子设备,笼罩玻璃房的窗帘悄无声息分开。
    房间内情况一览无余。
    江温辞站在玻璃墙一侧,渐渐将隔离室布局看得一清二楚。
    出乎他的意料,房间里并不整洁,相反乱七八糟,目之所及,大概能砸的一切东西都被砸得粉碎。
    这个破坏欲太过恐怖。
    床上没有人,甚至没有躺过的痕迹。
    他目光移动,企图寻找里面的alpha,房间很大,只开了最里面靠近窗台的一盏灯,房间门口那部分陷在昏暗中。
    他没有看到余苏南的人影。
    “我们不能靠近,你只能一个人进去。”陈医生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输入一段数字。
    滴滴——
    清脆两声,隔离室沉重的门咔嚓开了条缝。
    江温辞站在门口,推门那刻有半秒无所适从。
    他没有过任何经验,像要应付一场完全没学过内容的考试,连蒙都不知道怎么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