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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的尺度(11)

      2ooo年到2o08年,我们家是自由了!(11)
    我爸早上提着菜篮去买菜,也没人理他?没人叫他许将军?
    家里的牌局早也停了?母亲无所事事,跟人家迷起韩星,当起老奶级的粉丝来了!老爸反而学佛,诵经念佛,静坐,听经闻法,一心清净,做起隐者来了!
    父亲的失势,男友纷纷死去,母亲开始告诉我说:天珠儿,你不一定要嫁给军人了?
    或许我有一天?跟一个卡车司机跑了?不再回来?
    ﹝好呀!好呀!﹞
    ﹝好浪漫喔!﹞
    秋生是我最新亡的一位男友飞官。
    他是云林土库马鸣村的人。是本省人!张自强的好朋友。他带来张自强的遗物交在我手上,说:「强仔叫我一定要来照顾她!」
    他长得很帅,又高又俊。他说他乡下有很多强仔的遗物,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说好!真的他的家有一个房间是自强专用的,有一块地是自强在耕种的。田野公路两旁都是木麻黄,像一大朵轻飘飘的黛云。十分的拓达与浪漫!有一种浪跡天涯的感觉?他的好是:他们一家人把自强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我看!我也要摔飞机了?」那夜我献身给他,他凄凉的说。
    我安慰他,把他搂在胸前:「不会!你不是外省人?」
    「喔?」
    我怕他多心,赶忙哄他:「我想跟您生小孩!」
    他很感动:「什么?」
    「我把你的套子拔掉了?」
    他停下抽送说:「你不可以这样?你父母会同意你嫁给我吗?我只是个小小的上尉飞官?」
    我一脸媚笑,倾国倾城,抬起阴户迎合着他说:「我同意就可以了!我们家早自由了!」
    「啊!」他竟然感动得哭了!
    我感觉我是一株木麻黄树,秋生是白鷺鷥。
    我们在北风中,摇动。摇动,不知明天的命运会如何?
    作爱后,我半坐起来穿奶罩,幽暗中,他从背后抱住我说:「我有话要说!」他颤抖着。几乎不能自已?
    「你说!」我护着胸口,低声说。
    我一贯作爱完就冷冷的。不大理人?却想杀掉刚才侵犯我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烂鸟?
    他在我背后哭着说:「如果我摔了飞机?答应我不再跟军人作爱?去找其他的好男人!」
    「好!」我淡淡的说。心想:那是我家的事好不好?你凭什么管?
    结果一个月以后,他竟然真的摔飞机了!
    人也死了!
    而我的心却更加的自由了!
    我不再是个代表军人家族的女人?只能跟军人作爱的女人?
    反而,自己一想:自己只是一个人间的小小女子!
    如此而已!
    是多么的渺小呀!
    我心情好过多了!
    有一天,我半夜惊醒,一个问题干扰着我:「如果我跟司机作爱?他会不会也马上死掉!」我的记录是:最快三天死?最慢一个月!这个问题搞得我快疯掉了?我跟华阿诉苦,她说:
    「你不会找一个心爱的男人试试?」
    「心爱的?」我愁眉苦脸的说:「捨不得!会害死他耶!」
    「不然找一个衰鬼试试!」
    「太残忍,」我软弱了!
    华阿生气了!
    「去街上随便拉一个?不会喔?」
    我吞吞吐吐的说:「我不要!」
    「你就别试?呵!别来烦我?」华阿被我逼得抓狂了!
    那——
    「去吃塞!」
    「我才不要!」
    她站起来像母狮子一般的骂我!
    「地珠仔!你好好遵守交通规矩吧!」
    我哪敢试?
    有一次我去算命!
    他说:你七杀住命,又逢火星,只能嫁天同住命的人。天同不怕煞星!
    天同?我不管了?谁敢来要自己负责!
    我心自由!
    不管他了!
    二日谈发表会结束。
    天珠儿急忙拉着我跟华阿说:「华阿,换你服务李茶大师,一小时后见!你们快走!」
    天珠儿赶人了。
    就硬把华阿、李茶推了出去!关上门,反身,脸堆满笑,那是一种狡黠自信的笑!然后,胸抬得很高,逼向我:「老伯!我知道你命宫是天同!」
    她的眼睛几乎是得意的逼视着我!
    好像在说:老伯!老伯!你被我逮到了!
    我不免忸怩与害羞?
    我说:「天同是天同,可,可是我的天同不亮平平不入庙!」
    这女人来势汹汹,好像非我莫属,急于献身?叫人招架不住?
    她杏眼大张,说:「您也怕我剋死您?」
    那样子叫人不想拒绝?
    我的心快把持不住了?
    「是不怕!不过是邪淫?我不敢作?」
    「邪淫?」
    她那样子是在生气!好像我污辱她;看不起她!她的想法是:我都肯!你敢不肯?这是年轻女子的想法!
    「跟妻子以外的女人作爱是邪淫!」我一说完就后悔了!
    因为她会认为我甭种!
    所以,我一直注意她的反应。
    她冷冷的,有点自怜自艾的说:「这事儿,华阿知道!给钱就行了!您给钱,我当妓女!不就得了!」
    这没这么简单?天珠儿自贬为妓女?而我,我就是感觉不对!身体突然僵硬不适?我下意识的感到:不可以!想办法脱身!
    就问她:「你好久没作了!」
    她白我一眼,其实她也蛮紧张的?
    故作镇静的说:「嗯,我算算看!有一年半之久了!」
    她开始脸色苍白!
    这,很难!
    对一个女孩而言!显然她还没准备好?
    我我,我也还没准备好?
    我灵机一动,给她出了一个难题:「你当你的亡友一一拜杯,他们如一一应允,就,就作!」
    「拜杯?」她惨然一笑。
    「一头一尾为壹杯!」我拿两个十元的铜板给她。
    拍她的肩膀说:「心要虔诚才行?」
    她直直的作了。
    列了一张人名,放在桌上,一一求,一一拜筊杯。
    直心的女人一旦给她爱上一生千百生都逃不掉?
    呵!可怕!不要去想!
    天珠儿,今天穿着白剔恤,咸菜色短窄裙。露出一双长腿!
    我反坐在椅背上看着她的背影。
    她回头来看我一眼,好像我们是一国的?已是老夫老妻?
    「您不来帮忙?三个同意了!」
    我淡淡的说:「你忙!」
    她真的又去忙!
    喜孜孜的说:「他们要来看!」
    我一听捏了一把冷汗。
    「都答应了?」
    「嗯!只剩下秋生!」
    她弄了很久,幽怨的说:「秋生不肯!」
    「您来劝他!」
    我站起来,接下筊杯,她又说:「他不肯就是不肯!」
    她挑我一眼,好像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充满信心的看她一眼说:「我来!」
    心里却求秋生一定不要答应。
    当然一直拜没筊杯?
    我就跟天珠儿说:「你听我说:这事不能勉强!天珠儿,以后再说,好吗?」
    我温柔的握住她的手。
    「好吧!」
    她磨蹭着说:「那,我们做什么?」
    黏着我不放。
    我笑着说:「下一次的题目你还没告诉我呢?」
    「十日谈的题目?」
    「对!」
    主题一转,她就不抓狂了!
    她恢復正常,跟我解说三日谈的内容与主题!
    「生命的价值在哪里?还有一个小题目:人应即时行乐,即时减压!」
    第六章:天珠儿的执着
    我把题目记在本本里。
    我在桌上写字的时候,天珠儿靠着我,双手压在我肩膀上,吐出兰花芬芳在我颈上,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我竟幻想树妖姥姥,从后面伸出紫色的长舌,绕着我的颈!我心里大叫:秋生救我!舌头才缩了回去!
    天珠儿走到我右侧来。
    跟我撒娇。
    我收好本本在小背包里。
    一抬头看见她眼睛放出醉人的媚光。
    她忸怩着说:「敢不敢吻我?」
    怎么又来了?
    「不敢!」
    「抱我!」
    「不要!」
    「看奶奶?」
    「不!」
    「喂!行行好!华阿会笑我!」
    她硬挤到我身上,坐在我腿上。这椅子承受得住我们两个的力量吗?
    她人高马大,把我的头都遮住了!也不以为意的面对着我,玩我的短发。她没有狐臭味?淡淡的汗味儿,阵阵飘来!乳胸若隐若现煞是迷人。我猜应该也是大胸脯小奶奶那种?像彩衣一样吧?
    只是一股阴寒之气从她的下体沁出来?
    凉着我的腿,有点异常?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立即被她的媚眼所迷?
    我跟她说:「不会!因为我也没上她?」
    「讲个道理来听听,」
    又变乖了?
    我有点搞不懂耶?
    哦?我暗中给她三皈依!
    我说:「比方吃东西?想吃什么?吃蛋糕好了?」
    「嗯!」她点点头,跟我头碰头。
    我笑了笑,看她不胜娇羞的模样,顶好玩的!接着说:「不一定非吃不可?」
    「哦?」她一脸狐疑。
    「想像说自己已经吃了?也就可以了!不一定非在颱风天之夜跑出去买蛋糕回来吃不可?」
    眼睛瞪眼睛。
    我问:「懂不懂?」
    「哦!是有点道理?」
    说完,她又番起来了!
    翻白眼,说:「可是,你不动我?华阿会笑!」
    「笨!不会跟她说:我上了?」
    笨女人就耍白痴的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