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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韵彤停在特殊病房前面,手迟迟抬不起来,脑海回盪朋友的话,「韵彤,别去吵病患!她睡着了。开刀完第四天就立即化疗,虽然她年轻体力好,也只有二次,但难免会影响伤口的復原,不知道上层再想什么?」
    犹豫间,门打开了,「啊!吓到我了。看你穿医师袍,请问你是哪一科的?这间是禁止探病。请你离开!」护理师右手抚着胸口,左手关上身后的病房门。
    韵彤欠个身,「很抱歉吓到你!我是章医师的朋友,也是阿雅搭配的看诊医师。」
    护理师面露惊讶,「原来觉得你面熟就是这个原因,阿雅常在夸讚你有能力又漂亮。她没说的很夸张,你真的好漂亮。不过医院是不让非限定的人员进去,而且章医师也在睡觉,不方便会客,请回吧!」
    韵彤眼神坚决地说:「我一定得见她!你要是有事,我全权负责。副院长问起直接说我的名字,我为你担保。」说完推开护理师,开门走进去。
    「喂!不行啦!这样我会被骂。」护理师拦截韵彤。
    外头有声音来,「淑娟,让她进去,你先来帮我。」是为捷安注射药物化疗剂的护理师。
    「好吧!」淑娟乖乖地走出门,让二人独处。
    韵彤缓缓走向床,眼眶红了起来,捷安瘦得更多,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捷…怎么不告诉我们?你这样子会让我的心好痛!」
    见捷安双眉紧皱,韵彤靠近亲吻她的眉心,额头靠着她的,手仍轻抚脸颊。
    「君…!」听见捷安叫出的名字,韵彤的心更痛。
    门再度打开,韵彤起身转头,熟悉的男声传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韵彤靠在病床边眼神犀利地看着父亲,「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看见他身旁有着捷安的爸爸跟年龄差距十岁的大陆籍妻子。
    「照顾她的护理师呢?」郑世迪左右查看。
    「她被我支开了,不用找。要知道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有能耐隐瞒,我就有能力找到人,别怪任何人。」
    韵彤离开病床一些距离,继续犀利地说话:「你明知道我跟她已经不可能了,为何怕我知道她开刀?难道你信不过我?」
    郑世迪看向钟从义,再对韵彤说:「我们出去外面谈,让从义兄多看看他女儿。」
    「韵彤,是…我的意思…别怪副院长!」
    一听到捷安虚弱的声音,眾人转头看过去,韵彤立刻走到病床边,钟从义也靠过去,但是在离病床三步远停下,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韵彤握住捷安的右手,「你还会不舒服吗?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就连唐奕君也隐瞒?」
    「因为我不想拖累她,唐伯母是这么期待她能有个好归属,而且现在有很好的对象,我怎么能私心地绊住她,再者也不想让病患知道自己也生病。」捷安气弱悬丝地讲完话。
    韵彤放开她的手,「自私!又要像当年那样放弃是嘛?以为是为对方好?那好…换我放弃也坚持。你放弃唐奕君,让她嫁给我的未婚夫,我们远走高飞到一个不认识我们的地方行医,反正我们不再是容易被人胁迫的实习医生了。」
    「你疯了吗?你要我跟夏家如何交代?」郑世迪气极的说话。
    韵彤冷冷地回答:「换新娘!别逼我!别以为我不会。」迈开脚步走向门口。
    「韵彤!」捷安虚弱地着,引来她的回头。
    郑世迪脸色铁青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步远的女儿,「你在报復我吗?」
    钟从义出声缓颊,「别这样!是我无理要求才导致现在的局面,实在抱歉!」
    韵彤不想再多谈,眼神带着忧伤对捷安说:「在你最痛苦的时候,还喊着她的名字。捷,爱她…就别放弃!……」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心想现在再讲也无意义,于是转头走向门口。
    「韵彤,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韵彤看了捷安一眼还是转身离开,由钟从义的妻子开口。
    「这事要由你爸见到你跟唐小姐说起。」
    捷安看一下始终不想多瞧一眼的父亲,「怎么说?」
    钟从义的妻子握紧丈夫的手,「你爸跟那女孩谈过,知道你们彼此在乎、重视,还不知道如何着力帮你们的时候,遇到郑小姐跟她的未婚夫夏毅廷,跟她无意间聊到你们,听从她的意见,利用夏先生拖延时间,等大陆跟东南亚市场更稳定之后,再来向唐家争取。」
    「荒唐!」郑世迪叹一口气。
    捷安讶异地看着父亲,但未开口。
    「走吧!别打扰捷安休息。她需要静养!」
    钟从义牵着妻子的手走向门口,郑世迪走向捷安,「好好休养!」说完也跟着走出去。
    捷安就这么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心里的滋味不知该如何分辨。
    住院第九天,捷安仍是沉睡的时间多,就连韵彤来探望也是在睡眠当中。
    第十天接近中午,才完全清醒过来,捷安吃过清淡的饮食之后,再度开啟手机,终于在一堆朋友叫骂的讯息之中看到奕君的,那是她关机之后所留的,心想要是能多等一会儿就好。
    看着手机上的讯息,捷安微笑中带着红眼框,「好想你,君!」
    回拨讯息,捷安看着手机的相片微笑说话:「我会去找你的,等我!」
    捷安开始自我復健,她感谢主任邀约医院里面整形美容科的权威帮忙开刀,让她的左手肌肉群保有很好的灵活度,也不用復健太久,或许不能再持刀,但对她来说已是相当满足。
    下午二点左右,病房来了让捷安讶异的人--惠贞,一进门便对她抱怨。
    「章捷安,你真的不够意思。不要说我们共事那么久,也要看在奕君找你快疯掉。大家都以为你出国忘记租门号而无法联络,原来是躲在医院开刀,要不是你之前同寝室的郑医师跑来告诉我,是不是要瞒到你出院?」
    这些话听在捷安心里是感到窝心,「抱歉!我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科里还ok吗?」
    惠贞双手抱胸看着靠坐在床上的捷安,「忙得过来!怎么没有问奕君?你知道她出车祸吗?」
    「啊!严重吗?」捷安吃惊地询问。
    「还好!我听说车子坏了,人只是膝盖撞伤,其他都好。手机也坏了,急着找人重新加line,我还没接触到她。这消息是从你那位泰拳教练口中知道的。杨敏瑶医生也在找你,她跟我说你的兄弟杨明诚为了抢救宿舍发生火灾的女友的同学受伤,还好他跟他女友都只是轻微呛伤。」
    捷安低头看手机,「原来发生这么多的事…」
    「对了,有人帮忙奕君处理车祸的事情吗?」捷安抬头再问。
    惠贞拿椅子来坐在床边,帮忙捷安按摩左肩跟手掌,「有!当时候那位夏先生刚好经过看到,帮忙奕君处理,现在已经签下和解书,因为奕君是等红灯被追撞,所以对方完全负起理赔的责任,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联络到她的时候会说你在这里,让她来帮你復健。」
    「谢谢你!原来夏先生帮忙奕君那么大的忙,真是感谢他!奕君不用来这里,我明天会出院回家休养,到时候让她到我那里就好。」
    惠贞去上班的时候,捷安有拨打电话给奕君,但是不通,于是决定出院之后去找她。
    在奕君这里,因为办了新手机,导致上班空间时间跟下班都在忙着找人加通讯系统,因此变得忙碌许多。而车祸方面,由于有夏毅廷跟他爸爸夏国政出面帮忙协商,对方很快地签下和解书跟付了修车、看诊费用,让她轻松许多,但也因为这样感觉欠下人情债,于是决定请他吃顿大餐,了表一点心意。
    今天特地主动邀约夏毅廷吃饭,地点是夏家所开的高级餐厅,因为车子明天才会修好,特地搭公车上班,下午准备搭他的车载往餐厅。
    奕君特地穿着漂亮的洋装,让学校的老师们跟学生惊艷,听到称讚的她都一一害羞地回应。
    打了卡,走向大门,远处操场传来棒球校队的叫喊声,奕君转头看过去,戴新龙正在训练那群活力十足的年轻小伙子,想到这几天需要去警局时,他都想放下手边的工作陪同过去,虽然最后都是夏毅廷出面,但是那份心意已经收到,对他感激不已,想想改天找机会报答好了。
    来到校门口等待,奕君习惯性地拿起手机观看捷安的相片,「捷,再过三天你应该就回来了,明天星期六我会过去帮你打扫,等你回来那天再煮一顿丰富的爱心餐。」
    之后传来学姊惠贞透过已经加入line的朋友,贴上她的,要求加入,于是微笑地按下,「终于找到学姊了。」
    由惠贞接回家的捷安,中午吃完饭先去休息,惠贞则是整理之后就过去医院上班,独留捷安一人暂时在家,晚餐时刻会有蓓晴过来帮忙。
    四点,设定的闹鐘响起,捷安清醒过来,看了看手机,缓慢地起身穿上运动外套,带着帽子跟口罩出门,她想给奕君惊喜,在路上拦了一部计程车过去找寻思念十几日的俏佳人。
    来到学校附近,因为刚过放学时段,车潮拥挤,捷安选择在转角处下车,徒步走向大门口。
    在不远处看到校门口站立着想念的熟悉身影,捷安内心激动很想跑去,但是看到她打扮穿着如此漂亮优雅,是为了谁?脚步便停了下来。
    「呦!这是谁啊?消失好几天,今天出现了。」
    捷安转头看向车道,明诚脱下安全帽对她微笑,「大姐头你瘦好多,生病吗?还是在日本水土不服,拉肚子?没关係!卡桑跟奕君姐会帮你补回来。你在看奕君姐吗?」
    明诚看向校门口,「果然回来第一个找的人是奕君姐,她穿好漂亮喔!看起来很有女人味,是知道你回来特地迎接的吗?」
    捷安一直没说话,微笑看着已经没事的兄弟,但却听到他惊讶地叫一声:「大姐头,不好了!」
    二人看见几名学生奔跑到校门口,奕君抱着其中一名头部流血的男孩跑进校园,后头追来许多手持棍棒的凶神恶煞。
    捷安立即跳上后车座,「走,快!」
    明诚加速衝向校门口,被跑回来的校警拦截,急忙说:「我们要救人!」
    捷安跳下车,「许先生,我是章捷安,快报警。我们先去阻止。」
    明诚拿出车厢的大锁给捷安,自己拿着安全帽想衝进去,校警喊住他们,「等一下,我有防卫铝棒跟铁门拉勾,拿去防身!我等会过去。」
    校警拿出傢伙递过去,明诚接住,给捷安铝棒,自己手持铁鉤跟安全帽,二人便衝过去。
    二人帮忙挡下几些往学生身上的棍棒,也推人出去,努力往内层挤。
    有些学生拿到扫把或拖把当武器回击,但仍都是伤。
    棒球队有人跑来上厕所,看到这里的情况立即跑回报告,「教练,唐校护被打了!」
    戴新龙吃惊转头看见一群人在打架,对小朋友说:「继续练习,我过去就好!」拿起铝棒快跑。
    棒球队每个人面面相覷,有志一同地拿起铝棒,也跟着跑过去。
    混战中明诚感觉捷安的体力不好,转而护她,二人衝到里面,捷安一看额头已经瘀伤的奕君抱住昏迷的简育杰,忍不住喊出声:「别怕!我来了。」
    「大姐头危险!」听到明诚喊叫声,捷安的后背挨了一记闷棍。
    「啊!」捷安半转身先是挥棒回击,再举出剑道姿势,「呀!」开始回击。
    被打到二棍的奕君听见捷安的声音,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到她跟明诚正在奋力保护自己,泪水立即滑落下来,「捷安,你笨蛋!为什么会来?」
    捷安让奕君的话分了神,左肩挨了一棍,「啊!想你、救你啊!废话!你是我的女人。」
    明诚帮忙挡下另一棍,但是他也挨了二棍。
    又来一台车,出来四个大男人手持棍棒出来,戴新龙眼见不妙,立即喊着:「孩子们围住,但是别打架。」自己跑去保护被打的学生。
    夏毅廷的车子也到了,看见校园内的场景立即跑过来。
    看到脸色铁青的捷安,奕君担心地大喊:「章捷安,你疯了!你的手还要开刀用,怎么可以受伤。」
    被棒球校队围住的一名男子对旁边的小弟问:「刚刚有女生叫什么名字。」
    「老大,好像叫章捷安,又说开刀的。」
    那男子大喊:「马的!帮我突围。」
    棒球校队开始跟那四人扭打,场面更混乱。
    这时在奕君怀中的简育杰清醒想挣扎站起身,有人大喊:「简小鬼醒了。」
    有一名男子拿起教职员室外面的学生椅子,要挥向简育杰。
    捷安见状想过去拦截,但体力不支直接趴在简育杰旁边的奕君身上。
    「阿凯,住手!」男子推开校队学生跑过去。
    而一直在打电话跟帮忙挡后来四人的夏毅廷追了过去。
    奕君听见在背后的捷安喊叫:「啊!…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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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多本想分二集,但是想想还是不要,让大家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