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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回缓揭绣衾移皓腕(h)

      时值冬日,草木凋零,天地萧瑟,千里覆霜。上下之间,黑白之外,再难寻一点艳色。
    李存礼走过寂静的庭院,在一处客房前停下,轻轻叩门,听得屋里人懒懒到了声“进”方才推开门。
    屋内炭火烧得极旺,灼灼的热气驱走了半启花窗带来的寒凉。李云昭纤长的身体侧卧在榻上,一身纱衣如轻云般簇拥着她,单薄如春日。大约是到了就寝的时候,她的长发散落下来,有两叁缕蜿蜒地伸入衣领之中。她一手支着头,一手把玩着一枝刚摘落的犹带水色的梅花,抬头朝他微微一笑。
    李存礼站到她面前,望着她的模样,良久没有动弹。
    那一日在幻音坊中,她也是这样静静卧在锦榻上,身上披着密织辉煌的纱衣,簇金穿银的彩绣在轻薄鲜艳的蜀锦之上灿然迷人,挽起的长发中穿插着几对玉簪金钗,眉心点缀着凤翎一般精致的花钿。那样鲜艳夺目的装束,越发衬得她端严如画中的神子,美丽端严。
    那时她的神态比现在冷淡许多。
    若即若离,乍暖还寒,皎如日月,静若寒潭。
    这世上有谁能不迷恋她,不渴求她?
    她是浴火的凤凰,蜕鳞的真龙,没有人敢,也没有人可以把她当做娇弱的笼中鸟,当做最美丽绝伦的,最引以为豪的附庸。
    要想争得她的垂青,唯有向她俯首。
    他环顾了屋内的装饰,觉得这样简约的刺史府还是不太衬她。她这样绝世的人物,合该坐在高堂华屋之中,锦绣绮罗之内,用那无上的权势,将她滋养得愈发光艳丰盈。
    李云昭支起身子,用手中的梅花枝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笑道:“怎么不说话?”
    李存礼这才回过神来,“殿下不去瞧瞧那群不良人么?”
    李云昭倚榻斜坐,柔软如瀑的墨发顺着她窈窕的曲线拂过双膝,如丝绸般流泻在床榻上。她语调慵懒:“有什么好瞧的?他们不良人推举新帅,我在场可不太方便。何况……”她手中梅树枝一晃,眼睑微敛,炯炯眸光锐利如鹰隼,“掌握之中,岂能逃之?”
    她不能容忍有不为她所控的力量。
    石瑶的女子之身天然博得她的青睐,而且比起其他人,石瑶不缺手腕心机,又表里如一,淡泊名利。在她的领导下,不良人不至于跌落尘埃,但也不会像袁天罡时候那样强大,强大到足以威胁皇权。
    “殿下神机妙算。”他接过她手中的花枝,插在一旁的瓶中。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①”李云昭随口说了两句李存勖作的檄文,不经意问道,“你二哥那篇檄文,瞧过了么?你觉得,他说的这些属实么?”
    豺狼野心,潜包祸谋,摧挠栋梁,弑父杀弟,污国害民,毒施人鬼!②
    这些话都是在骂李嗣源。
    李存礼动了动嘴唇,迟疑了几刻,低声道:“……不假。”即便他现在对李嗣源感官复杂,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些事李嗣源没做过,何况这中间有几桩还经了他的手。
    李云昭定定地看着他。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仿佛罩了层寒霜,冷冷清清如高天孤月。四目相对,她倏尔一笑,冬雪化融。
    “这个回答还算不错。”若是答得毫不犹豫,一点旧情也不讲,这样的人就太可怕了。
    李存礼心中一松。
    “存勖在檄文里‘夸’李星云‘圣质如初,有淳古之风’③,真是风趣……”她看着李存礼脸上的神色从茫然到郁郁,便没有说下去,一手搭在床榻边轻敲,委婉道:“张子凡没发觉出问题倒也罢了,怎么你也……?你素日不是爱看《酷吏列传》么,我以为这些你应当熟谙。”
    李存礼抿了下唇,声音尽力压得平静,但还是有一股子酸涩不平的语气,“我书读得再好也没什么用,在岐王心目中依然比不过二哥。”
    李云昭两手一摊,“这都是你说的。”她扫过去一眼,见他拢着袖口,低着头站在她面前,如玉的脸庞带着几分落寞,她意味不明地笑笑,一点也没有出口安慰的意思。
    反正他自己会哄好自己的。
    “如果没有别的事就退下罢,也到了安寝的时辰。”她小小地打了个呵欠,仿佛真的生出了几分困意,只是手掌遮盖的眼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殿下……”他抬手想要去握那霜雪般的手腕,又觉得唐突急急收回,隽秀不凡的面容上蒙着一层清浅的恍惚迟疑。李云昭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抬眼斜睨着他,清湛无比的眼神中透着几分锐利。
    她这里有他渴求的一切,所以他永远也没法在她面前占据主动权。
    到最后,他只是枕在她的膝盖上,紧紧攥住她单衣的下摆,轻声央求着:“殿下,怜一怜我罢……”
    李云昭温柔地抚摸过他的侧脸,他清朗俊秀的轮廓如远山近水,长长的睫毛在她的手指下不住开合颤抖,狭长的眼尾染上一抹醉红,狐狸精一般蛊人。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她半真半假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呀。”
    怎么会无可奈何呢……她这样心思深远的姑娘,情意濯濯如水上纹,春风拨不散,野草窥不真。
    掌握之中,岂可逃之?
    逃不脱的又何止是那群不良人呢?
    不,还是不同的,因为他从来也没想过离开。
    若是她愿意一直用这样温柔缱绻的眼光注视着他,便是溺毙此中身,也是好的。
    他仰头去吻她的掌心,像是抿落一片羽毛,轻柔,缠绵,扰动着她的心。李云昭抚了一下他单薄的唇,“看来今日要晚些睡了。”
    她身上的衣物本就穿得宽松,同他挨挨蹭蹭时勉强挂在肩头。倒是他,一身素纱中单,如初雪映霞,衣领和袖口微敞,腰上没有勾着趁手的佩剑银牙。外衫脱掉后里头竟也只穿了贴身衣物,倒像是……
    来自荐枕席的。
    “你很大胆,”她轻轻地用手掌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过我喜欢。”她低头含住了他的唇,伸手揽住他的劲腰,深深地亲吻他。
    她的手指插入那一头柔软的头发,冷澈如霜的发丝泛着莹润的光泽。她披在肩头的衣服完全散开,露出饱满的椒乳。她捋着他的发丝,缠在纤细的指尖把玩,暗示性地微微挺胸。
    李存礼会意,低头用舌尖舔舐着奶尖,紧闭的缝隙被舔得透出一股子痒意。他舔得耐心又细致,大片的乳肉被吮吸着,水光发亮,格外娇嫩的乳尖在潮湿一片中挺立,与雪白晶莹的肌肤相映,像是一瓣朱红的梅花飘落在无暇雪地上。
    他单手握住另一只没有被唇舌抚慰的乳球,柔腻的手感让他有些无措,卤水点豆腐般轻柔地揉捏。他含了好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换了一边。
    李云昭仰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脆弱得好像一触就折,双眼逐渐染上迷蒙欲色,似乎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仅仅这样便挑起了她的情欲。
    她以前,是这样的么?
    她手指松了松,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头顶,像在逗弄岐王府中养的猫儿枚果。
    温热的鼻息喷在她乳肉上,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有些古怪的错觉,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小时候没吃过奶么”。
    亏得是忍住了,不然也太煞风景了。
    她蜷缩起一只脚,施了些力道踩在他裸露的阳物上。原本便十分可观的器物更加胀大,炙热地直挺挺地立在胯间,贴在她光洁的小腿边不住磨蹭,被她踩了一下后愈发昂扬。
    李存礼忍不住低喘一声。
    “这么有精神么。”她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加重了些用足心踩过那物根部,带着些凉意的足趾轻轻摩擦着充血的柱身,偶尔足背滑过,覆着一层单薄皮肉的骨骼带来嶙峋酥麻的快感,不断放大着人的欲望。
    他没有主动挺身,埋在她胸前的俊脸微绯,发烫的手掌握住了纤细的足踝,本就轻悄的声音含着乳肉更加含糊不清:“不要这样……姐姐……”
    “咳咳咳!”这一句柔软的低语出其不意,她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松,向后靠在了软枕上。
    两岁的年龄差实在不算大,何况她们这样的人都比旁人早熟些,年纪轻轻便有了浸淫官场数十年的稳重狡猾。这样难得的单纯孺慕让她微微一怔。
    “……你这是和谁学的?”
    在她没留意的地方都发生了什么?
    “骆小北随天速星而来。他很喜欢姬如雪。”少年人的孺慕真是藏都藏不住,连对这些事漠不关心的李存礼都看出来了,不知道当事人又作何感想。“他对幻音坊的姑娘一口一个姐姐,很是嘴甜,哄得她们有意在姬如雪面前帮他说好话。看殿下的神态……这招真的很管用。”
    李云昭分神想了一下姬如雪的事,低眉忍笑。
    李存礼得寸进尺,再接再厉,迎上去贴在她颈边轻轻地喊了句:“姐姐……”
    李云昭抽出腰下垫着的软枕,面无表情地砸在他的脸上。对别人来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她和兄长本就有不可细说的……这种近乎不伦的称呼对她而言尤为刺激。
    “殿下不喜欢么?”他苦恼地想了想,忽然俯身靠近了李云昭光洁的小穴。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仿佛透明的玉石,很适合鼓琴弹瑟的风雅事,如今用来做偷香窃玉的勾当,同样得心应手。
    他两指按着阴唇,使得两瓣分外丰艳的软肉略微外翻,手指探进那条隐秘的肉缝里,捉住那一颗小小的肉粒轻轻按压,粗粝的指腹不时擦过甬道里的嫩肉。熟知欢爱滋味的小穴在挑逗下分泌出了爱液,两片软肉渐渐湿润起来,连带着她的身体也有些发烫。
    李存礼低声道:“那……殿下大约会喜欢这个。”
    他倾下身体,呼出的热气喷在极度敏感的地方。他的脑袋完全埋进李云昭半褪的裙摆下,从娇嫩的大腿根部亲上去,一路向上,温柔地含住流水的小穴,细致地舔弄外面的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着阴蒂,豆大的挺翘花蒂如熟透的樱桃,滴落着涓涓露水。泛滥的潮水不住地流出,被他不疾不徐地吃下,挤出一点咕噜咕噜的轻细水声。
    李云昭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昏昏沉沉地想:屋内的炭火烧得太旺了。
    他灵敏的舌蛇一样探进紧窄柔腻的花径,顶弄着收缩的敏锐的内壁,蜜穴中的软肉像是绵软的水草,层层咬紧不愿意放开。同样是肉,舌头、手指还有身下那物的触感都是不一样的。舌头要柔软得多,也进不了那么深,刮过甬道里的沟壑,在入口处打着转挑逗引诱。
    穴里流出的水被他舔得干净,乐此不疲地分泌出一股又一股新的水液。而他也很有耐心,反复舔净那些粘稠的液体。
    李云昭腿根颤抖,浑身泛着情潮,檀口销红,明眸乜斜,烫得抬眼偷瞥她的李存礼脸红心跳。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伸手在他后颈按下。李存礼顺从地把头低得更深,高挺的鼻梁压在阴蒂上,慢慢地厮磨。
    “再进去些……”她声音不稳,却依旧是发号施令的语气。
    穴口越是满足,越衬得深处空虚难耐,身体和心里浮现出一股奇异的痒。
    李存礼轻笑了一声:“遵命。”
    舌尖一点点侵犯进去,模仿着性器来回抽插,顶得阴蒂浮蕊般硬得发红,抽动着喷涌出一股股潮水。
    ①②改编自陈琳《为袁绍檄豫州》。
    ③最早《世说新语》《晋书》均有记载,时人形容晋惠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