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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斋做鬼王 作者:漱流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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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再去岂不是叫王家脸丢大发了,反正信还在,等这件事过去再上门也不迟。”
斐央很不情愿,“娘,你干嘛替王家着想。”
斐娘戳斐央脑门,“为娘是替你着想,王家与咱家也有生意来往,眼下你出了恶气,却得罪了人家,日后接管生意吃亏的就是你。”
这一番肺腑之言叫斐央动容,只觉得自己的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他正想上去撒娇,斐爹先搂着爱妻不撒手,顺带给儿子一个滚蛋的眼神,叫斐央无话可说。
斐央自觉退出来给自家爹娘留了空间,回到庭院见十四娘还没走,凑上去抱怨了一通,十四娘听完道,“所以就是王家惹的事?”
王家还在打官司,斐央记得他娘的话没去落井下石,嘴里得理不饶人,“活该。”
他发誓打死不娶阿宝,又说一通狠话,肚子里的怨气才散去,十四娘见斐央消下气来,又问起五仙庙的事,“五仙是五人,有两个落网,其他三人定不会罢休……”
十四娘想起带书童来黑山的刺猬,搞不懂这刺猬是不是五仙之一,按照一般配置,刺猬也是五仙之一,可这刺猬居然帮斐央送信,如果真是五仙,应该想法设想拦信才对。她把这事和斐央一讲,斐央坐下来和十四娘一起整理头绪。
“按你说的,王家是不满亲事才找了五仙帮忙,如果真是王家,肯定不会帮忙送信。除非另有所谋……”斐央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东扯西扯,“那五仙庙建的时间很短,以往大伙都是去白云观上香,就苏道长住过的道观。”
一听还有个苏耽,十四娘就觉得斐央没事找事,“你不是和那道士熟,不找道士找我家大王干嘛。”
斐央解释,“苏道长大忙人,成天忙着救济苍生,能老老实实待在道观听我召唤吗?我回来没多久他就走了,我写个话本都没人替我参考。”
斐央八成是在家憋太久,被爹娘管着没处说去,这会遇到十四娘,拉开话匣子滔滔不绝,“你别看不起苏道长,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就我回来那几天,我上白云观找他,你猜苏道长在和谁喝酒,神仙,真神仙,扔个筷子都能变美女,那身段,嘿,别说了,嗓子柔得能掐出水来。还有你知道他们聊得是什么,天庭的事,天上神仙的事……”
斐央突然停下来,然后一拍大腿,“坏了!”
他想明白了,肯定是那神仙在背后搞怪,让他写信求助大王,好趁这个机会对大王动手。
十四娘被斐央这嗓子吓到,没好气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斐央往思柔住的厢房望望,想跑过去通风报信,拉着十四娘边走边说,“我想起来了,那神仙是下来找大王麻烦的,他说大王在地府惹事,要捉拿大王问罪,还要拉苏道长一起入伙。”
十四娘狐狸毛都要炸了,“苏耽居然敢吃里扒外!当初是谁把他从姥姥手里救下来的。”
不等斐央解释她冲进屋里,见了思柔火急火燎,”大王,苏耽叛了。”
早就在斐家乐不思蜀的思柔愣愣应了句,然后说,“他谁?”
她看十四娘和斐央一言不发,又加了句,“和我有关吗?”
由此可见,在思柔心里,苏耽真没什么地位。
十四娘憋了半天,不情愿道,“您忘了吗,吃馄饨挑葱的毛病您还是从苏耽那学来的。”
提到吃的思柔还有几分印象,记起这位是给自己提供三昧真火做海鲜的主,思柔在脑海里扒拉半天,带上渴望的目光看向斐央,“我想吃烤大虾。”
斐央一口应下,“没问题。”
一看话题要往吃的方面跑,十四娘急了,抢过话来,“大王,那苏耽不是好东西,他勾结天庭的人,打算对大王图谋不轨。”
天庭两个字牢牢抓住思柔思维,她放下烤大虾的想法,非常严肃问十四娘,“天庭?”
十四娘点点头,一指斐央,“他全看到了。”
斐央还记得白云观里扫落叶的王七,为了避免苏耽给自己小鞋穿,拼命在思柔面前洗白,“大王,苏道长不是这样的人,他骂那神仙厚颜无耻,和他吵翻了。”
思柔才不管苏耽和天上的神仙关系好不好,是不是来抓自己,她现在打算去天庭找爹爹,有个中介再好不过,一听苏耽和神仙有一腿,当即吩咐,“把苏耽找来。”
末了再加一句,“我要抱苏耽大腿。”
爹爹说了,不要嫌弃裙带关系,能达到目的管它是裙带关系还是裤带关系。
第56章 金箭矢
蛇仙去了斐家就再没回来, 剩下两个发觉问题大了,当即跑去找陆仙官求助,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诉种种遭遇, 自己的弟兄生死不明,天各一方。
陆仙官还在看阿宝和孙子楚的爱恨情仇, 王家失手打死孙子楚后, 陆仙官又施法将孙子楚的魂体塞到鹦鹉里,看鹦鹉对阿宝诉说心意。他正看得来劲, 黄鼠狼领着仅剩的灰仙敲门了。
陆仙官这会把孙子楚的家当做了临时落脚点,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悠品着茶, 说实话孙子楚家里没什么好东西, 就连陆仙官手里头的茶叶都是他从别的地方顺过来的。
上好的龙井用热水泡开, 碧绿的茶叶在水中浮浮沉沉,陆仙官嗅着人间的烟火味,听完黄鼠狼的哭诉, 半响后开了口,“真是如此?”
黄鼠狼伸出一只手, 比划了一下,“三个兄弟都折在她手里。”
什么飞升天庭,做个逍遥快活的神仙, 他现在满脑子给兄弟报仇,只想着泄恨。说到几个兄弟的下落,黄鼠狼哽咽了一下,“您有所不知, 那逃犯心狠手辣,居然活活剥了蛇仙的皮,给下锅煮了。”
说完灰仙嚎啕大哭,嘴里念着兄弟你死的太冤。
陆仙官被这嗓门惊了惊,暗道什么蛇仙,就林子里头的大蛇,还喊仙,活该被人捉去做蛇羹。
话虽如此,他还是对这事上了心,一言不发搁下香茗,手指头在破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叫跪在地上心惊胆战,生怕被责骂办事不力。灰仙和自家大哥对视一眼,过后黄鼠狼下定决心,咬牙道,“只要仙君肯为我几个兄弟报仇,我两人愿为仙君做牛做马。”
陆仙官还真不缺几个脚力,况且在天庭没人用会老鼠当坐骑,传出去岂不是丢脸。陆仙官咳嗽一声,慢条斯理开口,“你等心意本仙君收下了,关于天庭逃犯一事,你等勿需多礼,这恶犯打伤地府官员,于情于理都要严惩,以儆效尤。”
黄鼠狼听着是这么一回事,心里头却清楚得很,他们要是不催,冲陆仙官看戏的状态,搁到猴年马月都是有可能,有句话说得好,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陆仙官下来好些天了,天庭也就下了早朝的功夫。
他们几个兄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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