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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林迤 作者:挽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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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随口说了说,林迤一知半解,却被拦在院门外,不过好歹重点抓住了,只要齐老将军在,卫桁就没什么事。
“那靖北王翻案呢?”林迤忽然想起了此事。
“等着。”
这一等倒没等多久,第二日便听闻兵部尚书逃离京城,却在郊外便被齐老将军的亲兵当贼捉了回来。而后几日林迤日日奔波在书院与卫府,每日晚间回来拜见了卫老爷子、卫父、卫夫人之后,便去寒芜庭与卫桁说几句话,将在书院听到的消息告诉卫桁。
好在卫桁年青,卫府条件也好,屋子里冰鉴放满了冰,气温虽不像空调那么立竿见影,却也让他熬过了最危险的几日。而这几日一过,气温竟也降了下来。
卫桁气色也好多了,偶或还跟林迤打趣几句。这日离去时,青沅将林迤送到了内外院门口,她对着林迤深深一拜:“迤小姐,算奴婢求您,日后不管少爷怎么招惹您生气了,都求您别像之前那样那么久不搭理他。”
“之前少爷不许我们跟您说,那些日子少爷总是闷闷不乐,如今虽然伤还没好,我瞧着心情却很好。只是奴婢却怕这只是小姐瞧在少爷受伤的份上可怜他才来搭理……”
林迤其实对卫桁身边的几个丫鬟一直都很疏远,她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出挑的始终都会是卫桁的房中人,原本想着日后自然有那位大嫂操心。如今她视卫桁为囊中物,又岂容他人染指。
“青沅姐姐严重了。”她神色冷冷淡淡,语气却坚定,“不管他与我是何种关系,他都是我想守护一生的人。”
“以后除非他要疏远我,否则我不会再离开他。”
这话是宣誓主权亦是退路啊,终归她是个信奉人性自私的人。倘若有朝一日卫桁不再将他捧在手心,她亦会决然的转身而去。这就是亲情和爱情的区别所在吧。亲情有了血缘的牵绊,终归难以斩断。而爱情,一旦选择分别,就只能是路人了。
三十九、流年易逝
卫桁伤势恢复虽慢,却也慢慢在愈合。林迤放下心来后,便开始了日日往返书院及卫府的日子,始终不能完全放下心啊。而回到书院,林迤才知道这几天,书院的变化。
书院师资力量自然是强大的,何况女帝开学那天可不仅仅是来了一趟那么简单,赏赐了不少东西。但是学生就……
一边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平民玩家,一边是被强逼着来的人民币玩家,虽然才开学几天,但是学生与学生之间矛盾可不少。逃课简直是家常便饭,因了每个班都有平民和纨绔,几乎除了第一节课人来齐了,后面都是看心情。当然纨绔也知道尊师重道,否则回家会被捶,一个个都不在老师面前出现。
后来,是苏简看不下去了,去向隔壁的齐老爷子借兵。当时,卫老爷子忙着卫桁的事,苏简也不愿苏老爷子操心这等事,竟是他一力承当。林迤后来知道,只能感慨一句,果然是文人傲骨,硬。
听闻抓了几个刺头扔小黑屋,首当其冲当然是文俊。即便女帝来了书院,然而没有人比文俊更知道女帝的心思,当文俊和苏简对峙的时候,文俊还是退了一步。
第一回合,苏简胜。
然而等文俊从小黑屋出来,就将苏简恨得要死了。他联合了两个信任的纨绔设计将苏简锁在了小黑屋里一晚上,得意洋洋的回宿舍去睡了。而关心苏简安危的苏老夫人却急死了,幸而林父林母年富力强,将林家三个小家伙扔给苏老夫人,两夫妻带着书院的帮佣找了许久才将苏简找到。
林迤问及苏简被关小黑屋什么感觉,苏简只冷冷看了她一样。显然第二回合,苏简败了。
不过林迤不打算让他们斗第三回合。
这事说起来也是闹剧,林迤便当笑话说给卫桁听了。
“这事儿主要还在文大少,我一回去便找了他。威胁他说,你再闹,就让老师赶你出去,看你怎么跟陛下交待。”此时已入夜,昏暗跳跃的烛火映照着病床上卫桁苍白的俊脸,林迤一时看得有些痴,话语也说得缓缓慢慢,“这是他死穴,他答应我他不闹。但是别人他可不管。”
“别人嘛,遵守校规就好了。我也跟老师说好了,只要不违反校规,也不必太理会他们。”
“不过若是违反了嘛,该罚就罚,尤其是那种领头的,好好罚。”
“你那些校规只怕颇为古怪吧。”卫桁轻轻一笑,和林迤相处久了,他自然知道这个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
“哪里古怪,再正常不过了。”林迤撇撇嘴,“要求又不高,不许打架而已。”
在林迤看来,苏简其实用力过猛了,只要不闹出事,在大环境下,总有人受到影响,尤其是四人宿舍经过周祥的安排,人是单独的个体,但在集体的时候,又很奇怪,会想融入,会维护。
她从来都没想过把纨绔变成好好学生,这是千百年后也无法解决的难题。
卫桁的伤好了之后,靖北王的案子也平反了。兵部尚书一家满门抄斩,和当年靖北王当年的判决一样。而城南荒废了近二十年的王府,也被女帝命人修葺。
卫桁搬过去的时候,正是秋菊盛放之时。彼时,他亦袭了靖北王的王,虽则只是闲散王侯。王府偌大,卫桁为卫府所有人都备了单独的院落,林迤那个院落这次真的临水了,只是却再看不到当初卫府临水居里物件摆设的用心。
卫桁伤好后,林迤便也住到了书院,不再日日往返,每五天休两天时回卫府,彼时卫桁必定是在的。说起来,林迤一直觉得卫桁对她的态度在她表白之后颇为奇怪。得了好东西依旧记得给她一份,只是听闻卫楠卫桐亦是。当林迤黏在身前时,他亦是温柔耐心,只是她能感觉到,他偶或的疏离。
林迤感知了却不敢去求证,酸涩在心里漫延却只能咽下。
她将自己的心思想法一点点说给了他听,而他,她却始终只看得到表面。
一周一周,一月一月,累积起来便是一年一年,时光缓慢却又似转瞬便尽皆流逝。
这一年,林迤二十。距她穿越,已过了七年。七年后的今天,她穿着绯红的官袍站在东宫门口。前日传旨的太监在她接过圣旨后就玩笑的说了一句:“当时首辅大人说,您可为探花。陛下却说,您一个女子,探了花又能做什么呢,还是状元的好。”
“于是您就是我大楚第一个女状元了。”他笑着拒绝了卫家的赏银,“明日的书院日报里,陛下可是要看到这一段的。”
三年前,因了书院大批量的印刷,活字印刷被更熟练的使用,林迤便趁纨绔子弟和好好学生闹得大的时候办了报纸,说道这些事,也让他们自己投稿攻讦对方亦或为自己辩驳。
许多未曾参与其中的人,本只是道听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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