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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氏林迤 作者:挽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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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牌子巡场而来。林迤此刻也将糕点吃好,提笔开始答题。
县试考五场,一场未过便不能参加下一场,林迤心中一点不虚。考完一场心理便更踏实一些,五场之后,林迤感觉身体被掏空。好在有卫桁来接,上了马车之后,她毫无形象的伸懒腰,然后抱着厚厚的狐狸毛:“我要睡一觉我要好好休息……”
卫桁摇头笑笑,县试是最轻松的就累成这副模样,日后可还怎么得了。如今是考一场还能回家休息,日后食宿却都在考场了。
林迤小小的身子缩在马车一角,整个人侧躺在几张狐狸毛缝成的毯子上,瓜子脸尖尖瘦瘦,记得不管是在京城林家还是一路南下,这丫头胃口都很不错,吃得不比他少,可怎么就光吃东西不见长肉呢?
目测了一下,似乎也没长高多少,这吃的都吃哪儿去了……
卫桁忽然想起那夜,他见了一个北疆归来的老将军,心中郁结不堪,喝了些酒,有点小醉。怕回家,便在外耽搁了些时辰。待得徐徐策马而归,便看见半身血迹的她躺在卫府大门口。对了,就是现在这个动作。彼时已快午夜,还有些微醺的他登时清醒了过来。
他本以为救的只是个可怜人,还可留在身边,谁知道竟是父亲流落在外的血脉。
几日后,县试的成绩出来了。案首并非卫家人,但是卫家参考的三人排名却都还不错。最好的却是林迤,第十名。这颇让人不肯置信。不仅外人,连二伯的庶子三姑的次子都不服气。
卫老爷子便将林迤县试上的答卷传了出去,这才压下了一些流言。
林迤自己并不挂心,这种事迟早会有,懒得理会。反而县令敢给这个名词才让林迤吃惊,看来也是个有胆量的主,重点是长得还那么帅。
“帅为何意?”彼时,正是卫桁带着林迤在澜溪上游游玩。虽非名山大川,却也别又一番趣味。
“美男子是也。”一路南下,林迤在卫桁面前也没那么多惶恐了,似乎和没动心之前一般无二。
“吴大人确实称得上是美男子。”
“若说美,没人比得上文俊,真是太好看了。”林迤想想文俊那张妖孽的脸,登时犯起花痴来,“当真是倾国倾城第一人。”
卫桁满脸黑线,却又听闻了。
“大哥你别吃醋,虽然你没有文俊好看,却也是美男子一枚。”林迤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当真是百看不厌。”
待得听闻卫桁的回话,林迤后悔得想哭。
“既如此,便以吾与城北徐公孰美为题写几篇文。”
林迤没有跟卫桁争辩此乃战国策里的,考试不考。反正争辩了后果更严重,此人不仅小气还腹黑……
二十九、回京
日子便如此悄无声音而过,待得再回到京城,已然是一年以后的春夏之际。此时的林迤即将及笄,虽然还未中举,林迤惦记京城中人,在及笄之前赶了回来。
京城似乎一点都没变,和两年前一般。然而林迤自己却变了太多了,此刻的她虽然只是个酸秀才,却再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凌的幼女了,虽然此刻她也才十五。
在澜溪的这一年,她参加了一次乡试,却铩羽而归。卫老爷子的建议是,安心读书,这两年暂时不要再下场。而在澜溪收获最大的是,猪肉养殖步上正轨,这一年,她再也不缺钱了。对于没有香奈儿没有纪梵希这种奢侈品的古代,林迤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大笔的钱支出。而衣衫首饰这种都是卫桁在帮她打理,她自己根本分不清这次头上的簪子和上次的步摇究竟多少钱,有多贵重,不过她本身也不在意。
何况只要是卫桁给的,哪怕只是根树杈子,她也觉得是好东西吧。
因了卫老爷子一起回京,卫桁担心老爷子身体,早早计算好了日子,提前一个月上路,一路不紧不慢、遇上名山大川还各种游览。连不会写诗的林迤也被老爷子死~逼着磨了好几首出来,委屈巴巴。
不过看着卫桁又是鼓励又是期待的表情,林迤也只好痛并快乐着。
卫老爷子显然并不想念儿子,而是先去了苏家。苏宅青瓦白墙外,卫老爷子却又踟蹰不敢进了:“小丫头你先进,探探口风去,看你老师想不想见我。”
林迤一脸黑线,分明是苏家老太太在卫家的帮助下延请名医救治过来,怎么看卫老爷子和卫慕的表情,是卫家欠了苏家好大一个人情,都不敢去见。关于此事,林迤早问过卫桁,只是卫桁自己也不甚了了,只是说卫父关照过不要在卫老爷子面前转悠。
……真是迷。
手捧着礼盒走到苏宅大门前,林迤叫道:“苏爷爷,是我林迤,我来看老师了。”
门房老爷子便颤颤巍巍的打开门:“你不是在澜溪么……回来了?考得怎么样?”
林迤讪讪一笑:“考得不好,丢老师脸了。”
正出来的苏简听闻,冷冷道:“只考过了府试,确实丢人。”
“师兄。”林迤不敢反驳,右手腕登时感觉酸了起来。
“老师身子可还好?”
苏老爷子身子一直时好时坏,不似卫老爷子看着矍铄。
“他在书房,你自去吧。”苏简转身而去,似乎多看一眼林迤都懒得。
林迤吐吐舌头,虽然卫桁和苏简罚她的方式类似,但她明显更怵苏简,此人不近人情。想到卫桁,林迤心中暖洋洋的,面含微笑的来到苏老爷子书房外。
“老师,弟子回来了。”
苏老爷子脸上的老年斑似乎又多了好多,精神恹恹的。见了林迤,招手。
林迤忙快步走了过去,打开手上的黄杨木蝙蝠纹礼盒,盒子里是卫老爷子这几年的文集手稿,至于旁的什么特产之类的,自有卫府的仆人送过来。据卫桁说,两家关系最僵的时候,卫府送的东西苏老爷子一概不收。有时候苏老夫人收了,还吃老爷子一顿挂落,后来老夫人便不管了。
偏偏卫老爷子对这位自己这一届的会元服气得不行,有什么都想着,也是离京这几年才消停些。
苏老爷子见了这些收稿,本想不看,意见林迤不明所以的表情,心中忽然柔软,随手拿起第一本翻了翻,忽然长长一叹:“初文这些年颇为倾颓啊……”
初文便是卫老爷子的字,林迤笑道:“平日里竟瞧不出来,记得初见祖父时,还脱了鞋,拿鞋底板揍大伯,惹得大伯好几日不见人影。后来见了说,不好意思见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晚辈。”
“他那人,有什么事岂会说,何况你这等晚辈。”
林迤讪讪陪笑:“弟子还小,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可不要真懂什么是愁。”
苏老爷子看着林迤一幅年少骄纵的模样,只觉得老怀宽慰:“你快及笄了吧?”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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