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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差生 作者:破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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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予可学我在公车上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说:“一只乌龟从一堆大便上走过,却只在上面留下3个脚印,为什么?”
“因为它一只脚捂着鼻子。”我轻声说道。
方予可吁了口气笑:“果然脑筋急转弯让对方答出来的感觉很不爽。不过,这次例外。因为你终于和我能正常说话了。”
唉,算了吧算了吧。别把感情太当回事情。还没理出个头绪就让我烦恼,真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我不得抓狂?
方予可看我稍微放松了些的脸:“下午游泳吧。你再不练,真及格不了了。”
我决定战略上我要藐视它,战术上我要重视它。具体地说便是思想上,我总结这次和朱莉谈完话后迷茫的情绪纯粹是一种心理暗示,跟感情无关,我要鄙视像我这样,轻易徘徊于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实际行动上,我不可掉以轻心,切勿在他跟前面红心跳,得瑟装逼。
所以在游泳课上,我便人格分裂般跟方予可对话:
“会游泳了不起啊?有本事长两翅膀飞天去啊?一口气飞200米试试?”——找茬型。
“你游你的,别牵我手。男女授受不亲。我这纤纤玉手可是你这样的乡野粗夫能拉的。”——装b型。
“嘿,不让你碰,你偏碰。谁脸红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红了?今儿色盲吧?”——阴损型。
“谢谢你,教我游泳哦。大恩不言谢。改天请你和茹庭吃饭。”——彬彬有礼型
……
方予可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忽然扑过来揪我头发,边揪边说:“把头套摘了!你不是周林林,说,你是谁?谁派你过来的?”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人家四两拨千斤,幼稚无比,却仍把我弄得破功了。
因为我立马更幼稚地配合地说:“贫尼本是庵堂小丫头,清明节见小施主在庵堂桃花林过。施主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小尼便日日害相思,惶惶不得,斗胆化身俗人,见施主一面,以解相思。”
方予可恢复正常语气:“这样才正常啊。刚才说话阴阳怪气的真别扭。以后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看谁受得了你这个样子。”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忽然心里一软,便把战略战术之类的东西抛到脑后了。
34 暑期实践(一)
大一的最后一段日子被无数个论文和考试充斥。我不得不又恢复到去年期末悬梁刺股的地步。每天睁着熊猫眼穿梭于各个提供冷气又提供照明的自习室、食堂和餐馆。当然也有一大帮难兄难弟陪我左右,一同对着崭新的教科书或者有爱人士在ftp上无偿提供的教案**颠倒。
也许大学里对学业的追求仅限于每学期最后几周。在这几周里,你才能看到所有大学生严谨的治学态度和忘我的钻研精神。
考完试的那天,我挺尸到澡堂洗完澡,然后回到宿舍体力不支,昏睡一天一夜。
酣睡时,接到同乡会会长余师兄的电话,让我们赶紧报名参加本次暑期实践活动。余师兄于我来说,是个神一样的存在,如何家境贫贱,如何奋发图强,如何百折不挠,总之在考上北大之前,把人生中最悲惨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一度中断上学,但最后还是顽强地自学恶补,最后考上了北大。当时在我们小镇作为全镇楷模式的偶像口口相传,校长更是耳提面命,把他的头像放大了好几倍,刻在了“耻辱柱”的顶端,大家望天45度才能清晰瞻仰。
现在硕博连读的余师兄竟然亲自打电话给我这种无名小辈,我劣根性一露无遗,不管什么样的活动都答应参加。接完电话,我还在感叹,自己竟然还在有生之年,和他一起参加同乡会的活动,真是……不对,同乡会?那岂不是左手边是方予可,右手边是谢端西?偶滴神~我能退组织吗?
何况,我对实践活动的情感和理论活动的情感是不相上下的,也就是说,我认为读书无聊,实践也是很扯淡。“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对我来说不适用。因为,我不追求深层次的东西,我追求浅尝辄止,包括感情……总体来说,我是个肤浅的人。
暑期实践的人员名单已发送到邮箱。我看到方予可、小西的名字甚至茹庭作为半个老乡也在参加的名单中。邮件由余师兄发出,信件内容如下:
各位师弟师妹: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此次实践中,我们将走访我们的家乡,探索家乡各个经济产业的发展,并给相关部门出谋划策,解决一些实事。作为一个胸怀天下的北大人,第一个需要感谢的、需要回馈的就是我们的家乡。希望大家积极准备、积极参与。本次实践特别邀请了我的师弟、校刊的编辑写手、新闻系的红人文涛参加,给我们家乡捉刀写赞歌,来推广家乡的旅游业发展。呵呵……
这真的是别开生面的一次实践,把所有和我别扭着、相互别扭这的人聚齐在一起,真是太有同乡会会长的魄力。不过就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胸怀天下”“回馈”之类的大词用在我这种小人身上,让我有点抬不起头来。
不管我主观上客观上有多不愿意参加本次实践活动,但我是个调整能力跟恢复能力比狗还强的人。实践出发当天,我便挂着两个大眼袋素颜出现在他们面前。
以前在小西面前,假装淑女假装碧玉,现在也没有装的必要了,感谢文涛,在生日宴那次,把我找男伴的经历描述得如此言简意赅,让我现在已没有任何负担。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方予可面前,我从来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所以,我这次真空上阵,恢复成军中小霸王、无敌金刚美少女的身份气势汹汹地站在大家面前。
我第一次参加同乡会组织的集体活动,看浩浩荡荡的二十多个人,我只认识那么几个。余师兄在车上给我们一个一个介绍,轮到介绍我时,忽然卡住,没有记起我的名字,只好尴尬地跟我说:“小师妹,第一次报道还是自我介绍吧。”
这种情况下,我比他更尴尬。人到一个群体,看别人其乐融融,打成一片,自己却生分得孤家寡人晾在一边,甚至连本次实践的组织者都记不住我的名字,搁谁都会产生出一点消极的情绪,重者便自暴自弃去了。何况,我对这个活动本来就是半吊子心态。当下,我就恨不得拖着行李,自己买张火车票回家得了。
文涛笑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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