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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7

      同学录 作者:书海沧生

    分卷阅读157

    有什么意义。刚想劝两句,转眼瞧着小五,那些话全咽回到了肚子里。

    小五的脸色太难看了,阮宁总觉得自己好像触到了她的心脏包膜,轻轻一戳,就坏掉了。她呵护着小五回到家,给她盖了最厚的一床被,姜茶一碗,然后放了徐克的《梁祝》,等到最后一幕,她哭到天崩地裂。

    阮宁是那天才明白,什么爱,什么球玩意儿,跟感冒一样一样的。

    不发表行散出来,总不会好。

    所以,阮宁一直觉得自己病入膏育,好不起来的原因就在于“暗恋”两个字。说出来都避嫌,哭起来也没脸,怎么发表?天天生生憋出内伤。

    阮宁对着小五认尿:“对,都怪我都怪我。”

    我若不爱你,你拿什么怪我。

    过了两天,小五说东东出轨了,出轨对象是他之前要扯证没扯成的姑娘,但她没有证据。

    阮宁:“哦。”

    快十一月了,雪越下越大,俞迟埋雪坑里好几天了,手机也早已没收关机,这任务执行得颇让人有些焦灼。阮宁显然不能指望丈夫带孩子了,而宋延又黏阮宁,阮宁索性给阿姨放了一周假,自己买了张火车票,带着宋延就预备出发了。

    当了妈,许多事不由自主。一包尿不湿三套换洗衣服是必备的,棉签、纱布、护肤霜、三合沐浴露等随便塞一塞,噢,对了,还有最重要的口粮奶粉和米粉,满满大肉书屋外带手提袋。

    宋延刚睡醒,被阮宁单手抱着,乖乖趴在妈妈肩头。

    宋延自从出生,没少被他老母亲折腾。延边、h城来回好几趟,孩子愣是没吭一声。

    这次一样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上了卧铺就睡,睡醒就吃,吃完就尿,隔壁铺的老奶奶看着宋延换下的沉甸甸的尿不湿直笑:“哟,真是个能吃的小伙子呢。”

    宋延小朋友掀开遗传自他娘的大眼睛,带着笑和满意,乖乖坐在阮宁腿上玩曼哈顿球。

    这玩意儿是他最近最爱的玩具。

    没两分钟,娃表情不对,脸一红,舒服地叹了口气,阮宁觉得腿一热。

    娃又拉了。

    碰到这样屎尿一气的孩子,你能拿他咋办。

    “钢铁侠”和齐蔓等人离得比较近,已经赶到小五身边,说她正在哭。

    阮宁爹毛了,一摔带屎的尿不湿,对着微信就吼:“你哭啥哭,有就去抓奸,没有就闭嘴!”

    尿不湿上的屎点点一个飞跃,到了阮宁手上、宋延白嫩的小脸蛋上。

    早前说了,这孩子特省心,除非你把他弄脏了。

    对,弄脏了。

    他是个龟毛的孩子,尽管只是个不满周岁的小崽子,但是极其讲卫生爱干净。

    阮宁吓得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出来,拖拉机一样的哭声就来了。

    大家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如天使一样的小宝宝哭得嗓音洪亮,像五星级酒店最大音量放出的“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他妈吓得一哆嗦,赶紧擦掉那点东西,好话说尽,差点给祖宗跪下。

    然而这哭声依旧持续了一个钟头,直到他妈求饶的声音变低变哑,宋延才慢慢抽泣着睡着。

    阮宁上手一摸,把儿子的小眼泪擦了擦。

    齐蔓发微信,说抓到了,东东和那女的开房去了,小五关联了他的手机,通过手机定位找到的。那破宾馆七拐八拐弯来绕去真难找,田恬的车也差点被交警贴了条,我们好不容易到了宾馆,前台不帮忙,愣说没这人,小五给东东打电话,东东没接,可没两分钟,那女的出来了,急匆匆地就要走,田恬捞住她,甩了一巴掌,东东这会儿出来了,要和田恬拼命。

    阮宁哑着嗓子问:“五姐呢?”

    齐蔓有些无奈:“她有点蒙。”

    阮宁小心翼翼地把宋延放到了床铺内侧,看着小娃娃睡成小青蛙的姿势,微微笑了,转过身,拿着手机,她想总算可以趁他睡着,少做一会儿妈妈。

    毕竟,阮宁除了是妈妈,也曾是208备受宠爱的少女一枚。

    她说:“蔓蔓,你把我下一条语音,对着他的脸播。”

    “钢铁侠”田恬个子高,人也微壮,抓着东东正在撕扯,东东怀里护着个姑娘,小五站在三米开外,路人一样,大大的眼睛失神地望着不远处,没有聚焦,也没有表情。她像个假人,你仿佛能看到那些名日爱情和痛苦的病毒一一瞬间扑袭到她身上,像条越缠越紧的巨蟒。

    齐蔓示意田恬暂停,打开了阮宁的语音。

    “孔东东,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孔东瞬间有些失神。

    在你和五姐结婚的前一晚,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说谢谢我啊,谢谢一直没有放车,如果连我也放弃了,小五定不会嫁给你的。

    “嗯,我想说的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如果你这人是个这样纯粹而不知道羞耻的畜生,那我连畜生都不如。那一年是我,把我心爱的姐姐放到了畜生嘴里。她说她爱你,她说她要的只是你。我说你要布拉德皮特我都支持你。如今,我还怎么支持你?”

    阮宁的声音很清晰,她说:“要点脸吧,孔东东。”

    孔东东突然有些绝望,松下手,蹲在了地上。

    小五却好像在远处找到了什么,微笑着,哭了起来。

    阮宁在晃荡得没完没了的火车上,想起八年前,小五一边播东东喜欢的磁带,边微微笑着的样子。

    阮宁大概有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到站时,星月依稀。

    还是江南好啊,尚有花还红,绿叶成连理。

    宋延揉着眼睛,有些兴奋地咧嘴笑着,虽然是个乖巧的孩子,且高铁开通了,但在火车上待了十余个小时,仍是不舒服的。

    站台外,栅栏前,泪眼惺忪和睡眼惺忪的,是没有化妆的齐齐整整的五个人。

    阮宁丢下手提包,站在她们面前,歪头看着她们。

    看着看着,就像回到了十年前。

    大学开学的第一天。

    离开家,穿着士气的衣裳,却齐齐整整的乖小孩。

    那时谁也没有爱过,谁也不会爱。

    我们的第一课是在上铺下铺里学会爱彼此。

    相濡以沫的六条小鱼不是因为袜子的臭味相投站在一起,而是因为命运的选择躺进间屋子,成为一家人。

    人生的多姿多彩不是为了成为酷毙炫的非主法姐姐,而是为了有一天成为满脸皱纹的阿姨时,还能紧紧依偎着喝一杯咖啡说男人的坏话。

    做微信测试的问卷,我们了解彼此的程度只能达到八十分,偶尔还会因为得到四十分而被群殴,可是那点不了解反而是因为自以为太了解,熟而生蠢。

    唱ktv时一起号着《单身公害》的我们也没有成为公害,因为有彼业的爱就度过了最年轻美好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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