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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同学录 作者:书海沧生

    分卷阅读69

    好吃的分给他一半,他总是不爱吃东西,每次都这样这样皱着眉毛。”

    她用小手压着眉毛学宋林那张挑剔高傲的小脸,哈哈笑起来。

    宋林收到一篮子村土的礼物,几乎一瞬间又厌恶地推给阮宁,面容虽是温柔的模样,语气却不大和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给我,这是什么,都压碎了,我这儿是垃圾回收站吗,小栓!”

    他掀开上面掖着的布,看到碎了的馓子和含着油脂的粗糙糕点。

    阮宁笑嘻嘻的,不以为意:“可好吃啦,你拿着尝尝,你不吃就给宋妈妈宋爷爷宋奶奶。”

    春节安安稳稳地过了,阮宁一向喜欢看春晚,可是决计熬不到最后一个节目,她说感觉看不到完整春晚的人生像是被诅咒╮(╯_╰)╭,阮致说你睡得像头猪= =。

    第二天早上去宋家拜年,却闹了点不愉快。跟阮致双胞胎似地一身新衣裳刚敲了门,差点被一个篮子砸哭,得亏阮致机灵,拉了阮宁一把,才没被飞出的篮子打中。

    保姆有些歉意地看着两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二人一错目,宋妈妈在客厅暴跳如雷:“宋璨,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浪费粮食的,什么你都扔!”

    宋璨是宋家小四的大名。

    宋林也在客厅,放下手里的遥控器,抿唇道:“妈,多大点事儿,几块快馊了的点心。”

    宋璨附和:“乡下农村来的,谁知道能不能吃,吃了会坏肚子。您还摆出来,恶心死了!”

    宋妈妈小声道:“小冤家,你不能小声点么,好歹是阮宁一片心意,她一会儿要过来拜年的,不看她的面子也要瞧她爷爷的!”

    宋璨嚷嚷:“她姥姥家就是破落户,他们家都瞧不起她姥姥家,我们要给她姥姥什么面子!”

    宋妈妈气道:“都知道的事儿,还要你来说吗!人家知道了,只会说我养你养得没规矩!”

    宋璨嘟囔:“哥哥还一直同她玩,不男不女的,没一点教养,就像她妈。”

    宋林在背对阮宁的地方微微蹙眉:“一个院子,抬头不见低头见,见面打个招呼到你口中也是一直玩了。莫说你瞧不上她妈,你见我几时吃过她妈做的点心,没有脑子,只知道嚷嚷。”

    阮致尴尬得跟保姆对视,阮宁低头看着被扔到地上的篮子,里面有姥姥亲手炸的馓子还有她最爱吃的薄荷糕,小舅舅亲自去市场买的篮子,听着这种篮子最适合八九岁的孩子挎着,纯手工无污染,老板还骗他说,孩子都喜欢。

    阮宁觉得有点想打人,又有点想吐,她说:“二哥你跟宋林说他不是我鸟大了我要回家找妈妈。”

    阮致第一次见妹妹声音那么小,她就是个……大老爷们啊,干嘛还拿手背蹭眼睛,这是哭了么,这是伤心了么,这是为什么。

    阮致有些愤怒地看着宋家人,他第一次对宋林有些厌恶。他觉得这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他平常那么聪慧恬淡,像是没有裂壳的蛋皮,如今透明光滑的表皮龟裂了,教人慢慢瞧见不大美好的内里。

    宋林终于发现了门外的动静,他从沙发上扭头,看到了门外的阮家兄妹。

    他记得阮宁那时震惊而伤心的眼神,但是他强迫自己觉得好笑,强迫自己觉得这是个没脑子的孩子,随便骗骗就好了,兄弟没有隔夜的仇。

    虽然其实他有些心慌。

    虽然事实证明,他错了。

    这一次,竟让他的厌食症再也没有好过。

    年还未过完,阮宁还没从和最好兄弟绝交的忧伤中走出,阮宁姥娘家就出了事。

    至仲小舅舅杀了人。

    阮宁姥娘因为邻居李虎家的垃圾总被堆在自己门口,便找李虎媳妇说了几句,李虎媳妇指桑骂槐把老人家骂了一顿,阮宁姥娘回家就气病了,小舅舅张至仲气不过,找李虎理论,李虎新仇旧恨,就把至仲打了一顿,至仲被打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劲儿,操起院子里的镰刀就往李虎身上招呼,李虎一个踉跄,倒在树下的石头上,后脑勺啪一下开了瓢,送到医院却也没救过来。

    张至仲故意伤人被拉到了局子里,阮宁姥娘在给女儿的电话里哭得歇斯底里。

    暨秋一下子就着急了,给丈夫打了电话之后就去书房求公公,阮令没松口,只是不咸不淡地说帮亲家问问情况。

    阮宁这两日总爱蹲在枯萎的树下挖蚂蚁窝,谁也不理,整个人都消沉了不少,暨秋瞒着她,可每天愁云惨淡的一张脸,这孩子又有些过度在意妈妈的情绪,所以便看出不对来。她打电话给姥娘,想着也许老家出事了,姥娘一听外孙女的音儿,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也什么都不肯说。孩子小,灵气旺,她心中似乎也有些感应,就顺嘴问了一句:我小舅呢。

    阮宁姥娘哽咽,她说,你不要再问小舅舅了,以后咱家只当没有小舅舅了。我没生过你小舅舅,你也没有杀人犯小舅舅。

    阮宁一听,好像五雷轰顶,被这番话说得心都碎了,她哭着去找暨秋,暨秋却摇摇头,说你舅舅误杀了人。

    阮宁说小舅舅会死吗。

    暨秋死寂一样的沉默。

    阮宁又大声问了一句小舅舅会死吗。

    暨秋似乎整个人都崩溃了,说阿仲说不定会偿命。

    阮宁一边哭一边跪到爷爷面前,她说你救救我舅舅,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

    阮令一叹气,问道:“你姥姥有赔人家的钱吗,妞妞?放了你舅舅,别人怎么说你爸爸,说你爷爷呢?”

    阮宁觉得没指望了,她知道自己姥娘和舅舅都穷得要死。她哽咽着说:“爷爷借我钱,我长大了还爷爷行吗?”

    阮令对外人之事,永远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这是他一向觉得耻辱的亲家。

    他摇摇头,阮宁却突然情绪十分暴躁,她害怕到了极致,也愤怒到了极致。她说:“我会生气的,爷爷,我生气!”

    阮令平静而冷淡地看着眼前的孩子,他似乎看透了她心中巨大的恐惧和无奈,只是说道:“看淡点,你爸爸至今还自身难保,如今你妈妈去烦恼你爸爸和我,又有什么用。”

    阮宁咬牙,说道:“我去救我舅舅,人家要偿命,我就一命抵一命,反正我是小孩儿,死了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爷爷不喜欢我,我妈妈生了我这个女孩,你就瞧不起我妈妈,还把我变成男孩,只是因为瞧不起我是女孩!”

    阮令一瞬间点炸了,朝着门外吼:“张暨秋呢,把你女儿带出去!”

    暨秋自此,再也不敢在阮宁面前提起至仲的事儿,只能趁她睡着,暗自垂泪。阮宁如何不知道,她有些怨恨妈妈只知道哭,可是自己也竟不知,到底该做些什么,才能救到那么好的小舅舅。

    这个年,阮宁母女过得惨淡,阮敬山在军中也着实不好过,被程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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