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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

      “姚简是你姐?亲姐?”酒桌上来自不同公司的几人推杯换盏,姚述仰头将面前辣嗓的酒液一饮而尽。生意就是那么回事儿,攀上人脉关系后,一个赛一个的简单。
    话题很快从姚简和姚述的亲属关系跳跃到最近通宵达旦播放的足球赛,随口再谈两句生意场上的话题,这顿酒宴便渐入佳境了。
    姚简呆了没多久便站起身来,同事问她去哪儿?她说自己想出去透口气。
    隔着隔音效果极佳的大门,雕栏玉砌的国风酒店正中央那颗耀武扬威的金质宝座辉煌厚重,错综的长柱按特地间隔分布,如同巨人之腿,线条均匀修长,姚述他们干的就是这个,他们设计这般巨人建筑的内脏轮廓、血脉分布。
    五粮液带着农作物气息的酒香令姚简昏昏欲睡。她往卫生间去,卫生间成了她独特的回血基地,她手足无措时就会站在洗手池边呆立。
    酒店的洗手台同样是金碧辉煌的,唯有镜子显得小家子气了,异质一块,周身雕刻祥云,工艺精湛独特,但还是太小,位于分割男女卫生间的中性地带,仅能容纳入姚简的身躯,姚述抱住她时,她仅能从脚步分辨身后有人。
    “放手!你不要命啦,这儿不行……”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我抱抱你不会有人怀疑咱们——”姚述只同她分享低语:“上床。”他深知姚简脸皮薄,皮下血管反应过度,当即脸红了。这里不比她公寓的消防通道,监控录像做摆设用,现在说不定就有人能够透过卫生间外的斜角监控看到他们拥抱得密不透风。
    她公司同事都在。
    “姚述你平常玩儿也就算了——”
    “那就是平时玩儿可以?”
    他还挺会抓重点。
    姚述的须后香混合着酒气,她咀嚼着涟涟雄性体香,嚼穿银牙警告他:“你要是再抱我就没有以后了!”她就算再欲如泉涌,也还残存着一线理智。
    他这才放手,姚简心跳到嗓子眼儿却仍旧表现地强硬倔犟,从他身旁欺身要走。左侧迎面有醉得东倒西歪的同事路过,嘴里衔着一根还未点燃的烟打算往吸烟室走。打眼看到姚简便远远招手。
    卫生间开放式中央地带两侧边缘是两堵能容纳两人左右的厚墙。姚述闻声躲在墙后,姚简讪讪地同走来的同事打招呼。
    来人负责订位,口气中带点儿讨好也带点儿埋怨。
    “你早说今天来的是你弟,早知道咱们上小筑茶宴那儿聊就好喽,我看他都没喝几口。反正这单生意要是能谈下来,不周到地方你跟他说几句好话,他提意见,有时间有机会咱们也不是抠抠搜搜,能满足都满足。”
    姚简半截肩膀被厚墙挡住,她点头说好,我回去和他说。同事还不依不饶地絮絮叨叨,喝了酒就这点糟糕,不管不顾嘴里的话往外一句接一句得蹦,
    姚简肩膀猛地动了一下,同事懵圈地说:“怎么了?”姚简镇定地回道:“没事,刚才有蚊子。”这只蚊子发出一声极浅的轻笑,同她手掌厮磨。
    凸起的指节轮廓分明,粉白的关节中央因惯性留下的关节纹路浅淡模糊,像爱抚般同姚简十指相扣,手掌相贴时姚简掩盖在厚墙后的肩膀仿佛脱臼般轻飘飘的,姚述对她的调戏与历练终于百倍见效,连握手都情欲弥漫。
    送走同事,姚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开姚述的手,她遭不住。姚述饶有兴趣地作罢,收回手同她咬耳朵:“我想喝的东西你还会不知道?”
    姚述说这些不要脸的话时反倒有几分脱俗的意味,没那种洋洋得意的嘴脸,像诵经般清爽,她挺佩服他,但不妨碍她想咬在他肩膀叫他闭嘴。
    姚述先回去了,姚简则在门外踌躇,等了几分钟被她用微信叫出来的同事拿着她的挎包问她:“怎么还突然头疼了?”她说今天穿少了,降温闹的,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今天不舒服先回家了,下次请你吃饭。
    同事回她:“嗨,咱们俩多少年了你跟我客气这个。回去好好歇着吧,不过姚简你可有点儿不够意思,你怎么从来没提过你有个弟弟?”
    她们在门外窃窃私语,姚述神出鬼没,姚简都不敢看他,梗着脖子便过头向同事交代:“那我先走了。”姚述身边还有他们公司前辈,醉醺醺的等代驾来。和姚述擦肩而过时,他又叫住她:“姐你要回去了?”她背对着他越走越快,身后传来姚述的声音:“好好休息!”
    姚简回到家里时天色昏暗,她用清水冲刷自己被握住的手掌心,透过肌肤的红烁烁可见,姚简的脸也红到耳根,蔓延至脖颈,像有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肌肤,清水能够穿透肌肤也无法穿透她血液逆流中的血管替她拨乱反正。
    花洒缓缓下落,姚简褪下丝袜,解开了左右两端绳结,冲刷着发痒的洞口,姚简的心烦意乱才有缓解,即便还未满足她也暂且冷静下来,单膝跪在床上继而仰身栽倒,闭上眼睛想到明天连公司都不再算作缓冲地带,继而想到姚述为她口交时的眼神。
    她确实难受得头疼,像心口有东西沉闷地堵住,有羽毛在她身体里不断地瘙痒。起身烦躁地去柜子里搜找什么东西,找到后稀里糊涂没摸到床,在客厅沙发将就着躺下。
    翻来覆去的焦躁中姚简强迫自己入睡,差不多二十来分钟,睡得很轻,能听到开锁声,她宁愿是小偷,但录入指纹,入她门如入无人之境的只有他。
    姚简紧闭双眼,腰部以下盖着一条小毯,睡觉时面无表情都似愠怒。姚述和她相似,都爱好看的脸盘,身侧有窸窣想动,他蹲下身来用指尖隔着空气刮着她的面部轮廓。
    凝注睡梦中的姚简时,姚述习惯含情脉脉地。
    但她是装睡,翻了个身背对着姚述,他的呼吸如影随形。
    “怎么逃了?”探入小毯的手掌滞了下。
    姚简下身光洁,两根绳索系成的内裤无影无踪,臀缝之间有个圆环,圆环下是锥状水晶似的肛塞,姚述恍然大悟拉动圆环,她的身体便战栗地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