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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 第161节

      她刚穿来那会儿正发着高热,迷迷瞪瞪一连烧了好几天,能记住才怪了呢。
    “主子,先快点打开信,看看徐老爷子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事情?”念雪在旁边开口催促道。
    听到此话,溶月这才回神,然后在念雪期待的眼神中打开信件,细细看了起来。
    徐父在信里写的不多,只交代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而溶月看完信之后,也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知道了为什么是安嫔转交的信。
    原来徐父在信中写道,他最近刚刚被调回京城,虽然品级同外放时一样,还是从七品,但从信中可以看出,徐父对于平调回京之事,还是特别高兴的。
    毕竟京官和外官,到底有着很大区别。
    当然了,徐父也在信中交代了自己如何被调回京的,原来是安嫔身后的李家在背后使得力。
    或者应该说,是安嫔授意身后的李家,将徐父调回京城的,而且还是平调,不是降一级调回来的。
    徐父在信中还提到,他现在已经知道她在后宫颇为受宠,已经晋封贵人位份之事,他甚感欣慰。
    而他此次能调回京城,也是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能因为徐父并不知道她现如今同安嫔之间的关系,信的最后,他竟然叮嘱她,让她好好听安嫔的话,有事的话多找安嫔商量。
    见自家主子已经读完信,旁边的念雪忍不住开口问:“主子,徐老爷在信里说了何事?”
    溶月一边低头将信纸重新叠好,一边回道:“父亲在信中说,他最近刚刚调回京。”
    念雪忍不住高兴道:“调回京,这是好事呀!”
    作为溶月身边跟的最久的大宫女,念雪对于徐父一直在外为官这件事情,还是知道一点的。
    现在徐父调回京,她自然替溶月高兴。
    “你觉得这是好事?”溶月问。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好呢。
    “呃”念雪很快想到,自家主子这封信是从安嫔娘娘那里拿来的,也就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主子的意思,徐老爷子能调回京,是安嫔娘娘母家在背后使了力。”
    “嗯。”溶月点了点头。
    所以这才是她最头疼的地方,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欠了安嫔李家一个大人情,虽然这个人情根本有违自己的初衷,更不想认,但她确实是欠下了。
    “你难道忘了,我是怎么进宫的?”
    溶月如此一说,念雪终于想起来,自家主子最初是因何进宫了——那是被李家选进来,给安嫔固宠来的。
    只是进来之后,主子并不得宠,又不愿意到安嫔跟前卖好,这才渐行渐远。
    最后,安嫔也不再管,任主子在后宫自生自灭。
    再后来,就是主子生了一场大病,险些去了,醒来之后性情大变,之后才得了皇上青睐,慢慢得宠起来。但这中间,自家主子跟安嫔的关系,却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谐,她还是知道的。
    所以,主子现在要是不特别提起,她还真快忘了主子当初进宫的目的了。
    念雪想到今早在正殿请安时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安嫔将信给主子之后,那暗含深意的忠告,她顿时就想明白自家主子的难处了。
    “那主子这次,真的不打算跟皇上一起去塞外吗?”念雪问。
    溶月摇了摇头,她从一开就没打算去。
    “那安嫔娘娘让主子在皇上面前帮忙说项的事情,怎么办?主子打算帮忙?”
    念雪现在也已经明白,安嫔拿出这封信给自家主子的用意了。
    溶月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让我再想一想吧。”
    说实话,她是真心不想帮忙,但是呢,事情好像又有了变化,安嫔携恩求报,让她很是为难。
    第159章
    用完早膳,溶月正打算好好想一想,事情该如何解决的时候,住在后院的张贵人就领着大宫女紫兰过来了。
    待一坐定,张贵人便率先开口问溶月:“今早请安,安嫔特意留下你,可是想让你帮她在万岁爷面前说项?”
    长时间相处下来,溶月和张贵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错,再加上两人同住启祥宫,关系最好,没事的时候,她们就爱坐在一处闲聊,打发时间。
    张贵人呢,又是最早进宫的那一批妃嫔,对后宫诸事知之甚多,闲聊时,也会将一些事情说与溶月听。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情分自是非同一般。
    现在张贵人直接跑过来问起此事,也是因为担心溶月的原因,溶月便也没有对张贵人隐瞒,将她们走后,殿里所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张贵人。
    就连徐父信中所提到的调回京之事,是安嫔李家在背后帮忙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可见她对张贵人的信任。
    张贵人听到这一番话之后,原本是想劝溶月不要答应安嫔请求之事,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毕竟牵扯到身后家族,做事之前就需要慎重。
    万一惹恼了安嫔,李家在背后给徐父使绊子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张贵人沉默片刻,问道:“那妹妹打算如何做,帮还是不帮?”
    “这不是还没想好吗。”溶月道。
    徐父调回京,她也觉得束手束脚,还不如以前的时候,天高皇帝远,她就算不帮安嫔也成。
    张贵人也跟着叹息一声:“也是难为你了。”
    家族不给力,还在后面拖后腿,最是难办。
    说到此处,张贵人又道:“那你真不打算跟万岁爷去塞外,实在不行,你就跟着去呗。”
    安嫔为什么想让溶月帮忙,还不是因为知道她不去,这才起了心思。
    听到此话,溶月还是摇了摇头:“姐姐不知,我是真没打算跟着去,之前在正殿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话,我这身子,受不住路上舟车劳顿的。”
    “还真是这样呀!”张贵人笑了,“可是万岁爷一去那么久,万一这段时间又有了新人,到时候,你可没地方哭去。”
    虽然话里有几分调笑的意思,但她确实也是在为溶月担心。
    溶月听到张贵人的调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知道张姐姐的担心,但这后宫最不缺的就是新人,我就算防这防那的,当真就能防住皇上不宠爱她人吗,答案肯定是不能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多费点心思在皇上身上呢。”
    张贵人点了点头,这话确实是,宫里三年一选秀,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新人,想防住万岁爷不宠爱新人,那肯定不可能。
    就像当年,万岁爷和赫舍里皇后多情深义重呀,可也没挡住万岁爷宠爱宜妃德妃荣妃她们,阿哥公主更是一个个的往外蹦。
    所以,溶月有句话说的还是很对的,想防着万岁爷不宠幸新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的也对,好在今年万岁爷只选了两位秀女入宫,也算是你的幸运。”
    现在后宫中溶月最得宠,只选了两位秀女入宫,自然是对她最有力。
    “是呀,”溶月随意附和道。
    可没人知道,她当初也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知道事情始末之后,张贵人同溶月又随意聊了两句。
    无非就是嘱咐溶月,除了主位安嫔,其他人那些逼她就范的话,她不用太在意,反正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她就是不想帮忙,谁也逼迫不了她。
    这个事情,溶月自是明白,不过最后,她还是问张贵人人:“姐姐就没想过,跟着皇上一起去塞外?”
    如果最后真妥不了要帮着安嫔,还不如一起加上个张贵人呢。
    但张贵人听到此话后,却是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吧,都到这个岁数,就不跟着折腾了,就像你说的,舟车劳顿的,实在太辛苦。”
    溶月的好意,她心领,但是她比谁都清楚,就算去了又如何,康熙又不会召幸她。
    要是她年轻那会儿,听到这个提议之后,说不定还会动心,但现在嘛,还是算了吧。
    ……
    张贵人带着紫兰离开后,溶月跟念雪交代一声,就去了寝室小睡。
    只是睡着后,她却做了一个梦,梦到原身进宫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梦中,徐父徐松文屡试不第,到了三十岁才堪堪考中秀才,但却因没什么人脉和门路,在考中秀才之后,只能开了一个学馆,以教书为生。
    就这样过了两三年,有个在李家门下做事的亲戚,因为知道徐父有个长相不俗的妙龄女儿,便将李家要寻个知根知底、容貌绝美的女子送入宫,帮着李家在宫里娘娘固宠的消息,告诉了徐父知道。
    徐父听后,果然心动不已,便让这个亲戚在李家面前帮忙从中说和周旋。
    最初的时候,徐父其实并没有抱多大希望,虽说两家同属汉军正蓝旗,但身份上却是天壤之别,李家在朝中位高权重,还同皇家有亲,徐家却是从徐老太爷早逝之后,就落魄不堪,生活潦倒,甚至还需要倚靠徐夫人李氏的嫁妆过活。
    所以,在徐父心里,就算李家需要选人入宫固宠,以徐家现如今的家世,李家还真不一定能看得上他家。
    但没想到,最后这件事情竟然成了。
    李家不仅看中了徐家容貌清丽的女儿,还看中了徐家家世低微,日后好拿捏的地方。
    徐父呢,也因此攀上了李家这棵大树。随着溶月入宫,李家也没亏待徐父,帮他谋了一个从七品的布政司都事。
    虽然只是个外放官,但没钱没门路的徐父还是高兴不已,带上家眷高高兴兴到外地赴任去了。
    至于已经送进宫的女儿,那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溶月醒来后,缓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刚刚做的梦,应该并不单纯的只是一个梦,而是原身入宫前发生的真实事情,只是被她一时遗忘,存在了脑海深处。
    现在随着徐父的一封书信,就像打开这些记忆的一道钥匙,让她重新记起了一些而已。
    说实话,记起这些,溶月也不知该以一种什么心态面对徐父。
    说他卖女求荣吧,徐父肯定不认,还觉得以他们这种家世,女儿能入宫,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肯定比到了年纪,随便找个婆家嫁了要好。
    当然,在徐父心里还有另一种担心,女儿长成这种模样,生在富贵人家还好,但生在徐家这种人家,其实也并不完全是一件好事。
    说不定哪日就会惹来祸事,连累了徐家,还不如直接进宫,为他谋一个前程呢。
    可你要说徐父不是卖女求荣吧,但他的行为,确实是通过将女儿送入宫,为自己谋求了官位。
    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溶月心想,幸好她不是原身,不用太纠结这种父女之情,家族责任,要不然呀,事情就更难办了。
    说不定,就让人钻了空子,借着徐家,真成了他人手里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