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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离?”五福晋惊讶地嚷道,“这不可能吧!皇家没有这样的先例!”
    淑婉本来是随口胡编,但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
    “那额驸得了癔症,即便治好了,谁敢保证他不会复发?将来生了孩子,万一随了额驸,也有癔症怎么办?
    再说了,他得了癔症,不怀疑别人害他,居然敢怀疑公主!这像什么话!
    正好五公主还年轻,他们也没有孩子。刚刚成亲,也没那么深的感情。不赶紧和离,还等什么啊?”
    五福晋被说的哑口无言,总觉得哪里不对,仔细想想又很有道理。
    “这……皇上恐怕不会同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主也不能例外啊!”
    淑婉附和着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皇上纯粹是自己看不开,他是皇帝,给自己的女儿多一点特权不行吗?如果公主可以和离,五公主何必弄疯了额驸。
    淑婉喊来太监,让他去衙门找四阿哥,请四阿哥来胭脂铺子和自己汇合,然后他们一起去五公主府上。
    这样传话让太监摸不着头脑,好好的为什么去五公主府,总得有个缘由吧?
    虽然不明白缘由,但他还是一字不落地把话说给四阿哥听。四阿哥听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肯定是五公主那里出了事。
    他顾不得衙门的事情,直接放下手头的事情,接上淑婉,和她一起去了公主府。
    马车上,淑婉将额驸得癔症的事情告诉给四阿哥知道。
    “五公主就是这样说的,但我觉得奇怪,额驸疯的太是时候。”淑婉凑到四阿哥耳边说道,“我猜五公主给额驸下药了,让他产生了幻觉,所以疯了。”
    四阿哥隐隐约约觉得不妥,但他不赞同淑婉说的话。
    “你发昏了!妹妹并不是那样的人!”
    淑婉:“那你说,无缘无故,额驸怎么就癔症了?难道你不觉得蹊跷吗?”
    四阿哥不说话了,“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到了公主府,下人让四阿哥和淑婉等一会。因为额驸不肯随公主回公主府,现在住在佟佳府里修养。
    公主此时正在佟佳府里照顾额驸,等给额驸喂过药,公主就能回来了。
    四阿哥和淑婉待在公主府里,不安地等待着。
    隔壁,五公主端着药碗喂额驸吃药。
    “这是补身体的药,你乖乖喝了好吗?”
    额驸拍开公主的手,药碗摔在地上,砸得稀烂。
    五公主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额驸怒道:“你少装模作样!这里是佟佳府,不是你的公主府,你不能奈何我!”
    这时佟国维和他的妻子,带着额驸的阿玛额娘闯了进来。
    佟国维指着孙儿的鼻子大骂,“孽畜!你这没良心的孽畜!怎可如此对待公主?你别以为你病了,我就不打你了!”
    额驸嚷道:“祖父,你信我啊!我没有疯,都是五公主编来的谎话,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额驸的额娘连忙上前扶起五公主,“你闭嘴!对公主无理,你还有理了?”
    五公主哭道:“不要骂了,额驸只是病了,他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
    额驸的母亲心中不忍,唉,多好的媳妇啊!身份高贵,对她也尊敬,换做别家的贵女,早就闹着回娘家了,谁会这样不离不弃地照顾丈夫啊?
    佟国维喊来小厮,“再去熬药,摁住他,一定要让他吃药!”
    额驸瞪大了眼睛,“祖父,我是你的亲外孙啊!你为什么不信我?”
    小厮拎着绳索进来,额驸眼睛一转,跳下床冲了出去。
    结果外面小厮太监一大堆,又把他捆了回去。
    一碗药汤灌下去,额驸脑袋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佟国维叹了口气,“公主啊!实在委屈你了。”
    五公主低头叹道:“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
    佟国维的妻子握住公主的手,“好孩子,你快回去歇一歇。这才几天啊!你都瘦的不成样了!”
    五公主呜咽一声,“我先回去了,等下午我再来看额驸。”
    说完哭着快步离开了。
    小厮丫鬟收拾好地上的碎碗和药汤,佟国维问儿子儿媳。
    “孩子变成这样,一定是有缘由的。你们觉得是五公主做的吗?”
    两人连忙说道:“不可能的!公主不是那样的人!”
    额驸的阿玛说道:“这些日子公主忙前忙后照顾着,处处都为这孽障着想,这些您都看在眼里啊!”
    佟国维的老妻叹道:“我倒觉得像是公主做的,没有缘由,就是觉得像。”
    佟国维板着脸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孩子这样怕公主,总得有个缘由。”
    额驸的额娘问道:“那……那如果真是公主做的,该怎么办呢?”
    佟国维说道:“还能怎么办?只能请皇上做主了!”
    五公主坐上马车,回到公主府,听说兄嫂来了,脸上忍不住浮现出几分真诚的笑意。
    来到会客的正厅,五公主上前给兄嫂见礼。
    “都是我不好,让哥哥嫂子担心了。”
    四阿哥直接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五公主说:“四哥猜的不错,我把额驸弄疯了。其实他没有全疯,但既然我给他扣上了癔症的帽子,他就别想摘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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