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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爱德华按着乔茜的肩膀,掰正她飘忽的视线。
说完之后,他就当着她的面,脱掉了上衣,没有任何废话,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不再犹豫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轻易打破了局面。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狂热且深切地吻她,初时她并没有回应,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的不配合,但很快她就被他带动,反客为主地沉浸于这个吻。
但见鬼的。
她真的好会吻她为什么这么会吻?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有一点点的嫉妒,嫉妒上一位被她如此对待的幸运儿。
试探、游离、纠缠然后,留给他的是意犹未尽。
她的吻就像她的人那样,若即若离却总让人无法触及,每当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捕捉到属于她的甜蜜气息,但又会发现,这只是她引人入瓮的小把戏,真实的她更具危险性,也更加吸引人。
可这真的就是真实的吗?
一吻结束。
卧室里的空气如同掺入了糖浆,冷凝之后迅速变得黏腻又混浊,相互仍然牵连着一缕缕的银丝,纠缠不清。
无需任何言语,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同样滚烫的眼神,是击溃云团的夏夜闪电,也是见风就涨的荒原野火肆意冲撞,一往无前。
当天下午,乔茜仍然预定了飞往洛杉矶的航班。
爱德华一路把乔茜送到安检口。
乔茜有一点点的心虚,把脸上的墨镜推到头顶,露出一张甜美可人的漂亮脸蛋。
不给我一个告别的拥抱吗?她问。
不怕上报纸头条?爱德华反问,因为有一些旅客已经认出了乔茜这张标志性的面孔。
我不在乎。乔茜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反正报纸上乱写的绯闻已经不少了,来吧,抱抱我,然后祝我情人节快乐。
爱德华忍不住笑骂道:你还敢提情人节?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坏女孩,吃干抹净就打算走人。
乔茜尴尬地笑了笑,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机场的广播里开始通知登机口候机,爱德华看了一眼手表,又抬头对上乔茜那张装傻都装不像的狡黠笑脸,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
走吧,我们一起。他一边揽过乔茜的肩往商务舱通道走,一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张机票,在她眼前晃了晃。
乔茜睁大了眼睛,从他手里抽走机票看了好几眼,确定上面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位置也连在一起,哇哦,什么时候的事?
之前某人睡过去的时候。爱德华说,我有几个试镜,然后就要进组拍戏了。
他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浅笑,只有微微勾起的嘴角泄露了他心底的真实感受。
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爱德华到底没有想过现在就用这种方式公开两人的关系至少不是在他正式名份确定之前所以在达到之后就主动避嫌,自己叫了车走人。
好吧,这一下乔茜更心虚了。
不过现在她手头的事情很多,暂时没有心思去解决这个问题。
玛莎和伊芙同时过来接她,刚刚钻进保姆车里,后者就忍不住吐槽:哇哦,你可真是容光焕发?
伊芙的视线极其刁钻地锁定乔茜的脖子,解开那条男士围巾之后,右侧有一个显眼的暧昧痕迹,正明目张胆地昭示主权。
乔茜十分坦荡地回望过去,说:谢谢,我也知道我自己看起来很好,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谈谈奥斯卡。
再过几年就是二十一世纪,成年人有点私生活又怎么了?况且乔茜从来不认为及时行乐有什么问题,性是一种非常简单的解压方式。
至少比起沉迷酒精和药品,这种方式要健康快乐多了。
伊芙显然也是同道中人,冲乔茜比了一个夸张的大拇指。
玛莎进入了正题,因为时间紧迫,昨天我和伊芙帮你拟定了几款红毯礼服,你挑中之后,我们会让造型师尽快设计出红毯妆面的效果图。
她说着打开了车里的顶灯,将一本画册递给了乔茜。
只有不到一个半月,今年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就会举行了,而好莱坞那些野心勃勃的女明星们,大多提前三个月甚至半年就开始准备红毯造型,留给乔茜的时间并不算多。
幸运的是,造型团队是早就定好的,否则更让人抓狂。
但礼服方面一开始定的是一件el的小黑裙,作为颁奖嘉宾来说还算清新,可作为表演类奖项的提名者就有些不够看了。
我跟卡尔.拉格斐的助手联系过了,他们愿意为你提供两套手工作坊的裙子。伊芙颇为骄傲地说,还有三月份的《Vogue》封面,我记得你的新电影定档在4月3号,派拉蒙这下子赚翻了。
乔茜挑眉,说:我有点生气,可我又不能因为生气就不宣传自己的新电影所以,我更生气了。
但你这样子,一点儿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伊芙直言不讳。
哦,是的,我生气的方式是在心里的小黑本上不停地写名字。乔茜抬头露出一个假笑,指着画册上的裙子说:我只能勉强选出这一件,真没办法。或许我们应该看看我妈妈和外祖母的衣帽间,里面有一些古董礼服裙很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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