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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看着侃侃而谈的沈奕,恍然大悟,如此难题,到沈奕这里,倒是迎刃而解。
“安平,得你当真是我毕生之幸。”
秦溯有点后悔没早点将沈奕拉来御书房,说不定从沈奕的角度,能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不过现在也不迟。
秦溯从旁边搬出最开始那个卷轴,摊开来让沈奕瞧瞧。
沈奕面色微微一僵,接着恢复原样,应下来跟秦溯一同看去。
说起这卷轴,秦溯又忍不住想起写这卷轴之人,赞不绝口,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奇才等等。
沈奕只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却并不多说,更是一句主动的夸赞也无,甚至偶尔批评两句。
“子寻也不必将此看得太重,这通篇看下来,多为空洞广泛之言,并无具体之法,新政能有今天,还是要靠子寻同众位大臣之功劳,此人或许是误打误撞罢了。”
沈奕说完,秦溯顿了一下,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不等秦溯想明白,沈奕似乎也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也住了口。
正巧这时,御书房外卫子康求见,沈奕顺势离开,回永安宫去了。
卫子康又同沈奕打了个照面,二人打了个招呼后沈奕离去。
秦溯看着沈奕离开的背影,视线移到卫子康身上,“卫大人,朕好像……找着人了。”
卫子康同样疑惑地随着秦溯的视线看去,不明所以。
“来,朕交代你件事去办。”
沈奕回到永安宫后,还不等想刚才的事,便瞧见了晋太后的人,来请她前去饮茶。
也无暇顾及那些,沈奕先去了晋太后的宫中。
原来竟是秦溯的吩咐。
秦溯不用想便知道选秀之事应当和晋太后有关,所以遣人去同晋太后交代一声,取消选秀,另外后宫之中只会有沈奕一人,劳烦晋太后将此事跟后宫前朝都知会一声,谁也不许再提选秀纳妃之事。
“这陛下啊,当真是爱护安平,遣人将本宫好一通的埋怨,本宫本想着教你后宫管理之道,眼下看来,怕是没什么后宫给你打理了。”
晋太后说完后,笑着打趣沈奕,说得沈奕红着脸低下头去。
“是错怨母后了。”
“倒也不算错怨,只是母后少虑了,这天下独一份的宠爱,实是让人不敢想的艳羡。”
晋太后看得明白,这次算是自己好心办了错事了,不过倒也无妨,秦溯和沈奕感情甚笃,她也乐得清闲。
沈奕陪晋太后说了一下午的话,等回永安宫的时候,秦溯竟已经在宫里了。
“子寻今日不忙?”
沈奕看着在后院练剑的秦溯,想着今日中午秦溯只喝了一盅清汤,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便先让人传膳来。
秦溯收了剑,往沈奕这边走来,“也没什么大事,我想着这些日子疏于练武,已退步太多,便回来活动活动筋骨,对了,今日下午还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沈奕顺口问道,擦了擦秦溯额角的汗,现在已到了五月初,天气倒也热了起来。
“写那卷轴之人,找到了。”
秦溯握住沈奕的手,边说边往正殿走去。
沈奕脚步微顿,“是吗?是谁?”
秦溯恍若未觉,“听卫大人说找到了,明日带进宫来,是一年轻女子,叫……
这我倒是忘了,不过倒也稀奇,写出这般卷轴之人,竟是如此年轻。”
沈奕听着秦溯所言,微微皱起眉来,不过倒也未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秦溯早起上朝,沈奕起身晚些,等用过早膳,却还未见秦溯人影,想起昨日秦溯所言,想了想,还是往御书房而去。
正走在半路上,沈奕就见秦溯和一女子正边说边往这边走来。
那女子一身鹅黄色罗裙,娇俏灵动,走在秦溯身旁,好似一花蝴蝶一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秦溯竟也少见的神情轻松,偶尔应和两句,二人之间倒是和洽。
深吸一口气,本想转身离开的脚步却突然顿住,她又不做贼心虚,何必躲着她们?
这样一想,沈奕不避不躲,就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过来。
秦溯明显也看见了沈奕,特意往这边走来,眼中倒是和以往一样的情意,并无出入。
“安平怎会在此?”
秦溯先开口说话,沈奕瞧了一眼秦溯,并未行礼,秦溯曾对沈奕许过的特权,沈奕在宫中地位同她相等,不必遵循任何礼数。
“本想去瞧瞧陛下,却不想这般巧,竟在此遇见了。”
秦溯和沈奕正说着话,那鹅黄女子左右瞧瞧,笑着同沈奕招呼,“这便是皇后娘娘?久闻天下第一才女之名,而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草民胡媛儿,见过皇后娘娘。”
胡媛儿明显不会宫礼,行得不伦不类,那娇憨模样惹得众人生笑,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沈奕瞧着,并未发笑,“胡姑娘倒是率真可爱。”
“安平,这便是朕同你说过的那卷轴之人,不想胡姑娘如此年轻,竟有此大才。”
秦溯在旁边介绍道。
沈奕对上秦溯的视线,半晌未言,就在秦溯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沈奕却突兀地掩唇轻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安平笑什么?”秦溯这下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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