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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溯扶额,从刚才花溪开口,她就觉得好像有点越描越黑,结果果真如此。
    不等秦溯开口说话,慕容锦听见花溪这句话,还当花溪也是被秦溯哄骗,并不知晓婚配一事,便骤然有了种伸张正义的责任感,开口跟花溪说了个明白。
    正当几人这边扯不清一团乱的时候,周围的人也都好奇地看过来,毕竟这两男一女,皆是姿容出众之人,而且他们所说的还扯上男女关系,伦理纲常等,嗅到热闹的人更是竖起耳朵听起来。
    “不是,都闭嘴吧。”
    秦溯只觉得被这二人说得头大,俩人简直是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慕容锦以为自己对不起忘尘,花溪以为自己对不起沈奕了,一边跟慕容锦争论,一边谴责自己。
    秦溯开口,两人暂时休战,同样看负心汉的视线看向秦溯。
    正当这时候,带着帽围的沈奕走过人群,秦溯顿时感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撇下二人,凑到了沈奕身边。
    “啧,这还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总结,正巧让其实怒听见,秦溯当真是第一次抱怨自己如此之好的耳力,干脆靠在沈奕身上装死。
    “花小姐,慕容公子,不必再吵了。”沈奕的笑意掩在帽围下,站在花溪和慕容锦中间劝架。
    沈奕这一开口,花溪便听明白了,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样的蠢事,“忘尘小姐?”
    “你们认识?”
    慕容锦更是瞪大双眼,觉得这好像是有点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都是误会,不如二位上楼一聚如何?”
    沈奕知道这是在京中,人多眼杂,难免认出不该认的,这才戴上帽围,自然也是不想让几人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纠缠不清。
    “不必了,回头我再请二位喝酒赔罪,回见。”
    花溪只觉得刚才的自己蠢到家了,一时无脸见人,同沈奕辞过后,转身离开。
    花溪走了,慕容锦似乎也觉出其中有什么不妥,颔首应下,随沈奕一同离开。
    刚才给花溪拿镯子的那小姑娘此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提醒一句,“各位客官留步,刚才那两个金镯子……”
    沈奕看了一眼秦溯,“记我账上。”
    一楼的掌柜的自然是认识沈奕的,刚要拦住那小姑娘开口,却听见这么一句,顿时同周围人一样,看秦溯的视线越发奇怪起来。
    秦溯一拍脑门,只能庆幸幸好这里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三人一同回了四楼,沈奕一脸无奈地跟虞箜说完刚才楼下的事,顿时把虞箜笑得不得了,拍着一脸生无可恋的秦溯,“小寻儿,当真有你的。”
    秦溯黑着脸,“我现在都快觉得我是那无耻下流的负心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锦一头雾水地看着笑得不能自已的虞箜,还有毫不在意的忘尘,好像是他闹了个笑话。
    “都是误会而已。”
    “慕容公子当真也应当多学些为人处世之道,莫要一叶障目。”
    虞箜同慕容锦他爹关系不错,知道慕容锦为人正直过头,开口提点一句。
    听见这话,慕容锦更是无地自容。
    辞过虞箜,慕容锦在云斋楼前也同沈奕告辞,刚才发生的事,实在让他不知所措。
    只剩下沈奕和秦溯二人,现在倒也时辰尚早,二人也不急着回去,沈奕带上面纱,同秦溯沿着河岸慢慢走着。
    “那慕容锦倒是对你殷勤。”
    秦溯负手走在沈奕身边,这句话中的酸气倒是像倒了两坛子醋。
    “那又如何?你还吃醋不成?”沈奕知道秦溯那点小心思,故意装作不懂气她。
    “我有何吃醋的?反正你心中仅我一人,也只会同我成婚。”
    秦溯死鸭子嘴硬,看沈奕逗她,偏不承认。
    “说起此事,你同师父说的可是真的?”
    听秦溯提起,沈奕面上的轻松敛去,有些担忧。
    “是真的,不出意外,此事再有半月便可结束,余下两个月处理后续,等到了来年正月,父皇便会禅位给我,此事已经说定了。”
    秦溯低声跟沈奕解释。
    沈奕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溯,“那你已同永乐帝说了你我二人之事?”
    “此次回宫便说,我承诺你的,定然都会做到。”
    接着宽袖遮掩,秦溯牵住沈奕的手。
    事到如今,紧张的倒成了沈奕,“陛下当真会同意?可是我还未曾同爹娘说过此事……”
    “不必紧张,想来沈大人和沈夫人会通融的。”
    秦溯安抚地握紧沈奕的手,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沈奕回握住秦溯的手,颔首应下,她信秦溯,无论要面对什么,她们总会站在一起的。
    秦溯和沈奕重逢的第十天夜里,躺在床上的秦溯敏锐地睁开眼,悄无声息地起身,跃上房顶,果不其然看见了一身黑衣的十二。
    两人并未说话,十二向秦溯只点了下头,秦溯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进了沈奕的房间,秦溯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沈奕,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沈奕的眉心,在书案上留下四个字。
    等我回来。
    十二站在门口等着,看着秦溯出来,两人一同消失在黑夜里。
    那一夜,整个皇宫灯火通明,动荡持续到天明,血水浸透了午门,汇成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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