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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秦溯起身见礼,“今日九皇兄回宫,设了宴,我想邀安平一同前去。”
“若是宫中家宴,可有不妥?”
沈夫人早已经从明霞哪里知晓了,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其实皇家家宴也时常邀些朝中重臣或者皇室交好之人,沈奕去也不算是不合规矩,只是……
这历来所邀之人皆是沈丞相之类这般重臣,全凭私交,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并无不妥,夫人放心,我定然照顾好安平。”
秦溯笑着跟沈夫人保证。
既然秦溯都这样说了,那沈夫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叮嘱沈奕两句,便送两人离开。
秦溯牵着沈奕的手,领沈奕上马车,沈夫人站在沈府门前看着,明明很正常的样子,但却觉得好似哪里有些不对劲。
马车缓缓而行,沈奕脸色透红,从秦溯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娘看着呢。”
“我只是牵安平上马车,这又如何?”
秦溯故作不懂,凑近瞧着沈奕,倒像是沈奕多心一般。
沈奕这些时日也了解了秦溯这恶劣性子,知晓再说下去吃亏的定然还是自己,干脆转过脸,不去看秦溯。
“安平莫气,我同你闹着玩的,下次在沈夫人面前我定当多注意些。”
看沈奕不理她,秦溯便没招了,只得乖乖过去将人哄回来。
马车一路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换上步辇,秦溯和沈奕先去了正阳宫。
九皇子回宫,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加上现在永乐帝并未在宫中,这家宴也只得晋皇贵妃操持。
秦溯在正阳宫中换了身衣裳,毕竟只是家宴,穿得也随意了些,还是秦溯最为青睐的红衣金纹,肆意张扬,倒又有了几分沈奕刚见到秦溯时的模样。
“安平这般看着我作甚?难不成不认得了?”
秦溯笑着轻轻捏了捏沈奕的脸,头上步摇轻晃,映着宫灯,就这般晃进了沈奕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矜贵雍容。
被秦溯打趣,沈奕眉目微垂,敛下笑意,“自是认得的,只是也许久不曾见这副模样的子寻。”
这段时间,秦溯连红衣也少穿了些,多是些玄紫重色,倒是让人觉得沉稳大气,但也少了曾经的鲜活张扬,不看时不觉得,再见秦溯穿红衣,沈奕便突生此感,不过怎样的秦溯,都令人移不开眼是真的。
秦溯抬手转了个圈,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安平喜欢我这模样?”
“……时辰不早了,还是快些过去吧。”
看着像孔雀开屏一样的秦溯,沈奕笑着别开眼,并不回她,先往外走去。
“安平不说,我便当是默认了。”
秦溯笑着跟上,牵起沈奕的手,一同往太极殿而去,今日之宴便设在此处。
时辰差不多了,人也到的差不多了,秦溯和沈奕去得不早不晚,晋皇贵妃刚好落座,便看见二人进来了。
“见过皇贵妃娘娘。”
二人一同见礼。
“快些免礼,”晋皇贵妃看着二人携手而来,笑着开口,“殿下同沈小姐这站在一起,便让本宫想起两朵花来。”
“母妃这是想起何种花来?”秦邈坐在旁边接话。
晋皇贵妃看着二人,“金边丹血同雪底蓝樱,长公主殿下是皇家的富贵气,同边塞鲜血浇灌出的金边丹血,沈小姐似那高阁中的水墨画,也是江南烟雨中孕育出的雪底蓝樱,倒是相称。”
沈奕不知晋皇贵妃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微微抿唇,握紧了衣袖。
秦溯就不同了,她略一思索便笑起来,“娘娘好生的小气,那日便摘了娘娘两朵花,娘娘便不饶人了。”
那日秦溯和沈奕在花殿中,秦溯摘下的那两朵花,正是金边丹血和雪底蓝樱。
晋皇贵妃也笑起来,“殿下倒还记得,快些入座吧,快开宴了。”
秦溯应下,领着沈奕在位子上坐下。
沈奕瞧瞧看了一眼晋皇贵妃,却刚好对上晋皇贵妃看过来,忙收回视线,这下沈奕倒是确定了,晋皇贵妃是知道些什么的。
秦溯和沈奕二人刚入坐,门口又传来些动静,众人抬头看去,不由都微微瞪大了眼。
只见来人头戴盘龙冠,身着亲王蟒袍,面带笑意,身旁跟着个美人,步入殿来。
这些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脸,同秦溯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众人的视线不断在来人和秦溯的脸上打转,不得不说,太像了。
纵然众人都未曾见过此人,但是此时众人心中却都知晓此人是谁。
南湘王。
殿内一静,众人心中各怀鬼胎。
秦郁看见秦溯,明显也愣了一下,可能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皇妹竟然同自己相似到这个程度,接着便恢复如常,同晋皇贵妃见过礼后,和周围站起来的众皇子认识一番,然后看向了秦溯。
“皇妹?”
秦溯也站起身来,看着这个还未谋面先给自己惹了个麻烦的九皇兄,面上维持着笑意,“九皇兄。”
“南湘王一路辛苦,快些请坐。”
晋皇贵妃看一番认识完毕,开口道。
众人都到齐了,也该开宴了。
丝竹管弦声起,佳肴如流水般送上,倒也显得殿中不是那么压抑。
看着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在做着跟自己不同的事情,这种体验还是有些新奇,秦溯的视线多放在秦郁身上,秦郁也常常看向秦溯,只是二人好似天生便有些相同,不光是长相,还有稀奇古怪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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