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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来吵去都没有合适的办法。
临下衙之际,吱吱又来了,送来一封信,顾阙写的。
细笔字:阶梯式收税。
阶梯便是台阶的意思。
颜珞看着门口的台阶,陷入沉思中,台阶一阶一阶升高,最高层很高,第一层很低……
顾阙到底是什么意思?
颜珞暂时没明白,细想须臾未果,着实是屋里的老头们太吵了,各执己见,没人愿意听对方的,一味地坚持自己。
吵到天黑,颜珞看着顾阙的五个字,换了一种思想,不同的收入对应不同的税率吗?
如果这样,下层百姓交的税就很少,那么,上层百姓的税就高了许多,继而将底层百姓的那份都交了。
可这样税法,会咬了许多人的蛋糕,许多世家都有田地、铺子,按照顾阙的算法,他们交的税将比以前更加高。
他们不会同意的。
这么一来,大魏只会更乱。
颜珞勾唇,笑了。
最初的想法,便是怜悯底层百姓。顾阙的建议,救百姓于水火,又能搅乱大魏。
一举两得。
颜珞将老头们赶走了,独自留下写奏疏,明日面禀陛下。
等她回府,都已是亥时了。
顾阙吃过饭了,在窗下陪着琼琚玩。琼琚抱着平板切亥西瓜,小手在屏幕上一顿乱切,自己拍掌叫好,自娱自乐,还喊着姐姐真棒。
自己喊自己姐姐,自己说自己真棒。
顾阙没眼看她,丢死人了。
顾阙扶额,颜珞回来了,更衣后走到两人跟前,看了一眼琼琚,说道:“你切的真丑。”
“阿娘……”琼琚跳了起来,手舞足蹈,“阿娘,亲一亲。”
颜珞不理会她,反而俯身在顾阙唇角上亲了亲,接着,挑衅地看着她:“阿娘只会亲姑姑。”
话说完,顾阙捂住颜珞的嘴巴,“小孩子没有意识,说出去会惹祸的。”
“我就秀恩爱罢了。”颜珞高兴,怜爱般摸了摸琼琚的后脑勺,“回去睡觉。”
“清至、阿婆、我睡那里……”琼琚说不出话,拿手指着对面的床,点了又点。
颜珞只道一句:“我去洗澡,回来不想看到她,聒噪。”
顾阙笑死,捂住琼琚喋喋不休的嘴巴,唤来听澜,“交给奶娘。”
琼琚话多,又是自来熟,三夫人本是爱清净之人,忍了琼琚几日,实在忍不住了,将人送了出来。
顾阙问孙氏,颜相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话多、自来熟、爱闹腾……
孙氏没说话,但神色已是在默认了,顾阙笑得不能自制。
再度被抛弃的琼琚哭着被奶娘抱走了。
顾阙继续切西瓜。
颜珞沐浴出来,穿了一身红色寝衣,长发披散在肩后,浑身散着水气。
清冷者纵欲,反差萌最大。
顾阙没动,静静地看着她,好声提醒:“穿红裙吗?”
内衣买了,洗过了,裙子也洗了,就等着主人临幸了。
顾阙坏笑,颜珞近前,俯身,压着她,凝眸,道:“穿了又如何,我觉得再艳的裙裳都是穿给别人看的,对于亲密的人……”
她故意停顿下来,顾阙乐了,憋着笑,“对于亲密的人就该什么都不要穿,那才是最好看的。”
颜珞含笑,“想来也是,你先脱,我随后。”
“丞相优先。”顾阙不肯吃亏,再者,明明欲.望难掩的不是她。
颜珞抵着她的肩膀,热气氤氲,互相凝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自己想要的情愫。
“顾二,你很贴我的心。”颜珞低笑,阶梯氏收税,想法很好。
顾阙不知她的意思,却也是怦然心动,无法静心,她知晓这是欲.望。
身体里有小兽在叫嚣,努力压过理智。
她说了一句:“今晚的夜色可真美呀。”
颜珞追着说一句:“今晚是顾二可真美呀。”
顾阙浑身发热,心跳如擂鼓,下一刻,心就要跳了出来。她咽了咽口水,对上她入水荡漾的眸子,忍不住低笑:“颜相,你可真好看。”
直白的言语,比优美的诗词更叫人动心。
颜珞听过太多优美的诗词,温柔、高雅,比喻得恰当,叫人一听,耳朵、心里都很舒服。
夜色就在眼前,灯火尤为明亮,将二人身上都照得很清楚。
颜珞低下了眸子,望着她,眸色湿润,“顾二,你记得多少美人的诗词。”
顾阙抬起了眸子,迎着她,眼光清澈,“记得许多,你可听,那可太多。我大中华的诗人多得数不清,颜珞,你也能做一诗人,发诗集,名扬千古。”
颜珞静下心来,心为某一人而跳动,她俯身,终是含住了喋喋不休的唇角。
顾阙说这是一件快乐的事情。颜珞也认同,这个时候,周围寂静,天地无声,只有你我。
你我融为一体,恨不得骨血相融。
爱与不爱,此时此刻,便能察觉。
爱意交融,在唇角。
唇边欲烙一场春日宴。
怎么样的春日宴才能让两人气息交融?
颜珞吻着顾阙,心在雀跃,活了。她觉得自己此刻是鲜活的人,会呼吸,会跳跃。
心如擂鼓,爱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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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没来得及吃晚饭,一夜醒来,饥肠辘辘,春露早早地准备膳食,牛奶、番茄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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