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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昭看着自己被迷了心窍的表弟,“你这是在害她。”
顾阙轻笑:“她的权力从何处来的?”
“陛下处。”凌昭道。
顾阙接着说:“既然是陛下给的,便是食君俸禄,替君办事。她不过是领了圣旨办事,你怎地不去劝陛下罢手。说到底,你也是欺软怕硬罢了。”
凌昭气得发笑了,道:“你这是蛮不讲理。”
“表兄,我在讲道理,而你,不讲道理。”顾阙一字一顿,面色含笑。
她在笑,笑意与颜珞相似。凌昭看得眼皮子发跳,几乎不大认识面前的人,他说不过表弟了。
短短一月间,顾言长进不少。凌昭问他:“明日,你去茶肆酒楼看看,听听声音,莫做井底之蛙。”
顾阙颔首,“表兄的意思,我明白了。”
凌昭走了,眼中的失望太明显。顾阙看得分明,然而天下事难说,各朝各代也没有绝对的事情,颜珞是臣,上面有陛下,有太后,再者,丞相是帝党,凌昭也有可能是依附太后,与颜相政见不和。
至于两位公主的作为,她更是不清楚,凌昭说对了,她确实是井底之蛙,对外间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看向黑色朦胧的天空,错与对,有的时候有那么重要吗?
自己代替兄长娶阿嫂,也是错,可是这个错会继续,不知到何时才会结束。而且,顾言回来,必有一场风波。
颜相会接受顾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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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珞从顾府后门离开了,与凌昭几乎是前后脚,但顾阙没有发现。
顾阙依旧在捣腾自己的香皂,铺子里这几日已经在卖了,价格昂贵,多是富贵人家来买。这些香皂不仅沐浴,可以洗脸,洗过脸颊湿润光滑,也是最好的卸妆洗面奶。
卖的很好,但每日都是有定量的,因此,不到中午就卖完了。
一套香皂可以用许久了,但她想推出礼品装,可以用作送礼,这样,就会更加吸引人。
她想了许久,在这里该用什么的盒子才能显出高贵,想了一个晚上,没有定论。
到了亥时,颜珞回来了。
颜珞回来便先沐浴,身上染着血腥,在浴室中洗了许久,想起顾阙的香水,让人取了来用。
顾阙等得打瞌睡,悄悄看了一眼手表,颜珞洗澡洗了两个小时……
这是从泥浆里回来的吗?
好在,颜珞出来后,浑身香喷喷。颜珞身上是有香的,很淡,若不靠近也闻不到,今日香味很浓。
顾阙还没洗澡,懒散地靠在迎枕,一面看她,一面喝着奶茶,道:“你去了哪里?”
“见了故人。”颜珞在镜子前坐下,婢女拿着大毛巾给她擦拭刚洗的头发。
两块毛巾交替,擦得半干后,颜珞让她们退下,自己走到顾阙面前,见到小几上的图纸。
“忙什么呢?”
“想做礼品装,不知该用怎么做。你可晓得如何做?”顾阙目光飘忽,从她唇角上飘过,接着是下颚、修长的脖颈,接下,是不可描述的地方。
一眼扫过,她立即端正心态。
颜珞认真看图纸,竟也叫她蒙混过去了。她顺势端起几上的奶茶顺势喝了一口,顾阙惊叫:“那是我的。”
“喝一口罢了,莫要小气,挺甜的。”颜珞将图纸递给顾阙,又喝了一口,道:“我帮你做,不能白做的。”
顾阙无语,把头别过去,“除了雪糕外,其他都好商量。”
颜珞笑了,唤她:“小顾世子,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
顾阙又将头转了回来,有些疑惑:“就这么简单?”
“简单。”颜珞颔首,倾身靠近她,“小顾世子,你懂圆房吗?”
“圆房、当然懂了。”顾阙被无形中的气势压得心中忐忑,颜家小七浑身的气场太强了。她有些慌张,想要后退,颜珞捏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首。
两人四目相接,颜珞眼中含着温柔笑意。
顾阙唇角扯扯,倒也没有慌张,而是主动迎上,碰上她的唇角。
颜珞微怔,小姑娘家家的开窍了?
顾阙是现代人,自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时间也没有怯弱,大胆而上。
颜珞先是惊讶,未曾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一时间,变被动被主动,她惊讶,而顾阙却已松开她了。
好吧,她不该夸赞,就是敷衍。
不过敷衍也是答应了,世上又有多少人答应办事是认真去办的呢。顾阙与人不同,她是宁静淡泊之人,不问风花雪月,也是不问朝堂事,却是一个极其有趣的人。
换作世上任何一个女人跟着她也会喜欢她。
颜珞不计较,试问自己对顾阙有几分真心呢?
怕是一分都没有!
她兀自笑了笑,唤来婢女置办笔墨,与顾阙说教:“你是男儿,不懂女子的心思,这类物什极为奢侈,既然奢侈,就更加奢侈,用黄花梨木打造匣子,黄花梨木韧性佳,且比较轻巧。另外,匣身上点缀宝石。”
说着,婢女取来笔墨,颜珞提笔作画,一面说道:“女子爱美,谁不喜欢……”
她忽而顿住,问顾阙:“可有琉璃盒?”
顾阙点头,“有的。”淘宝上有,价格应该不贵。
颜珞提议:“用琉璃盒子装,配以你的照片,琉璃盒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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