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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羽一副上课开小差却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神色慌乱的说“父皇,兹事体大,我这怎么好说。不好说”
“这里就我和你两个哥哥,有什么不好说的”皇上脸上略带着愠色道。
“那。儿臣就说了?”祁羽带着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上点点头。
“好办,不让陈远道查了呗,就到大理寺卿那儿就算了,这件事牵涉到的怕是整个朝廷上下,若真是彻头彻尾的查,一是没人接这烫手山芋,二是怕是人心不稳啊。”
听完祁羽的话,皇上暴怒,一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扔到祁羽脚下,“胡闹,你是朕的儿子,是祁国的王爷,也是未来的辅政大臣,你这般得过且过,朕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你们。”
祁羽急忙跪下认错“父皇,是儿臣鼠目寸光,请父皇责罚。”
“回府去吧,过年之前都不准给朕出来,好好思过。”
“是,儿臣知道了”说完,祁羽转过身,向萧意晨眨了下眼睛,垂着肩出去了。从皇上的角度看来,祁羽像犯了错的孩子,垂头丧气的,
“你们俩谁来谁查这事,祁霄?”
“回父皇,儿臣怕是不合适,众臣都知道此时由我而起,我来查,怕是会让朝臣觉得我公报私仇。”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又看向了祁宁。
“宁儿,你呢”
“我也不妥,父皇将大理寺的事务交由我来管理,我若来查,怕是会让人觉得我在徇私。”
听到祁宁的话,皇上紧锁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此时,祁宁不急不缓的张口说道“父皇,就让陈大人接着查吧,这案子的情况他最清楚,他来查最好不过。”
萧意晨侧着眼看了看祁宁,嘴角微微勾起,然后附和着说道“儿臣附议。”
在御书房内祁宁的话略微让萧意晨有些意外,可是大体上祁宁的心思,萧意晨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而对于祁宁来讲,事情发展的走向虽偏离了他的预想,可他却觉得有趣多了,祁宁觉得,以往自己和萧意晨的明争暗斗都无关痛痒,他一直都想知道萧意晨底线在哪儿,萧意晨这滩水有多深,如今一个女人,逼得他亮出实力来,逼得他真真正正和自己来一次较量,这让祁宁越发的兴奋起来了。
谈心
夜已经深了,寻常人家已经睡的很深了,只是这宫墙之内的御书房还是灯火通明,这便是所谓的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吧。
“皇上,大理寺卿王大人醒了” 郭公公看着皇上心情不算坏,便轻声向皇上禀报道。
“醒就醒了吧。把里面的床给朕搬走,没有朕的话,谁都不准给他放他出来。”皇上轻悠悠的说道。
“那吃食呢”郭公公略微抬了抬眼,小心翼翼的问着。
“吃食,什么吃食。朕现在都食不下咽,他要吃什么。”皇上脸上带了些许的怒意与不耐烦。
“是,是奴才多嘴了。”郭公公说完便弯着腰退下了。
看来皇上是真的动了怒,郭公公心里想着。
王大人在偏殿心惊胆战的过了一夜,第二日早朝刚退,皇上便独自去了关着王大人的偏殿。
偏殿内的灯光晦暗不明,皇上刚推开门,王大人便从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来跪下。
皇上一步一步慢慢走到王大人面前,背着双手俯视着王大人好半天,才慢慢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王大人,你睡得可好?”
短短的几步路,王大人感觉自己已经在刀刃上滚了好几圈了。“臣……臣,不敢安睡啊”王大人觉得这一夜像是在头上悬了把剑,自然过得不安稳。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收受贿赂,买卖官职,纵子行凶,朕看你敢的很啊。”皇上说的很轻巧,却字字诛心。
“臣没有啊,皇上,请皇上明查”
“有罪没罪,朕心里清楚的很,朕把你关在这里,就是让你好好想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要是觉得什么都不能说,或者什么都能瞎说,朕一样可以让你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王大人听到这话,顿时吓得趴在了地上,王大人和皇上心里都清楚,此时让他告老还乡,无非就是给别人杀人灭口的机会。王大人反应很快,急忙磕头认罪“臣知罪,臣说,臣都说,望皇上念及臣年轻时的功勋,饶臣儿子一命。”
“哼,你知道你犯下的罪够你死上几回的了么,还跟朕谈条件。陈远道会彻查此事,你只需好生配合,这期间你就住在这里,你若是不配合,你就滚回大理寺的狱中。”说完皇上便没再看这个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老人一眼,便拂袖而去。
“臣配合,臣定好生配合。”王大人就是个生性胆小的,怕死的很。他知道,大理寺的狱中谁都能对自己痛下毒手,而相比之下,皇宫却是安全多了,虽然食不知味,寝不安眠,但好歹能暂时保下条命来。
“怎么扯出买卖官职了?”萧意晨下了早朝,路过红梅园子便给孟南国折了几支来。孟南国一遍摆弄着这几支红梅,一边问道。
“那日你说完整件事的计划之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整件事太容易了些,就像是这盐坊或者说是大理寺卿是有人送上门来的,所以我就多留意了一些。”箫意晨一边喝着热茶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孟南国摆弄着红梅。
孟南国在家不爱梳发髻,总是随便找根红色的发带一系,在插上她那根红梅簪子就罢了。虽然简单,但箫意晨总是挪不开眼,想时时刻刻把她都放进自己的眼睛里,日日看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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