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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云觉得既然成了亲,便不能在如此简单便在书房临近处修了一个庭院,许恰好这庭中也有颗相思树,许是觉得要与女主人相配,便取名为相思苑。
秦暮云推门而进,正好对上刚刚梳完妆换好衣的孟南国,这时的孟南国又与昨夜有所不同,多了一份优雅少了一份风情。孟南国身穿红衣,这套红衣内是黑衣做衬,袖口、领口还有衣襟都是红色镶边,上有用金丝绣的孔雀翎,在外一层是西域进贡而来的丝线制成的外衣,会随着人的动作呈现出明暗不一的色调,裙摆处是由金丝绣上的开屏的孔雀,最外层的纱衣是红丝做底金线藏在其中,薄如蝉翼,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身上似有繁星闪烁。
秦暮云不知觉的看的呆了,待怜儿轻轻咳嗽方才缓过神来。
“果然,人要衣配马要鞍。”秦暮云收定了神情,慢慢走向孟南国说道。
孟南国不知秦暮云已经进来,直至秦暮云开口说话,孟南国才知道。可秦暮云这一说话不要紧,吓了孟南国一跳,慌乱之下踩在了裙摆上,向前摔去。秦暮云急忙跑过去一把揽过孟南国的腰,一个转身圈在了自己怀里,就这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待在原地。
那怜儿也是个识趣的,看见此状,闷不做声的离开,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王妃,还要这样抱着本王多久。”秦暮云低头看着孟南国说道,孟南国听言忙向后退去,这一退,又踩上了后面的衣摆,于是又向后倒了去,秦暮云下意识伸手想将孟南国拉回自己怀里,可这一次秦暮云没拽住,两人一起倒在孟南国身后的床榻上。
秦暮云看着身下的孟南国戏谑的说:“怎么,王妃不满意昨晚本王没尽到丈夫的职责,今日想将这洞房花烛补上?”
“无赖。”孟南国一脸窘迫,将秦暮云推开,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秦暮云起身,坐在床沿,看着孟南国的窘态,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孟南国一脸愠色。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王妃格外美,就是缺了点什么。”秦暮云饶有兴趣的看着孟南国。
“缺了什么。”孟南国抬头问道。
秦暮云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一根玉雕的杏花簪子。秦暮云小心翼翼帮孟南国簪上,又打量了一下,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好了,随本王进宫吧。”
秦暮云牵起孟南国的手就往外走,可孟南国甩开秦暮云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暮云看了看被孟南国甩开的手,回头对孟南国说道。“今日,本王只能让怜儿随你进宫,可宫中都是皇亲贵胄,你总不能让一个丫鬟与你并肩同行吧,还是你能自己走?”
孟南国想了想没有作声,将头撇向一边。秦暮云见状又上前去拉住了孟南国得手,这次孟南国没有挣开,任由着秦暮云领着她。
马车上,两人在榻的两侧,相对无言。最后,是秦暮云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本王问你一件事。”
孟南国只是看着车窗外,没有作答。过了一会,秦暮云又问了一遍,孟南国还是没有回答。
“你一定要跟本王这么别扭么,就算是有一天还你自由,可现在你一日是本王的妻,你就一日好好得跟本王说话,你跟一个素未相识的贼你都能好好说话,跟本王怎么就如此不耐烦”秦暮云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和那小偷有说有笑,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一口一个本王,多大的架子,你拿我当做你的妻了么,你这是想和我好好说话的样子么。”孟南国转过脸,没好气的说道。
秦暮云听见孟南国这番话,愣在那里,一直以来秦暮云以为孟南国不与自己好生说话是因为他拿孟家人做了筹码,对自己一直是怀恨在心,如今才明白孟南国想要的是尊重和平等。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秦暮云放下姿态,缓缓说道。孟南国楞了一下,原本她只是想讽刺讽刺秦暮云,没想到秦暮云竟真的改了口。
“嗯。”
“爸爸,妈妈是何人。”孟南国听见这两个词从秦暮云口中说出,压抑不住的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昨夜你喝醉了,说出口的。”
孟南国转过身打了下自己的嘴,都怪自己嘴馋,看来以后不能瞎吃酒了。“额,就是父亲和母亲的意思,是昵称,你也知道我和爹爹亲近所以就有了这样的昵称,外人在称爹爹,私下便唤爸爸。”
“是么?”秦暮云挑眉,抱臂看着孟南国。
“额,是,是。”孟南国虽看不清秦暮云的样子,但是也感受到了秦暮云的眼睛在死死的看着自己。
秦暮云看孟南国吞吞吐吐,便知孟南国没说实话,秦暮云知道她若是不想说逼她她也不会说,索性便也不问了。
孟南国见秦暮云未做声,猜着他不会再问下去,孟南国当然知道自己骗不过他,本来也未想能用这点谎言就骗了他,可只要他不问了就好。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马车到了宫门外,马车进不了宫,只能在宫外等着。秦暮云扶孟南国下了马车,牵着她走向皇帝的寝宫。当然怜儿和冷冽自然是也随着进了宫。
“记住,皇宫不是我的府邸,不要过于展露你的聪明,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秦暮云低声说着。
“我知道了,做一个病恹恹,什么都不懂的傻王妃呗,演戏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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