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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与你师父关系倒是好。”玄景真人悠悠摘下腰间悬挂的酒葫芦说道。
    “说是情如父子也不为过。”秦陌羽笑了笑,眼神很温柔。
    “本尊知道了。”玄景真人抿了口酒,眼神扫过在场修士,那几个多嘴的都惨叫着倒地,他回头示意秦陌羽过来。
    秦陌羽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上去。
    如果说面对沈夜白秦陌羽用红莲业火还能一搏,那以玄景真人实力,别说打了,能撑过十分钟都是秦陌羽天赋异禀。
    绝对的实力下,不管对方是好是坏,秦陌羽都别无选择。
    玄景真人没说什么,只是给了秦陌羽一块玉佩。
    一块上面歪歪扭扭的雕工让人不忍直视的玉佩。
    秦陌羽惊讶地接过玉佩,忽然想到师父给他的那块玉佩。
    他拿出自己的玉佩,两块玉佩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眼睛一亮。
    “前辈——”
    玄景真人唇角微微勾起。
    “认识我师父吗?!”
    这句话和玄景真人想象中有点差异,他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差不多吧。不对,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因为……”
    秦陌羽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说:“师父又凶又穷,不像是能认识前辈的样子。”
    ——师、父、又、凶、又、穷。
    玄景真人手里的酒葫芦,啪的一声,碎了。
    第18章
    玄景真人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齿的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秦陌羽默默后退了一步,他收回之前那句话,玄景真人对他绝对有很大恶意!
    秦陌羽:害怕.jig
    玄景真人气得恨不得用酒壶去锤秦陌羽,但转念一想,既然自己都这么明显暗示了,臭小子还没认出来,那就干脆不要告诉他好了,他倒要看看秦陌羽背后怎么说自己坏话的。
    “算了,既然你无意拜师,看在你师父和我相识一场份上,我可以通融一下,但有个条件。”
    秦陌羽眼睛一亮:“什么条件?”
    玄景真人指着沈夜白说:“他可以进观澜宗,但不能离开自己的屋舍。”
    作为东道主的观澜宗财大气粗,设有专门接待他们的屋舍。
    虽然行动被限,但沈夜白能进观澜宗就已经让秦陌羽很高兴了,当下连连点头。
    沈夜白半垂眼帘,遮住眼底情绪,似乎是受了伤还没缓过来。
    既然条件都讲好了,玄景真人也不想在这里被当成猴子看,他瞥了眼顾贾和黎之山慢悠悠说:“耽搁了这么久,玄清该着急了,你们赶快把他们带入观澜宗,至于刚刚那些事……”
    还沉浸在“太好了我媳妇没变成我长辈”的顾贾听到这话一个激灵,紧张的看着玄景真人。
    “玄庆应该会很感兴趣。”
    玄庆,就是顾贾父亲的名号,玄景真人另一个师侄。
    “师祖!不要啊,我爹知道了肯定又要打我了——”顾贾苦着张脸,他光想着自己不能告诉老头子,完全没想到玄景真人还会告状。
    玄景真人唇角微微勾起,不管顾贾如何求饶,朝秦陌羽抬了抬下巴:“跟我走吧。”
    “可是……”秦陌羽眼神飘到那边的沈夜白身上。
    “没有可是!”玄景真人翻了个白眼,像拎小鸡一样把秦陌羽拎走了。
    秦陌羽被拎走前还挣扎着向沈夜白大喊:“唉、唉?夜白!我们观澜宗见!”
    没等沈夜白回应,秦陌羽身影就如流光消失在远方。
    沈夜白抬头,只看见刺眼的阳光,眸光沉沉,失去了秦陌羽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面无表情的穿过人群,完全没有刚刚气弱短息的受伤模样,所到之处人群避散,生怕和这个“惹怒”玄景真人的家伙扯上关系。
    “墨渊……”罗元喃喃自语,眼里是藏不住的震惊。
    被哄好的仲飞不明所以的望向他,小声问:“墨渊是谁啊?”
    罗元感觉到沈夜白瞥了自己这边一眼,连忙背过身拉着仲飞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一片衣角才从窒息般的惊恐回过神来。
    他揉了揉仲飞的脑袋,珍重而缓慢的说:“小飞,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
    “你只要知道见到他,跑的越快越好。”
    ……
    环境是布置在山脚下,也是观澜宗最基础的防御阵法,越是往山上走,各种阵法机关层出不穷,没有人带着根本上不去,这也是为什么收徒大典可以吸引这么多人报名。
    玄景真人把秦陌羽拎到一条不断向上延伸,尽头淹没在茫茫云雾中的台阶上,一层层的爬楼梯。
    秦陌羽不知道玄景真人想干什么,但既然玄景真人一步步向上走,那他也老老实实都跟着。
    一开始走台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当秦陌羽越往上走,雾气就越浓,直到最后只能看见自己视野十米左右,台阶的前路和后路都变成白茫一片,看不见未来,回不到过去,让人无端惶恐。
    随着时间推移,秦陌羽越走越慢,不是因为身体的劳累,而是心理上的压力。
    刚开始的路还能看看风景,两人不说话也可以自得其乐,但越是往后越是单调枯寂,玄景真人不出声,秦陌羽常常有种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时间的概念被模糊在白雾中,一分一秒都好似千秋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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