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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渊指挥着段琅把砍下来的树木搬到林子边,然后让他把上面的树枝弄掉,只剩树干。
    这种事情当然难不倒段琅,拿起星凌剑一阵挥,很快就把树木剥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如何盖,就是墨渊的事了。
    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奇怪地道:“师弟,你当真会盖房子?”
    墨渊瞥了他一眼,“师兄以为人人都像你般,这么无用?”
    段琅:“......”
    不就是会盖个房子嘛,看把你骄傲的,搞得我都想唱一首别那么骄傲给你听了。
    他气哼哼地想着,一边给墨渊打下手,一边好奇地道:“师弟,你怎么会盖房子的?”
    墨渊正在处理树枝的动作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动作,“小时候和村里的木匠学的。”
    段琅想起墨渊的身世,想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肯定很不好过,说不定艰难程度可以写一本厚厚的悲惨世界。
    什么吃不饱,穿不暖,被同村的小伙伴扔石头骂野种什么的,想想就超悲惨。
    一不小心就脑补出一部长达一百二十集的苦情戏,段琅心有戚戚焉,连语气都忍不住柔了三分,“师弟小
    时候就要学习盖房子养家了吗?”
    墨渊仿佛看透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嗤笑一声,高傲冷漠地掐断他的脑补,“不,是我娘请别人来我们家盖
    房子,我没事做,就跟着玩一玩。”
    段琅:“......”
    小伙子,你为何不按套路出牌。
    他干笑一声,“那师弟家还挺有钱。”
    墨渊毫不客气地往他胸口扎了一刀,“比师兄这个孤儿好一些。”
    段琅:“......”
    这天都被你聊死了,你晓得伐?
    不过他家也不穷,他爸发疯之前,家里底子还挺厚,后来他妈为了带他爸去美国治病,耗费了一部分。再
    之后他爸上吊自杀,他妈被入门的劫匪砍死之后,还留了一套老宅给他。
    再再之后他进了演艺圈,一战成名,从此片酬不断,钱如流水滚滚而来。
    说起来心酸,穷的滋味还是从他遇到墨渊才感受到的。
    盖房子本来是件很麻烦的事件,但有了灵力加持,做什么都变得快了起来。
    到了下午,一间带着乡村气息的小木屋就盖好了。
    段琅左看了看,右看了看,无语地道:“师弟,我的呢?”
    墨渊轻轻瞥了他一眼,“师兄这话问得,你的房子,我如何得知?”
    段琅:“......”
    闹了这么半天,让我又出力气又出灵气,原来房子是给你盖的啊。
    他哼了一声,直接挤开墨渊,踏进屋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委屈和师弟同睡一屋了。”
    墨渊盯着段琅瘦削的背影,轻嗤一声,眸色却变得幽暗。
    新盖的房子里面自然什么也没有,段琅便把软榻从储物袋拿出来,摆到了角落的位置,就像猫一样,提前圈出自己的地盘。
    墨渊走进来,扫了一眼角落的软榻,什么也没说,随意地把蒲团扔到地上,开始打坐。
    他被损耗的魔气只恢复了三分之二,现在没有东西能够吸收,只能靠打坐来恢复。
    他现在是虽是魔修,靠吸食来壮大自己,但其实也可以将灵气吸收进体内,再运用心法,将灵气转换成自己所需的魔气。
    小黑砍完树后就跑去湖里嬉水去了,这会见房子盖好了,也爬进来,好奇地东张西望。
    等发现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后,就爬到段琅身上,开始睡懒觉。
    它现在几乎把段琅当成了窝,轻易不往墨渊那里去,害怕被吸。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三天,有一天夜里,段琅正打坐的时候,发现蚀骨春又犯了。
    虽然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但是每一次蚀骨春发作时,那股汹涌的情欲仍旧让他十分崩溃。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双眸紧闭的墨渊,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子,去了外面。
    被蚀春骨弄得崩溃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后,原来紧闭着双眸的墨渊缓缓睁开了眼。
    这山谷每天白天太阳高照,到了晚上则会飘起雪花,如果不用灵气屏障,入骨的寒意可以把人冻僵。
    段琅狠狠打了个冷颤,拖着发软的腿一直走到湖边,然后直接泡了进去。湖水冰冷刺骨,冻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唇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同时,体内那股不停骚动的情/欲,也被冻得一缩,如同被突然吹熄的火苗。但是紧紧片刻,那股火苗又一次卷土重来,以比上次更凶猛更霸道的速度袭卷了全身。
    段琅被冰火两重天的酸爽滋味差点活活折磨得晕过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蚀骨春的药性终于过去,而他也如同大病一场般,脸色惨白,软弱无力地只想瘫到地上。
    还好太阳升了出来,原来冰冷的湖水渐渐变得温暖,他在湖水里泡了一会,撑着发软的手脚上了岸,仰面躺到了地上。
    忽然有一道阴影袭来,遮住他落在他脸上的阳光。
    他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墨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削薄的唇角挂着笑。
    “师兄,你可还好。”
    语气中满满都是幸灾乐祸。
    段琅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我很好,有劳师弟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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