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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就是两人这日后定不会有子嗣,我听闻楚将军命丧沙场了,楚家二公子又是个病秧子,活不了几年,这样也不会让楚家这罪臣的血脉流传下去,您觉得怎样?”
    姬于烬听青鸟复述,眼神暗了暗,“赵奕郁……”
    李钰愣了一下,“这还真是无情,岳父遭难,一句帮忙不说,说解婚约就解婚约了,还是煞费苦心的解。”
    青鸟继续道:“至于正尹的贪污案,赵离已经掌握了些证据,正让人往这边送,详细的情况还是等东西到了再说。”
    姬于烬点了点头,“行。”
    说着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迈步走了出去。
    见李钰死死瞪着他,他还很是好心地解释了一下,“我媳妇还在家等我,这么晚还不回去,她会担心的。”
    他说着勾了下唇,“哦,忘了,你孤家寡人一个,不会明白的。”
    李钰:“……”妈的,好想咬人。
    姬于烬走后,李钰看了眼青鸟,“大哥,你老大都走了,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青鸟歪了下头,说道:“主子没说,不能放。”
    李钰急了,他忘记了青鸟就一根筋,他只听姬于烬的话,“不是,你丫不会打算绑我一夜吧?”
    青鸟眨了下眼,“主子说什么时候松,青鸟就什么时候松。”
    李钰:“妈的,都是疯子。”
    立于一边的青鸟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论一句「爹」的杀伤力。
    姬于烬回府后,问莫管家道:“夫人今天出门了吗?”
    莫管家摇了摇头,“没有,夫人一天都在屋中。”
    姬于烬疑惑地皱了下眉,他走到楚风清的屋外,屋内的灯还亮着,他正想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楚风清正等着他,见到他来只说了句:“你来了。”
    姬于烬:“嗯。”
    他走进屋中,这明明是他的屋子,这会却变得有些陌生了,屋中的摆设倒没什么变化,看得出楚风清在尽力维护着这间屋子的原样。
    只是屋中全是属于楚风清的气味,像雪中的红梅,清冷中藏着丝丝梅香。
    书桌上有他翻看了一半的书本,书本被窗户吹过来的风翻得「沙拉」作响。
    楚风清将令牌递了过去,“这个还你。”
    姬于烬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却并没有去接那块令牌,“不想用我的东西?”
    楚风清抿了下唇,摇了摇头:“你不能掺和到这件事里。”
    姬于烬笑了,“你担心我?”
    楚风清:“……”虽然总觉得姬于烬说的担心和他的担心不是一回事。
    姬于烬:“无妨,你用就是,只要不把天捅漏了,我总有法子帮你的。”
    他之前见他为了进天牢大费周章,对于自家媳妇舍近求远这一点他十分不爽了,不过他没说,他等着这人什么时候也来求求他,可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傲得很,没有办法,就只能他来找他。
    楚风清还想说什么,姬于烬先道:“其实从你嫁过来,我就已经掺和进这件事了,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的。”
    楚风清默认了,轻声道了声:“抱歉。”
    他不想牵扯到姬于烬,可他早就是局中人了。
    姬于烬愣了下,笑出了声,“傻子吗,明天我与你一同去一趟,恰好我也有点事要过去。”
    第二天楚风清还是去了趟天牢,这次是姬于烬直接带他去的,所受的待遇完全不同,所有人对他们恭恭敬敬的。
    天牢昏暗阴冷,还没走进去就一股子臭味直冲鼻根,好在两人都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脸上表情都没变。
    地上稻草和倒灌进来的雪水混杂在一起,一踩就一脚脏水,两人锦衣华服,姬于烬一身红衣庄严肃穆,楚风清身上披了见雪白的狐裘,与这出显得格格不入。
    姬于烬看着脚底的脏水,忍不住皱了下眉,倒不是怕脏了自己的鞋,就是看到楚风清鞋子上沾了一点泥点子。
    楚风清提着食盒走到楚正尹面前,喊了声:“父亲。”
    楚正尹目光浑浊,没有焦点,听到楚风清的声音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很快偏过头去,抵着头手指在地上胡乱地画着,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
    姬于烬看了眼头发凌乱一身脏污的楚正尹,一幅疯态,很难想象出他当初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户部尚书。
    楚风清将那一碗药递给他,好在他虽疯了,但是对吃食这种东西毫不排斥,你给他什么他都吃,趁着他喝药时,楚风清给他把了个脉,脉象依旧紊乱,没有一点好转,好在这次没有人催他,他可以细细查探一番。
    楚风清看了眼姬于烬,问道:“我可以进去吗?”
    姬于烬朝狱卒招了招手,狱卒本还有些犹豫,可一抬眸就看见了姬于烬眼中的不愉,忙拿了腰间的钥匙将门打开。
    天牢的门格外的低矮,是个人走进去都得弯腰低头,姬于烬皱了下眉,伸手护住了门栏,防止楚风清不小心撞到头。
    等他进去后,姬于烬寻了个借口离开了,将时间留给两人。
    不过他也没走远,这天牢关的大多数是大奸大恶之人,真要走远了他还有些不放心,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心态,姬于烬「啧」了一声,怎么感觉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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