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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客气了,这一切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张县令见修文承了自己的情,自然高兴,“小侯爷年纪轻轻便立下了那么多大功,乃是国之栋梁。若是在下官这里病倒了,皇上责怪下来,下官可难辞其咎。下官还是要多句嘴,请将军劝劝小侯爷,虽然现在年轻,但还是得好好注意身体呀!”
修文道:“张大人说的是呀!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别的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照顾好小侯爷,让皇上和老侯爷安心。”
“将军为小侯爷尽心尽力,下官佩服。”张县令拱手道:“下官只是一介白面书生,今日见了小侯爷和将军的风采,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男儿呀!”
“张大人谬赞了,末将只是一介武夫,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扁担到了也不知道是个一字,实在不及张大人腹有诗书气自华……”
“哪里哪里,下官不敢当……”
和张县令互夸了一通,修文这才看着郎中们问:“张县令选的郎中,自然是百里挑一。不知这几位是在县里的什么医馆高就?”
几个郎中也不知是不是吓傻了,听了修文的问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最先开口。
“还不速速将你们的医馆告诉将军?”见几个郎中畏畏缩缩的不敢吱声,张县令连忙出声催促。
眼见县太爷的脸已经黑了,杏林见其他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向前一步,躬身道:“小人济世医馆刘杏林。”
杏林迈出了第一步,算是帮着其他人壮了胆,剩下的人这才战战兢兢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和医馆。
修文不关心其他郎中如何,见那个年轻人果然是赵璟要找的人,心中立马有了谱。
“那就请张大人在这里小坐,末将带他们去给小侯爷诊治。”修文说完回头吩咐偃武道:“二弟,你在这里陪着张大人。”
“将军请便,若是需要什么稀罕药材,尽管说,下官必当竭尽所能。”张县令道。
“张大人客气了,那末将就先谢过了。”又略微和张县令客套了两句,修文便领着几个郎中走了。
杏林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着一众人往前走。他虽然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但是给征西候世子这么尊贵的人看病,还是头一回,说不紧张是假的。
对于这位征西候世子,吐蕃大捷之后,杏林便有耳闻。听闻他是征西候流落在民间的儿子,从军后正好投到征西候帐下,因为作战勇猛,足智多谋而被征西候赏识,后来才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于是父子相认,皆大欢喜。
如今,征西候认子的故事已经是民间佳话,被人津津乐道。可谁能想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征西候世子,居然是平遥县人!
十多天前,杏林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番。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平遥县人,实在想不出在自己生活的地方会出了这么一位有勇有谋的人物。如今被迫给这位大人物看病,杏林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胡思乱想的空,已经到了地方。郎中们被请到了厅里坐下,杏林偷偷打量了一下屋中的陈设,发现与普通富户无异。看来,这位征西候世子不喜奢侈。
看诊的经过没有杏林想的那般复杂,领着他们来的将军点了两个年纪稍大的郎中进去给那位世子把脉,索性没什么大碍。所有人根据脉象一起商议了一下,开了药方,他们便被送了出来。
在外厅见了张县令,自然又得禀告一番。张县令见世子无恙,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怀里揣着丰厚的诊金,杏林恍然如梦。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结了。
离了驿馆,郎中们也活跃了起来,几个进去把脉的郎中被其他人缠着问征西候世子的长相。把脉的两个郎中纷纷摇头,说进去的时候根本没敢抬头看。郎中们唏嘘了一番便各自散去了。
眼下天已经黑了,其他郎中都雇了马车,杏林离家不远,便没有折腾,索性走回去。谁知还没到家门口,便被一人拦下了。
“刘郎中吗?”来人拱手道:“我们家小侯爷有请,请您给我来。”
“小侯爷?难道是征西候世子?”这才刚出来,他找我有什么事?杏林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是刚刚的药方有问题?可那是所有郎中一起开的,要追究,也不必追究到他一个人头上呀?
来人看出杏林的疑惑,却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杏林无奈,只得跟着人走了。
夜已深,马婆子却睡不着。她起身唤来丫头,低声问:“刚刚外面怎么那么乱,可是阿蛮那里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张县令听说阿蛮病了,带了几个郎中过来给阿蛮看病。”丫头道:“现在他们都已经回去了,想来阿蛮没什么大碍,奶奶不要担心。”
赵璟身为征西候世子,又来了平遥县。如今身体有恙,张县令自然不能怠慢,请郎中过来照看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马婆子的心还是猛地一沉,“张县令有没有杏林?”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丫头道:“来的郎中有好几个呢,杏林在平遥县有些名声,就算张县令请他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知道丫头说的是这个理,但马婆子却总有一股莫名的心虚,总觉得不能让王琪和杏林见面,否则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至于是什么,她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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